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 搞造型弄到晚上七点多。
好像一根一根修剪他的头发，剪完之后梳理整齐，又吹造型, 又喷定型，弄完之后感觉没啥区别。
但莉莉丝红着脸说好帅, 进进出出的高管和小红毛也这么说, 看起来是有区别的。
托德总裁在造型师和发型师的包围下，越来越烦躁，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倒不是自己会发生什么不测, 得力于西装不需要收腰贴身，他现在随身携带的武器不少, 除了凯夫拉纤维的紧身衣之外, 还穿了防弹衣，叫了两个利爪过来以防不测。
在金丝眼镜和银边眼镜中选择了一会，眼镜可以防喷溅, 虽然不是风镜, 也比没有好。
这是酒店的休息室，隔壁就是法尔科内的休息室。
秘书匆匆走进来：“托德先生, 有一个电话找您, 从您的办公室转接过来的。是优先级最高的名单上, 韦恩家。”
杰森做戏做全套, 优先级最高的电话名单上有柯里昂、黑幽灵的名字，主要是给韦恩家准备的, 为了凑数把另一个大股东也给放进去了。“嗯。”
奇怪, 晚上怎么给我打电话, 他在海边度假玩开心了, 想我过去陪他吗？等我应付完联邦调查局，解决完我这边身份配置上的小问题，有几天空闲可以考虑过去玩。
他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出去：“是谁想找我聊天？”
打电话的是玛莎，听到杰森带着笑意温和又放松的语气，看起来他不忧郁了，但布鲁斯正在犹豫：“是我，呃，布鲁斯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不在，他的情绪不太平稳。布鲁斯，过来吧。”
布鲁斯正在爸爸怀里emo，他已经虚弱+嘤嘤嘤一下午了，感觉自己不太好。磨磨唧唧的蹭过去：“杰森。”
杰森想听出他有什么情绪，可是现在长途通话外加转接的杂音太多，只能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是我，怎么了？你想我了吗？”
布鲁斯抽抽鼻子：“我……我这里出了一点事。我想你了。如果你在就好了。”
托马斯抓紧时间按摩被儿子压到发麻的好胳膊，感觉自己被蔑视了。好吧，我是没能保护布鲁斯，被他保护，可你也别这么说啊，别当着我面前这么说，哪怕在背后说爸爸很没用呢。
杰森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谁出事了？托马斯和玛莎还好吗？”热带地区不太安稳，呸，在这个地球上没有安稳的地方，南极和北极也未必打得过原住民。
布鲁斯生气了：“你为什么不问我受伤没有！”你都没有好好教我！我想休息你就让我休息，我想玩你就陪我去玩，一个负责的老师应该严格一点。如果你像教奥古那样教我，今天会轻松很多！！这种话好过分啊想想就算了。
杰森心说这大概是惯性思维，立刻胡扯：“你是我教出来的，除非天灾，没有什么能让你受伤。”
布鲁斯抽抽鼻子：“托马斯的胳膊断了。我没事。我们之前的闪避训练，真的很有用。”你冲我扔沙袋，让我接住或者躲开，还有用棍子轮过来让我闪避反击，这都有效。“我不应该因为讨厌就不练。”
杰森皱着眉头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遇到劫匪了吗？还是本地有帮派份子招惹你们？告诉我，我派几个人过去把问题彻底解决了。”意思就是杀他全伙。
布鲁斯想说自己杀了一个人，但是隔着电话又有些难以启齿：“见面再说。我没事。”
杰森对‘布鲁斯说我没事’这件事有点PTSD，老头子每次说的时候都出大事，笑死，真没事的时候谁会问他现在好不好啊，问的时候必然出事了。对嘴硬的老头子当然是无情咆哮啦，对布鲁斯呢：“那好吧，我不问了。前几天玩的开心么？”
布鲁斯郁闷的抱怨：“无聊。非常无聊，我不想晒黑。私人海滩连找人打球都凑不够一局，想训练连个沙袋都没有。后来还不如在哪儿无聊呢。”
杰森问：“你有没有想过，沙袋之所以叫沙袋，因为真的可以找个口袋灌装沙子当做沙袋用。”
布鲁斯：“……”
杰森试图找补：“……你那儿可能没有袋子吧。把电话给阿福。”
“阿福在买机票，我们马上就要回哥谭了。”
“那好，把电话给玛莎或者托马斯。我和他们聊了。”
“不给。”布鲁斯低声说：“我会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的，很惊险。杰森，谢谢你之前教我的那些东西。”
杰森产生大量不太好和幸免于难的猜测，结合玛莎的语气紧张但还算平静，以及正在急于办理登机准备回到哥谭，肯定出了大事。“你学的很认真，学习的很有效。我应该更严肃的教你，所有的一切都能用的上。布鲁斯，我…等你回来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有大份的奶油草莓慕斯蛋糕，让灰幽灵的演员来陪你吃饭，怎么样？”
小少爷感觉自己已经接受了生死和鲜血的洗礼，不是那个单纯天真的小男孩了。可是那是黑幽灵诶：“他愿意吗？”
杰森心里也没谱，心说可能得砸钱：“哪一个演员不陪投资方吃饭，打高尔夫球？他肯定愿意。”
秘书敲门进来，指了指手表示意时间差不多了。宴会的主办方需要先到，在门口迎接客人。
杰森：“订好机票通知我，我去机场接你们。电话给你爸妈，我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
托马斯摆摆手，痛的不想接电话，本地的医疗条件他看了不放心，打算飞回哥谭找自己信任的骨科医生，争取康复到还能继续动刀做手术的程度。
玛莎只好接过话筒：“杰森？”
杰森快速说：“我这边有个宴会时间不够了长话短说，我答应布鲁斯不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怎么能不问是吧？现在我问，你告诉我，嗯，no，OK。”
“OK。”
杰森：“你们遭遇袭击了？”
玛莎：“嗯。”
杰森：“布鲁斯跟人动手了？”
“嗯。”
“他把人打伤了？”
“嗯……差不多。”
杰森心说那就是打残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松了口气：“你还好吗？”
“还好。”
秘书又在门口催促，他紧急做功课，背下了受邀的所有人的长相和简介，以便在托德先生记不起时提示一句。
杰森示意他再等一下，挠了挠头：“那没啥事，他晚上要是兴奋的睡不着觉，也别着急，会困得打盹的。”我当年刚开始跟着夜巡时就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做作业也很兴奋，训练和夜巡也很兴奋，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在上课时睡着。
玛莎看了看吃了止痛药昏昏欲睡的丈夫，还有裹着小毯子郁闷不安团成一团的儿子，心说你从哪儿听出来他能兴奋的？“杰森，忙你的去吧。”
杰森挂了电话，匆匆走向酒店的宴会厅，开始迎接客人。
布鲁斯马上就十岁了。想想罗宾们当年的年纪，迪克，八岁。杰森自己是十二岁（已有多年打人经验）。提姆十二三岁做的罗宾。达米安是十岁（已有多年杀人工作经验）。算下来布鲁斯属于平均年龄，入股打了人，见了血，把人打残了，其实还可以，布鲁斯显然已经复盘过。
记者们在被规定的区域内拍照，记录这位年轻、英俊、强壮、富有、貌似热心慈善的年轻总裁第一次举行大型宴会的场面。
精心修剪的头发被吹成年轻饱满而气势张扬的三七分，没有一丝垂在额前，浓密的头发自然随性（做了一个小时）的有种向后的层次感，白色的两缕像是奥利奥的夹心一样诱人。
金丝平光眼镜和他漂亮的绿眼睛互相呼应，睡觉前做的蜂蜡唇膜让他的双唇光滑。
稍微宽松放量的双排扣黑西装显得更成熟也更为英俊，有点轻微的复古风，肩膀饱满的三角肌如同量身定做的垫肩，支起极其诱人的肩膀轮廓。被专业服装师量身定做的西裤恰到好处的包裹着他肌肉饱满的长腿，看起来并不粗壮。和雕花牛津鞋搭配的很漂亮。
试图穿红衬衫，但法式白衬衫配领结是一种规则，而眼下是一个任务而不是聚会。
他身上唯一的红色是两枚红宝石袖扣，站在宴会厅门口不厌其烦的和宾客寒暄问好，拥抱贴脸。
联邦探员就混在记者队伍中，也跟着拍照取证。
哥谭的市长和他热烈拥抱——捐赠竞选金的缴税大户。
州长携夫人出席，夫人拥抱他的时间略长了三秒，还亲昵的抚摸他的肩膀和手臂：“你真的非常优秀，孩子。”
杰森模仿夜翼露出一个轻松热忱的微笑——不是喜欢夜翼，但是吸引女人他真的很在行。
被法尔科内叫来的三名国会议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帅是帅，但是年轻，好像很容易搞钱。
法尔科内微笑着站在旁边：我承认这小子挺有魅力，可你们也有点过火了。你们来的目的第二是帮他，第一是让他知道他必须依赖法尔科内家的隐藏实力。别犯花痴了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真该看看他吃着橙子枪杀合作伙伴时的场景。
“亲爱的杰森，我想为你引荐一位好朋友。”法尔科内拉过一位四十岁左右魅力非凡好像闪闪发光的中年人：“这是大都会的市长，我最看的好总统候选人。他是我见过最热情，最勤奋，最具有魅力，最全心全意为了美国着想的年轻人。”
杰森心说好家伙，这样的人你能看好：“我的荣幸！杰森托德，叫我杰森就好。”
夜翼在被渡鸦勒令闭嘴，敲脑袋，只能冥想之后，终于成功了！作为一个阴影，咻~~~的一下出现在一个灯光璀璨纸醉金迷的宴会厅。
他看到了一个企业家，明面上有个受人欢迎的商业地位，每天有大量资金吞吐，暗地里掌握着哥谭black帮——拜托小杰鸟肯定会这么做的——和法尔科内这样的教父举杯相谈甚欢，是联邦调查局探员监视的目标，两个CIA假扮成侍应生在这里端盘子。
小杰鸟变得成熟好陌生！现在就在危险边缘。
夜翼欣慰的看了一会，看杰森文质彬彬的发挥他在文学方面的天赋，假笑着参与进各种无聊的宴会话题，挺好啊，没法去蝙蝠洞打劫装备只能自己成为一个富豪，当义警太难了。以前这种场面扔给布鲁斯或者提姆就可以溜了，现在也得自己上。太难了。
但显然没有说话的机会。他想去看看这时候，9岁的布鲁斯。
又冥想了一会……
杰森开始讲话，从感谢宾客讲到GTK成立的艰苦历程和做出的科技革新。
在讲演稿的催眠下，夜翼成功更换眼前的场景。
另一个酒店房间，布鲁斯和衣而卧，躺在父母中间，但他没有睡着，而是撑着脸，紧张的在门口和窗口之间徘徊。紧张了一会开始辗转反侧，时不时的把脸贴在父母手臂上，委委屈屈的眨眨湛蓝色的大眼睛，又垂下眼眸。
玛莎也没睡实，她又没吃止痛片和安眠药，伸手抱住布鲁斯，紧紧的抱在怀里：“baby，没事了。这里很安全。你很棒。”
夜翼捧着脸蹲在阴影里：我融化了。好棒的世界啊，谁看到小布鲁斯靠在玛莎怀里的样子能受得了呢。已经开始后悔从十五岁往后和布鲁斯发生的每一次争吵，但是有一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还有一件也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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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差两千字。实在写不动了，叹气。
大哥终于过去了。虽然大哥啥都不知道。
借用了一丁点没嘴猫宝贝的原话，唔，给你五个亲亲。muma~~感谢在2022-06-09 17:33:18~2022-06-10 02:0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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