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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夺取

  沈怀霜去青州不过十里的路程。

  十里路后,他就能遇到一片灵气富饶之地,下了马,御剑去崐仑也不过半日的时辰。

  到了大赵与青州地界,沈怀霜落马,将马匹送去了驿站。

  他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空身一人,佩剑上除挂了一把佩剑,路上人频频回首,直到白衣人从他面前走过,又远去。

  这一切都想极了沈怀霜初来大赵那日。

  沈怀霜握着无量剑的剑柄,穿梭在人群中,来人频频回首,因为他的到来,他闯入了化虚境,打破了这个世界原有的秩序,拿走了本该给钟煜的东西,又恰好地还给了他。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像画了一个圆,从无到有,又从一而终。

  立在青州山下,沈怀霜迈入山中,凭借灵气指引,跨入了山洞中,山壁上有一处八卦阵,只需要手指旋动,推算坎兑离三个卦象就能离开。

  他望了一会儿,触手上去,每旋动推转一下,山石震颤,卦象反转,金光流烁。

  卦象推演到最后一个。

  只要把乾坤位复位,他就能从山石而出,通过阵法,向往崐仑。

  沈怀霜指尖停留在卦上,偏过头,垂眼,停留了三个呼吸的来回,他的指尖重新挪动。

  卦象重新动了起来,石块如流星移动,飞速地合在一起,“咔”地一声细响,山门笨拙地挪动开,开门刹那,门后空气流转。

  白光阻隔了沈怀霜的前路。

  “我去,这什么情况!”天旋地转间,消失许久的系统吱哇大叫了起来,他开始与沈怀霜同坠,甚至他惊恐地发现,周遭灵力开始变得不足。

  无量剑在沈怀霜身侧,抖动数下,剑身竟不能出剑鞘。

  耳畔边,又响起了刻板的声音:“角色洗白计划判定未成功,请宿主再接再厉。白化值99.99%,黑化值100%,对抗失败,故事线已追溯,请注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很早之前,沈怀霜就对两个系统的并行存疑,比起会和他对话的“系统”,他始终更加相信那个近乎冷淡的声音。但为什么它说没有成功。

  沈怀霜再睁开时眼时,耳边系统声轰鸣,嗡嗡嗡作响,像占据了他头脑的全部。他握着手中的剑,支撑自己起来,才起身,他没有踩在他所熟悉的山头。

  挡在眼前的,不是荧光迸发的阵法。

  山门后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袍的人缓慢昂首而来,他眼尾坠着小痣,目光凛然,甚至于带着沈怀霜所陌生的决绝,他旋身而来,腰上的平生剑泛动着耀目的金光,每走一步,大片的阴影倾斜而来。

  金光流烁,铃声叮当,如厉鬼催人上路。那金光不同于沈怀霜见过的任何一种阵法光芒。

  金锁从肩膀绕到后背,接着扣住了沈怀霜,提起来,拉着他在半空,连同无量剑也被交叉着束缚,剑身左右晃动,竟不能出鞘。

  金铃锁以神魂为代价,可以压制任何一种修为人的禁器,非器主不能解,如落枷锁在身。

  它还可以捆绑任何一个人,不许他离开器主身侧,否则两人的神魂便会一同剧痛不已。

  钟煜昂起头,只有掀起眼皮看沈怀霜时,眼底才流转些许除了死寂以外的情绪,他转动臂膀,收紧了臂弯上的绳索,铃声震颤,绳索紧缩。

  “钟煜!”沈怀霜沉沉吸了口气。

  钟煜转动手腕,松了松他肩上的金锁,金光迸发又隐灭,他又伸出手,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触摸过沈怀霜的面颊,垂眸时,眼瞳里藏着平静的苦涩,在苦涩之后,又压抑着极致的悲喜。

  “我求而不得倾慕先生多年,最后到底还是改变主意了。”钟煜轻而易举地抱过沈怀霜,他扯了嘴角,轻轻笑了起来,“你一路抱着别的目的而来,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你恨我也好,想清理门户也罢。人这一生后悔的事实在太多。不做一回逆徒,我怎么能完完全全地得到你呢。”

  长夜寂寂,烛火在大殿内跳动,纱帐笼罩在乌黑的木床上。

  沈怀霜皱着眉,挣了挣,他一动,手就被钟煜扣住:“你要做什么?”

  钟煜眼中藏匿着心底的情绪,道:“你说呢?”

  金锁长有三寸,镂着梅纹,链身细长,穿过皓白修长的手。

  钟煜掰过了沈怀霜的臂膀,从后抱住,将他的手握在一起,牢牢地铐在一对金黄的镣铐上。

  金器扣着手,触之极其冰冷。

  钟煜仍低头扣着,叮叮当当,链条相撞,声音脆而动听。他扣紧了最后一环,确保沈怀霜既不会挣脱,也不会难受,让整个人落在他怀里。

  “放开!”沈怀霜身上白衣像被剥离一样褪去,他被钟煜转过身来,眼上也覆盖了三寸宽的白绫。他跪在床上,前几日伤到的膝盖贴着木板。低头时,乌发如瀑地倾斜而下,他弓起腰,青年的手顺着他的腰侧,慢慢爬上了脊背,似月影移过树梢。触感像一层丝绸擦过来,麻了半边身子。

  钟煜握着那金链下的手,与之紧紧相扣,贴着鬓发:“你这样除了我就再没有别人看到过了。”

  沈怀霜再没有睁开眼睛,他牙齿颤栗,发着抖。喉结被咬住,舔过之后,落下一道水痕。

  他发现自己被对方打开了,喉头上,又落了一个吻。

  指尖触摸过臂膀,臂膀连带着锁骨处都像被冻到了一样,再后来他碰到了他,头脑里某根弦瞬间崩断。

  “夹`紧些。”

  沈怀霜一提气,喊出来都不成声:“……你滚。”

  再一声之后,呼吸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出去……”沈怀霜发现自己在拼命的失控,滑向了一处未知的深渊,坠落时,他迷茫、困顿,久违地感到了孤寂和恐慌。

  昏黑之中,沈怀霜像溺水的人攥紧某根稻草,他长长喘出了一口气,指尖却触到了钟煜的手。

  他被紧紧握住,后背又被抬起来,轻轻抱住。

  沈怀霜几乎陷入了被破成两块的割裂中,背后的吻实在太温柔,从脊背一路吻到脖颈,可身后的人并不温情,他愈发茫然起来。

  “我让你滚!”

  “我不说,你自己碰碰看。这是什么?我和你又在做什么。”

  钟煜紧攥着沈怀霜的手往下探去,沈怀霜指尖紧收,他想缩回去,手又被钟煜拽着往下。

  他绷紧了,全然无处躲避。

  七零八落之际,狂风巨浪拍过,浮木和他一起沉了下去。

  沈怀霜忍住了所有的声音,像抱着一块带刺的浮木,在深不见底的海域里起起伏伏。海浪激越,他松开手,干脆任由自己落下去算了。

  那双有力的手掐着他的腰,拽着他往下,像要把他钉着。

  沈怀霜一口咬向了钟煜的臂膀。

  他咬得很重,血味冲得要死,他牙齿发抖,想咬第二口,真的把骨血都弄出来。

  钟煜低着眉看他,眉眼深邃,又像染上了最特殊的艳色,连眼尾痣都是红的。他低头喘气,偏过头,抹过臂上的伤口。

  钟煜看向沈怀霜,抬手,尝过了指节上的味道,眉心平展着,像尝出了些许别的滋味,又把沈怀霜罩在自己怀里,从上往下地看他,道:“你尝出了别的味道么?要不要再咬一口。”

  沈怀霜吐出一口气,硬生生掐断了剩下所有的声音:“折腾够了么?”

  “只要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谁的反应都会是和我一样的。”沈怀霜吞下颤音,几乎冷静到极点答,“如果不是你——别人也一样。”

  钟煜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眼底红色沉了下去,只剩下了冷淡到极致的沉色。

  钟煜低眉,冷声质问他:“沈怀霜,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在想别人?”

  沈怀霜面色发白,却像听到了极荒唐的事,话里竟有几分透骨的漠然:“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他头顶上落了道沉叹,沈怀霜蒙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不对,忽然,他的目光却顿在原地,拉扯住从他身上下去的青年:“你要做什么?”

  沈怀霜伸出手,再触到的,只有青年的发顶,他的指节颤抖,穿插在青年发间:“你起来!”第110章 饮鸩

  沈怀霜觉得自己脑海里某根弦像彻彻底底崩断了,指节穿在钟煜发中,紧紧抓住又颤抖着松开。

  钟煜耐心的时候,心简直定到可怕,他丝毫都不急躁,如同守候猎物的猎人,他精心布局,只等最后落网。

  猎物最终输给了猎人。

  ……

  白鹿落网,一头栽进了陷阱里。

  沈怀霜停在那里,夹杂在海啸声中,他失了声,可是那阵海浪太厉害了,沈怀霜已忍不住声音,他偏过头,脖颈用力。须臾后,海浪却接连拍打,猛烈地撞击岸边,被浪尖被推上至高处。

  濒临极点之后,他头发濡湿,紧贴着两鬓,浑身上下只有退却的浪潮。他又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干涸的鱼,在搁浅后又沐浴一场瓢泼大雨。白绫滑落在他鼻梁上,在落下前,又被重新系紧。

  “沈怀霜。”

  钟煜贴着他耳边低声唤着,又一边耐心地厮磨。

  沈怀霜闭上眼睛之后,他感觉到钟煜亲吻过他颤抖的喉结,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谁会为你做这样的事?”

  钟煜又唤了他一声。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他,也只有他会这样。

  沈怀霜被分开,再一次感觉到了濡湿的春夜。

  这让他觉得很紧张。

  因为他看不到什么,而钟煜什么都能看到。他也全然无法掌控什么,只有钟煜在掌控全部。

  沈怀霜也不愿意向他求饶,指节紧攥发抖的时候,那双温厚的手又握住了他,体温高得要把他融化。他也压根不知道自己抖得很厉害,白绫也被不自知的泪沾染。

  “你别害怕。”钟煜又耐心哄他,“太紧张了,你也会不舒服。”

  可怎么能不害怕。

  “别紧张。”

  沈怀霜扬着头,靠在重叠的白枕上,脖颈上肌理清晰,又紧绷。

  青年人的体力简直好到惊人。

  他原本以为钟煜折腾够这一回就够了,谁知道他压根就不会停。

  他才推开钟煜,指节又被对方精准无误地抓住。

  他忍着哭腔骂他、让他滚,指节缠绕在一起,扣得更紧。

  钟煜撩拨过沈怀霜湿润的头发,他缓缓等那阵要了命的呼吸声过后,抱起沈怀霜,低头在他脖颈上咬出了一个牙印。

  落印的时间尤其地长。

  “这样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了。”

  脖颈上新留下的印记还留着滚热的余温,薄红如落霞的云。

  钟煜标记完了一处不够,又游离着咬向肩头、后颈,他握住沈怀霜的手,和他扣在一起,摁在了枕边。

  海浪滔天,翻涌着吞没了他们。

  ……

  晨光熹微,白昼的光亮在天际,破开浓如墨一般的夜。

  沈怀霜呼吸着,面对着里榻,头脑内混沌了一片,眼皮上落了一道光,惹得他困意愈浓。

  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在玄清门挑水,砍柴,挥剑,在崐仑授课,斩妖兽,无非是睡一觉就好的疲累。此时的困意黏住了他的眼皮,下一刻就要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他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钟煜说了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清,几乎凭本能在逃避与被迫回应着。

  有只手握着被子,替他盖到了泛红的脖颈。

  钟煜低头吻了他的鬓发,掀被躺下。

  他低下头,额头贴着沈怀霜的后背,五指穿过他的腰,不敢惊扰对方,慢慢地拢了起来,像一只冬夜里的兽,蜷缩着,靠近了最温暖的存在。

  沈怀霜被抱住的时候,缓慢睁了眼。

  他眼皮酸乏,累到了极点,几乎靠挣扎才能让自己意识清醒一些,又想睡去。

  他彻底没了力气,头抵在钟煜锁骨上,模模糊糊地挨着,靠得很轻、很轻。

  帘帐上的垂珠轻撞,晃出蜜色的光。

  哪怕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被靠上的刹那,钟煜本来的那一点困意散了,他调整着呼吸,听着沈怀霜规律的呼吸声,胸膛那颗心一下一下跳着,像是被一双手捂暖了,满得他要溢出来。

  他不敢再喊出来,怕扰了对方清眠,一动不敢动,怀抱着沈怀霜,垂眼,看着他。

  天光白亮,照满了满堂,一束束细细的光柱,落了在殿门前。门外,张德林低声唱了一回:“殿下,该起了。”

  他抱着拂尘,带着宫人鱼贯而入,却见钟煜站在床边。

  钟煜披上黑金色的外衣,手伸在帘子上,落下了暖黄的纱帐。

  他回头看向张德林,压低声音道:“小点声。”

  他对着帘帐内又望了一眼,帘内人手腕伸出在枕边,睡得安好。钟煜才垂下眼,轻声去了殿外。

  这日,钟煜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下朝后却不觉得疲累,坐在御书房的椅上,落笔看着朝臣呈上的奏折。他竟一点也不困,甚至翻着那些东西,神思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王府内多个通房、侍妾,根本不是新鲜事。

  塞给钟煜的,他都不要,别人要他娶的,无非是互相折磨,祸害终生。

  钟煜本来以为他不需要情事。

  可到头来,他所知道的,那些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东西,都因为沈怀霜这个人的到来,开了一道泄洪的口子。

  他听到那些支离破碎的声音,看到不断颤抖的脊背,就像被军号催上战场,哪怕只是回想的程度,都是让他会浑身发麻。

  就像上了瘾,沈怀霜怎么样都让他很喜欢。

  喜欢到想继续去解骨子里渴。

  现实所经历的远比脑中所想激烈太多。

  钟煜低头翻了会儿奏折,又重重合上。

  他踱步到沈怀霜所在的书房外,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推开门。床上依然坐着身下如堆了雪浪的人,听到门外声音,从床上抬头看去。

  沈怀霜低着头,发丝又被一丝不苟地梳理好,脖子上还留着昨夜的牙印。那处牙印很打眼,暗红色得像落梅,白衣领口再高,却怎么也遮不住。

  钟煜上前几步。

  怀里人挣扎了一会儿,习惯性推开他。

  无论他做什么,上药也好,只是抱着他也好,靠过去,沈怀霜就会故意从反的方向和他作对。

  钟煜就揣着耐心,和沈怀霜耗了一会儿。

  他发觉沈怀霜力气虽然没有,骨气还是昨晚那个样子。

  他咬着牙的样子也是。

  犟着骨头不让他靠近也是。

  钟煜干脆拆了那招数,自顾自抱起了他,他握住了沈怀霜的脚踝,捏住他的小腿,褪下的他腿上的衣袍。

  膝盖暴露在外,正是前几日摔伤没料理过的那处伤口,之前沈怀霜从来没说过,昨天晚上他还是发现沈怀霜腿不大好。

  今天细看更是,膝盖下折腾出了青红一片。

  瞧着就挺疼。

  沈怀霜锁了修为,和常人差不多,昨夜一晚上压根没睡,脑子昏昏沉沉的,再没什么力气去反抗。

  他被脱下衣服,浑身上下骤然暴露在空气里,他倒吸一口气,推了推身边人。

  那一脚蹬开了钟煜。

  可钟煜轻轻松松地握住了他的脚踝:“给你上药,别乱动。”

  “你别碰我。”沈怀霜开口时,声音依旧沙哑地厉害,面颊苍白又带着不自觉的绯红。

  昨晚的记忆疯了一样地涌进来,那姿势叫沈怀霜觉得不适,他不喜欢钟煜这样对待自己,更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会对他对待做出反应。

  温凉的膏体擦了上去,沈怀霜眉心一颦,吞着声音,忍了下来。

  药上完之后,他便再没什么不适感,可他们的姿势实在太暧昧了,暧昧到不发生什么好像才奇怪。

  果然,药擦着擦着,又擦到了别的地方。

  沈怀霜几乎全部被钟煜揽在怀里,腰也扣着,几乎就要被推在榻上。

  温凉的膏体融化。

  沈怀霜断断续续道:“……出去。”

  这句话不说倒好,他一说,他脊背骤然紧绷又颤抖,音节几乎破碎,本来不想做什么的钟煜真就揽紧了他,在他的后脖上落了个吻。

  膏体又被修长的手指搅了搅,全然不像是在上药。

  沈怀霜崩得更紧了,他伸出手,精准地触到了钟煜的手背,腕上用力让他离开自己。

  身后的镜子里,那具如白玉般的身体在起伏,干净得没有任何一点瑕疵。

  沈怀霜不握住钟煜的手就算了,他一握住就就听到耳边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钟煜了,好像他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惹着他。

  “你脖子后面有一颗痣,你知道么。”

  “动情起来,特别好看。”

  沈怀霜拼命摒弃自己听到了什么,在一切发生前,他又道:“放开。”

  回应他的只有落衣声。

  他背面对着镜子,再抬头,却在这面镜子中看到了自己。

  “你自己瞧瞧。”

  这面镜子隔了七步的距离与他相对而照。

  镜子大而宽阔,黄梨花木的镜座,雕刻花鸟虫鱼,镜子是用了许多年的老摆件,镜中人交叠在一起,他如同失了力气,只能依靠在眼前人身上。

  在镜子里,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让他觉得陌生。

  沈怀霜下巴上落了只手,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响起。他眸子顿了一下,骤然别开目光,接着,他被钟煜挂在他身上,悬空起来。

  背上慢慢贴向了身后的那面镜子。

  背后是凉的,身前是热的。

  什么都被镜子照见了,又什么都落在了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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