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6.
韦恩少爷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杰森依然站在原地，抓乱了头发，白发上的黑色染发剂蹭在他的额头上, 像是一道憔悴又沮丧的阴影，距离太远已经看不见他眼中的泪光。只是有些沉甸甸的感情坠在胃里。
杰森先一步转身, 抄起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高高兴兴的对经理说：“打电话，叫几个人来陪我喝酒。”年轻的高管和哥谭的小开们都乐于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邀请。
经理递上热毛巾：“好的老板，您要不要去收拾一下，头发？”
“照片火速洗出来, 明天送到公司。”杰森找了瓶卸妆油，进卫生间洗那两撮白毛, 他是真的兴高采烈, 不仅收获了刺激Batman的好照片，而且还PUA了batbaby，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小男孩都要愧疚的哭出来了, 之后不说是百依百顺吧, 以后再吵架也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还是要感谢福尔摩斯，他对教育小孩注重他人隐私的观念非常好, 非常令人感动, 蝙蝠家所有人都应该送去被教育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弄完头发走出来时, 两个下属局促的坐在另一个卡座上。
经理介绍：“她们两位刚刚在隔壁酒吧。”
“随便坐, 花销我请，别喝醉。”杰森走到吧台前, 示意调酒师继续给自己送上无酒精鸡尾：“那几杯酒调的非常好。像真有酒精。”那种微辣微呛的感觉, 就算小男孩真去喝酒也分辨不出。
调酒师的表情有点复杂：“这比真正的调酒难多了, 但是健康。”
杰森大笑, 掏出钱包给他小费。
907.
托马斯等的无聊：“我们也很久没去酒吧玩了，有空应该找一个有格调的酒吧去约会，听听爵士乐，喝两杯，在家喝缺乏情调。”
玛莎：“像我们年轻时那样？酒吧适合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去么。”
“你看起来很年轻。可以等我去搭讪，美人。”
布鲁斯绷着脸走出酒吧大门，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夜晚的霓虹璀璨令人目眩。被管家带到车旁边。阿福拉开车门：“请。”
托马斯看他很沮丧的样子：“现在可以说说了？”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他才低声坦白：“我……我找他调查杰森？”
“什么！！”托马斯震惊的质问：“你怎么能这样！我都没干！”
玛莎：“啊？找福尔摩斯？”这可有点过分了。
“和黑幽灵的关系！我很好奇黑幽灵究竟是谁！”布鲁斯叹了口气：“我知道错了，现在也很后悔，已经和他道歉了。”
908.
托马斯捂着额头，货真价实的有点头疼：“跟我详细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你到这儿来干什么，你的隐私已经到此为止了！刚刚就应该问清楚再让你出来。”
布鲁斯完全赞同这一点，在父母面前难以启齿时就应该停下来，鸽了福尔摩斯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听杰森的意思，侦探是故意给自己一个教训的，他本可以悄悄把调查结果告诉我。毫无疑问这是个坏人。我也没好哪儿去。
托马斯在他沉默期间，又说：“凭我们家的实力，不怕失去朋友，也不担心朋友变成竞争对手，这是很常见的事。说吧，布鲁斯。聪明人不会把个人恩怨代到商业合作，别担心我们新成立的物流公司。”
“我不担心这个。”
玛莎说：“你应该担心自己家的生意。”
小男孩把脸埋在手里：“我担心我让他伤心了。在瑞士，我请福尔摩斯去调查时，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侦探他耍我！”
“他没勒索你就不错了。他知道我们签约合作，完全可以先勒索我巨资，然后再把消息卖给托德。”
成年人的肮脏世界令人震惊。
909.
“福尔摩斯说，有些时候的黑幽灵是杰森假扮得的，他们在偷偷合作。”布鲁斯一五一十的说了80%的真相，他一口咬定自己调查的是黑幽灵和杰森的矛盾关系，而非杰森本人。就好像这样一说，就不是窥探自己的好朋友。也没有愚蠢到侦探一封信就把他调动去，傻乎乎的暴露自己。
晚上谈话的内容不多，他记得住每一句话，每一句都令人印象深刻。
玛莎听到‘你把我弄痛了’时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谁都想知道朋友的秘密，我也曾经亲自跟踪闺蜜看她跟谁约会，自己去跟踪没问题的。这确实让人伤心。”
托马斯：“不过你怎么能蠢到在别人的命令下揭穿自己！就算要当面问，也应该在一个私密空间里偷偷问。你是笨蛋吗。”
“我可能真的是笨蛋。”布鲁斯含含糊糊的说：“我问过，他不承认认识黑幽灵。”
托马斯若有所思：“谁会承认这种事。”我就觉得他不可能是乖乖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玩的比我想的还刺激，还以为只是去某些俱乐部挥洒激情呢。
那么……这次运输业的巨大空缺，极有可能是他制造的。
这未来的哥谭教父，任谁都应该珍视他的友谊。
910.
托德总裁和‘狐朋狗友’们畅饮到半夜，让小报记者拍到，以便及时纠正自己的人设偏移问题。
别人喝的是酒，他畅饮汽水和果汁的混合物。
换上黑幽灵的衣服肆无忌惮的出去教亚历山大格斗技，然后通过小流浪儿们提供的情报抓住一个绑架犯。小报记者没能拍到他的身影，只能对吊在警察局门口半死不活的绑架犯疯狂拍照。
蹲在楼顶观察目标时，暗自思考：比起一个罗宾，我更需要一个阿福，一个神谕。情报工作至关重要，在神谕之前阿福负责这个。谁是可信的？
第二天早上，厚厚一叠枫糖浆松饼和新鲜的无花果摆在桌子上，报纸和信笺在托盘上。
“我总是不知道您回家的具体时间。”莉莉丝把一大盘加了培根碎的炒鹅蛋摆在他面前：“您上了头条。”
《托德总裁签约后与辣妹彻夜狂欢》
《爆料！杰森托德与哥谭名媛的热辣派对》
配图只是模模糊糊的喝酒场面，他在卡座里发呆，一些人在旁边跳舞，再看文字内容，那真是不得了，就好像他和她们从酒吧大厅一直喝到楼上然后扔的满地都是衣服似得。
杰森耸耸肩，插起一大块炒蛋扔嘴里：“下次带你去。”
莉莉丝汇报说：“农场有个雇工要求涨工资。”
“他干得好吗？”
“挺好，他负责养鸭子和鹅，下蛋很多。还兼职木匠和电工，给鹅做了一些很漂亮的小房子，我觉得可以加工资。多劳多得。”莉莉丝犹豫了一下，往他的咖啡里加炼乳：“但您有没有考虑过，您需要一座庄园，而不是农场。”
杰森大吃沾着糖浆的松饼：“我乐意。这点小事你可以做主。”
911.
在酒店客房里享用早午餐时，华生低声问：“夏洛克，是时候为我揭秘了。”
福尔摩斯放下刀叉，用窃窃私语的语气说：“说起来有点复杂……黑幽灵和柯里昂应该是不同的，不完全是托德。最起码黑幽灵确有其人，不用热武器除了应和本人的骑士精神之外，只是增加危险性。从房顶和水房顶端的脚印、房梁上的脚印来看，出现在哥谭的黑幽灵和柯里昂，在某些时间段里是由他扮演的。他换了鞋子，但尺码、步距和体重完全一致。”
“哇喔。”华生精神抖擞：“我应该担心杀人灭口吗？”
福尔摩斯发出一声优雅的轻笑：“人，追求利益和正义的矛盾体，很少有人能完美的区分这两种身份。我以为只有银行劫匪会戴上面罩释放自我。我们的客人快要到了。”
杰森在酒店楼下的车里陷入沉思，他手边放着包装精美的JTK游戏机全系列三款游戏和未发布的游戏。
我必须知道福尔摩斯究竟知道多少，能否为我保密，但他极有可能通过交谈获取更多的信息。
仔细想想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他就算不给我保密我也不能杀了他，他不是该杀的罪犯，我也不是为了保持秘密身份去杀人的恶棍。
考虑再三，他掏出钢笔在礼品卡上写了一行诗：生和死是无法挽回的，唯有享受其间的一段时光。死亡的黑暗背景对托出生命的光彩。
对秘书说：“拿上去，送给约翰华生医生。508号房间。”
912.
电视上新闻主播有条不紊、毫不震惊的播报：“被黑幽灵挂在警局门口的罪犯又一次在审问后死亡。该罪犯已在死前坦诚自己所犯的杀人、绑架、投毒等诸多恶行。警方敦促黑幽灵不要一次次挑战法律底线，应当尽早自首。哥谭不是法外之地。”
那绑架犯体内6-8小时发作的毒药又一次恰到好处的发挥作用。
在罪犯被捕时，总会在警方面前矢口否认自己的恶行，一旦被黑幽灵挂上去之后，进了审讯室，总是迫不及待的像进入告解室一样疯狂倾述自己的所作所为，唯恐在无人知晓中死去。
福尔摩斯：“哈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华生，我决定尽量少嘲笑苏格兰场警长的头脑，相比之下，还是英国的愚蠢警长更令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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