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直到这时, 姚满月还不明白事情是怎么进展到这一步的。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抓走。所有人看向她的视线，就宛如在看大街上的垃圾。
要不是警察拦住她, 她气得恨不得上去撕烂姜稚妤的脸。
一个助理模样的女人给姜稚妤递来一片消毒湿巾，姜稚妤慢条斯理的擦拭完双手，把湿巾扔在助理随身携带的小垃圾袋里。
她转身看向直播镜头, 扛着摄像机的员工一愣，也不用她开口, 下意识的主动来到姜稚妤跟前。
导演看了都有些郁闷, 怎么姜稚妤一使唤起这些人，这些人就变得比狗还听话。
姜稚妤对着镜头, 像是讲起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小事似的，
“相信大家也看见了我身后这栋别墅, 下周起，我将出售曾在姚小姐vlog中出现过的两套别墅。”
“别墅详情呢，可以去姚小姐的vlog中查看。对了, 其中出现过的艺术展品, 也会在之后组织拍卖, 有兴趣的朋友, 可以我的微博下跟进最新进度。”
她语气稀松平常，几句话的功夫就决定了十几亿金额的资产流动。
姚满月听得愣住, 都忘记生气了。
她的心跳忍不住快了几拍，那是她难以想象的一个金额。
这人在装什么装啊？！？就因为她碰了姜稚妤的东西, 所以就要把这些卖掉？
她不相信姜稚妤拥有决定这么大一笔资金的能力。
导演倒吸一口气，无语的想, 合着你是想蹭我们的流量打广告啊。
姜稚妤你真牛！一场直播下来，好处全被你给占了。
直播间的观众更是被吓到了, 直呼自己长见识了。
【！！！】
【？！卧槽卧槽，真的假的啊？我居然能亲眼见证这样的场合。】
【救命啊我已经数不清那是多少钱了，我记得以前有个博主统计过姚满月vlog里的藏品和家具价格，当时我就没数清几个零。】
【人看傻了，我公司大股东就一直很想买下翠湖湾的别墅，据说等了快十年了，主人都没有要卖的意思，我股东也不敢开口催。没想到今天还真赶上了。】
【可是为什么要卖啊？】
姚满月的眼睛红得要滴血，姜稚妤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语气散漫道，“我虽然算不上有洁癖，可小偷碰过的东西——”
她轻轻摇头，“我不想再用。”
姚满月：“…………”
啊啊啊这人居然说她是小偷？！
她要和姜稚妤拼了！
姜稚妤话锋一转，斜眼瞥了姚满月一眼，“我还得感谢姚小姐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想不起来自己在这还有房产。”
姜稚妤说的是实话。
姚满月却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刺激，胸口哽了哽，差点吐出口老血。
她翻着白眼直接被气晕了。
拦着她的警察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突发恶疾人被气死了。
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发现只是晕过去。警察松了一口气。
助理陈利忍不住眼角抽抽，她发现了，姜小姐只是看起来一副矜贵清冷的千金小姐模样。
她要是真想阴阳怪气，又或者绿茶起来，那没别人什么事了。
【卧槽，又晕了？真晕还是假晕啊？】
【作为一个扒了姚满月三部综艺的新晋“姚学家”，可以告诉你，她装晕装哭过很多次，但面对姜稚妤的时候，每一次都是真的被气晕了。】
【姚满月——倒了啊。】
【姐妹们，姚满月真的越扒越有，和我一起研究“姚学家”，从此生活不缺乐子。】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缺德了。】
【姜稚妤，一款碾压姚满月的克星。】
【我也发现了，之前综艺上好多女艺人被姚满月的绿茶气死，到了姜稚妤这，是她气姚满月！！】
别墅前，两个警察熟练的抬起姚满月，准备将她挪到警车上，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姐姐！”
姗姗来迟的顾从辞瞪大双眼，愤怒又着急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你们把我姐姐怎么了！”
他刚从艺人保姆车下来，边走边打手游，一路磨磨蹭蹭，所以才迟了十几分钟到现场。
“啊啊啊啊啊！”顾从辞化愤怒为动力，一边发狠一边疯狂按着手中的游戏屏幕。
他大喊着一头撞向警察。
然后被警察一只手制服了。
姜稚妤：“…………”
果然弱智弱一窝。
【。。。他甚至都没松开过手里的手机。】
【你永远都不知道，和你一起打游戏的队友正在经历些什么。】
【虽然很担心姐姐，但是更惦记着手里的游戏输赢，说真的，我哭死！】
【这b让我笑崩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袭警被制服在地的顾从辞不断挣扎，昂着脑袋，质问姜稚妤道，“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为什么能调动警察来对付我姐姐？我要报警抓你们！”
顾从辞惊恐又羡慕的想，果然啊，有权有势的人连警察都能差遣。
他姐姐的背景还是不够牛，才会一直在姜稚妤这吃瘪的！
【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警察：“…………”
“这位先生，话不能乱说啊。”要不把这人也顺便一起带走吧？
姜稚妤：“………”
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市民。
实在不想搭理顾从辞这个脑残，姜稚妤戴上墨镜迈步往外。
这时导演跟了上来。
他实在是太疑惑了，忍不住开口问，“姜小姐！您身为翠湖湾别墅的主人，家境应该是非常富裕的。您方便透露一下您和姜砚的身世吗？目前网上都在猜测，你们和姜家是不是有关系？”
【我靠，导演问出了我想问的事情。】
【虽然，但是，跟在顾从辞之后问，让这个话好像有歧义。】
【顾从辞居然也一脸好奇的在等这个回答，太搞笑了吧？！】
姜稚妤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抬眸道：
“我和姜砚确实从小就不需要操心经济上的问题，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并不像大家想象中的豪门一样，纸醉金迷，为所欲为。那些东西或许在别人的生活里和电影里会出现的，但我和姜砚，大部分时候都和大家一样，是个时常为了学习和工作而努力、担忧的普通人。”
“自从进入娱乐圈后，姜砚也没有因为家里得到很多特权，只是说，确保他不会被强迫着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她笑了起来，认真的说，“所以，我认为大家没必要太在意这些问题。”
“比起豪门少爷这样的标签，请多关注关注姜砚这个人本身吧。”
这大概是很多人第一次看见姜稚妤在镜头前说这么长一段话。
观众们消化了好几分钟，屏幕上才出现弹幕。
【啊啊啊好的老婆，是的老婆！】
【她这话听起来怪舒服的。果然这才是真的豪门千金吧！现在想起来，姚满月以前只要一开口，那股小家子气就藏不住啊。】
【她说的话，我还蛮信服的。前几天的哥大校友帖里，大家都在说，姜稚妤在校期间成绩非常好，相处起来也很有礼貌很舒服。】
【那个帖子最搞笑的是，虽然她很低调，但大家都看出来她是豪门了，还一直装不知道。挡不住！气质和谈吐根本遮挡不住！】
【身为姜砚粉丝，我真情实感的想落泪了，这个时候她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对姜砚后续事业的影响。】
【虽然平时这两姐弟总是互怼，可每到关键时候，就会发现是真的在意彼此哎。】
【对啊，那股默契根本挡都挡不住，姜稚妤一个眼神，姜砚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
《周末秀》的预热直播出师未捷身先死，没人记住他们综艺是什么，反倒以另一种奇怪的方式出圈了。
这场景也算别开生面。
热搜上整整齐齐的挂着：
#姜稚妤翠湖湾#
#姚满月被警察带走#
#翠湖湾出售#
#让我们一起说：谢谢姜稚妤#
姜稚妤澄清家世的视频一出，大家反而更加确认，她果然是豪门千金了。
【之前还觉得姜稚妤太冷太高傲，看了这一段之后，反而转粉了。】
【小说里的清冷豪门千金，忽然就有了脸。】
【啊啊好喜欢她啊，谁懂。】
姜砚粉丝更是陷入一种狂热状态，恨不得想向全世界炫耀自家正主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好几个词条被她们刷上热搜：
#姜稚妤姜砚#
#姜砚你小子好福气啊#
#姜稚妤澄清#
这件事在互联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粉圈更是沸腾了，
见过塌房的，没见过塌房到当面被人戳穿谎言，还直接被警察带走的。
姚满月也算是创造了一个新记录。
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粉丝数，更是迎来一个断崖式的下滑。
至于路人缘？在《快乐艺术家》第一期结束之后，她就没有这种东西了。甚至有人为了专门研究她的绿茶行为而成立了一门学科——“姚学”
短短一个下午，姚满月粉丝数掉了快三分之一。
就像颜粉忍受不了自家正主变丑，这些在姚满月爆出丑闻后依旧支持她的脑残粉，全都奔着姚满月的玛丽苏豪门千金人设粉她的。
她们无法接受自己粉了一个这么狼狈虚假的玩意儿。
全网都在质疑姚满月到底有什么是真的？
虚伪的善良人设，偷来的别人家的房子……一个接一个的翻车，让大众对她的信用几乎为零。
除了她掉粉掉剩下的那一批狂热脑残粉，已经没有人相信她“豪门千金”的人设了。
各个平台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帖子，讨论姚满月到底是通过什么方法捏造了豪门人设。网友们大胆想象，耐心求证。
与此同时，姚满月的代言商务在第一时间全部解约。
有几个代言在上一次就想解约了，但当时姚满月的公关及时，舆论有所缓和，再加上有纪家二少爷在中间劝说。她们也就硬着头皮装死。
可这一次直接跃升“法制咖”了，还是当着全网观众的面。
她被警察押着的画面，甚至被截成表情包：【你也想被进局子吗.JPG】在全网流传。
性质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品牌愿意自己和“法制咖”几个人沾上边。
从今往后，姚满月很难再接到任何代言了。
…………
看着网上的热搜时，顾从辞经纪人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
这啥呀这是。
他花那么多钱铺得热搜，反而给姚满月的翻车加了一把火。
经纪人浑身都在颤抖，在助理“快打120！”的惊呼声之中，扶着桌子，顽强的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他倒要问问姚满月是个什么情况？
比起心疼热搜的花销，他更加愤怒于自己难道被一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给骗了？
让她狐假虎威了那么久？
另一头，姚满月刚从拘留所上冰冷的铁床上醒来。
她的手机被警察搜走了，正躺在储物格子里不断震动着。
所以，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拘留结束后要面对什么——有多少人都在找她兴师问罪？
狭窄的空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显得格外压抑。
她心里发堵，蓦地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翠湖湾主人时的心情。
那时，顾言熙提起了他上司家的孙女。
顾言熙几乎从不谈及他上司家的事。那种阶级的人，不会容忍身边人暴露他们的隐私。顾言熙也确实很克制，但难免会疏忽，或许也是他人飘了。
在顾言熙嘴里，大小姐的出生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被两家人寄予众望，还在母亲肚子里时，她便拥有了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财富。
她从小被千娇百宠着长大，长相出众，天赋极佳，不管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在人才遍地的豪门圈子里，也是人群中最闪亮的焦点。
顾言熙是个挑剔的人，可他感慨道，自己未来女儿要是有大小姐一半优秀就好了。
顾言熙说得夸张。
仿佛那大小姐是所有人都想成为，却因为现实因素无法成为的那种人。
姚满月越听越嫉妒，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她从小到大带着弟弟在社会上辛苦打拼的时候，
那个大小姐在干嘛？估计是享受着家里的财富，四处挥霍金钱；顶着豪门千金的光环名声出入各种高级场所，身边永远不缺阿谀奉承的人，
凭什么呢？只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罢了！
后来她绑定了气运系统，有了与众不同的金手指，也终于拥有了一些能改变自己黯淡人生的能力。
她开始期盼一些曾经的自己不敢期盼，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她看着翠湖湾的别墅，心想要是她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就好了。有意无意的，她也在试着模仿顾言熙口中的大小姐，想象自己要是她就好了……
回忆到这里，姚满月狠狠的掐了一下虎口，疼痛让她的眼泪唰得一下滑落脸庞。
小声的哭完之后，她清醒一些，咬着下唇想，就算不是豪门千金又怎么样？
事业没了她又不会死。
更何况纪家二少爷不是对她有意思吗？当个富二代的女朋友，那也比普通人要活得更好，甚至要好很多。她这般安慰自己道。
…………
郑氏集团旗下的一家生物健康公司。
高层办公室里，被掀翻的咖啡洒落在地毯上，一地狼藉。
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的顾言熙双手撑在桌前，愤怒的瞪着电视剧上的画面。那是姜稚妤戳破姚满月谎言的直播录屏。
这人怎么能蠢到这种地步？
顾言熙火冒三丈，一看到姚满月的脸就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抬手给姚满月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显示忙音。他只能焦躁不安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自从大小姐敲打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彻夜难眠，每晚做噩梦都是东窗事发的场景。
如今真的发生了。他反倒有种心上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愤怒的同时，还松了一口气。
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被郑氏辞退。
他已经在郑氏干了二十多年了，在郑老爷子身边待过的那几年，会成为他履历上最光辉的一笔。他不愁没地方要他。
和郑老爷子比起来，得罪姜稚妤这件事虽然让他恐惧，但还不到彻夜难眠的程度。
也就是那种不上不下、悬而未决的感觉折磨人。
思索到一半时，姜稚妤的电话响起。
他整个人一惊，整理了一下心态和思路，像没事人一样的和姜稚妤打起了招呼。
姜稚妤冷冷的打断他，“你看了热搜了吗？”
顾言熙到没有蠢到这件事上装傻，他认错的速度很快，诚恳道，
“大小姐，这件事都怪我，是我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我在郑家已经干了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接送过你和你弟弟上学呢。”
打完感情牌之后，他语气愧疚，开始主动领罚，“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愿意受罚，不管是降到哪，我都心甘情愿。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戴罪立功，我之后一定更加努力工作，给郑氏创造业绩。我甚至可以一年……不对，三年不要奖金！只要您原谅我！”
等顾言熙演示完自己这一套流程之后，对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他心下冷笑，之前姜稚妤事发突然，又故意当谜语人戏弄他，让他提心吊胆，真以为他没看出来吗？
都是在商场上混那么久的人精了，他当然知道怎么堵住一个小姑娘的嘴。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三分真七分演，于情于礼都让人挑不出错误。
姜稚妤一个没毕业的小姑娘，怎么都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让他降职，调离公司核心区域。
这比他预估的惩罚要轻许多。
顾言熙心里已经愉快的哼起小曲了，浑身肌肉放松下来，直到对面轻轻响起两个字——
“不行。”
顾言熙浑身紧绷，虚眯起双眼，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吓人。
姜稚妤慢悠悠的说，“我知道，你在郑家工作了许久，确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排着队等郑家应聘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要留一个已经得意忘形到不知道是谁的人呢？”
“所以，你被郑家解雇了。”
顾言熙额前浸出一层薄汗，面颊抽动了下，他挥手道，“好！大小姐，你要知道，外面那些想挖我、希望我去任职的公司也是不少的！”
“你到时候可以看看，这家公司没了我，之后会是什么下场！”
虽然和他预想的处罚差不多，可这落差，让他没由来的感到愤怒。
反正都不在郑家干了，以前对姜稚妤恭敬，也都是看在郑家老爷子的面子上，
真以为他不会生气的吗？
和顾言熙想得不太一样。
姜稚妤并没有因为他这个一直以来在她面前低伏做小的人忽然发怒而怔住，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慌张。
那头几乎立刻传来一阵轻笑声，没有任何犹豫，她说，“好啊，我很期待那时候。顺便还有一件事，刚才差点忘记了。”
“这些年，你私自挪动郑家的财产。我已经把明细都交给我外公了。”
顾言熙失声，“什么？！”
他平静的假象被瞬间击碎，冷汗打湿西装，整个人像喘不过气似的扶着椅子。
求生欲让他的第一反应是求饶，可电话已经被挂断，嘟嘟的忙音仿佛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窒息般的眩晕让顾言熙费劲睁了挣眼睛，才能勉强视物。
郑老爷子的怒火完全不是他能承受的！
只要一想起这些年老爷子的所作所为，他的后脊传来一阵寒意。商场上就没有人敢说自己不怕老爷子。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到底怎么顺藤摸瓜摸出来的？顾言熙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浑身发软。
姜稚妤一个娇生惯养仗着家里权势的豪门千金，怎么会这么不好对付呢？
…………
在姜砚牵着狗转悠到第二圈的时候，姜稚妤终于结束这通电话。
她站在绚烂的晚霞下，回头冲姜砚歪头笑了笑。
路边行人交织，都是下班后回家的打工人。
姜砚带着口罩鸭舌帽，深邃漆黑的眉眼间柔和了些，自带的冷峻感被冲淡了。
他眼底逐渐浮现笑意，又别扭的转过头，故意装出嫌弃的语气。
“走了，姜稚妤。小宝都在这撒了两泡尿了。”
白色萨摩耶的尾巴扬成弯钩，活蹦乱跳的在姜砚身边转着圈，皮毛漂亮顺滑，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
见姜稚妤抬脚走在树下，姜砚就把狗往姜稚妤的方向拽过去。
萨摩耶不满的嗷呜两句，很快又没心没肺的跟上两人。
在公寓周围散步走了两圈，顺带遛了狗。回家关上房门后，姜砚摸出了刚才静音的手机，一点开发现有好几个经纪人的未接来电。
他疑惑的回拨了过去。
老黄：“你快看看热搜！”
姜砚挺奇怪的，他姐不是一直在热搜上挂着吗？
与此同时，沈行昼也看到微博热搜——有关他和姜稚妤的绯闻。
他一脸震惊，“想我死就直接说！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
高中当姜大小姐跟班的时候，完全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一天！光耀门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