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替身上位

  剧组紧赶慢赶拍完了白月光的戏份, 除了一开始跟女主相识的那场,后面就是白月光在太常寺少卿家救了女主, 两个人共患难。

  渐渐生出情愫的时候, 白月光跟女主被仇敌追到深山,为了救女主在马背上被人射杀。

  之后男女主再碰到,就没池容的事儿了, 这个白月光只出现在回忆里。

  《我羡青山》这边杀青的当晚,《丞相》也终于放出了大结局。

  在燕皎死后,女主姜清鸾扶持男主的三皇子继位,她跟太傅政见不合, 本来是情人却拔刀相向, 太傅还曾经设计让女主下狱。

  受了一番折磨。

  新帝登基之后,头一件事, 就是找个由头处死了太傅。

  女主觉得太傅罪不至死,但太傅原先就不赞成三皇子继位, 留下来也是心腹大患, 将来说不定会跟燕皎一样谋反。

  她就没有多言。

  其实《丞相》的原著到这个地方才完结了第一部 ,男主的这个儿子暗恋女主很多年了, 对男主的凉薄多疑一直都很有怨怼。

  再往后就是另一朝的纠纷,宋寒生没有继续往下拍, 只是留了个悬念, 暗示不管党争还是感情线,都轮回更迭。

  紧跟着, 《我羡青山》开播,宋寒生之前给池容发了片约的那个悬疑电影, 《学神》, 也正式开机, 仍在荣城影视基地拍摄。

  池容在《我羡青山》里面穿夜行衣的那个镜头又出圈了一次。

  深夜,太常寺少卿府上院内灯火阑珊,映到屋檐上越发黯淡,却仍然能看得出少年面容冷白、眉眼清挺,那双眼中笑意有点痞气。

  【呜呜呜这白月光的戏份也太少了,才三集就死了,宋导的电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映,怎么着也得好几个月。】

  【我原地哭出来,好羡慕某个姓戚的能每天见到我老婆。】

  【戚总:谢谢,那是我老婆。】

  【我不听!我不听!!!】

  《学神》最终定下来按宋寒生的原剧本拍摄,池容跟原斐饰演双男主,原斐现在的咖位比池容大,池容役二番。

  拍电影三番之内都算实绩,池容才火了不久,这电影对他来说已经是能够到的最好的资源,没什么可挑剔的。

  但他跟原斐前期几乎没有对手戏。

  这个戏其实还有个女主,在戏里跟池容演一对兄妹,池容演的男主是一个十七岁,在读高二的小混混,他妹妹九岁,读三年级。

  宋寒生挑了一个以前就合作过的小演员,小演员今年十岁,叫阮愿,五岁就开始在剧组拍戏了,演技特别灵。

  原斐手头还有个戏没拍完。

  过段时间才能进组。

  宋寒生让池容先到剧组,围读剧本,然后正好趁正式开拍之前的这段时间,跟小演员混熟一点,找找那种兄妹的感觉。

  “你还挺会哄孩子的。”过去几天,宋寒生忍不住惊讶。

  阮愿在同龄的孩子里个子不太高,脸蛋白净漂亮,那双大眼睛还真的跟池容有点像,除了拍戏,平常其实不太愿意说话。

  没想到跟池容玩得特别好。

  他在这边改剧本,一抬头阮愿满脸颊红扑扑的,都是薄汗,抱了个小熊玩偶追在池容后面跑,池容弯起眼睫,伸手假装要挠她痒,其实没碰到她,小姑娘又笑着跑开了,去找陪她过来拍戏的父母,有些害羞地躲起来。

  还小声地叫他,“哥哥。”

  片场闷热,池容也发梢微湿,在宋寒生旁边坐下,接过改好的剧本,笑了笑没多解释。

  他以前在福利院待了好几年,跟小孩子更容易熟悉一些。

  这次的电影是宋寒生编导,担任制片,然后由星洲娱乐出品。

  在《丞相》开始选角之前,差不多就是去年星洲娱乐上市的时候,宋寒生就跟戚陆霄谈好了,包括电影的特效制作,也是双方一起负责。

  星洲娱乐出品的影视剧,特效水平在国内一直遥遥领先,放到国际上的各种电影大片中对比也毫不逊色。

  主要是星洲很舍得投资。

  宋寒生也是瞅准了这一点。

  等池容跟演他妹妹的小演员培养出一点默契,他们的电影就正式开拍,池容在戏里的角色叫宋喜,他妹妹叫宋燕子。

  “各部门准备!”头一场戏,宋寒生想博个好彩头,自己站到监视器旁边打板,“《学神》第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电影开头的第一场戏,在破败脏乱的城中村,初春还冷得很,巷子尽头一个小院里,女人身上穿着褪色的旧衣裳在哄孩子。

  “不哭不哭,”女人将襁褓中的孩子抱在臂弯里轻轻地摇晃,温声细语地哼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屋里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额头上都是汗,手也脏兮兮的,将尿布递给她。

  女人伸手夺过。

  “卡!”场记打板。

  宋喜跟宋燕子的父亲外出务工,已经一年多没回家,等到宋燕子过了满月生日,深夜里女人装好火车票,就将宋喜叫过去。

  “第二场一镜一次!”

  “你跟爷爷奶奶好好待在家,照顾好妹妹,”女人塞给宋喜一叠皱皱巴巴的钱,然后指腹粗糙的手揉了把他的脑袋,她眉眼仍然秀致,但起了细细的皱纹,“妈妈找你们那个爹去,赚到钱再给你们寄回来。”

  宋喜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然后女人就趁夜离开了,宋喜蹲在院外,盯着那条巷子里淅淅沥沥的春雨,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透着股茫然和无措。

  女人没再回来。

  再接下来就是将近十年后的戏份,演小宋喜的那个小演员没几天就杀青,池容开始拍他在这部电影里的头一场戏。

  池容去弄了下头发,乱糟糟的半长头发在脑后扎起个揪,穿了件背后带涂鸦的黑T恤,底下是条露膝盖的破洞牛仔裤。

  化妆师在他眼睑底下,还有脸颊上都化了几道青红交错的伤口,手臂胳膊上贴着创可贴,膝盖也满是淤紫,像跟人茬过架。

  他肤色冷白,乍一瞧伤得特别惨烈。

  宋寒生过去看了一眼,已经对味了,除此之外,就没怎么再让池容化妆。

  几乎纯素颜上镜。

  “拿着。”宋寒生扔了盒烟给他。

  池容抬手接住。

  包装挺有年代气息,是盒红塔山。

  他指尖白皙纤长,抽出一根烟咬住,烟身纯白,衬得他唇色薄红,偏过头拿火机点燃,然后将烟盒往裤兜里一揣。

  场记继续打板,“第三场一镜一次!”

  傍晚,城中村的巷子充满了烟火气,都是各家院子做饭的香味,才下过一场雨,街巷污水横流,下班的人骑车经过,学生也正放学。

  “你们家燕子成绩是真不错,”隔壁婶子在院外跟兄妹俩的奶奶闲聊,撇了撇嘴,“不像我家的混小子,跟燕儿差不多大,打死都读不下去一行字。”说完,她瞥到了走过来的宋喜,还有他嘴边叼着的那根烟。

  顿时神情透出股厌恶。

  “不过你家宋喜也够让人头疼了。”她挥了挥手拍散烟雾,这小混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冲她脸就吐了口烟圈。

  她脸上越发不高兴,拎起菜篮子挎到臂弯,撩起眼皮阴阳怪气,“燕儿奶奶,我先走了,你们家这门槛呀,我不配站。”

  “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婶婶说话,”奶奶伸手推了下宋喜的后背,满是皱纹的面颊无奈又生气,“什么时候能跟你妹妹学点儿好。”

  宋喜躲开,他去屋里晃了一圈,宋燕子正穿了背心和小短裤,扎起来的辫子上别了个硕大的红色蝴蝶结,挺美地趴在小桌写作业。

  他手欠地揪了一下那个蝴蝶结,然后被宋燕子拿着铅笔往他胳膊狠狠一扎。

  宋燕子嘴巴不高兴地抿起,眉头拧成结,乌黑的眼仁又冷又倔。

  “你再扎老子一下试试。”宋喜扬起手,假装要扇她。

  宋燕子立刻抬起手臂挡住头。

  再放下的时候,宋喜已经走了。

  她一低头,还没继续写,突然啪地一下放下铅笔,趿拉上那双破旧掉底的布鞋,去旁边柜子里踮起脚尖一瞧,扭头就追出去。

  “你又偷爷爷奶奶的钱。”宋燕子使劲攥住宋喜的裤子,差点给他扯掉。

  宋喜不耐烦地推开她,“滚。”

  “给我!”宋燕子再次扑过去。

  然后被宋喜拎起衣领扔到了他们的小院里,天色渐渐地黑沉下去,宋燕子站在院里哭,奶奶听到,连忙出去哄,“怎么啦我们小燕?”

  宋喜往外走,蹲在巷口的几个小混混都围过来,然后一群人靠着路边废弃的电线杆抽烟,斜对面就是那个婶子家的小卖铺。

  “要我说呀,老宋家的孙子跟孙女就是投错胎了,”婶子跟旁边几个街坊说,“瞧那小的,成绩那么好,可惜了是个丫头,再好也不顶事,那个宋喜是成天街上跟人打架,课也不去上,跟他妹妹换一下就齐全了,白长了张好脸。”

  她生了两个儿子,老大跟宋喜在一个高中,成绩特别好,经常年级前三,老二很调皮,怎么打都不愿意读书。

  宋喜叼着烟,冷白的脸颊模糊在烟雾和夜色里,他捡起块石头砸过去。

  那个婶子发出一声惊叫。

  “管别人家的屁事,”宋喜掀起眼皮,扯掉唇边的烟,舌尖抵了下腮帮子,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去管管你的好儿子。

  “你家老大。”

  “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子怎么了?”婶子登时眉头一皱。

  宋喜跟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一阵哄笑,然后他抬起头说:“你儿子没屁.眼啊。”

  “你个小杂种,你又知道了,在这儿乱嚼。”婶子满脸怒意,红一阵白一阵,但又不敢上去跟宋喜他们动手。

  “我就是知道啊,”宋喜咬着烟,朝她家院子方向挺了下胯,她儿子晚上都在院子里写作业,笑嘻嘻地说,“我搞过,我怎么不知道。”

  宋喜他们早跑了。

  “卡!”场记终于打板。

  拍这场戏的时候原斐进组了,他就在旁边看着池容他们拍戏,池容是真的大部分镜头都一条过,而且比《丞相》的时候还得心应手。

  他见惯了燕皎阴冷艶丽的样子,没想到池容演起这种小混混,也这么放得开。

  换成他真的不行。

  尤其宋寒生还要求演员尽量用原声。

  池容台词特别好,跟燕皎的时候嗓音语气完全不一样,凭语气都能听出是不同的人。

  池容他们今天一共三场戏,凌晨五点半就到了片场,估摸着得一直拍到晚上两三点,池容的状态很好,宋寒生也跟着加进度。

  下一场,镜头一挪,又去宋家的院子里。

  很破烂的小院子,三间房,加上一个旱厕,宋喜推开自己那头的门,眼神一顿,眉头瞬间皱起来,大步走出去,“宋燕子!”

  爷爷奶奶都被吓了一跳,“大晚上的喊什么?”

  宋喜不理,拿起被摔到稀巴烂的游戏卡带,宋燕子也浑身一抖,字都写歪了,他揪住宋燕子的衣领,眉眼特别冷,“你弄的?”

  宋燕子抿起嘴红着眼眶没说话。

  宋喜经常偷家里的钱,不是抽烟,就是去网咖打游戏。

  “行。”宋喜从她头顶摘下来那个蝴蝶结发卡,也往地上一摔,然后踩了一脚,宋燕子顿时就眼泪一涌,撕心裂肺地哭出了声。

  白皙的小脸上泪痕斑驳。

  她一直哭到深夜三点多,还在不停地哭,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都哭抖了,宋喜捂住耳朵还能听见哭声,他不耐烦地猛然坐起来。

  然后去宋燕子的屋里拿走那个踩坏的蝴蝶结,又稀里哗啦地翻抽屉柜子,拿上胶水和针线,还有鸭嘴钳。

  宋燕子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跳下炕头就追出去。

  “老子给你粘回去行了吧。”宋喜翘起二郎腿,在灯底下拿鸭嘴钳把踩歪的发卡掰到原位,然后低头穿针缝蝴蝶结。

  宋燕子不愿意让他碰,伸手跟他抢。

  宋喜一抬手臂,给她甩到地上。

  宋燕子又爬起来,又被甩,折腾无数次,她一口咬在了宋喜的手臂上,宋喜骂了声艹,就使劲掰住她下巴让她松嘴。

  “妈的,你是狗吗?”宋喜捂住渗血的手臂。

  宋燕子抢不到,蹲在旁边接着哭。

  宋喜给她修好蝴蝶结,往她头上一扔,扭头就走了,好几天没回家。

  等他三天后又走到那条巷子,街坊见到他就连忙朝他招手,“宋喜!赶紧去你家看一看,你妹走丢了,你奶奶哭到不行。”

  宋喜一愣。

  “能走到哪儿去啊,估计上哪儿玩去了吧,”宋喜叼着烟不情不愿地往家走,“我他妈出去半个月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抬起头,这才察觉到不太对劲,整条巷子都死气沉沉的,电线杆上贴着很多寻人启事,包括之前那个婶子的大儿子。

  既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照片,在傍晚时分无数张面孔直直地望过去。

  甚至透出几分渗人的诡异。

  宋喜背后一凉,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院子跟前,已经听到了奶奶哭哑了嗓子的嚎啕声,“都找了三天了,根本没一点下落,我家孩子到底去哪儿了啊。”

  旁边的警察在努力安抚她。

  但从一个月前开始,他们这个辖区就收到许多报案,很多孩子失踪,下落不明,而且失踪的孩子大部分在校成绩都很好。

  跟上面一沟通,才发现不光他们辖区。

  这样的失踪案甚至追溯到了十几年前,在其他地区早就开始了,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宋爷爷又去外面找了一遭,才走回来,他叼着个旱烟袋,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连着熬了三个晚上,皱纹都深刻了许多。

  抬起头见到宋喜,他上去就扇了个耳光,

  这场巴掌戏是真打的,演宋家爷爷奶奶的演员都是老戏骨,这一巴掌瞧着特别狠,力道却控制得很好。

  但就算这样,池容仍然被扇得偏过头,他肤色太白,泛红就格外明显,脸颊似乎顿时就通红起来,耳朵也跟着充血。

  他再转过来,眼神就变了。

  冷到不像这个宋喜这个年纪该有的。

  “你又去鬼混,”爷爷心力交瘁,“你知道你妹妹已经失踪三天了吗?她是你亲妹妹啊,你妈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

  宋喜搡开他,抬起手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舌尖抵着滚烫的口腔内壁,“我去找行了吧?我豁出这条命都给你们把她找回来!”

  他说完,就顶着夜幕往巷子里走。

  “宋燕子!”他抬起头喊,“给老子滚出来!我告诉你,这次不是吓唬你的,你再不出来老子真的揍死你!别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

  宋燕子也不是头一次跑丢,小时候跟他吵完架,每次都憋着劲儿跑出去,又被他拎回来,简直属驴的。

  但他在黢黑的巷子里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宋燕子的影子,他又往前走,周遭越来越死寂,低下头时,在脚边发现一个蝴蝶结。

  红色的,沾了很多灰。

  “卡!”

  这场戏是群戏,而且几乎一镜到底,宋寒生有意在电影开头炫一下技。

  拍完下了戏已经三点半多,池容离开片场,到了酒店洗完澡,才顾得上给戚陆霄发消息,他这一整天手机都没看几眼。

  【唔西迪西:】

  【唔西迪西:想你~离开你的晚上彻夜难眠~】

  戚陆霄跟他有时差,很快就回了消息。

  【霄霄:……】

  【霄霄:晚安,早点睡。】

  池容下戏太晚,戚陆霄就没跟他多说。

  【唔西迪西:你讲话好冷漠,就像我们没爱过。】

  【唔西迪西:[发起视频]】

  戚陆霄接起来,池容还没开口,戚陆霄眸光往他身上一落,不由得顿住,眉头冷然地蹙了下,问他,“你的脸怎么了?”

  池容一愣。

  他的脸已经不疼了,而且泛红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戚陆霄要是不说,他都没发现,他赧然垂睫,“没事,拍戏弄的。”

  戚陆霄沉下去的眉头稍微展开一些,但还是蹙着的。

  池容抬起指尖,隔着屏幕陡然在他眉心一戳,戚陆霄薄唇抿起,眼皮子跟着跳了下。

  却像是终于缓和。

  “戚老师,你还不回来么?”池容躺在枕头上,被子拉起来挡住了半张脸颊,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漂亮潋滟,总像藏着水光。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对不起,”戚陆霄眼窝深邃,眸色竟然有些温柔,“再等几天,可能后天回去。”

  池焕言已经开始想办法搭上展岑桥的那条线,所有事情的进展都跟上辈子差不多,但戚陆霄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像在催促。

  告诉他得尽快解决掉这些人。

  他这次出国还得检查一下自己的义肢,每隔三个月都得检修一次,他就趁这个时间将国外的公司都安顿好,才能腾出手应对展岑桥。

  “你再不回来,我怕我会犯一些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池容欲盖弥彰地拍了拍腿间夹着的被子,眼巴巴地控诉。

  “……”戚陆霄心头浮起淡淡的警惕,虚心求教,“我们池老师……想犯什么错误?”

  池老师……

  池容耳朵尖泛起绯色,羞涩地眨巴几下眼睛,张嘴就来,“你不陪我,我找了个替身。”说着,他又拍了拍被子,“就藏在我被子里。”

  戚陆霄:“……”

  戚陆霄深邃的眸光似乎凝重了些许,盯住池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鼓鼓囊囊的被子,喉结滚动了一瞬,像在等池容给他一个解释。

  “他比较害羞。”池容将被子抱紧了一些,还很宠溺地伸手再次拍了拍。

  戚陆霄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但池容脸颊红透,动作温柔,惹得他莫名有点焦躁,细长的睫毛垂了下,又抬起来盯住池容。

  像某种被抢走了抚摸的大型犬科动物。

  再欺负下去就有点可怜了。

  池容漂亮的眼睫透着股坏劲儿,终于掀开了被角,露出来夹在腿间的……玩偶。

  是之前他带戚陆霄约会时,给戚陆霄夹的那个小狼。

  戚陆霄:“……”

  他就该知道。

  池容抱起玩偶亲了亲,柔软的嘴唇被玩偶的耳朵压出微微凹陷的弧度,直到戚陆霄耳根都开始泛起红色,他才终于说了晚安。

  翌日,仍然去剧组拍戏。

  他们一场大戏拍到了傍晚时分,夜幕渐渐黑沉,池容吃过晚饭,走到片场外,想去影视城转一转,下意识地一抬头。

  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车旁。

  身上穿着还没来得及换的西装,像从什么晚宴上匆匆赶来,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戚陆霄抬起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越过片场外嘈杂的群演和工作人员,还有片场布景的混乱小巷,就这样望入他的眼睛。

  池容心跳陡然一重。

  几乎连呼吸都在瞬间乱了节奏。

  他避开人群,朝戚陆霄一路小跑过去,戚陆霄伸手将他搂入怀中,搂得有些紧,低头时呼吸的热息扑在池容白皙透红的耳朵上。

  浑身的西装仍然衬得他淡漠冷清,但眼中却像敛着热意,揉了揉池容的脸颊。

  “你不是后天才回来么?”池容眼眸很亮。

  “怕再不回来,”戚陆霄抿了下唇,搂着他,在他红到滴血的耳朵尖上亲了亲,低笑了一声说,“替身就该上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引用自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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