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深吸了口气：“程医生，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程年声音依旧低低的：“舒小姐可以看开点，事情慢慢解决，该约的还是得约，毕竟你是我老婆。”
他说的随意自然，甚至让舒雅都觉得他说的没错。
大约是没再听到舒雅的回答，程年便再次开口：“舒小姐，考虑的如何？”
“你要不要，到我家来？”舒雅手指在窗台上轻敲着，声音不大，却有着几分邀请的意味。
程年挑眉：“下来开门。”
他算是第一次到舒雅家里，并且苏家老太太跟苏父还有苏芒他们都在，他还比较期待。
这种感觉，他第一次知道。
舒雅往门口处看了一眼，便挂断了电话。
程年也关了车灯，将车子熄火。
等她到楼下，到大门处去开了门，便看到程年往自己过来。
他身上是一阵浅淡的属于他的味道，随着风钻进她鼻间。
舒雅心跳的略快：“上楼吧，尽量不让他们发现了。”
毕竟苏家的人，基本上没一个喜欢程年。
如果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也会让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跟苏老太太解释，安抚她的情绪。
程年将她手腕拉住，凑近她面前亲了一下，才同她一起进了别墅，往她房间里面走去。
刚刚到她的房间，程年便反手将门锁上。
舒雅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想说话缓解一下这不自在：“程医生喝水么？唔……”
她的话刚刚说完，程年便吻上了她的唇，一只大手扣在了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
一阵激吻后，他才离开她的唇，眸色幽暗：“喝哪里的水？”
他声音低哑，一句话引人无限遐想。
舒雅的脸红透，耳根子都在发烫。
在招惹程年之前，她从未想过，他还有这样痞气的时候。
程年低声道：“舒小姐，有想我吗？”
他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随后便直接将她带到了床上，将她的双手压在床上，手指与她的十指相扣：“其余的事情，待会儿再说。”
舒雅被他撩的情动，也没拒绝身体本能的反应，同他纠缠在一起。
好久后，程年才同她分开，随手点了一支烟，抽着。
舒雅有点惊讶。
在她的记忆里，程年抽烟的次数比较少，甚至是几乎不抽烟的。
程年见她瞧着自己手里的烟出神，便解释道：“最近事情有点多，比较烦。”
他抽了一口，便将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舒雅：“……”
她还没说话，倒也不至于这么直接就掐了灭。
舒雅说道：“所以程医生，是因为什么烦？我外婆，还是……程老爷子？”
“他们俩。”程年倒未隐瞒：“我查过了，我爷爷同苏家老太太是青梅竹马。”
“老太太的原籍是a市的，就是你们今天去的那个村子，我爷爷户籍在未迁移之前，也是那个村子的。”
“他们是邻居，两家大人也交好，后来我爷爷到城里创业，逐渐有了点小钱，也带动了苏老太太他们家的发展。”
舒雅仔细的听着，也开始了解着关于她外婆跟程年爷爷的过去。
程年继续说着：“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我爷爷跟苏老太太是一对，双方长辈也十分看好他们的未来，甚至想齐心协力把程家跟姜家发扬广大，但……”
他顿了一下，往舒雅瞧了瞧，像是在踌躇什么。
舒雅疑惑的瞧着他：“继续啊，程医生。”
程年轻咳一声：“我爷爷遇到了我奶奶，他非我奶奶不娶。”
“爷爷家的长辈拧不过我爷爷就算了，但是苏老太太的家人，一时间没有走出去。”
“他们那个年代，你应该知道，在村儿里面风言风语的多。”
“本来正经的婚恋，合适与否，转头就被村儿里的人传出来，苏老太太跟着我爷爷失身了，但是我爷爷不要她，转头娶了其他人。”
关于程年说的，那个年代的村儿里。
舒雅倒是有在其他人偶尔的闲谈中，或者是在网上有看到过。
所以也明白那些风言风语对于处于那个年代的外婆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所以外婆恨程老爷子，也算是正常。
即使这有点像是恨错了。
程年见舒雅没有发表看法，又继续说道：“我爷爷对苏老太太，一直像是对待自己的妹妹一般，苏老太太应该也对我爷爷像是兄长，但是流言蜚语，让他们之间有了隔阂，我猜，苏老太太能跟着已逝的苏家老爷子去京都，那必定是爱情了。”
这是他的见解。
并且在他的调查里，老太太跟苏家的老爷子感情一直很好，苏家老爷子也基本上把老太太当个宝似得宠着。
所以老太太的性格才会这样霸道固执。
苏家的一切，几乎都是她说了算，苏家老爷子严格按照她的要求执行。
比如起初舒雅的母亲被迫离开京都，并非是苏家老爷子一人之力，非得阻止舒雅母亲离开舒雅父亲，而是因为舒雅母亲在苏家受到的那些委屈跟被控制，所以她才想迫切的逃走。
还有一点……
程年手指在一边轻敲了一下：“你想知道你亲生父亲的事情么？”
这次调查里，他也知道了一点关于舒雅父亲的事情。
但不多，也足够用了。
舒雅整个人浑身一颤，沉默片刻，便直接摇头：“不想。”
她的父亲如何，在哪里，她最好是一直保持不知道的状态吧。
但凡她的亲生父亲有想她的话，这么多年肯定会来找自己。
可这么多年，没有丁点的动静。
不出意外，她的亲生父亲现在也儿孙满堂，根本不记得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无所谓了。
连当时怀孕的母亲都能抛弃的男人，怎么可能对自己有点父爱可言。
程年见舒雅并不想知道，便也不再提这事，只同她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化解苏老太太跟我爷爷之间的矛盾。”
“有点难。”甚至是没有思考，舒雅就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程年：“……”
他没有反对。
凭借苏家老太太跟他爷爷现在的情况，想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哪里只是有一点点难。
他将舒雅拉到自己怀里：“睡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