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超再怎么被害妄想症, 也不能否定一个事实。那就是黑幽灵的制服里没有加铅，他也没有携带氪石。
虽然还不能排除他和被脑控的蝙蝠侠达成协议，蝙蝠侠在为他生产和准备武器, 或者是在这之前就用魔法准备了什么，但追问下去, ‘蝙蝠侠’是不会承认的。换一个代号否定的只是不杀原则, 并不能改变他们本质上都是计划狂，一定做足准备才会开始冒险。
不义超默认蝙蝠侠的同位体会知道一切，他可能还有一点点幼稚，以为我和我的同位体一样, 能被他装装可爱就哄好。如果那个幸运的卡尔遭受了和我一样的事，他也会和我一样失去理智的：“回不到过去, 你懂吗？除非时光倒流, 消失的城市，和死难的一百万人，一千万人都能复活, 否则事情永远不会结束。”
黑幽灵差点跟他抬杠, 人类历史上的大屠杀，最惨烈的灾难和瘟疫, 以及人为制造的灭族之灾…活下去的时候都能‘结束’和‘开始新的生活’。至于蝙蝠侠, 你也怪不着, 你当年的不杀原则是自己制定的, 又不是他灌输给你的，如果没有蝙蝠侠你同样不会杀小丑。只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但这是个氪星人, 他永远不回淡忘刻骨铭心的事, 偏偏又有能力让世人不能忽视他的痛苦。“哦。”
“哦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耸耸肩：“要不然呢？我没法劝你放下过去的事, 我自己都放不下过去的任何事。我还在致力于改善我的世界, 让它像是我的梦想中的样子。你把你的世界统治的怎么样？”好了好了，终于把话题引到第二个关键节点了。
不义超被气的不想说话，甚气乐了，勉强说：“还行。”和我自己设想的完全不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所有的事胡乱交织在一起，事情冲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前进，本该站在我身边的蝙蝠侠在为小丑复仇，策反我身边的大部分队友。他真应该为他们的死负责。
“我的卡尔和我都不愿意站出来宣布要统治世界，他可真怂，我不一样，我是因为我妈不让。”
不义超复杂的盯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毁了你的哥谭，杀死所有人，包括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所有熟知街坊和员工，你喜欢的甜品店和店里的员工。”
布鲁斯装作若有所思：“我的假想敌中一直存在这样的恐怖组织。我和卡尔做了个AI，叫兄弟眼，用来监控地球上的每个角落，以及发出警报。”
吸取了其他蝙蝠侠的预警，没给兄弟眼任何进攻的权限，只是监控和搜查，根据数据库进行检索，然后安排给小猫们去进行实战训练。
“一枚核弹，由你亲手引发。”不义超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最糟糕的一天，失去一切的一天。谁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不想说，但有时候觉得蝙蝠侠看自己的眼神，比看小丑的目光更嫌弃。布鲁斯觉得我是个懦夫，我是错的，他怎么就没想过无论是人还是氪星人，都会崩溃。
布鲁斯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之前做过一些设想，但我是个AI对一切语焉不详，在小群里询问其他人都告诉自己别管，问多了就给了一张被不义超杀死的队友名单，以显示这家伙究竟有多可怕。自己上次来的时候只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但没想到会这么惊恐。
小丑究竟有多可怕啊？等他什么时候出现，我立刻就弄死他！！根据哥谭传统艺术，直接装进汽油桶里灌水泥，深挖坑。
不义超看着他震惊的睁的又大又圆的眼睛：“你过去不知道？”
布鲁斯疯狂撸头发：“我到哪儿知道去啊！！”我靠，planC删除，本来想说让他看看闪电宇宙，没有布鲁斯韦恩的宇宙同样糟糕，氪星人可能会遭遇更不幸的命运。算了算了，他要是知道玛莎妈妈成了小丑可能会有应激反应。
“我只猜到你可能失去了某些很在意的人，我以为是布鲁斯死了。”
仔细想想，A1，A2，和A3，以及B1，B2也得删除，基本上是无计可施，这是个死结。
“他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不义超心说：我永远不会让他死，他也不会轻易死掉，他永远在抗争。他把手搭在小布鲁斯肩上，发现事情在残忍和绝望中变得有趣了一点：“你觉得措手不及吗？布鲁斯。”
布鲁斯迷茫的望着他，渐渐红了眼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邪恶残忍的事。”
“你的计划无法实施了。”不义超不需要凑近，也能在月色下看的很清楚，他偏要很有压迫感的凑近一些，看到布鲁斯瞳孔中如山脉的起伏的细节，他眼白上快速充血的毛细血管，涌出眼泪的泪管。他的眼睛多像一座经年不化的冰山啊，会为了谁而融化吗？谁都不会。
“别在装傻了，你准备了绿灯戒指，来到我的宇宙，你想救走蝙蝠侠吗？”
布鲁斯擦擦眼泪：“逗呐，绿灯侠也打不过你啊。我带戒指为了防止意外掉到宇宙里。”
不义超指出错误细节：“你没戴在手指上。”
“黑幽灵制服能在太空中存活一分钟左右。”
事到如今，两人有点相顾无言。
布鲁斯反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为了看看你才来的？”
“在布鲁斯心里，你知道吗？他甚至不承认卡尔的存在。”不义超冷着脸：“他只会叫我克拉克。”实际上克拉克和大都会一起毁灭了，和所有认识克拉克肯特的人一起，和那座爱他的城市一起毁灭了。而布鲁斯，他甚至……算了，卡尔艾尔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需要被管制和利用的错误，一个强大的工具人。
脑控蝙：我只是不承认克拉克的死亡，那个最善良的人没有消亡，只是藏在你心里。
布鲁斯忽然有点心虚，想起自己从来不叫他克拉克，即使卡尔要求，即使是在公开场合，自己更习惯于叫他甜心而不是克拉克，希望我的好朋友对此不要耿耿于怀。
“好吧，你猜的没错。”布鲁斯说：“我有一个计划。准备探访我去过的所有宇宙。看看我的同位体，看看我其他亲朋好友的同位体。也看看我之前改变的历史进程，究竟有没有变得更好。我觉得会变得更好。”
“世界不会变得更好，只会永远向着更糟的方向滑落。”不义超又愤懑又丧气：“超人和蝙蝠侠，过去都是愚蠢的西西弗斯，命运不会给他们任何馈赠，只会不断夺走他的一切，除了生命。”
布鲁斯：“那也未必，有些世界在我去的时候，已经糟的没法更糟了。不管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别介意我扰乱你这儿的金融秩序。”
脑控蝙：不管了是什么意思啊！！他刚失去活力下一步就要放手一切，你这么一折腾他的活力都回来了！
不义超和布鲁斯，就真的去吃饭了。
人的韧性很强，即使是现如今，依然有美食点评网站，依然为了谁家炖肉和谁家牛排最好吃吵架。
餐厅依然开门营业，只是其他客人全都变得安静又谨慎，悄无声息的吃掉自己点的食物，火速结账溜走，唯恐多留一秒钟就会遭遇不幸。他们认出来，这就是那个曾经被公开身份的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问题是多少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这样年轻？难道是超人让他青春永驻？
可惜在高压统治下没有人敢嗑CP，而全球通缉和多次大战，被大量处死的反抗军还没离开所有人的记忆，也没有人会选择在此时此刻抠糖。
不义超想起很多事，好的和坏的交织在一起，无法选择。
“你觉得世界应该怎样继续？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继续？”
脑控蝙心说：你问他干什么。他给不了你答案。
布鲁斯问：“你希望他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他希望你按照他的想法继续。你们就不能求一下交集吗？”
“我们南辕北辙，无法回头的背道而驰。”
布鲁斯装作无能为力的可怜巴巴，把炖肉里蔬菜挑出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局面。”你这家伙心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是吧。问题是蝙蝠侠他不配合啊。
不义超装作很嫌弃的样子：“那你来干什么。不许挑食。”
布鲁斯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子。说真的，我面对的事情通常不需要深入思考，我也不用管什么他妈的犯罪成因。被逼的走上犯罪道路，那就把逼迫和诱导的人干掉，地区风气的问题，就去调查地方长官然后做点什么，凶手天性邪恶的，就把本人干掉，如果这个地区的小孩除了犯罪之外没有别的工作机会，那就让韦恩，JTK或者奎恩的企业扩张过去。”
不义超的神情幽暗，平静的问：“像我这样的呢？把谁干掉更合适？你总不能给我准备一间精神病院，如果要有，应该叫韦恩精神病院。”
脑控蝙：……你滚啊混蛋小黑猫！我没让你给他下诊断。
布鲁斯沉思了一会：“你有没有追过那种开篇很好，后期拉胯的电视剧？不行就强行结束，另开新篇。过去的事封存不提拉倒算了。考试时答不了的大题空着，难以解决的矛盾搁置争议，做饭时弄错了就改乱炖，反正都这样了。糊弄糊弄得了。”这是planD。
“这不像是布鲁斯韦恩会说的话。蝙蝠侠也不会同意。”
布鲁斯笑了笑：“他对感情问题一直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不就是糊弄嘛。”
“我和蝙蝠侠不是感情问题……不全是。这是一些更沉重的问题……算了你不懂。”不义超转移话题：“你那儿的火星猎人，沙赞，绿箭侠，还有迪克他们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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