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这正常吗?

  托德总裁旁若无人的展示了如何消失在餐桌旁。不仅托马斯和玛莎集体震惊, 旁边JTK的高管们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托马斯看到儿子两眼放光,马上就要开始好学求教,请杰森老师教教自己, 而杰森一副‘快点求我立刻教你’的得意模样。急忙制止两个幼稚男士:“坐下来吃饭!回家再玩。”

  在酒店餐厅里练习如何滑到桌子下面,我可真是丢人丢到华盛顿。

  托德老师和他的最佳学员眉来眼去的暗示, 约定好回去在韦恩家的厨房里进行看起来没什么用, 实际上非常靠谱的教学。

  布鲁斯推荐:“你尝尝冰激凌华夫饼。这里的华夫饼比阿福做的好吃多了。别告诉他。”

  杰森点点头。

  当然了,阿福的华夫饼凌驾在蝙蝠侠的命令之上,虽然难吃的要死,但我们可以直面死亡……差不多吧。

  女管家莉莉丝在和高管们坐在另外几张圆桌旁吃饭。广告部门的人突然问:“今天托德先生又穿的红衬衫黑领带黑色西装三件套?为什么不是白衬衫红领带呢, 那样更保守优雅。”

  莉莉丝本来在这个绝佳角度欣赏托德先生的可爱迷人又帅气的姿态,突然出溜到桌子下面, 谁看了不觉得很活泼?“托德先生喜欢这样。”

  “但在最重要的场合, 各大报社和电视台都会报道的时候,你应该建议托德先生打扮的更时尚和可靠,富有亲和力。红色衬衫看起来太个性, 也太性感了, 不是一个稳妥的装扮。”

  莉莉丝不想听人教训,JTK现在的成就和广告没多大关系。打广告都属于意思意思, 这个人也只能在自己面前找找存在感。“托德先生对此非常满意。先生, 你是觉得你可以指挥托德先生的衣着和喜好吗?”

  广告部门:“我只是提出一些建议。”

  莉莉丝在潘尼沃斯身上学到了一些高级的讽刺, 考虑了一下, 高级讽刺不过瘾:“好极了。先生,我也给你一个建议, 下次把‘提个建议’说在前面, 以免引起误会。”

  “正是杰森那鲜明的个性和得天独厚的艺术灵感引导着我们。”CEO打断这些无聊的话题:“注意姿态, 记者们会关注我们。上市之后会急速融资, 加大扩张,你们都跟得上吗?”

  杰森一边聊天一边听完她怼人,居然不用自己帮忙,会杀鸡杀小猪并进行咖啡管制的管家就是很不好惹嘛。

  住在同一间酒店的其他富豪、金融家和明星都过来和这位常驻哥谭的神秘富豪打招呼,然后才发现是两位富豪都在这里。

  杰森被迫社交了二十分钟,终于安静下来松口气:“布鲁斯,你愿意拨冗去看我敲钟吗?”

  托马斯要去旁听医学专家的讲座,玛莎准备进行一些胎教,陪着他去听课。

  布鲁斯勉为其难的说:“鉴于是你本人亲自出席,又当面邀请我,也只好拨出半个小时去围观一下,然后去博物馆看恐龙和非洲象的化石。”

  托马斯皱眉,目前为止还算一种可爱的小矫情,但等布鲁斯再长大几岁,这真是一种相当不好的做派。大早上的教训小孩不合适,等晚上再说。

  临时租用的车队载着所有人驶向交易所。

  为首的车里,司机是一只利爪,副驾驶是阿福,两个‘托德’在后排夹着布鲁斯。

  提姆翻着手里的资料,他在车里悄悄安装了摄像头,自己带来的那些,正好可以录下布鲁斯坐在红头罩和红罗宾之间专心致志的摆弄掌机的样子:“杰森,前期所有准备都完成了,你只需要签署四份文件,然后拍一张合影,就可以开始社交。哦,看一下这些资料。”

  杰森正专心致志的看小男孩打游戏,被厚厚实实一摞资料砸在手里:“啥?”

  “金融家。富豪家族。大型投行的决策人。意见领袖。著名社会评论家。教育家。”提姆推了推眼镜,总结道:“一些既能影响股价又能影响销量的家伙。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他们喜欢你,别妄想把社交推给我。我没让你试图把游戏机加入军方采购名单,已经很客气了。”

  实际上已经在忙这件事,行贿用的钱不多,但能狠薅一把美国军费。贩卖军火不道德,意思是除了军火之外我们什么都能卖。

  杰森深深的叹气,把脸贴在布鲁斯的头发上:“布鲁斯,你长大之后能帮我处理这些社交问题吗?”

  布鲁斯露出迷人的微笑:“这有什么问题呢?他们喜欢我是理所应当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我,我简直想不到我会有什么令人不喜爱的因素。

  “说得对。”

  仪式准备的很正式,红地毯、吉祥物、香槟塔一样不少。

  提姆从自己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衣兜里掏出一枚胸针,露出纯洁的微笑:“杰森,我亲爱的哥哥,来戴上这个。父亲会乐意看到这一幕的。”

  杰森的黑色西装三件套,以及柔软滑溜光泽感十足的酒红色的真丝衬衫,在闪光灯的连拍下每一张照片都英俊不凡。只是漂亮又凸显男性气质的枪驳领领口上,别着一枚Q版红头罩的胸针——是JTK公司的logo的萌化状态,圆滚滚的红脑袋。

  提姆露出小白牙,他在上场之前拿着照相机拍了好几张,听到快门声和胶卷转动的声音,怀念的说:“我不算思念这个,但我确实想起了一些旧事。”

  看杰森的脸那么红,微微有点窘迫,或许是因为红头罩被Q版了,或许是因为蝙蝠侠会看到照片,也有可能是对他自己审美观的惭愧。总而言之,令人愉快。

  CEO的穿搭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老板这么帅我可以随便耍帅也不会压住他的风头。

  布鲁斯在观众席叼着棒棒糖鼓掌,象征性的鼓掌之后又掏出掌机继续打游戏,这里的无聊程度出乎想象。

  “阿福,我们走吧,一件已经庆祝过好几次,没有任何悬念的事完成了。等他有空了再给他庆祝。”

  JTK公司的股票在杰森签字之后正式登陆股市,可以开始交易。

  没有涨停板的股市非常狂野的拉高了六倍,从5美元暴涨到30美元。

  “恭喜您,托德总裁。”交易所的工作人员热情的说:“您的身家已经翻了六倍。如果福布斯更新的速度跟得上您身价蹿升的速度就好了。”

  杰森身陷重围,在时间表上还有四个金融杂志的采访在等着他。

  提姆把西装外套一脱,眼镜一摘,抓乱用发蜡固定的头发,看起来立刻减龄到高中生。尾随布鲁斯直到停车场,在阿福看过来时耸耸肩:“我也很想看恐龙。”

  “啊!你跟踪我一路吗?”

  “很遗憾是的。”

  布鲁斯拉开车门示意他可以一起来。他对这个托德的观感有点复杂,他聪明强悍精明踏实肯干,但是也喜欢装作腼腆或尖锐,或许是为了省事省时间吧。“你以前去过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么?”

  “没和家人一起去过。”没和蝙蝠侠去过博物馆,但约会的时候去过。提姆对此并无怨言,他知道蝙蝠侠带着二代罗宾看电影、看棒球比赛、逛博物馆和水族馆,等到自己的时候蝙蝠侠的精神高度紧张,只有——休息时间为什么不多学习和训练呢?

  “杰森这两个月究竟干什么去了?真的在欧洲区做事吗??”

  “当然了,难道还能回到自己的母星?”提姆邪恶的思考要不要暗示布鲁斯,说我们都是外星人。唔,小孩要是当真了会很麻烦,而杰森最近跟我合作的不错。“你看那部电影没?我听说最近热映,外星人那个,我还在加班没时间去看。”

  “剧情有点老套,配乐非常精美,故事悬念也不错,地球宇航员,外星美女,一见钟情,blablabla我就不剧透了。”布鲁斯撬开一瓶玻璃瓶装的可乐,愤愤不平:“如果是一个在白垩纪前就能检测到地球变化、采集样本的外星科技,他们为什么没有恐龙动物园呢?哪怕用远景、模型、甚至是暗示呢!《侏罗纪公园(小说)》那么好看。”

  提姆提议:“你可以写啊。写你认为应该有的外星世界,如果足够精彩,像是《八十天环游世界》,或是《海底两万里》那样,一些惊险奇幻故事。让杰森出资拍上几部。”一想到小少爷知道全部真像之后,回头再看看他自己的作品,哈哈哈,我可真是个高超的恶作剧大师。

  布鲁斯伸手摸兜:“好主意!阿福,给我笔和本子。阿尔文,你就是我的灵感缪斯么?如果你也是个外星人,那就太有趣了。开篇就这么写,一个外星人伪装成地球人的样子,试图让一个美少年前往外星参观旅游。”

  提姆短暂的错愕,为什么会怀疑我?你不是怀疑杰森吗?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作狂总裁和普普通通的义警而已,一些不值一提但我确实为此骄傲满足的工作。哎呀,我忘了现在我是杰森的‘亲兄弟’。

  布鲁斯注意到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错愕和不安,还有迷茫。

  这正常吗?才怪!正常情况应该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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