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霍时川已经简化了婚礼的大部分流程。
半天下来，棠岁晚还是觉得有些累，刚进酒店套房的门就懒洋洋地躺倒在床上。
霍时川落后一步，随意扯开领带，看着软绵绵的小狐狸就想笑。
“这么累？”
他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酒，嗓音微哑，冷白肌肤也有些浅红。
动作却仍是温柔的，握住小姑娘的脚踝搭在自己腿上，手指微微用力给她揉着小腿。
“都说了，你穿平底鞋就行，没必要一定穿高跟鞋。”
小姑娘哼哼唧唧，“可是这样穿婚纱好看啊。”
她怕痒，霍时川没摁几下，就忍不住往回缩，眉眼弯弯的模样又娇又甜，“霍先生，今天结婚了，你有什么感想？”
霍时川装作思考，“嗯……感想就是。”
“我的晚晚怎么这么漂亮。”
“我怎么这么爱她。”
棠岁晚现在穿的是一身简洁款的缎面公主裙，裙摆蓬松，衬得那双腿又细又长。
架在酒店的被子之上，骨节处泛着很清淡的粉意。
霍时川敛眸看着，喉结缓慢滚了滚。
长睫半掩燃着暗火的眼眸，声音微哑，还能伪装成一切正常的说话，“去洗漱吧，我给你带了睡衣。”
今天的事情太多，棠岁晚已经完全忘了昨晚故意撩拨的事。
闻言点点头，踩着酒店的拖鞋去了洗手间。
为了在灯光下好看，化妆师还在她的锁骨上打了一层薄薄的高光，刚刚上楼前将妆卸了，却忘了这一处。
棠岁晚洗澡时多用了点力，沐浴乳在锁骨处摩挲出细密雪白的泡沫，又在水流的冲刷下渐渐消散。
等出了浴室，米白棉质睡裙的吊带松松挂在纤薄肩颈之上。
霍时川走近了，指腹轻轻摩挲那平直精致的锁骨。
嗓音低哑，“怎么红了？”
热水淋过的皮肤莫名敏感，只是简单碰触的动作，都让小姑娘脊背有些酥意。
眼睫轻颤，乖乖回道，“上了一层高光，怕洗不掉。”
她习以为常，便下意识忽略了，让她不自觉绷紧身体的，根本不是在锁骨处轻碰的指腹。
而是男人漆黑深黯的瞳色、酒意浸染殷红的薄唇。
和眉眼流转间，灼灼燃烧的暗火。
霍时川应了一声。
指尖上滑，在棠岁晚耳垂上捏了捏，动作极其亲昵。
“我去洗澡了。”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小动物的直觉竖起了警戒天线，棠岁晚脚步略微迟疑，走到了床边。
手机的呼吸灯在闪烁，她伸手去拿，又触碰到了放在手机旁的一枚戒指。
是霍时川的。
铂金宽戒，缀着一整圈的粉色碎钻。
——是在处理加工她的粉色钻石时掉落的碎钻，又被镶嵌在了宽戒中。
第一次见到这个戒指，棠岁晚就情不自禁想到了网上流传的那张图。
用小熊模具压出来的吐司心，和干巴巴的吐司边角料。
刚刚被男人眼神盯得有些炸毛的棠岁晚拨弄了下戒指，忍不住弯唇笑了。
立刻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拿起手机，看着金奈给她发来的消息——嗷嗷喊着第一次住进商务套房，好奢华，还有免费夜宵可以点。
她懒洋洋趴在床上，指尖敲着手机屏幕，正在回金奈的消息。
没注意听卫生间水声渐停。
门咔擦轻响，厚实绒毯吸收了所有的脚步声。
让霍时川走到床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小姑娘翘腿晃悠的悠闲模样。
睡裙微卷，勉强搭在了大腿根部。
只要霍时川一伸手。
就能轻而易举的握住小姑娘的脚踝。
像是曾经无数次设想的那样。
将人拉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