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接连出事，这和他们商量好的并不一样。
在背后操纵切换直播角度的人连忙关掉了直播。
徐月娘遗憾地叹气，故事后续又看不到了。
付于扫了一眼手机放置在旅馆各处的手机，上面的阴气退散，意味着直播已经被关闭。
他掏出一张符箓，手指翻动，不一会儿，一个小巧的纸人就出现在手中。
圆头圆脑短手短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付于把那东西递到季沉面前：“大明星，给吹口气儿呗。”
抛开付于这个例外不谈，修道之人身上的阳气比常人都要重一些。
借助季沉身上的阳气来寻找阮橙的方位再合适不过了。
季沉看他手上的那个迷你纸人，摘掉口罩，捏住付于的几个指尖，低头往他手上轻轻吹了口气。
吹完抬眼看他，问：“这样可以吗？”
手掌上温温热热的气息把他手心弄得麻麻的，付于突然觉得从这个方向看，季沉的眉眼好看极了。
在九沟子的那天晚上和师父的话交织着冲进他的脑海。
付于一时有些怔然。
有些话不过脑子，张嘴就问出了口：“大明星，你喜欢男的女的？”
可是这话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想起情情爱爱了。
季沉动作同样顿住，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这种话。
视线从那张似乎已经开始有些动作的小纸人身上移开。
目光缓缓向上移动，最后落到付于脸上。
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付于率先移开目光。
嘴上补救：“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什么意思。”
“嗯。”季沉轻声应了，“我没误会。”
说完两人全都沉默了。
小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付于手掌上爬了起来。
现在正趴在他的手指上摸摸抱抱，扁平的小圆脸蛋儿还不停地在那儿蹭来蹭去。
那模样一看就是个老流氓了。
付于两指捏住他的头把他从自己手指上撕下来。
那小纸人胳膊腿在空中乱蹬，如果可以说话嘴里肯定咿咿呀呀的。
“找错人了，去找那个阳气重的。”
说完他手指轻轻一弹，小纸人飘飘忽忽飞了出去。
“哈。”付于指指小纸人，“他跑远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哈哈。”
最后发出的两声干巴巴的笑连他自己都差点没听下去。
索性直接追了上去。
季沉落在后面，手指拉到口罩的绳子把东西挂到自己耳朵上。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隐藏在下面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付于追着小纸人来到三楼，推开其中一扇门进去。
小纸人正站在窗帘前面，仰着头看里面的人。
隔着一层薄薄的窗帘，阮橙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和她想象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那个傻子在二楼，按理说五分钟到了之后他会先寻找二楼的人。
然后就会发现其中有人死掉了。
可她在这里躲藏了这么久，都没有听见外面有尖叫声传来。
难不成她是第一个被发现的？
这样就有点不好玩了，她不太喜欢。
一边往窗帘的方向走，付于拿着笔在本上刷刷刷记下了四个人的名字。
仔细一看，字迹和上面那些本人签过的完全一样。
他走到窗帘前站定，没有拉开窗帘，直接把胳膊伸了进去。
“阮小姐，我找到你了，该你签名了。”
他声音故意压低，弄得和季沉伪装出来的声音很像。
阮橙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一时间分辨不清。
看着从房间里探过来的手，那张小巧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她犹豫着把本子接过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把上面登记的姓名看了个清清楚楚。
付于、江黛南、黄凯、陈青、朱丹丹。
五个名字依次排列。
这怎么可能！这个傻子竟然敢违反规则！
阮橙眼睛瞪大，根本没有多想，“刷”地一下拉开窗帘。
“你这个傻子是不是没有好好找！这几个肯定是你伪造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