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早晨, 很早的早晨，非要准确的说，那就是早上五点半。
约定好和托马斯医生见面的时间。
杰森痛苦的关掉闹表, 闭着眼睛走进盥洗室里，十分钟之后, 出现一个洗漱完毕刮完胡子、看起来清爽精神实际上接近梦游的年轻帅哥。“救命, 给我一杯咖啡。”
“来杯摩卡？”意大利裔的厨师正在品鉴刚做的摩卡。
萃取咖啡中加入砂糖，牛奶，加入奶油，淋上巧克力酱, 能在韦恩家、在老管家面前喝到这种罪恶的美味，真是双倍的糖=双倍的快乐。
475.
托马斯·韦恩趁着早上的空闲时间阅读投资经理整理的关于JTK游戏公司的全部资料、前景展望、公司资金总量和持股人、以及投资价值。以及关于硬盘的介绍——这是什么、什么做的、干什么用。一些时事评论家对于游戏机的评价。购买游戏机的客户群侧写。
年轻的富豪还穿着熟悉的红色连帽衫, 敲了敲敞开的书房门。
“请进, 请坐，杰森。想和我聊点什么？”
杰森心里空空如也，开始临场发挥：“关于布鲁斯。我不是他最合适的陪练, 如果您能允许, 我想雇佣一些有经验也有分寸的同龄人，身高体重不会差距太大, 来陪他练习。我可以保证安全。”街头小混混, 雇几个, 扔浴室里洗干净, 捞出来给点钱，他们会很有分寸。
476.
托马斯思考了一会, 满脑子都是硬盘和游戏机, 似懂非懂时想事很累：“我得考虑这件事, 曾经有人建议我雇几个小孩陪他打棒球。”
杰森换了个姿势坐在高背古董椅中。
托马斯诚恳的说：“布鲁斯需要一些真诚的朋友, 不是虚伪的小马屁精，或是诱使他学坏以骗钱的狐朋狗友。这年头会打架的小孩，除了是街上失学的小混混，就是学校里给校霸当狗腿子的小混混。有节制的肢体接触容易产生友情。”
杰森有点烦躁，压着火气：“你确定我不是吗？”
托马斯心说你不是退伍军人么？“你是个真诚又有尊严的年轻人。我确定我没有看错。”
477.
“杰森，我只需要布鲁西能身体健康灵活，遇到危险及时逃跑，他不需要达到专业水平，他年纪还太小，实战会让他受伤。如果布鲁西喜欢这个体育项目……说实话拳击还是比滑雪健康，滑雪能摔断身上每一根骨头。等布鲁西十五六岁再考虑实战，中学会有拳击俱乐部。”如果没有就主办一个。
杰森很给面子的表示赞同。具体听不听就到时候再说。
托马斯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你觉得硬盘——这东西以后会很有用么？”
年轻人谨慎的讲了一下电脑的基础功用。
年长者觉得他充满奇思妙想、异想天开，想象力丰富到不写本小说都可惜的程度。
478.
托马斯：“有人建议我投资建设硬盘工厂，收购一家这样的公司更容易。有什么建议给我？”
杰森想了想：“我把参数写下来吧，我正渴望哥谭本地有一家好硬盘公司。”
还未推进更多商业细节，是合资还是合作，忽然从楼下车库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而且是很熟悉的爆炸声。
听着就像杰森安在自己小红摩托后备箱夹层的那个巨响+红色烟雾的小炸弹。
479.
阿尔弗雷德最先提着□□赶到，看到一盒洒落在地上的巧克力，一只金盘子，一个被喷了一脸鲜红烟雾又被震的发晕暂时失聪的女仆。
这是一周前失窃的那枚路易十六时期的金质鸢尾花甜品盘。
阿尔弗雷德：“你在干什么？”
女仆揉着耳朵哭泣，缓了一会，能听到声音之后愤恨的说：“是杰森让我干的，他指使我。他让我偷这枚甜品盘放在他车里。他戏弄我！”
赶过来的托马斯差点笑出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以眼神示意：她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少钱。“让阿福处理。”
杰森倍加愤怒，任何污蔑都能迅速激怒他，而取信于人的原因也不令人快乐。我因为有钱而不必盗窃？难道我穷的时候就一定会盗窃吗？不，不全是这样。如果有其他谋生方式……
阿尔弗雷德走过来：“托德老师，你能解释一下刚刚的事么——我指的是爆炸部分。”
“这是我的防盗装置，想撬开我的后备箱，就会引发爆炸。这爆炸不会致人伤亡，只是~有点戏剧性。实际上开口在另一侧。”
480.
阿尔弗雷德有点担心：“您的后备箱携带哪些重要之物？”这种防盗措施有点恐怖。
那个盗窃的、名叫莉莉丝的女仆大叫：“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还给了我一把钥匙！”
杰森没有看她：“你们还不报警么？”给我点时间，清理后备箱中的工具、枪、窃听器和接收器、多米诺面罩、三万现金。这些东西谁看了都知道我可疑。
韦恩家不太想报警，女仆会为了脱罪胡说八道，但她编造的力度远逊于媒体抓住‘韦恩豪宅失窃’事件，大肆编造艳情、悬疑、恐怖、拜金、讽刺题材的故事。丢失一枚金盘子不算什么，损失的声望却有点难以弥补，而且无法追责。
481.
其他围观的女仆们年纪横跨20~50岁，之前一起围观健身的帅哥，现在都觉得很好笑：“托德老师会偷什么？偷走我的心么~”
“最有价值的东西都在他身上，那英俊的面庞和强壮的身体。我打赌他能抱起我。”
“莉莉丝被骗了吧。”
“富有的男爵夫人都要贴到托德老师身上了。”
“托德老师的后备箱里一定装满情书，可能还有约会用的东西。”
“莉莉丝一直都很老实啊。”
莉莉丝哭着说：“我有证据！他给我写了情书！他玩弄我的感情！”
吃瓜群众们本来就觉得她不是陷入臆想的神经病，现在确定真不是，怀疑的目光投向托德老师。
杰森将信将疑，这极有可能是污蔑，但她哭的还很真，这不是哥谭那些演技出众的女反派：“我在韦恩庄园里没和你说过话，女士，有很多人可以作证。你们总是‘一起’去‘打扫’健身房。”
厨师和园丁刚刚赶来，议论纷纷。厨师和托德老师经常坐在一起聊天吃东西。
“眉目传情只需要一瞬间。”
482.
唯一的小男孩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出现：“发生了什么。好饿啊。杰森？你的车爆炸了？”
他刚起床，还抱着一只□□小熊，手里拿着两块饼干，一边吃一边走过来。
杰森：“没有，事情有点复杂。阿尔弗雷德会调查清楚。”
托马斯从儿子手里抢走小甜饼，吩咐管家：“别把事情闹大。”
布鲁斯捏着最后一块小甜饼，犹豫了一下，塞自己嘴里。鼓着脸一路嚼嚼嚼，回到餐厅。
483.
莉莉丝取出好几封情书，这情书中指使她盗窃金盘子、并藏进后备箱里：“潘尼沃斯先生，你看。”
阿尔弗雷德看到丑的令人不堪其扰的字迹，写了庸俗恶心、热情又下流的话语。夸赞她与众不同，表达露骨爱意，有进攻性的傲慢爱意。
“这些信……没有邮戳也没贴邮票，你就住在庄园里，这是直接送来的？”
“是的。是托德农场的人送来的！”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傻姑娘。杰森托德虽然不是个老实人，但他做的绝不是这种弱小的坏事。他也不屑于盗取这一点微小的利益。”他的野心都写在脸上了你们就啥也看不见吗？他是某些黑手党的代理人，开拓哥谭市场，明面上掌握着最赚钱的黑科技——黑手党代理人的身份才能保证他的生意属于他。
“那可是古董金盘子！价值上万。如果不是他说对我一见钟情，觉得我与众不同，我不会，也不敢偷这种……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接过另一位女仆递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断她：“这是托德老师放在藏书室的摘抄本，还有他自己写的书签，经过他允许，可以拿来让你看看。”第一页就用漂亮但不那么标准稍微有点飘逸、用力过重的字体写着：
[它还不曾使我狂热过。我是怎样地疲倦于我的善与恶呵！
我不觉得我是火焰与炭。但是正直者应当是火焰与炭的！]
“上帝！”莉莉丝哀叫：“他应该有这么好看的字！我怎么会上这种当…对不起。我完蛋了。”
484.
早餐桌上只需要谈论商业、科技和欧洲新闻，世界局势和周末家长日。
杰森去看了那些情书，对此评价：“恶心。”毫无浪漫，过于直白，写情书的垃圾以为我穿着暴露就性情放荡吗？我又不是迪克！
“那个女仆会怎么处理？”
阿尔弗雷德吃自己的上午茶：“开除，不会报警。和韦恩家没有关系了。”
“我都一个月没回农场了。”杰森愤愤的挖冰激凌：“我会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垃圾干出这种事。我保证让他带着自己的皮滚出哥谭！”
阿尔弗雷德开玩笑似得：“如果你愿意，可以带走莉莉丝。她的能力不错，算是有洁癖，足以单独打理好一栋小别墅。除了打理不同材质的服装鞋帽这些基础项目之外，她对古董的清洁养护，金银器抛光都达标，也懂哥谭的‘格调’，组织十人左右的中产阶级小宴会，能做的不坏。在韦恩家六年，唯一一次犯错，是因为爱你。”
杰森抖了抖肩膀：“你知道的，阿福，我只爱我的那位女士。”
潘尼沃斯欲言又止，他给出这样的建议，是因为莉莉丝稍微有点偏激，他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姑娘因为被恶棍欺骗感情、失去最棒的工作、成为朋友中的笑柄而羞愤自杀。但不能直说，直说成了道德绑架。“像你这样年轻有地位的绅士，不应该亲自打扫房屋，熨烫衬衫，擦拭皮鞋。”
杰森低头看看自己不用熨的连帽卫衣，没脏就不用洗的牛仔裤，擦不擦都行的运动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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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我的理智值什么！它是否渴求知识像狮子贪爱捕获物一样呢？它是贫乏、污秽与可怜的自满！
我的道德值什么！它还不曾使我狂热过。我是怎样地疲倦于我的善于恶呵！这一切都是贫乏、污秽与可怜的自满！
我的正义值什么！我不觉得我是火焰与炭。但是正直者应当是火焰与炭的！感谢在2022-03-03 23:10:15~2022-03-04 22:4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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