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准备去哪里？”张天发试探性问。
“今晚不是我当班，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准备回家了，”乔莉怕张天发责备她，解释说：“陈局说他有事情和你商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很显然，乔莉是不想留下来陪陈子善。
张天发一下就看透了乔莉的心思，笑着说：“小乔，辛苦了，既然不是你当班，就回家休息去吧！”
听说张天发让自己离开，乔莉这才如释重负，告辞说：“谢谢张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好的，你回去吧！”张天发朝乔莉挥了挥手，转身朝招待陈子善那个雅间的方向走去。
待张天发走进雅间，乔莉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她来不及等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小跑似的下楼。
……
“张董，你可来了，急死我了。”陈子善见张天发进屋，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与他平时在张天发面前表现出那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陈局，请坐，先别急！”张天发示意陈子善重新坐下之后，在他对面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问：“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状况？”
陈子善将梁长青准备撤销他分局巡捕长一职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听完陈子善的叙述后，张天发劝慰道：“陈局，别担心，事情终归会解决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不好，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等消息，你看怎样？”
“好吧！”陈子善点头。
“那好，你等一下啊，”张天发冲陈子善笑了笑，起身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一名侍者大声喊道：“给我们拿一瓶法国红葡萄酒进来。”
侍者拿着一个上面放有一瓶纯进口的法国葡萄酒，两听饮料，一个玻璃器皿和两个高脚杯的托盘进屋。
他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用开瓶器将红酒的瓶塞打开，倒入玻璃器皿中，再倒入饮料勾兑好，分别往两个高教杯里斟了大半杯酒，冲张天发笑了笑，说一声“董事长，请慢用”之后，便告辞离开雅间。
张天发端起酒杯，笑着说道：“陈局，我们哥儿俩平时都比较忙，难得聚在一起，来，先敬你一杯！”
陈子善端起酒杯，爽快地说：“好，干杯！”
两人碰杯喝完，张天发拿起玻璃器皿，分别往两个高脚杯里斟满。
“陈局，你能不能告诉我，龙爷到底是谁呢？”张天发端起酒杯，再次与陈子善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说道：“我现在有笔业务和龙邦商会合作，可龙爷是让一个下属和我洽谈的，我至今连龙爷的面都没有见过，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在张天发与宋浩天在天龙山谈生意的时候，龙爷曾派人到他们家中，威胁他的老婆郭霖和孩子张波。
说实话，张天发是不愿意和龙爷有任何瓜葛的，更不想和他合作，运输那批物资，他也是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而为之。
“由于龙爷这个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既然他们在业务上与你合作，总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你说是吧？”陈子善回答说。
虽然有点怀疑叶云龙就是龙邦商会的龙爷，但他还不能确定，叶云龙让他来找南华国际大酒店张天发的时候，叮嘱过他，别把他们通电话，为他出主意的事情告诉张天发，只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既然陈局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龙爷这个人可靠吗？”张天发试探性问。
“其实，我对龙爷的情况也不是十分的了解，一般的事情，他都是让马骏区经理直接吩咐我去办理的，只是最近几天，袁东远和他的司机被杀后，龙爷才与我电话联系。”陈子善如实回答说。
“哦，原来是这样。”张天发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一脸苦笑地说：“看来，我们都是龙爷手上的一颗棋子。”
“是啊，谁叫我们都上了别人的贼船呢？”陈子善无可奈何地说。
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英雄所见略同，英雄气短，两人惺惺相惜，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闷酒。
两人将玻璃器皿中的酒水快喝完的时候，陈子善的手机响起来了，掏出手机一看，是叶云龙打来的电话。
“对不起，我先接一个电话，”陈子善冲张天发笑了笑，急忙按下接听键，不无讨好地问：“叶董，你有什么吩咐？”
“陈局，你现在哪里？”叶云龙急切地问。
“我在南华国际大酒店里陪一个朋友喝酒。”陈子善故意说。
“那好，你告诉我，你在哪个雅间，我让人把东西给你送过来。”叶云龙说道。
“我在南华国际大酒店七楼的贵宾间里。”陈子善回答说。
……
陈子善放下叶云龙的电话没多久，就有一辆别克车停靠在南华国际大酒店门前的停车场。
一个西装男手里提着两个个皮箱下车，来到南华国际大酒店门口。
一名漂亮的迎宾小姐急忙迎了上来，热情地问：“请问先生，你们是来消费的吗？”
“对不起，我们是来找人的。”西装男回答说。
“找谁？”
“七楼贵宾间的客人，麻烦你带我们上去。”
“那位客人贵姓？”服务员警觉地问。
“姓陈，陈先生。”小寸头回答说。
“先生，请稍后，我先落实一下。”迎宾小姐拿着一个对讲机和七楼的保安通电话核实后，领着两人上七楼，敲了敲贵宾间的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
此时，张天发已经离开雅间，只有陈子善站在房门口。
“请问，你是陈巡捕长吧？”西装男问。
“是的，请进！”尽管陈子善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将他迎进屋后，还是牢靠一句：“你们是？”
“我们是叶董派来的人，是他让我们过来给你送东西的，”西装男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分别将两个皮箱放到茶几上，说道：“叶董让我们过来将这两个皮箱交给你，如果没有重要事情，最好不要给他打电话。”
“好的，我明白，请你们替我转达我对叶董的谢意。”陈子善感激地说。
“知道了，告辞！”西装男与陈子善没什么交情，也不再与他废话，告辞一声，离开雅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