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声够响亮，但是聂无言却也没觉得有多痛。
谢西楼都懵了一瞬，看着聂无言脸上的红痕，他不由得忐忑地咬住唇瓣，但是刚一碰到，顿时就疼得皱了脸。
刚刚打过去的那股子后悔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聂无言这人是不是属狗的！
刚刚还只是嘴疼，现在就连两颗虎牙的牙根处也酸疼，谢西楼微张着唇细细的抽气。
聂无言却很快又将目光落到他酡红的脸上，随即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反而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把他的手重新抬起来然后拉到自己的脸上。
他舔了舔唇角，神色恣意又野蛮，“还想打吗？”
谢西楼将手往回收，但是聂无言不肯放，于是被强行地拖过去贴到了他的脸上，少年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往这儿打，用点儿力。”
他摊平少年的指尖，“我脸皮厚。”
谢西楼好烦他，好想要伸脚踹他，“你放开！”
他一边说一边收手，但是手腕却被捏着纹丝不动。
已经气得不行了，偏偏这个时候聂无言还拱火，“不是跟人一起聊天吃了烧烤，还喝了酒吗？怎么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像没吃过饭一样。”
谢西楼现在本来现在也不算是特别清醒，听到聂无言这话，前面后面都不管，就想到喝酒两个字上面去了。
他思维发散得很快很远，喝酒，红酒，他挂断了自己的电话，接了陈洺的，但是一轮到自己再接，他就故意挂断了电话。
所以说，现在又过来，还对自己这样……算什么……
一想到这里，谢西楼就觉得好委屈。
他也不说话，直接就别开视线，看也不看聂无言了。
但是也想要膈应他，“对啊，我就是没吃饱没力气。”
不知道怎么的，谢西楼说到这话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突然被拨动一样，突然又说，“不过我今天跟人聊天可开心了。”
聂无言攥着他的手紧了紧，眼神也危险地眯起。
察觉到他的这种变化，谢西楼多少是有点憷，他怕他又胡来，可是又想到其实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要胡来的，他才不想让他那么痛快，于是他很快平复下害怕的情绪理直气壮起来。
聊得很开心？
呵……
他就这么虚虚地撑在上方没有说话，谢西楼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一个答案。
他不由得刚想要转头过去看，结果他就先感觉到对方攥着他的手松开了，谢西楼的手自然从他的脸颊滑落。
谢西楼还以为他要走了。
然而很快，他就听到聂无言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他聊天很开心是吗？”
谢西楼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下一瞬他杏眼睁大，脚背绷紧，脖颈陡然向上一扬，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一开口直接就带了羞愤欲绝的哭声，“聂无言——！”
“你——你—，你滚开！”
青年喘息着笑着看他红霞遍布的脸。
“和他聊天很开心是吗？我也可以。”
“我能让你更开心。”
“你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吗？”
“你滚开，你放手！你——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