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饺子

  妇女主任林山菊是个热心肠的人,再一次来到老林家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扫把,“青东娘,我来帮帮你,以后离了这老林家日子会好起来的!”说着帮赵瑞接过床单被罩就要往外走,其实他们四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除了粮食就是那一卷床单被罩几件衣服。自己一家收拾也不用多长的时间。

  新家在大队尾,背靠大山,周围没有几户人家,据说都是以前地主家长工住的,赵瑞觉得十分满意,这几处都是青砖房子,看着比大队其他队员的房子好,等走到自家新房,赵瑞就有点失望了,房顶破了几处,只有一间房,一间堂屋,好在厨房茅房都有,都是蜘蛛网。

  “娘,我们来了!”来到门口的是林山菊的几个媳妇,都带着扫把木桶之类的,看来是要帮忙打扫。

  “你们来了正好,大山娘打水,小山娘用扫把扫扫…”林山菊给儿媳妇们都安排好了。

  赵瑞也没有和她们客气,房子虽然不大,但灰尘实在太多,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几个崽崽还小,有心无力。

  临近中午,经过几人合力基本清洁完毕,还请了同大队的泥瓦匠来修理破洞的屋顶,赵瑞明面上没有拿得出手的谢礼,打算有时间了到公社走一圈,好让空间的物资有出处。

  晌午,赵瑞煮了白菜饺子,在擀面的时候几个崽崽围着看,“大哥,我觉得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林青西说道。

  “你是觉得,白菜饺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饺子吧!”林青东猜测到。

  “才不是,大哥你可别乱说,哼!”林青西作势就要打林青东。

  “哈哈哈……你们不要闹了,等会儿妈妈生气啥都没得吃。”林小麦笑说道。

  赵瑞一边擀面,一边往右望着两个刚满周岁的小奶娃,道“你们俩今天先闻闻味道哈,等能吃了再做一次哦!”听得其他几个崽崽都笑了。

  把一碗碗白菜饺子盛出来,也没有试过,直接就喊崽崽们来,新家是没有饭桌的,只能在灶台站着吃。

  “吹一吹,凉了再吃,知道吗,说你呢,林小西!”赵瑞看着林青西那架势,不得不防。张口吃掉半个,啊,不愧是自己,还是一样的好吃,赵瑞从小和奶奶一起在农村生活,煤气灶会用,土灶也会用,厨艺更是没有话说的。

  林青东今年七岁了,从来没有一次吃过这么多饺子,不过还能添那种,老林家只有过年才能吃到饺子,男娃一人分五只,女娃分两只,甚至一只,意思意思吃过就算完了,他也能理解,一年到头就分得几斤白面,供应给林宝山林宝根后就所剩无几了。

  全素的饺子赵瑞总觉得缺少了灵魂,问隔壁的林青南“小南,好吃吗?”赵瑞发现了林青南平时很少说话,“好吃!”林青南回答。

  赵瑞:“那如果加上猪肉呢?”

  “那肯定更好吃!妈妈,我想吃加了猪肉的!”不等林青南说话,林青西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其他三岁小孩才刚会说话,他就成一个小话痨了。

  “小南,你们吃过猪肉饺子吗?”赵瑞还是想继续和林青南聊。

  林青南:“没有,只吃过加了冬菇、木耳还有野菜的。小叔在国营饭店给奶奶带过五只猪肉白菜饺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赵瑞好奇道。

  林青南:“1966年2月12日下午!”

  赵瑞惊讶,不是因为她们没有吃过猪肉白菜饺子,而是林青南的记忆力,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都能精准说出具体日期!

  赵瑞没有夸他聪明,她打算认真留意一段时间,“那行,把家里收拾利索了,就煮猪肉白菜饺子!”

  “耶耶耶!!”全是小孩们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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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快就黑下来,十月的北方呀,赵瑞看了看门外码着的木柴,这大概就只能烧个几天,东北的冬天可是要烧炕的,嗐,在清单上加了个柴字,看了看灶房,得了全部都要买。

  第二天一早,赵瑞听到鸡啼就起床,把几个崽崽叫醒,也不打算煮早餐,从空间拿出几个热辣辣的包子分了,边吃边思考,“崽们,我要去一趟公社,换点儿东西回来,把你们送老林家怎样?”

  崽崽们都沉默了,他们大概是不愿意的,“小五小六还小呢,哥哥姐姐得保护他们呀!”赵瑞也没有办法,只得劝一劝。

  “妈妈,能把我们送到妇女主任阿姨家吗?”赵青南小小声地说。

  “哦,是哦,还有山菊婶子!小南这想法不错!”赵瑞道。林青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書喇

  带着一大串孩子来到山菊婶子家,他们正在吃早饭,赵瑞结结巴巴地说了来由,把一大包番薯和一碗白面塞给了林山菊,大山娘起初脸色不太好,看到赵瑞送的东西后也没有说什么了。

  林山菊:“青东娘不好这么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大队的,使不得!”

  赵瑞:“要的要的!”当然要的,以后麻烦人家的时候还多着呢!说着赵瑞就往外跑。

  林山菊想起了什么,“哎,青东娘,大队今天有牛车到公社,你去大队委看看走了没有!”赵瑞一听不错呀,在原主的记忆里,走路到公社要一小时呢!

  坐在牛车上一路摇呀摇,驾牛车的大伯交代如果想坐牛车回去,得12点在公社门口集合。赵瑞不知道今天情况如何,塞了几个糖给大伯“谢谢大伯!”也没有说坐还是不坐的。

  赵瑞怀疑自己看错了,整个红谷公社最繁华的街道就这?远远看到的国营饭店、供销社,粮站都这,矮矮的一层,估计一个台风就全没了,庆幸东北台风少。

  外边看着看破,事实是这里的东西赵瑞一件都高攀不起,买粮食要粮票,买衣服要布票,猪肉要猪肉票!分家的时候她什么票都没得,空有五十块钱巨款花不出去。

  赵瑞知道有黑市,原主以前也去过一次,有人放哨是比较安全的,她来供销社主要目的是了解物资价格。又绕了好几圈,来到一个居民区的后街,这里便是黑市了!

  “姐妹,山菇换不换?”一个中年妇女眼睛看向四周,手却拉着赵瑞问道。

  赵瑞:“怎么换?”

  中年妇女:“一毛一斤,都是自家采的,晒得也干!”

  赵瑞:“那行,给我换两斤,大娘你在这里换东西多久了,知道哪里有布换吗?”

  中年妇女:“前面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矮个子看到没,棉花啥的都有。”

  赵瑞:“谢谢大娘,我家分家了啥都缺,能换到煤炉子和大锅就好了,哎!”

  中年妇女:“你要是有钱想换东西,就找在黑市放哨的老八哥,他啥都知道,但得给点油水。”

  赵瑞又给大娘换了几斤山菇,就把黑市的事儿打听个八九成了。她乔装一番之后,找到老八哥。

  赵八哥看着敦厚老实,不像混黑市的,经过赵瑞的几番试探,她就打算直奔主题,“我想换一个煤炉子,一个大锅,几丈布,棉花也要,怎么换?”

  赵八哥看赵瑞穿着普通,衣服的补丁一个接一个,不像有钱主儿,“这些加起来可不便宜,你带够钱了吗?”眼神有点轻蔑。

  赵瑞全身只有分家得的五十块钱,不太够,“可以用其他东西换吗?粮食可以吗?”

  赵八哥:“什么样的粮食,粗粮黑食可没人要。”

  赵瑞也不反驳,直接在大篮子里,实则是在空间里拿出了几把大米,“这样的,你看怎么换。”

  老八哥用手接过,一看眼睛瞪大,这比省里供给领导吃的都要好,“这种大米你有多少,都是这样白的才行?”

  赵瑞:“不多也就五十斤。”她不敢多买,只把家里用具换到手就行。

  老八哥:“煤炉子和大锅都有,新的要过段时间,旧的给你算便宜点,新棉没有,布倒是有十丈,全给换你,还给你添五块钱,怎样。”

  赵瑞在供销社看过大米价格,知道老八哥给的是公道价钱,就道“可以,我把大米都放亲戚家了,等我半小时就回来。”

  银货两讫之后,赵瑞问了老八哥时间,现在是十点左右,还有两小时,赵瑞也不嫌弃东西重,直接拎起来就往国营饭店走,在老八哥哪里她又换来了几张粮票和肉票,打算尝尝六十年代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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