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
“还有补救的余地吗？”林枫急忙问。
萧云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我给你3000万，趁着庄小姐还没走，你现在就过去找她，无论如何，务必拿下那块料子。”
“一个小姑娘嘛，很好哄的，你稍微花言巧语一下，讲点好听话，她会原谅你的。”
“依照我和张总的意思，即便料子切垮了，也要买，因为那是敲门砖，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林枫有点迷糊了，“这是什么道理？”
“平洲公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与缅甸翡翠公盘差不多，不光要提前缴纳五万块入场费，还需要有熟人引荐。”
“入会场的人员，需持有当地玉石协会的邀请函，也就是广东玉石协会，或者是翡翠行业的前辈特别推荐，和获得国家级相玉师、雕工师证书的业内精英，以上三个条件，必须满足其中一条，才能准许入内。”
说罢，萧云山挠了挠头皮，有点无奈的说道：“第一条和第三条，肯定没戏了，第二条倒可以试试。”
“只要能进平洲公盘，见见世面，顺便赌一把大的，这笔钱，我认了，做生意，要有舍有得，不投资，哪能有收益呢？”
“更何况我们两个五五开，一人出资一半，吃亏一点也没事。”
“林总，那块石头，真就一点赌性也没有吗？庄老爷子压箱底的高货，怎么可能会……”张小果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支支吾吾道。
林枫想了想，说：“神仙难断寸玉，不亏就是赚，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黑乌沙的料子，是缅甸大小场口出了名的十赌九垮，更何况还是全赌料，整个皮壳，见不着一丁点擦口，你让我怎么赌？”
“刚才，我淋水后，压灯打下去，也是一片全黑，说明皮壳较厚，估摸着至少三四公分，然而整份玉料，毛重最多不超过40公斤，光是这层外皮，就要占据三分之一的重量，而且料子的形状也挺糟糕的。”
“依我的经验来判断，除非料子能解出高冰，乃至玻璃种的玉肉，有精品小蛋面和手镯位，才能值这个数，否则，三千万的赌本，怎么也捞不回来。”
林枫话说完，见张小果愁眉不展，一脸沉思的模样，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既然付了相玉费，我当然要尽心尽力，不会胡说八道，这跟钱无关，而是道德底线与职业操守。”
沉吟片刻，林枫掏出一张卡，推给他，说：“无功不受禄，你的钱我不能白要，五十万在这里面，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买卖不成仁义在，请你务必收下，别让我心中有愧。”
萧云山说道：“好了，林总，赶紧去吧，我已经派人跟踪庄小姐而去，她下榻的宾馆，我会发短信告诉你。”
“行吧，等我的好消息。”
老实说，林枫心里也没底，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
驱车前往瑞丽江边广场，找了个地方停车，林枫打开手机，确定了位置，走走看看，最后进了一家青年旅社。
看着挺普通的，80元一晚，这姑娘，真有意思，明明那么大的背景，居然屈居在这么偏僻的小旅馆，有钱人的心思，他真是捉摸不透。
来到走廊，确认了门牌号，犹豫了一下子，林枫怀揣着忐忑和不安，敲响了房门。
“谁啊？”
是助理的声音，透过猫眼，先确定来人的身份，警惕性不小。
林枫赶紧说：“是我，林枫，之前见过面。”
助理打开门，让他进来，打眼一瞧，庄雨柠刚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睡衣，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在笔记本电脑前忙碌着什么。
“哼！又是你，大半夜的，跑来找我干什么？大少爷。”
庄雨柠头也没回，在赌气呢。
林枫咽了咽口水，缓缓地凑上前去，只见电脑屏幕上，是一串串数字，股票的涨跌趋势图。
认真看了一会儿，林枫在背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这几支股票，我劝你最好不要买，都是一些夕阳产业，这几年大行情不太好，随时有崩盘破产的风险。”
庄雨柠一听，当即面色惊讶的看着他，不可思议说：“江湖骗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懂股票？”
“小时候，爷爷老喜欢对我唠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时候我还小，也听得迷迷糊糊的，一知半解，不过还是勉强听进去了一些。”
“那我想请教一下，依你的高见，投资什么板块，会更可靠，风险相对会小一点？”
林枫说道：“医疗、新能源、白酒，这几类支柱产业，绝对不会大面积崩盘，买它准没错。”
庄雨柠点点头，看着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你说的这些，我只认同一半，长期来看，如果重仓，很容易被割韭菜，割完一茬又长一茬，等主力资金都跑光了，再小涨一波，吸引新的散户进来，只要时机成熟了，再故技重施……”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我对股票不感兴趣，也没打算深入了解，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对我而言，即便是赌石，也不乏生疏了太多，碰上怪石，小场口的石头，我依然会束手无策。”林枫如实说道。
这时，助理端来两杯白开水，递给二人，林枫简单道谢，然后端着水杯，左顾右盼，没找到椅子，只好原地站着。
庄雨柠问：“料子，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不值卖价吗？”
林枫刚要开口，忽然脑回路清奇，脑洞大开，竟然鬼使神差般说道：“不好意思，之前没看清楚，不知道庄小姐身上喷了什么香水，挺好闻的，不过却干扰了我的嗅觉，所以判断不准确，能否让我再瞧上一回？”
“赌石，还需要用鼻子闻？！”看書喇
庄雨柠闻言，不由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呃…是的，五感并用。”
林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用手掌感受石头表面的纹理走向和沙砾大小程度，眼睛观察皮壳的松花、蟒带、藓等特征，舌头舔一舔，尝尝味道，分辨其出土产地，顺便闻一下，判断石头出自何层岩石区域…实在不行，干脆切一刀看看，便一目了然。”
“只是一般情况下，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