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手里提着一把闪闪发亮的短刀, 好像只要有谁反对马上就要给对方一刀，威逼胁迫所有人达成攻守同盟。
但在这里没人害怕，毕竟他们隔三差五就会遭遇各种被人砍、被人开枪、被人拿炸弹扔、被人伏击的事。互相殴打、互相使用棍棒和尝试新型武器也不罕见, 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提姆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迪克？”
达米安咆哮：“格雷森！如果你敢对——另一个世界的父亲的行为发表任何反对意见，我就要剥夺你参与抽取资格！”
夜翼：灵魂出窍中, 勿扰, 喊了也听不见。
阿尔弗雷德忍了又忍：“达米安少爷，冷静下来，就算是布鲁斯老爷也不会反对非义警人士出于自保或帮助他人见义勇为的目的对行凶者开枪。”布鲁斯老爷年轻时还会劝告能力不足还非要见义勇为的人说：你们可以开车撞凶手。
达米安都快担心死了：“托德安排我和布鲁斯打过一场！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能力。托德浪费时间，浪费父亲的生命！他总是这样！我简直怀疑他在故意耽误布鲁斯。”让我上, 托马斯都不用受伤！
提姆对此翻白眼：“你想让一个小少爷自觉主动接受刺客联盟级别的训练、教育和伤亡概率吗？”我当年在富豪之子中算是身体素质最好的，十岁, 没人管, 天天晚上跟踪追拍蝙蝠侠和二代罗宾，练出来潜伏跟踪和长跑、爬楼、翻墙，在刚开始当罗宾时还觉得很疲惫。
知道你经常夸耀猎杀猛兽、人类、独自翻越雪山等功勋, 还有不怎么说的追杀叛徒的事迹。杰森会给猛兽打麻醉针, 布鲁斯摸个爽就出来了。独自完成任何危险训练，想都不想要想。
阿尔弗雷德温和又坚定的说：“我不这么认为。我相信父子之间的感情胜过一切, 杰森少爷做得很好, 痛苦的训练会让人厌恶, 除非有精神上的痛苦作为源动力, 小时候的布鲁斯少爷兴趣丰富，生活非常精彩, 性格温和但从来没有攻击性, 我很难想象他会主动学习如何打人。”
达米安勉强被说服了一点：“格雷森！你的立场呢！别当鸵鸟！在父亲从外星回来之前, 我们需要封锁消息！提摩西, 你的意见呢？”
芭芭拉黑他们的聊天记录时很开心，看完之后崩溃呆滞了十几分钟，狂拍轮椅扶手，对着自己家墙扔了几只飞镖，冷静下来去洗了把脸吃了点小甜品平复心情，假装很淡定的接入蝙蝠洞，调侃道：“我还以为乖宝宝达米安永远不会有事情瞒着papa呢~”
提姆：“探讨对策结成同盟，OK。瞒住布鲁斯，不可能。我可以删掉视频，删掉聊天记录，删除你们电脑里的视频。阿福愿意保密吗？”
阿福露出英式管家优雅的微笑，微微抬起下巴。
芭芭拉：“布鲁斯有其他获取信息的方式，还是突袭。”
迪克刚刚把自己塞进衣柜里呆了一会，在狭小温暖黑暗的空间里找回了一点灵魂，像是险死还生的人一样幽幽叹了口气：“……不算坏……是吧……我得说，这件事虽然出乎意料，但还不算残酷可怕……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其实是无能为力。这不算坏……这很好……”
达米安：“格雷森！如果下次是你过去，去当布鲁斯的教练，把你会的一切技巧都教给他！别和那个肥胖臃肿的炸药桶学。”蝙蝠家每一个人都能在高楼大厦之间荡来荡去，只有托德很少用荡的，他太胖了，完全没有身材管理。
达米安非常霸道的说：“我命令你们！立刻开启置换装置，换一个知道当前危机档次的人过去解决问题！该隐不算弱，但她现在的表现令人非常失望！”
“用不着。”提姆制止罗宾：“杰森还没见到卡珊德拉，他还不知道是谁过去了。卡珊德拉或许在进行度假计划，或许是离开哥谭去观察她自己在意的人。”
达米安宣布：“托德的无知简直令人震惊。”
阿尔弗雷德估计达米安过去，别说训练布鲁斯了，不出三个小时就得被赶出韦恩家，他还会很委屈，然后揍几个倒霉蛋解气。老管家不得不提示一件事：“布鲁斯少爷小时候不太喜欢傲慢的同龄人。实际上，他很不喜欢有人讽刺、贬低他的朋友——这也是讽刺他交朋友的目光。少爷们，永远不要以为谩骂诋毁能改变反对者的观点。布鲁斯少爷更喜欢温和、神秘、有吸引力的低调绅士。”
达米安小脸更黑了：“意思是未老先衰脑袋上有两撮白毛的来路不明人士？”
提姆都要被这酸味呛到了。
阿尔弗雷德：我真想说是的！
格雷森：“你说会不会……我真不知道……唉。你们在说什么？”
斯蒂芬妮申请通话，迫不及待的问：“芭芭拉和我说出大事了？家族任务？”
简而言之，在冷静的红罗宾和咆哮的罗宾的带领下，家族成员达成一致：先不告诉蝙蝠侠。无论谁被置换过去都配合杰森伪造合理身份接近目标，并对目标倾囊相授，能教多少教多少。尽量让一个没有痛苦作为源动力、也不是很想努力的布鲁斯能高高兴兴的在枯燥痛苦的极限训练达到半个蝙蝠侠的战斗力。
达米安异常有礼貌的说：“把我置换过去，我要纠正杰森的…错误，让布鲁斯精通所有武器的使用方式，以及…如何避免失手杀人。”
有个冷笑话说得好，如果你知道如何避免辱*，你就掌握了辱*的全部方式。他婉转的引用这个冷笑话，如果深刻了解到如何避免失手杀人的方式，反向操作就能轻易做到毫不费力的失手杀人。
阿福：我刮目相看。
格雷森深深emo，几乎要emo到海拔-996：“你会加深布鲁斯的心理阴影。就像杰森小时候见到我那种感受。一个脾气暴躁、强大凶猛、除了训斥就是嘲笑还会揍他的哥哥。你会影响他的心态，耽误训练的只有受伤！我担心布鲁斯会急于在你面前证明自己。”
提姆挑挑眉毛。
达米安：“我不会！”
淦，我会。
布鲁斯确实不喜欢我。难道要我表现出喜欢托德的样子吗！！
……
哥谭晨报、哥谭日报、哥谭新闻报三家主流报纸的头版都是三个单词大字体、一个红头罩logo的竖排版。虽然受限于现在的印刷技术，只有头版是彩色的，但是也足够震撼，足够引起悬念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JTK公司有什么大动作，新的游戏？新的电影？从未有过的大幅宣传！
JTK公司的宣发部门直接疯了，公司里每个高层都在问这次宣发花了多少钱，是给哪个产品做的。但老板没有任何指示，没有走公司账目，而且目前为止还失联，不接电话。
杰森不是没听见电话，但是一睡醒发现布鲁斯抱着自己的胳膊、枕着自己的肩膀睡觉诶。
别说是电话铃响，就算是门铃响他也不会动一下的。
什么是训练？什么是吃饭？什么是事业？
杰森单手往嘴里扔坚果巧克力豆，吃了半袋，又从床头一堆书里翻翻捡捡挑出来一本，单手举起来看。耐心等待小男孩自然醒，就像等待一颗向日葵把脸转过来冲着自己。
布鲁斯断断续续的醒了两次：我两天一夜没好好睡了，现在睡上十几个小时很正常吧。
卡珊德拉想要隐藏时，谁也不能发现她，但她能看到一切，包括各个报纸的头版头条。
杰森在找谁？
哦！找我吗！有事吗？出事了？他需要我帮忙？
布鲁斯醒过来时感觉今天的抱枕手感相当可以，软硬适中自带发热效果，我的小海豚小熊小鲸鱼小象和黑幽灵抱起来感觉都没这么好：“唔？杰森。你在吃什么。”
杰森塞了两颗坚果巧克力给他：“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
“再躺一会啦，我不想一醒过来就要起床。你这儿没有我的衣服。”布鲁斯闭着眼睛嚼嚼，好吃，伸手摸摸，摸到一些睡衣扣子和突然绷紧接受检查的腹肌，然后是巧克力包装袋，拿过来吃吃：“阿福从来不让我在床上吃东西。”
“阿福要是看到你能睡这么久，会感动的哭出来。”特指我那边的阿福。
杰森揪了揪自己的肚子：胖了吗？没有，一口气踢上十七八个人的脑袋还是不难。只要我能同时飞踢两个人的脸，以惊人的配速跑步，就不存在胖这个问题。
布鲁斯吃了几颗，有点腻，还很渴，挣扎坐起来：“好累。请给我倒杯水。还有衣服。”
杰森刚离开卧室，听见有人砸门。
是自己的CEO派克和宣发部门的小部长，杰森超级不爽，穿着大红T恤和睡裤拉开门，任凭冬季的冷风吹进来：“干什么？这才几点？不到上午十点！我休假不行吗？”
派克松了口气，如果脸能模仿，胸肌肯定没法模仿：“您失联了，我们很担心您。”
宣发部门：“托德先生！！是您买下的那些报纸头版吗！所有人都在打电话问我们有什么计划，是在给谁营销。‘you’指的是不是伊芙夫人？”
“这些报纸头版得花几万美金吧？算在哪一个项目的宣发里？您会有新的拨款吧？”
杰森现在哪有闲心管这个，不就是钱吗，拿来做炸弹听个响也是钱，打广告也是钱，罗伊随随便便就能糟蹋几十万，无所谓的。
沉着脸：“所有人是哪些人？我的个人决策需要通知所有人吗？我说这是宣发了吗？告诉他们，不要猜测老板的行为。通知是单向的。现在离开我家门口！”
宣发部门俩人唯唯诺诺的低头，又不是第一天被老板骂了，但是他今天真的好生气。
CEO派克：“托德先生，如果这不是宣发就太浪费了，已经吸引了极高的关注度，比营销部门精心设计的宣传方式效果更好，您可以从公司账目里走这笔钱，在找到您要找的人之后改成宣发计划。等您有空时，我想和您聊聊这件事。现在太冷了，您赶快休息吧。”
杰森：“我不冷。派克，你先研究一下。”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翻进窗户：“诶？”
裹着被子左手巧克力豆右手看小说的布鲁斯本来被吓了一跳，但是黑色紧身衣+全包头罩：“你是杰森的朋友吗，你是黑幽灵吗？”
卡珊德拉：“是。不。”
她从没想过达米安的脸能这么白又这么可爱，要去找杰森来当翻译。借由敏锐的听觉，开门出去找杰森。
CEO派克刚要简诉自己的计划，看到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性感女郎，身上明黄色的线条显得危险又诱惑，曲线很美，看不见脸也能猜到大概是一位美人，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抱歉打扰了，托德先生。我们这就走。”
杰森没听见卡珊德拉行动的声音，疑惑的挥别得力干将，顺手从报箱里取出报纸。
一回头就看到卡珊德拉站在自己身后三米处。
离开门口的高管们用自以为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就知道托德先生肯定喜欢S/M。”
“你猜他是哪一个？”
“是S，他那么强壮，脾气还不好。”
“是M，他身上有伤，胳膊上还有新鲜的擦伤。而且那个女杂技演员，也是身手矫健。”托德先生培养了一些身手很好的女孩，平时揍他，有事时让女孩们上。
“我想被那个穿靴子的女孩踩脸，真的，她太性感了。”
杰森大无语：“原谅这些愚蠢的垃圾无法理解我拥有你这样优秀的姐妹。你不用踩他的脸。”
卡珊德拉面无表情给他一个抱抱，指了指屋里：“he OK？”
杰森挠挠头：“出了一些事。我担心布鲁斯有心理阴影，还有，有些事我做不到。”我没法严厉的教他。当年我学的很主动，而且街头经验丰富（打闷棍八级高手，卸轮胎十级高手，遇到有人想群殴我立刻飞速开溜十级高手。），Batman做的只是叫我下手轻一点，不要打人的要害如太阳穴和肋下，以及适可而止早点睡觉。我根本不用他严厉督促，狂吃猛练、上课好好学习、下课好好写作业，半夜认真踢人脑袋。“等我一会。”
卡珊德拉又开始观察环境。
杰森端着水杯进卧室，找了一套给达米安买的衣服，没有厚的，达米安拒绝冬季服装。恶魔崽子还很抗冻。他找了一件的自己的毛衣和皮毛一体夹克：“穿这套。冷的话暂时盖上毯子。”
布鲁斯好奇的问：“那是谁？黑幽灵的人吗？黑幽灵是个女孩吗？”哇喔，不会是你前女友吧！
杰森捋了一下人设：“是黑幽灵的门徒。我的姐妹。你接下来的教练。”
布鲁斯：“她看起来……嗯，很轻盈。女孩没什么问题，但是学校里善于打群架而不是欺负女生的女生都比较……强壮。她身材火辣穿的还很…”
可怜的小布鲁斯完全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穿着更加暴露身材曲线和胸肌腹肌大腿翘臀的紧身衣，还经常遭遇各种女反派的强吻和摸摸。
杰森倒吸一口冷气，对布鲁斯目前目测他人战斗力的能力感到绝望，普通人互殴可以只看体重。但非普通人中体重占比效果就不太明显了：“卡珊能打十个我！她是战斗大师，精通世界上大部分武术，并能用最简洁的方式击败敌人，比奥古强多了。奥古和她一比就是个废物。”
卡珊德拉探头：“五个你！”
杰森感动：“哦，谢谢你，姐妹。你真贴心！自己找衣服，我去做饭。”
托德总裁把脏衣服都扔进洗衣机里，设好定时，穿着T恤和毛茸茸兔兔拖鞋去厨房开始烹饪。
布鲁斯坐在餐桌旁边喝热牛奶：“杰森，你会一直陪着我么？你会和她结婚吗？”
“我绝对不会和她结婚。在我有生之年中，我不会离开你，布鲁斯，除非是我无法抵抗的意外。”希望命运不会第二次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唔，算第一次吧，上次是我的错。呜呜要哭了。
“才不会有那种事。”小少爷穿着同款的大只兔兔拖鞋，晃了晃兔子耳朵：“你这么强，又有很多人帮你打架。不会有意外的。”
卡珊德拉穿着自己凑出来的合适衣服走出来，坐在布鲁斯对面，对他点点头。“可爱。”
布鲁斯不喜欢这个评价，小声恐吓她：“你要是知道我做过什么，就不会觉得我可爱了。我超可怕的。”
卡珊：卡哇伊。
布鲁斯坐姿笔直，抬头挺胸的补充：“我自己都怕我自己。”
卡珊德拉：我是一块奶酪，在烤箱里，我融化了。
烤箱叮的一声，一烤盘切好的奶酪块烤到融化、焦香，杰森捏着油纸边缘拽到盘子上，设置好时间继续烤中层的鸡腿，鸡腿是昨天晚上睡觉前腌上的。“先吃着。布鲁斯，给卡珊德拉讲讲有多可怕。没关系，她知道我全部的秘密，绝对可靠。”
卡珊：(*￣︶￣)
“我都不知道你全部的秘密。”布鲁斯佯装冷静实际上微微兴奋的说：“我杀了两个人，女士。”
害怕的时候承认一个，想到自己保护了爸爸还有之后其他可能存在的受害者，高高兴兴时，承认两个。有什么问题，又不能说杀了一个半人。
卡珊德拉震惊的跳起来：“什么？？？杰森！！！”
我都不想这么做！杰森是怎么把蝙蝠侠教导得能够骄傲的说出这句话的？！你把人绑到一个废弃工厂给他，或是带着布鲁斯去做你黑幽灵的深夜清理工作？
杰森探头解释：“我已经派人去清理现场，确保他们被扔进海里喂鱼，以及岛上还有没有其他活人，譬如受害者什么的。”
卡珊德拉责备的大叫：“托德！！”你越来越反派了！
布鲁斯因为没被卡珊德拉揍过，对杀气也不敏感，非常愤恨的拍桌子：“有什么问题？”
杰森举着铲子防御攻击：“冷静！别动手！他是为了保护他爸爸和他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杀原则，你厉害你可以随意，但别人不行。”
卡珊德拉：“地点？原因？”
布鲁斯呛声：“我不需要你的审批和许可！我还未成年！”就算警方得知这件事，也不能起诉我。
“一个无人岛上，杀了两个逃犯。他们去度假，逃犯攻击两个韦恩。”
卡珊德拉对布鲁斯竖起拇指：“nice！”
布鲁斯楞了一下，双手抱胸：“哼。。谢谢。”
杰森火速回到灶台边，给法式吐司翻面，戳戳烤箱里的鸡腿，唰一层蜂蜜水，撒上一些香料和芝麻，最后再烤一分钟。
一片洒了杏仁片的法式吐司，一人两个烤鸡腿。还有一盘烤奶酪，一大碗希腊酸奶拌水果沙拉。
杰森睁眼说瞎话：“希望你们相处融洽。卡珊德拉会教你如何歼灭数个身强力壮的敌人。”歼灭——使敌人失去战斗力，包括但不限于杀死、活捉、逼迫投降。
布鲁斯知道他工作很忙，需要管理一个颇具规模的大公司，可我也不需要从早到晚训练，我练不动：“我觉得你教的很好。杰森，不会有任何人比你教得好。”
卡珊德拉：“对。我陪练。”我不能详细的解释战术思维和应变方式，战斗是一种智慧，我有，但是我讲不清楚。
杰森想想也是：“当然是我来教你，卡珊作为陪练，一个舍得下手的陪练能教会你很多事。当你能应对她时，你可以半夜在哥谭随便散步，左手拿着一沓钱右手戴两块大金表都很安全。尝尝早饭，我很久没做饭了，时间要是够用就给你做西班牙海鲜烩饭了，今天太饿。”
--------------------
多亏我没承诺几点更，我自己心里都没准。
今天写了一万字了，明天就恢复正常，继续把时间往前挪就行了~感谢在2022-06-11 21:04:35~2022-06-12 03:11: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廖雨灵、Aurora、哒宰今天落水了吗 10瓶；云清 5瓶；谁是鹿谁是君子谁要舍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