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自身作风良好，自我要求极高，自我感觉优秀的平时说话就算再生气也是不蹦一个粗字的界师，突然有一天被人无端辱骂，用最直白露骨的话骂作不要脸，显然，玉子卿是做不到能淡定的。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高高聚拢起来的眉山已经隐隐看得出他在怒火爆发的边缘了。
如玉抬眸嗤笑，“字面意思。”
她之前身份虽低，消息却灵通，白芷与玉子卿之间的事她可是清楚得不得了。
玉子卿呼吸渐沉，尽管理智一直在告诉他，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使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可是……控制不了啊控制不了。
脑海里又不住地浮现出他先前做的噩梦，精灵似的美妙人儿在黑暗的地方，被摧残，被蹂躏，肮脏的大手一只只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流连，她的尖叫声，惊呼声一声声回响在耳边。
即便是个陌生人看了都要于心不忍，更何况，她是那么善良的女子，那么单纯，又是他的恩人！
“你究竟给不给？”女子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耳边，成为攻陷他理智的一根有力稻草，他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她找出来，救她！
白芷都不忍心看下去了，“你要了虚无之镜又有什么用，你别忘了，沈天云与易晓柔签了主仆契约，而易晓柔不久之前已经被人间那个帝王杀了，灵珠破碎，神魂俱灭，沈天云也……”
话语戛然而止，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玉子卿那一脸杀意。
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事实。”
下一刻，白芷只觉得空气一瞬间消失，喉咙传来一阵闷痛，转眼往旁一瞥，与玉子卿的距离不过丝毫，正是她心心念念所要的，可此刻，她却觉得心口处疼得不行，可偏偏无可奈何。
真真是，子卿虐我千百遍，我待子卿如初恋啊！
“你就算这样掐着她也是没用的，诚如她所说，易晓柔真的死了，那么你就算再用虚无之镜千万遍还是一样的结果，但是，即使突然契约失效，她有幸存活，我也对我这个姐姐格外关心不愿她死，也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我虽是新上任的妖王，也知晓虚无之境的存在，可它并不在我这儿。”
她摆了摆手，“所以你想怎么掐就怎么掐吧。”
“不可能。”玉子卿摇头，掐着白芷的手紧了紧，“你把虚无之境给本座就是。”
“可是我确实没有。”如玉摇了摇头。
玉子卿几乎被彻底惹怒，她的话如同一根点燃了引线的火药，一触即发。“你快给我！”
“你是嫌六界太安宁吗？”老妖王一脸怒容地从里间出来，阴沉地盯着玉子卿掐着白芷的手。
玉子卿一看到老妖王出来，脸上杀意稍有收敛，理智也渐渐回笼，又听到老妖王那一声状似威胁的话，手上掐着白芷的力道也渐渐松懈。
只是还不待他冷静个彻底，白芷一句话又让他好不容易回笼的理智彻底粉碎。
“沈天云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那种心思恶毒又肮脏的女，呃……”她抿了抿唇，脖子因为受到外界的伤害而下意识地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