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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罗马假日与泰坦尼克4

十几分钟后,我们相继登上了顶层。

此时夏薇尔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我~不行了,~~牧一~哥~哥,还是你~厉~厉~厉~厉害”

说实话,她能爬上这城墙,就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了。即便是我,此时也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缓缓直起身子,回头俯视着下面的西玛城。之前城内街道上如同蚂蚁一般的行人已经全部消失,满城的霓虹灯也逐渐熄灭。

此时夜空已经彻底转晴,半轮明月静静高悬于空中,但是它并不孤独,周围的群星闪烁着晶莹的亮光,紧紧的围绕着它。月光之下,整座城市彻底褪去了繁华,回归到了最原始的安宁之中。

“牧一哥哥,这边!”

随着城墙另一边的夏薇尔低声朝我召唤,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这城墙之上

此时我方才发现,这座城墙相比他的高,宽度也不可小觑:足有二十米左右,相比西玛城上层的那些宽阔大路也不遑多让。城墙两边各有高1.5米左右的岩石护栏。

但是最吸引我目光的便是巨炮,夏薇尔说它的名字叫守护者。只见一个直径将近5米的半圆型基座死死夯实在这坚固的城墙之上,长达十几米的炮筒,以45度仰视着城外的天空。再看炮口处,并不是我熟知的那种圆筒结构,而是四根带着圆球的电线,环绕着一根金属柱子。这城墙之上每隔20米就树立着这样一门守护者巨炮。它们紧紧相连,形成了一道最坚实的护盾。如同一个个威武的守卫般,顺着城墙一只排列到视野尽头。

巨炮下面的城外,则是一望无际的绿地,在月光的照耀下影影绰绰,显得神秘且悠扬。因为距离太过遥远,我分不清那是野草还是农田。一阵清新的微风吹拂大地,下方的草地上刮起延绵不绝的麦浪。这种感觉让人神清气爽心情舒畅。自从离开医院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呼吸到这么清新干净的空气。

我再回顾西玛城那破败且充满污浊空气的平民区,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这道城墙是隔断了外面的罪恶。还是封堵了外面的美好。

“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向往外面的生活?”

夏薇尔兴致勃勃的开口问我。

自由~那是任何一个人心中最美好的愿望

我半蹲身子,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护栏之上。

“哎~牧一哥哥,你小心点,这太危险了”

身后的夏薇尔担心的提醒着我。

这巨石护栏足有一米宽,所以我相信它足够的安全。

我伸出双臂,朝着城外高呼着

“FREEdom!”

仿佛这心中那股憋了三亿年的浊气,在这一刹那全部宣泄了出来。

我转过身来看向夏薇尔

“薇儿,你说过,那个噩梦让你很害怕这里。”

夏薇尔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听说过一句话: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面它!来,把眼睛闭上,把你的手给我”

我说着将一只手伸向夏薇尔。

此时的夏薇尔有些不知所措。纠结,恐惧,犹豫种种情绪在她脑海里纠缠。

许久之后,她还是选择相信我,终于缓缓伸出手来。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拽了上来。

“来,站在这里”

我继续紧握着她的手,指挥着她继续向前。夏薇尔则是紧紧的闭着双眼,蹑手蹑脚的向前挪着步子。

“牧一哥哥,应该快到边界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

此时,我伸出双臂,从她后面搂住她的纤腰。微风吹拂着她的面颊,带起几缕秀发,我能感受到,她之前那颤抖的身躯和急促的呼吸,正在慢慢变得缓和

“薇儿,睁开眼吧。”

在几个深呼吸之后,她终于缓缓睁开眼。

“你看到了什么?”

“北极星~”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它是如此的明亮,将我心中那灰暗的夜空点亮。牧一哥哥,你就是那颗北极星,是你给了我重新上路的勇气,我的人生不再迷茫。”

我看着天边那颗明亮的星辰,更加用力的搂着夏薇尔,因为对于我来说,她又何尝不是我心中的那颗指引人生的北极星。

我静静的嗅着她的芬芳,感受着她的体温。

此时,我想到了那部经典的电影《泰坦尼克号》,那悠扬美妙的爱尔兰锡哨声也在我耳边缓缓升起,我情不自禁跟着哼唱了起来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I feel you

..............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虽然那个故事里男女主并没有一个美满的结局,但是如果哪一天我遇到和杰克一样的境地,我相信我一定会和他做出相同的决定。

“这首歌真的好美妙,虽然我听不懂,她是在讲述一场美好的爱情故事吧?”

“恩,它的歌词大意是,两个相爱的人,无论相隔多远,哪怕是生与死,也无法隔断那份爱。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我心属于你,爱无止境”

我缓缓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我们就这么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似乎都在期待着对方开口说些什么。

我的心脏跳动的更加猛烈。连呼吸的节奏都开始变得杂乱。

措辞之后,我鼓起勇气开口

“薇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你给了我温暖,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勇气。我记着与你相处的每一秒钟,那些都仿佛已经被深深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见不到你的时光,每一秒钟都是那么漫长,让我感到窒息。我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喜欢到忘记一切。我也好害怕,这份爱会变成一种负担。我好害怕,一旦我开口你会拒绝我,我好害怕,从此以后我们变成陌生人。但是尽管我有诸多担忧,但也无法欺骗我的内心,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我会拼尽一切让你幸福。薇儿,你愿意么?”

听到我的表白,夏薇尔的双眸之中噙满热泪。

“我愿意”

这三个字是如此的美妙,是如此的悦耳。

任何的言语都无法描绘出我心中的幸福,我轻轻扶着她的脑袋,脸颊朝着她靠近,然后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这是夏薇儿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经历,此刻夏薇儿只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这火热的激情麻痹,一片空白。

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惊慌。她不明白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面对这个男人的轻薄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选择拒绝。可是内心那种莫名的渴望阻止了她这么做。取而代之的是,她微微闭上双眼,渐渐的开始迎合这个男人,甚至享受着那火一般的激情。

就这样,月光下,一对年轻的男女激吻在一起,如同一尊银色的雕塑般屹立在这城墙之上,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的荷尔蒙气息。这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美好,如此的和谐。这一刻,我们彼此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身份。只是闭上了双眼,尽情享受着这只属于自己的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刺耳的电梯开门声打破了这个美好氛围。之前一直追踪我们的那两个军人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几名城墙的守卫紧随其后。

看着这群人朝着我们大步流星的靠近。我下意识的探前一步挡在夏薇尔身前。虽然理智告诉我,他们并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夏薇尔的举动,但是内心中的保护欲还是促使着我做出这个选择。

对于这些人的出现,夏薇尔却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人群来到我们身前两米处停了下来,两名军官摘下军帽,毕恭毕敬的站立。

“小姐,是时候回家了。”

夏薇尔愣在原地,久久不愿意动身。

“谢谢你牧一哥哥,我哥回来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将我那颗炙热的心瞬间浇灭。

“我要走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无法再见面了”

她的声音很低沉微弱。

说完,夏薇尔从我身后缓缓探出身子,跳下了平台。

我试图继续握着她的手,可是她快速的从我手里抽开。接着头也不回朝着电梯走去,那两名军官也迅速跟着夏薇尔走进了电梯。

我怅然若失的呆在了原地,直到电梯的引擎逐渐消失在耳畔。

然而那些剩下的城墙守卫并没打算让我继续留在这里,伴随着几声呵斥声,我被他们推向另一扇电梯。

在那群守卫的一路押送下,我被送回到了公寓。

在这之前,我试着无数次给她发过去消息,可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突然我的房门被敲响

“牧一哥,睡了没?”

听到阿杰的声音,我打开房门将他迎了进来。

进门之后,阿杰率先开口。

“嫂子的身份可不一般呀”

对于他的这个说法,我很认同。或许对于夏薇尔的身份,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是,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杰坐到沙发上,缓缓点着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说:

“夏这个姓氏,在这里可是非常稀少的高等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嫂子应该也是那个夏家的人”

我问道:“哪个夏家?”

看到我满脸的疑惑,阿杰也是微微一怔,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连夏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能和夏薇儿走的如此近。

于是他继续问道

“西玛四大家族和西玛四少你没听过吗?”

在看到我摇了摇头后,他只好无奈的继续解释道:

“这四大家族分别是夏家,张家,陈家和威家。其中夏家和张家的地位和势力最大。先说威家,家主威尔逊是第三军团元帅,因为这第三军团是两年前才调来西玛城,所以他们在这里的根基并不深厚,所以排在最末尾。再说说这陈家吧,家主陈天是西玛城大主教,陈家是负责教会这一块的,所以地位也是颇高,并且资历较为深厚。但是毕竟因为没有实权,所以也只能屈居第三。再说到这张家,张家家主张克,是西玛城首席执行官,就西玛城当地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最顶级的家族。最后说一说这夏家,原本夏家在西玛城内就是顶级家族,尤其前任家主夏枭夏元帅当家时,风头更是一时无两,甚至连同时期的张家也望尘莫及。但是在三年前夏枭元帅战死之后,夏家就衰落了,即便是后来夏家的大公子夏桀升为第二军团元帅,也难以恢复夏家以往的风光。如今整个西玛城可以说是张家一家独大,其他三家都只能望尘莫及。这西玛四少,分别是夏桀,张子豪,威廉和陈少龙。其中夏桀和张子豪更是这批年青一代中最为出色的两位。先说说这夏桀,他是前任第二军团元帅夏枭之子,帝国皇家军校高材生,毕业后在部队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取得过无数辉煌战绩。在夏枭死后,他就成为了新任元帅。张子豪是西玛城首席执行官张克的独子,他也是和夏桀同期皇家军校毕业,现任第二军团副元帅,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大主教陈天之子陈少龙,据说也是皇家军校在读生,他的事迹不多,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最后的威廉,是第三军团元帅威尔逊之子。对比其他三人,他倒是有些与众不同。作为一个军人世家的孩子,他居然对打仗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更喜欢弹弹琴作作曲打打球,有很多西玛城离流行的曲子都是出自他手。”

此时我想起来,之前在车内的那个人,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夏桀,但他给人的那种压迫力,绝对是一位地位极高的人。

“你见过夏桀吗?”

“去年军队出征前有幸见过一次,是个很魁梧的男人,应该比你大几岁。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将军,据说他能当上第二军的元帅,最主要还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再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们下等居民是接触不到上面社会的。”

我默不作声,作为21世纪的人,我对于身份地位的概念与恐惧并不像这里的人这么强烈。但是像夏薇尔这种大小姐般的存在,为什么会从事护士这种与她的身份完全不匹配的职业呢,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在与阿杰后来的交谈中得知,这里还有个对于我来说很不可思议的规定:任何人,不管背景如何,都必须有一份正式的工作,哪怕是上层社会的人,也是如此。

人们可以从工作中获得积分,任何职业的酬劳都是每天十个积分。当然,在这里虽然所有的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但是对于上层社会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他们可以随便挑选自己想要从事的工作,而且他们也根本不会在乎那可怜的每天十积分。因为他们的食宿衣服医疗等最必备的资源都拥有最高优先获得权,并且是免费的。以至于很多上层年轻人都不知道积分的存在。

但是对于下层社会的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因为这积分系统就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资本。

所以,这个国度身份地位的区别真可谓是云泥之别。在上层人眼中,下层平民就如同草芥蝼蚁。

人们的身份地位从出生起就被死死刻在骨头里。尤其是下层平民,他们想要逆天改命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上战场立军功。

但是谁都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想在这场淘汰赛中存活下来,并且最终攀到上层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他们不仅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还要再加上绝对的运气。

不过,一旦他们真正因此获得了爵位,那么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便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阿杰后面又跟我说了很多,但是让我最在意的一个规定便是,上层人是不允许与平民通婚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不去通过参军来获得上层身份,那么我与夏薇尔绝对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而参军也不是随便谁都有机会的,只有在战争吃紧时军队才会纳新,并且有着对身体素质十分严格的考核。这种制度对于部队来说,保证新兵的素质,不至于在战场上关键时刻掉链子。对于平民来说,也确保了那些不适合战斗的人白白送死。例如阿杰这种,便是因为身体不够强壮而在首轮便被淘汰下来。

除了正常征兵之外,如果在上层中有些人脉关系,那么也可以混进去。不过,军队有着铁一般的纪律,到了真正战场之上,那些人脉关系就荡然无存。想要活下去,只能各凭本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吃喝不愁的富家公子,更愿意躲在这高墙后面,过着奢侈淫意坐吃等死的日子,他们根本不会去利用这样的人脉。例如,梁明发!

阿杰走后,我再次平躺在铁架床上,因为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连那平时吵闹的电车也失去了踪迹,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安静的可怕。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几乎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看着窗外的那半轮明月,心情极为复杂。

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同时也是最忧愁的一天,因为那条规定的存在,我知道今天将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因为爱,因为责任,我必须做出改变。

但是改变是如此的困难,今天军队得胜回朝,那么他们至少在短期内不会征兵,我又该怎样才能顺利参军。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就在几小时之前,夏薇尔上车后,一个严肃的声音说到:

“薇儿,你越来越放肆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可以再来这种地方!”

“哥,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夏薇尔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委屈,甚至还有一丝的惧意。

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夏薇尔的哥哥~夏桀。

“那小子是谁?”夏桀带着那上层人共有的高傲语气开口询问。

“他是我朋友”

“朋友?和一个下等人做朋友!????!!”

这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夏薇尔心里十分的难受,虽然她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夏桀说的就是事实,一个下层人是绝对没有资格和上层人做朋友的。

在夏桀面前,她没有勇气去抗争。纠结且委屈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不断交织。最终化作泪水涌出眼眶。

“哦?”看到妹妹流泪,夏桀那强势的态度终于收敛了一些。他转过了头看向夏薇尔,幽暗的灯光下,夏桀的神态成熟且威严,这表情本不该出现在这个28岁的男人脸上。

他对于妹妹的这个反应很是吃惊与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自己这个妹妹一向都是乐观开朗,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男人欺负了自己的妹妹。想到这里,一股怒火瞬间点着。

“停车!把刚才那小子带来见我!”

随着夏桀的话出口,司机才下了刹车,前排副座的副官点头应是,车还没停稳便推门而出。

“你等等”

此时,夏薇尔突然开口,焦急的对着那个副官喊道。

听到身后的这个呼喊,副官也迟疑的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转向车内的夏桀,似乎在等待夏桀的下一步命令。

但是夏桀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双目紧盯着自己身边的妹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牧一哥哥对我很好,他没有欺负我”

说着,夏薇儿胆怯的缓缓抬起了头,目含泪光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看着楚楚可怜的妹妹,夏桀的心也瞬间软了下来。他知道或许此刻他们不应该继续再讨论这个话题。

夏薇尔作为夏桀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其实两人在小时候还是相当亲昵的。但是自从夏枭死后,夏桀成为了夏家之主以及这第二军团的元帅。身在其位他不得不让自己迅速成长,在这个过程中他也不得不摒弃掉自己的柔情。对待所有事情的态度也变得格外严厉,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妹妹。从此,两人的关系也渐渐疏远。

他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这次回来,他打算多花些时间和妹妹相处,借此机会修复和妹妹的情感。

“明天你先不用去医院了,这段时间在家陪陪我”

“可是医院~....”夏薇尔急忙说道。

可是还没等夏薇尔说完,夏桀便打断到

“医院那边我会通知的”

此时夏薇尔才发现,夏桀的左臂,正打着绷带与石膏吊在胸前。

“哥,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夏薇尔关心的问着,便伸出手来上前安抚。此刻她也才意识到哥哥让她留在家里的用意。

“哼~”夏桀一声冷哼,随后补充道:

“还知道关心你的亲哥呀。都是些小伤,养一阵子就好了”

夏桀和狭小一样,都是喜欢带头冲锋的好将领,这次的伤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轻松。在之前那次战斗中,他驾驶着一架无畏者机甲在敌阵中厮杀。敌人也很快发现了他的存在,紧接着漫天的流弹,如同雨点一般朝他射来。好在他身手了得,以及那机甲的钢板足够坚固,躲过了无数道致命榴弹,最终只是以手臂粉碎性骨折收场。不过军队也被他的身先士卒而感染,摧枯拉朽一般收割了接下来的战场。事后按照军医的吩咐,他至少需要静养半年。

回到夏家豪宅,夏薇尔细心的给夏桀换了药之后,她便回到自己房间。

夏桀坐在一楼书房的办公桌前一言不发,他自然不会无视那个叫牧一的男人。

“去,查查那个叫牧一的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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