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
黑幽灵巧妙而安静的消失了。
亚历山大原路返回, 去找朋友们。
杰森跟踪一路，用自己改造的夜视望远镜盯着他们，只可惜现实世界里被盯梢的目标不会原原本本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而亲昵朋友们聊天内容则是：“差不多成了！”
“呦噢噢噢太棒了！没那样吧？”
“哪能那样啊。”
“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你以后就…那啥了！”
“那必须的。”
“以后咱们就嘿嘿嘿”
杰森仔细读了唇语, 对此评价道：“狗娘养的，把话说清楚会死吗！”
有一个漆黑的阴影隐匿在房顶的阴暗角落中, 情不自禁的对此报以微笑, 杰森忘了跟踪研究一个人需要付出整天的时间和精力吗。
806.
哥谭的阴影一向是蝙蝠侠最好的保护色，他悄无声息的走出阴影中，想要用一种杰森能接受的方式跟他说，亚历山大或许可以当你的下属, 但他这种人不能托付信任。
预判一下，没有任何表达方式能被杰森接受。
黑幽灵没看到背后的黑影, 一跃速降到楼下, 跳上摩托车直接冲向哥谭湾。
收到莫名其妙牵引力不得不跟过去的蝙蝠侠：……
哥谭湾承担远洋运输和内陆航运的中转，大量仓库和无数的集装箱堆砌在码头区，还有一些则用适合叉车转运的立方包装, 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地上。
巨大的黄色装卸车安安静静的竖立在黑夜中。
黑幽灵快速攀到巨大的装卸车顶端, 距离地面十几米高，甩了甩披风, 眺望远方。
目视范围内都是航运大亨的产业, 他属于董事会的一员, 每年全凭内陆航运的一条航线+走私, 收入在哥谭市算是可圈可点，在全美航运业里也能跻身前二十。
托德的产业和他们没有多少交集, 游戏机发货主要靠的是汽车运输, 由雇佣的司机直接前去送货, 或是外地等候已久的经销商和司机直接取货。而他也不准备进军货运行业。因此没有人会怀疑……
806.
黑幽灵蹲了下来, 蹲在装卸车上方一个安全的位置，在护目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眼前的火光太绚烂，太奇异，像是一场可疑的烟火晚会，又像是人被痛殴眼睛后在黑暗中看到的神奇光晕。
火光冲天而起，被掀翻的集装箱四壁翻滚着狠狠的拍在旁边的集装箱上，周围十几个高大的集装箱都在冲击波的推动下产生轻微的位移。
杰森双手抓住脚下的金属框架，双脚蹬着金属框架，用一种俗称猫猫蹲的姿态观看眼前的战果。
身后的黑披风一下就被冲击波掀了起来。
在夜空中平行于地面，如果此时此刻有谁走出来看一眼，就会发现在上方有着最恐怖的人。
807.
爆炸只是一瞬间的，却引发了一连串的殉*爆。
又一轮冲击波推搡着黑幽灵，拉扯他的披风。
一个正常的货运场地里会出现殉*爆吗？
黑幽灵大大方方蹲在高处却无人发现，他举起望远镜观察爆炸的集装箱，在殉爆之后波及的范围也不大，没有人员伤亡，也没有引发火灾。他自言自语：“弗朗索瓦确实很擅长这件事，很专业，或许我应该给他一瓶好酒作奖励。”我考核出来的人才真不错。
蝙蝠侠看懂了他要进行的大计划。
从殉爆的焰色反应上就能看出来，这是非法走私的化学品和一些金属，杰森不只针对货主，也针对这个货运公司。
杰森要毁灭这家公司，就像毁灭他的敌人。这是谁家的产业？蝙蝠侠看到货运公司的商标，在他脑海中无数的资料中，不记得这家公司，看起来他的消亡是必然的。
黑影悄无声息的覆盖在黑幽灵身上，如果有人能看到他们两个，会怀疑自己眼睛出毛病，看东西重影了。蝙蝠侠顺着杰森手里的望远镜看过去，看到远处有个快速撤离的清洁工。
一些夜班的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拉着水管冲过来：“救火！！快救火！！”
“天哪怎么会爆炸！！”
“别靠近！！”
一顿猛冲，火势被控制在没有泛滥却也无法熄灭的状态。
808.
凌晨时分，哥谭航运大亨被秘书唤醒。
“货场发生大爆炸，消防车都到了。”
“那个货场？”
“码头3号货场。”
“准是知根知底的人干的！我要杀了他！！”航运大亨瞬间暴怒，三号货场放的货物最特殊。他不仅得赔偿客户，还会流失一些客户。
“还不确定，老板，说不定是意外……很多东西易燃易爆。爆炸旁边的一些‘油桶’发生泄露了，情况不太好。”
809.
杰森满意的离开码头，这次爆炸控制的很精准，他要求弗朗索瓦让爆炸看起来像一场意外，在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旁边制造一场看起来就是意外的爆炸，不要留下炸弹痕迹。 弗朗索瓦做得很好，撬开集装箱，估算剂量，远距离引爆。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里，用金枪鱼罐头和番茄罐头配通心粉。通心粉在一锅开水中翻滚，缓慢的吸收水分。
他这一路上总觉得有谁在阴影中看着自己，过去有这种感觉，那真的是幻觉，但双方能互相以阴影的姿态降临对方的世界就不同了，这一切都变得非常……微妙。
能观察，却不能影响。
他搅拌锅里翻滚的食物，用另一个锅准备加热罐头：“观察者效应被证伪了吗？”
810.
蝙蝠侠知道他的意思，用物理学原理来嘲讽我对他的暗中观察。这和那些与死亡、小丑有关的地狱笑话相比，已经算是和颜悦色了。
虽然嘲讽的是：你尽管观察，却无法干涉。
也有一丝丝深层次的悲哀，在我无法制止他时，杰森才能和我好好说话。否则他以为我一定会制止他，我又不是一个坚定的反对派。
“杰森，今天之前的三天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杰森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奶酪，切碎扔在扣了两个罐头的锅里：“不是吧？现在你还需要监控我的行踪吗？”
蝙蝠侠直说了：“之前三天我使用魔法阵时失败。我以为……”
“当~当当当~”杰森欢乐的转身，举起漏勺：“你以为我又一次去和死亡女神约会了。是的，我现在又复活了，又一次，我总会激怒女士，被她们莫名其妙的拖过去亲吻，然后赶走。”
811.
蝙蝠侠微微有点郁闷，我尽力和你好好说话，好到阿福看了都要奖励我小甜饼的程度，你一定要这样吗？
你以为只有你会说这种令人不适的笑话吗？
他立刻切换状态，幽默又惬意的说：“你不应该和死亡女神约会，我们俩同时和一位女士约会是不道德的。我刚刚离开她甜蜜的怀抱，‘死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见到你？”
杰森一窒，不甘示弱：“我想‘死亡’能同时容纳更多人。包括我送给她的礼物。”奇怪，有点像是开黄腔。
火速转移话题：“你的建议不错，黑幽灵也需要一个罗宾。任何转移目光的方式都比不上让一个小男孩在深夜穿着三原色套装，小短裤和小靴子出现在犯罪分子面前，是不是？”
蝙蝠侠从来不是没脾气的人：“对，但你选错了人。”
“哈？我倒要听听你的几次失败经验。亚历山大会单飞呢，还是会死在我的宿敌手里？哦，我没有活下来的宿敌。”
蝙蝠侠不为所动，全哥谭的反派都拿死掉的罗宾刺激他，他早就脱敏了，脱敏到几次看到幻象都能无动于衷只是在心里难过的程度：“你错过了一个更好的人选。布鲁斯韦恩——你知道‘我’以后会是多么强大的战士和侦探。”
812.
在‘激怒对方大赛’上，蝙蝠侠获胜了。
杰森咆哮道：“你怎么敢说这种话！！你把布鲁斯当成什么？他不是你的替代品，他没你这么可恶！布鲁斯绝对不会成为一个战士！他不需要放弃正常生活和幸福！你怎么敢劝我让一个父母双全的小孩加入危险深夜！”
蝙蝠侠冷漠脸：“你说的父母双全是达米安吗？卡珊德拉？他很喜欢。”
“艹！滚回去！从我眼前滚开！”
蝙蝠侠没有走，而是靠近了一步：“你无法接受布鲁斯韦恩会杀人这件事。如果他不是蝙蝠侠，他会的。他可能会为你杀人，也可能为了愤怒和疑惑杀人，你不可能清除哥谭所有的罪恶，即使你杀很多人。”
杰森不是很有信心的反驳：“不可能。布鲁西不可能。”
“你不了解我。”蝙蝠侠示意道：“你通心粉煮好了。”
杰森转身把通心粉捞到酱汁锅里，混合一下，心累的问：“你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莫名其妙的激怒我，一定有原因。
哦，好像是我先开始的？
813.
蝙蝠侠说：“前三天你去了哪里？”
“……瑞士，去和小王子约会。”
蝙蝠侠接受有限度的胡说八道：“地域的差异。说说你的计划，我很好奇。杰森，别这么紧绷，我像死了一样无法阻拦你。”
杰森高声大叫：“该死的！你赢了！”
他学会我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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