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质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真让人感到害怕，秦昭担心她是知晓了什么事情，才会以这样的神态到书院来。
她似乎并没有看出自己面容的不对劲，还沉浸在自己的怒意中。
“方才帝姬大人那模样，像是想把谁直接吃了似的，她这是怎么了？”沈恬来到怀质跟前，带着些许疑惑和担忧缓缓地问道。
“我如何得知？”
秦昭淡淡地看着沈恬，带着些许开玩笑的语气低声道：“若你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帝姬大人！”
沈恬愣了愣，面上浮现出惧怕之色：“我怎可直接出现在帝姬大人跟前，也不敢询问如此之事，二姐姐，你就别逗我了！”
她说着，搅着自己的辫子，有些担心地凝着秦昭：“我不过只是担心二姐姐而已，自从帝姬大人来了之后，二姐姐的面色便不是特别好看，二姐姐，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我会担心什么？”
秦昭一脸好笑，她根本没了看册子的心思，将册子合上后，托着腮认真地凝着沈恬：“我一门心思都在书院的课业上，其余事情绝不可能左右得了我的心！”
她说得真切。
沈恬却不是很相信。
她忽然眯着眸靠近了秦昭，仔细地看着秦昭此刻的面色，再带着低笑缓缓说道：“为何，我觉得二姐姐的面容和帝姬大人看着有些相似？方才我明明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而已……”
此话一出，秦昭的神色瞬间黑沉。
眼眸深处也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她抬眸朝着沈恬冷冷一笑，“沈姑娘定是眼神不太好，帝姬大人如此尊贵的身份，我怎可能和她有相似之处，即便有，也不过只是偶然而已，根本不值得一提！”
“是吗？”沈恬的眼神愈发深邃。
秦昭的感觉忽然不是很好。
她觉得，面前这个丫头的求知欲实在太强，这样下去，或许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会被这丫头看透。
她的身边不适合留着这么聪明之人，还是和其划清界限比较好。
想到此处，秦昭的眼神骤然转冷。
再凝着沈恬时，她的语气已经和方才有了天差地别：“沈姑娘，是否是因为我对您太过温和，所以，您才会如此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越过我的底线？”
“嗯？”沈恬被她突然的情绪变化吓得面色惨白：“我不是……”看書溂
“还是保持合理距离吧，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喜欢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质问！”淡淡说完，秦昭再拿起了册子，挡住了面颊。
再不搭理沈恬了。
在秦昭这里吃了这么大的闭门羹，可沈恬并未生气，反而还觉得，秦昭如此也算是性情中人，至少，她直接将自己心中的不悦说了出来，而不是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再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让她防不胜防。
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偷偷再去看秦昭时，心中的猜想越发被证实。
她觉得，秦昭肯定和皇室有些关系，比起和秦玥，她和怀质帝姬看着更像是双胞胎姐妹。
因为沈恬的疑问，让秦昭心里面泛起了满满的防备。
放课后，她回到碧水院中，换了一副装扮准备离开。
就在她快出门的那一刻，被水谦西拦了下来。
“你这是准备去何处？如今小侯爷已经离开京城，你在这京城中应当已经没了眷恋之人才对……”水谦西皱着眉怀疑地看着这丫头：“秦姑娘，莫不是有什么在下不知晓之事？”
“没有。”
秦昭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再看着水谦西：“我不过只是想出去好好地透透气而已，毕竟，日日在这书院中闷着，早就已经憋坏了！”
“若这话换做旁人来说，在下可能会信，可若这话是从姑娘的嘴里说出来，在下可就不信了！”水谦西的眼底有隐隐约约的好笑之色，他将秦昭推着回到了屋内，再低声道：“怀质帝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正让人各处查何人近日和侯爷走得比较近……”
这话，让秦昭浑身瞬间僵硬，她微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水谦西：“水公子，此事当真？”
“在下为何要骗姑娘？如今制止姑娘，也只是担心姑娘会自投罗网，怀质帝姬可小气得很，若让她知道姑娘和侯爷之间的关系，帝姬定不会饶了你，沈舞姑娘是何下场，你应当还记得吧？”
简单的提醒，让秦昭的后背瞬间起了细密的冷汗。
她磨了磨牙，回到了屋内。
眼底却还藏着些许不甘心。
“小侯爷到底是去何处，我也不知，如今还被限制了自由，连出去散散心的机会都无，好累……”秦昭痛苦地半趴在桌上，蹙着眉头说着，眼神中却带着小狐狸的狡黠之色。
水谦西何曾猜不到她是故意想要试探自己，让自己说漏嘴呢。
他并未上当。
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若姑娘真想出去散心，可让在下在明面上形影不离地陪着，若姑娘不接受如此做，那便……”水谦西微微一笑，故意挑了挑眉。
秦昭气的龇牙，最后只能作罢。
她让水谦西赶紧先走，自己则去换掉身上的服饰。
刚换下来，欧阳若便来了。
这么晚了还过来，让秦昭疑惑她的用意。
“二姑娘，其实我是想问，你对小侯爷了解多吗？”欧阳若带着笑意凝着秦昭缓缓问道。
这问题倒是将秦昭给拦住了。
她蹙着眉头仔细想想，再好奇地反问：“欧阳姑娘深夜来访，只是为了问本姑娘如此奇怪的问题吗？”
“奇怪吗？”欧阳若眼底的笑意更甚：“谁人不知，小侯爷如今在朝中极其受到陛下的偏爱和重用，他又是谢皇后的侄儿，以后定然是前途无量，再加上他这出众的长相的气质，自从沈姑娘去世后，京中多少女子对其趋之若鹜……”
“京中？”
秦昭的眼底有些好笑之色，“依我看，应当不只是京中吧，这朝内各地的未婚姑娘……乃至是已婚的女子，怕是也对侯爷有些心动吧！”
“是如此。”
欧阳若微微一笑，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