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里昂、都灵是欧洲的白魔法三角, 伦敦、旧金山、都灵则是黑魔法三角。
蝙蝠侠轻易就从路标中认出他正在前往都灵。“杰森，你不会觉得在都灵能找到能帮助人穿越平行宇宙的魔法师吧？”他们大部分是骗子，少部分是有点真本事的骗子, 极少部分是康斯坦丁那种坑队友的家伙。
杰森抽抽鼻子，往车内垃圾桶里扔纸巾：“我需要了解一下爱与思念在魔法上的应用。在我穿越的那天, 我承认, 我有一点怀念年轻时那个轻松愉快幽默的蝙蝠侠。”
我要去做的这件事，蝙蝠家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很爽快，也都会觉得应当阻止我、逮捕我。我即将谋杀一些精神病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谁会成为我的敌人。我会遭到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的共同追捕, 单飞的夜翼也会成为我的对立面。
红罗宾会逮捕我, 然后找律师和精神医生为我脱罪，红头罩不会作为杰森托德被逮捕——那样会暴露谁是蝙蝠侠。超人会来恐吓我，盯紧我, 而蝙蝠侠一旦复活会试图把我驱逐出哥谭, 或是一次又一次的逮捕我，以一个真正的超级反派的待遇。如果我能回到这个世界——我, 杰森托德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呢？能见到batbaby一次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运。
从此之后, 两个世界都会按照我的意愿运行下去。
这两个世界的哥谭都将我驱逐出境。
杰森再次擦掉面颊上的眼泪。悲伤的想, 或许我只能和我那四个只会花钱和搞破坏的队友一起在宇宙之中流浪了, 到也挺好。
蝙蝠侠试图怀柔：“我记得你小时候极少哭泣，偶尔哭也只是几滴眼泪。你总是在快乐和愤怒中横跳, 很少平静下来。”
“犯罪巷不相信眼泪。”杰森抽抽鼻子：“我不是你。”
蝙蝠侠心说我说这个干什么, 父母的问题他自己能拿来开玩笑, 其他人都不应该说。和杰森说话真像是玩扫雷游戏, 总会触发一些联想。“我也…很少哭。只是在失去他们之后，还有在失去你之后。”
杰森瞥了阴影一眼，阴影沉默的坐在副驾驶，看不清楚表情和下巴。他仰起头眨眨眼，还是没能控制住：“我总会突然离开你身边。”
蝙蝠侠没有再说话。
“我没想到你能不在乎他杀人。”
蝙蝠侠过了很久才回应他上一句话：“你永久的改变了我，杰森，你也会永久的改变布鲁斯，即使你回到他身边，这种改变也无法逆转。或许他会在对你的追寻中，亲自成为第二代黑幽灵。化学反应，不是每一种都能还原分离。如果你现在停下来，我会活过来，而他还是快乐的batbaby。”如果你继续进行下去，在我醒过来之前完成一切，揍完欠打的超人我再揍你！出于我的原则和职责，我不能默认你要做的事可以没有代价。支持或反对，不存在袖手旁观——对于蝙蝠侠而言。
杰森无所谓的耸耸肩：“还记得我们谈论过的公路旅行吗？我挺希望在你退休之后，和你一起环球旅行，布鲁斯。现在就是。”
蝙蝠侠问：“你看到布鲁斯杀人，心态还好吗？”我总觉得你的心态会崩溃。他可能还好，他有父母和阿福的陪伴，又有成功保护家人的荣耀感，但是你呢？这件事始终是你的心结。并不是说你不如托马斯重要，只是两个布鲁斯韦恩是不同的，他太弱不必坚持原则。
“我没亲眼目睹，只听到事后转述。”杰森平静的说：“他骄傲又紧张，我也是同样的心态。我猜达米安正在骂我。没能为小王子准备一场宏大庄重的处决仪式练手。他可能觉得我选一个在全国知名的罪犯或正义阵营的叛徒，而是让一个蹦出来的野人占领了第一次。完全违背了他对庄严的仪式感和历史悠久的传承什么的要求。”
蝙蝠侠：肝疼。精神意义上的。实际上感觉身体倍儿健康。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那种健康程度。
编排达米安是个合适的话题：“达米安可能会要求你准备一个祭坛，还要要求围观的部属统一制服，保持沉默肃穆。”
杰森笑出声：“需要有一个宣布死刑犯的所有罪行，杀害的无辜之人，犯了多少条死罪，以及此人污秽懦弱的半生中侵害了多少猫猫狗狗。”
蝙蝠侠想起达米安某次单独执行任务时，把虐待妇女致残的毒贩和虐杀猫猫狗狗鹦鹉的毒贩砍的血流成河就是没死的样子，那人拎起来很像中餐厅的松鼠桂鱼。没死。只是真·精神失常，外加肌肉功能全部损坏，每天在精神病院里被护工殴打。我关他禁闭了，但达米安认为这是值得的，他还在跃跃欲试。“达米安会教他酷刑，如何用最残酷的方式和最快速的速度摧毁一个人的身体。”
杰森：“达米安术业有专攻。给你讲个笑话吧，布鲁斯，有一个笑话我听到很久了。别紧张。”
蝙蝠侠棒读：“哈。哈。”
“中国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我看到时觉得这句话非常贴切。我们确实是亲密的一家人（指连你在内全家打成一团），而达米安均衡的爱着每一个家人（他是最能骂的那个），如果能算上监视，小红和你的感情是最深沉的。”
蝙蝠侠终于被尬住了，他会普通话和粤语，也能看懂中文书，实在没想到这句话还能这么解释。
杰森摸出坚果棒和可乐，开始补充能量：“你这种状态，会用什么方式补充能量？”
“我不确定。可能以我现在的状态不消耗能量，或是消耗的微乎其微。”
“你能接触到什么？试着触碰我。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什么都碰不到。”
蝙蝠侠试着触碰他的头发。透明的阴影穿透了黑色的发丝落在后脑勺上。
什么都没有发生。
冬季全国各地的风景大同小异，树的高低错落不相同，大多光秃秃的。
开车开了二百公里，在一个小镇停了下来，决定在汽车旅馆住一晚。意大利当地的披萨和意面与美国的风味差距很大，同样美味又高热量。
杰森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食物，他穿着舒服又贴身的皮毛一体夹克，毛茸茸的白色翻领露在外面，墨镜没有摘下来。
“你好！先生。”一个女生涨红着脸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问：“你能吻我吗我玩真心话和大冒险输了要来要一个吻。”
蝙蝠侠笑出声，心情突然轻松不少：“你的艳遇。”
杰森对带口音的意大利语反应了一下，这女孩和她的同伴们在披萨店的另一端，都是一些很高中生的人，或者大一，这个女孩看起来比较斯文，带着眼镜，比起旁边吹口哨的同伴显然更羞涩一点：“向陌生人索吻很危险的。女士。”
“可是你很帅诶。”女生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婉拒：“抱歉打扰了。你的口音很好听，你是哪里人？”
蝙蝠侠：“吻她的面颊。或者是贴面礼，这可是在意大利。”
一个辣妹——在冬季还穿着短裙和恨天高的勇敢女生走了过来，把羞涩女生推回来：“帅哥，你是一个人来旅游的么？一个人在冬天出门旅行不会无聊吗？我的姐妹向你索吻，拒绝她会不会不太好啊~”
杰森还觉得他们虚度光阴，空虚无聊，又不好叫女生滚开。
蝙蝠侠切换成布鲁西宝贝乱出主意：“不主动，不拒绝，做好相关措施，没问题，你和她们的年龄基本上相等。”都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就是白毛显的成熟了一丁点。
杰森问：“萨伏依王朝的国度在等待我，独自和一座王城的约会，抚摸墙壁和几百年历史的石头，对我来说很美好。”
女生们简直被他的忧伤和文艺孤独吸引了，虽然主要原因是长得帅身材又很火辣，在夹克下面，薄卫衣贴在身体上，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现。
辣妹得意洋洋的：“安托内利尖塔的顶端可以远眺阿尔卑斯山和都灵市的全貌，非常梦幻，蓝色夜幕下有种魔法感，如果你能看到月亮，就会发自内心的想要亲吻情人，你去一次就会知道都灵被人称为魔法之都是因为这座城市独特的气质。瓦伦蒂诺城堡虽然没有卢浮宫那么多珍宝，但他的美感足以和卢浮宫相提并论。你喜欢历史还是建筑？想不到吧，我是建筑设计师在读，我的姐妹是历史系的。”
“不是很意外。”杰森逐渐理解老头子为什么喜欢勾引女人，确实能获得很多情报。他站起来进行了一下贴面礼：“杰森托德。两位女士愿意为我介绍一下都灵么？”
辣妹：“玛塔。这是莫安娜。都灵的历史悠久，你想了解哪方面呢？????”
杰森说：“其实…我比较喜欢神秘学。”
收获了长达两个小时，用三个披萨和几杯饮料当做能源的‘都灵+神秘学’资料，包括建筑学上的‘空间缺失’和历史学上的‘六大神秘传说’，以及一些流传久远的都市传说。
俩女生只是想和帅哥聊天，聊的很愉快，炫耀了学识，得到帅哥的赞美，又和外地人炫耀了都灵的古典与美丽，三倍快乐。“我们该回家了。如果你需要向导，去找我们的一个同学。他家开披萨店的，他学识渊博，披萨也很美味，都灵前五！”
杰森本来准备预付车费，她们自己开车走了。
蝙蝠侠：……她们说的这十八个地址里有一个是黑暗正义联盟的联络地点，另一个是上都夫人偶尔会出现的住址。我为什么不叫杰森赶走她们呢？
杰森回旅馆的路上一直忍俊不禁，难耐幸灾乐祸：“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有两个地址是正确的，是吧？别以为看不清楚脸躲在披风下面我就分辨不出阴影的情绪，蝙蝠侠总是裹在一团黑暗中。你不用张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蝙蝠侠：“你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知道。有些事完全不知道。”
“没有这种事，我什么都知道。”
“达不到100%。”
“试试看吗？”杰森突然骂了一声：“操！”
蝙蝠侠：“怎么了？”
“水突然冷了。”
“别在冬天用冷水洗头。会头疼。”
“会让我头疼的只有你！”
蝙蝠侠飘在他身后：“不要裸睡。”
杰森坐在床上擦头发：“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很像阿福。等你老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子？”
蝙蝠侠欲言又止，现在有三个很好用的地狱笑话！可以用来回应阿福，但不能对杰森火上浇油。他已经要燃烧，要爆炸了。阿尔弗雷德生气了只会用蔬菜汁和金枪鱼汁折磨我。
……
蝙蝠侠昏迷不醒、作为背后灵出现的第16天。
汽车旅行轻松惬意，油炸又裹满砂糖的意大利油条和浓缩咖啡很搭配。
巴洛克式建筑中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很美，艺术气息浓厚，富饶又美丽的建筑物。
杰森走到蝙蝠侠露出异常的地名，吞下最后一口砂糖甜甜圈，从体内抽出大种姓之刃：“出来，我需要见到你，我来向您求助。”
上都夫人就住在这儿，她的房子能通往旧金山、伦敦和都灵的街道，这此处确实是她的大门口。
虽然看起来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画着一扇门。
“我看到你的意愿了。”充满魔法气息自带混响的女声已经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来自异世界的游子，你会回到故乡，不是在这里，是在那里，不是在今天，是在明天。”
“不！！”蝙蝠侠：“上都夫人！阻止他！不要让他回去!送我回去！”
上都夫人看到他的命运：“你终将醒来。那超凡之人为你冒险，做了一件极为有利与你的好事。”我看到了一切前因后果，看到你们的命运，即便是对我来说，也挺精彩，值得钦佩，难怪另一个世界的我会加入你们。
蝙蝠侠非常头疼：“夫人。请你作证，告诉杰森我没死。”
杰森收起大种姓之刃：“不需要，夫人，我会亲眼证明一切。”
上都夫人：“坚定的决定无法被阻挠，你应该尤为明白这一点，蝙蝠侠。灵魂是不灭的。”
杰森：“那要怎样才能毁灭一个邪恶的灵魂？”
蝙蝠侠：“你不能毁灭一个人的灵魂！”我这是遭遇了战争升级吗？持有核武器之后开始和平谈判？你要以‘不毁灭某人的灵魂’为理由，迫使我默许你对某些人的谋杀？之前我赞成的法外之徒只是你在交战中不需要顾忌那些恶棍的生死，不是在他们被抓捕、关押后依然可以。
上都夫人没有再参与这些无休止的议题，她抽出一沓塔罗牌，开始摆弄。
杰森考虑再三，买了几张明信片填写完整，寄到哥谭去。
午夜·凌晨。安托内利尖塔的顶端，此时已经禁止参观，但没什么能拦住红头罩，轻而易举的攀上塔顶，坐在外面。
大而明亮的圆月和微微发光的阿尔卑斯山交相呼应。月光照在山巅和山脉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高光。
童话和梦幻世界莫过于如此。
杰森和背后灵蝙蝠侠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互相过于了解，反而无话可说，所有能融洽闲谈的聊天内容已经在这两天的公路旅行中用光。
“这里很美。”杰森突兀的问：“你还记得我们在韦恩塔上看热闹时，我对你说的话么？”
“你当时话很多。想去剑桥学文学哲学？希望赢过夜翼？还是希望永远当我的罗宾？想要神奇女侠的签名？”
杰森被打断了一下，情绪差点没提起来，那可是剑桥的哲学系，揍扁夜翼，永远的罗宾和神奇女侠的签名诶！他酝酿了一下，专注的说：“我希望世界上的罪恶全部消亡。”
蝙蝠侠看着月亮：“那不可能。我不是宗教徒，非要说的话，是上帝赋予所有生物利己和欲望的本能。在漫长的文明中，罪恶被包装成各种文明的形式……罪恶这个课题太宽泛，又无处不在。如果不用法律来治理罪恶，那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弱肉强食。”
蝙蝠侠由衷的感叹：“WHAT？FUCK！杰森？你去哪儿了？”他不可能真正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只有一种可能，在我说话时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克拉克肯特你他妈给我等着！！
沉默了三分钟之后，蝙蝠侠匪夷所思的想：这么刺激的事，居然没能让我惊醒？为什么？这不合理！他是不是加大了麻醉气体的注入比例？我应该有一定的抗药性，需要双倍麻醉！
艹，想起来了，是我提着最后一口气设置天数时为了加强对杰森的精神袭击设置了强制沉睡。
……
杰森在天台上醒来，除了有点冷，快他妈冻僵了之外没有别的问题。下面就是自己的安全屋。
时间：凌晨两点。地点：哥谭市。
估计在哥谭的冬夜，在天台上躺了两个小时，没冻死算哥谭好运。
杰森裹着毛毯狂饮热可可，给自己的四肢恢复温暖，找到法外者的联络器：“我回来了，收到回复。愿意帮我做件大事吗？”
没有时间睡觉，恢复体温之后立刻换上能隔绝心跳声音的衣物，洗劫了黑面具的金库。
需要武器，也需要钱。
已经计划周密的全部任务被拆分为十个项目，其中三个项目需要其他人完成，两个项目需要做手工，而另外四个项目则需要亲自进攻。
一边联络事件中所需工具人——卢瑟以及其他反派，一边做手工。
芭芭拉直接接入通话，她有些激动：“杰森！你是怎么回来的？我看到你了！天哪！你突然离开了，小布鲁斯怎么办。”
杰森极好的隐藏自己目的：“我也想知道这件事，芭芭拉，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回来的消息。帮我找一找回去的方式。”
提姆假装无意识的切入背景音，实际上是强行把他们的频道切入全频道：“康纳！你知道爱和思念的魔力吗？”
康纳：“啥？你不相信科学了？连我的出生都非常科学。”科学比魔法还魔法。
提姆大声：“我要调查爱与思念在魔力中的应用！”
康纳突然想起女仆咖啡厅的可爱妹子们，双手比了个心：“给你的咖啡里注入一点爱，变成更美味的咖啡？”
提姆：有点油。变成了防弹咖啡。
杰森把他删掉：“呕！！滚出我的频道！”
夜翼刚熬了个大夜，清晨六点准备睡觉，想到杰森就想起小布鲁斯，然后是小布鲁斯杀人事件：“啊啊啊小杰鸟回来了！！我就知道你爱我们！小布鲁斯是怎么回事？没有人跟我说清楚！你们把大哥隔离在秘密俱乐部之外！这不好！”
杰森：“这好极了。没必要告诉你。”
斯蒂芬妮猛地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听了两句：“你怎么回来的？那置换反应机器完全没有用吗？卡珊德拉回来了吗？”
杰森：“她没回来。别担心。”
达米安刚和小乔结束冒险，各回各家：“tt，那种软弱的情绪也能作为迷途羔羊的道标？这和托德的情绪化和感情泛滥正好匹配。我以为你能更好更快地掌握这份天赋，毕竟你的肥胖和哭泣都像一只感情过度充沛的海豹，你实在是废物的出人意料。这个哥谭不欢迎你，滚回去，你可以保护不了自己，但必须保护好哥谭的小王子，这是我给你的命令！之前的事让人失望透顶！”
杰森：“放屁，你这个永远无法保守秘密的趾高气昂的小矮子！你是木桶上最短的那块木板！就连自由穿梭世界都做不到！我和布鲁斯都为那件事感到骄傲，只有你，他目前最大的敌人在跨世界多管闲事。”
阿尔弗雷德：“欢迎回家，杰森少爷。”
杰森：“哦~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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