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兮之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是。
周游山毫不留情地揭穿：“怎么可能！我每天都和楚哥你在一起，你根本没时间教他！而且这按钮你老早就让我收进柜子里了！”
楚兮之：......
何姐一脸震惊，她推开周游山凑近闻人语，道：“我再来试试！小野，你告诉我，你是猫猫吗？”
楚兮之身子一顿，下意识想要去阻止，但是现在拦住何姐又显得太过刻意......
闻人语没注意到楚兮之现在的紧张，反而歪着脑袋看着何姐，试图用晕乎乎的脑袋去理解何姐在说什么。
好像是......
问他是不是猫。
他是吗？
闻人语猫猫歪头，看向楚兮之，楚兮之眉头紧锁，看起来欲言又止。
闻人语看见这副模样的楚兮之，觉得自己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于是他抬爪十分坚定地按上了“是”。
楚兮之：.................
何姐：..........
周游山&何安：...........
闻人语：喵？怎么了？
不对吗？
他是猫啊？他现在是猫啊。
何姐：“我怎么觉得，他这个是按下去，我反而觉得不对劲儿了呢？”
周游山牛眼瞪大，语无伦次：“我也这么觉得啊！可是他按‘是’了啊！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只猫啊！？救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只猫啊？！！”
何安：......
闻人语此刻完全顾不上他们在讨论什么，他只觉得何姐好烦，不停问他问题！他正亢奋着呢！他不想回答问题！！
他满地打滚，在偶像旁边蹭啊蹭，“喵喵喵”地撒娇，试图引起偶像的注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兮之一直不抱他，这让他兴奋之余又有些不满。
于是闻人语亢奋地滚到按钮边上，使劲儿摁道：“要抱抱！要抱抱！”
然后又回去拼命蹭楚兮之。
楚兮之心里已经冷静了，他捞起扭来扭去的闻人语，将他抱进怀里。
闻人语感受着温暖的怀抱，伸着舌头使劲舔着楚兮之的手，片刻后又觉得不够，于是艰难地站起来舔楚兮之的下巴。
带着倒刺的小舌头划过光洁的下颌，带来一片痒意。楚兮之低头看着小猫咪，一脸无奈和宠溺。
“楚兮之啊...你养了个什么天才啊......这已经可以送去斯坦福了吧...”何姐感叹。
几个人到现在连饭也没顾上吃，光看着闻人语耍猫薄荷疯了。
“他...好像确实有点聪明......”楚兮之艰难地说道。
何姐幽幽叹道：“是的呢。要不是他说自己是只猫，我还以为他是人呢。”
这话说得连楚兮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更何况何姐还重重强调了“说”这个字。
“小野才是我生日最大的惊喜啊！”何姐感叹，后又摇了摇手上的手机看向楚兮之，“这段视频我剪完后可以放在微博上吗？正好拿‘工作室’的号更新一下你的日常。这么聪明的小野不给粉丝看看就太可惜了~”
“...放吧。”
楚兮之同意了，反正放上去也没人会信小野没受过训练无师自通。
而且......楚兮之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眯着大眼睛一脸呆萌醉相的闻人语，他在心底其实也想炫耀自己的小猫咪...
或者准确地来说，炫耀一下自己的闻人语。
*
猫薄荷的效果只持续了二十分钟。
闻人语晕晕乎乎地清醒过来，之前二十分钟发生的事情走马灯一样一一在脑海里回放，闻人语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都干了些什么！什么！
闻人语趴在楚兮之腿上捂住脸哀嚎。
二十分钟里，他在地上打滚，他抱着偶像撒娇，他到处舔偶像，他啪啪啪地按着按钮给偶像表白，他还回答了何姐那么多问题！！
楚兮之正在吃饭，何姐正兴致勃勃地翻着微博的评论。
“哈哈哈楚兮之，他们都说你已经不是男女通吃了，是人畜通吃！”何姐笑着念评论，然后又瞪大眼睛，“竟然还上热搜了！”
楚兮之：“......这能上热搜？”
“可不是嘛！【楚兮之 小野 爱你哟】，还有【耽误小野上大学】，热搜名字还挺好啊！”何姐看着迅速升温的热搜，一脸满意，“随便营业也能上热搜，真不愧是我带出来的。”
闻人语呆滞地窝在桌子下面的楚兮之腿上，听着他们讨论，满心懊悔的同时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点甜意，觉得那个第一条热搜还真不错，像是官宣......
周游山好不容易咽下一块排骨，摇头晃脑地道：“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小野就是下凡来的！而我，受过小野一爪之誓，所以！吾乃‘野王神’座下第一信徒！”
“是坐骑。”楚兮之纠正。
“坐骑也行。”周游山一脸满足。
何姐意味深长：“要不是我从小在红旗下长大，我都要以为小野真的是猫了。”
楚兮之：.......
闻人语：.......何姐这话说得妙啊！
何姐一拍大腿：“来吃蛋糕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许愿啦！”
四人一猫点好蜡烛，关上了屋里的灯。
此刻天色已然全黑，窗外漫天繁星织成一片绚烂的银河，一弯弦月清清冷冷地挂在天边，柔和的银光和跳跃的烛火交融在一起，照亮了这温暖的房间。
唱完生日歌，何姐闭上眼睛，大声说道：“第一个愿望！小野已经是楚兮之的猫了，我已经没希望了！所以——我希望！楚兮之不要给小野绝育，让小野生出跟他一样聪明的猫宝宝，然后送给我一只！”
楚兮之：.......
闻人语：.......
何姐没有睁眼，反而柔了声音，继续道：“第二个愿望.......”
她默了声音，烛光中表情虔诚又幸福。
闻人语看着在摇曳的烛火里默默许愿的何姐，只觉得楚兮之身边能有这些人，真好。
真好。
就算没有他，楚兮之也能过的一样好。
就算他回到他的赛场，今后跟楚兮之不再有交集，他们都能过的很好。
“好了！”何姐睁开眼睛，一脸幸福地吹灭了蜡烛。
楚兮之揉了揉眉心：“......你为什么第一个愿望要说出来。”
“那是因为，这个愿望不得你帮我实现吗？”何姐爽朗笑着。
楚兮之：.......他没有在问她...
生小猫咪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楚兮之低头看着闻人语，眼中盛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