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我没看仔细，抱歉了。”我说了一句。
看着眼睛都红了的丽雅，没有再接话，走进了卫生间。转身的时候还能看到脖子上的一点鲜血。
随后见她在卫生间上关了门，一阵水龙头的流水声传来，也不知道在干嘛。我叹了叹气，走出了阳台，打起了电话就打过去。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看来这退休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闲，这次接电话特别的快。
“小离，要回来了？要过冬了。”
“没有啦，师傅，还有事情呢。”
“嗯。。。”
“对了，师傅，人确认了，右腿后边确实有一道刀疤。而且看着不像近期的，很久之前就有了。”
“嗯。。。”
师傅嗯完就在那里不出声，一时间我给他弄的头都晕。这时候就别装深沉了啦。我真是服了。
“别嗯了师傅，这个是什么人来的哦？”
“狐影，之前也叫千面狐狸，她有个小女孩徒弟，腿上有一道刀疤。”
“这道疤痕跟你手表有什么关系哦。”
“多年以前事，当时我们给围住了，小雅10岁不到。有人用刀砍向我们，我因为抱着她躲避不及，他大腿上和我手上的刀痕以及手表的刮痕，是那时一同留下来。”
听完我沉思了一下，真不知道当年的凶险程度有多高。但这轻描淡写的说着出来，好像在诉说着别人的事迹一样。
别人无法想象太多，也许只有师傅自己知道，那一定是九死一生的场面，刀都砍到面前来了。其中的惊心动魄可想而知。
“这样，那我知道了，这个人信的过吗？”
“多年过去，信不信得过，你需自行判断了。”
“好吧。我知道了。她为什么要换成说是心影的徒弟哦？”
“不清楚，但你不是可以问她？”
“哦哦，好吧。。。你们老千团当年怎么会有个小孩子的哦？这不科学啊。”
“呃，在一个赌场里救出来的，她被父亲当筹码，输了出去，她师傅执意要救下来。当时我们也不怎么同意，但没办法，最后还是带走。后面相处时间久了，狐影把她收了做徒弟。”
我听完这话，瞬间哑然。
这特么的真是伤心病狂的赌徒啊！
把自己的女儿当筹码输了出去？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荒诞的事情！
这话，仿佛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最不可理喻的事情，但又是赤裸裸的现实放在面前。
“师傅，人都能当筹码的吗？”
“哦呵呵呵。”
师傅在电话那头直接笑了起来。似乎在听着一个无比幼稚的问题。
“一个儿童卖出去，几千块还是能卖到。不要低估了赌给人带来的改变，那是让你难以置信的恐惧。”
“好。。。。。我记住了，谢谢师傅。”
“嗯。。。记得回来过冬。先不说了。等会过去邻居那里拿点青菜。哦呵呵呵。”
说完师傅挂断电话，我听着电话忙音陷入了沉思。手中的香烟不知不觉已经燃烧殆尽。我再次点燃一根来。
突然一阵风吹来，我只感觉一阵寒意入骨，让人心情莫名低落。
再次回到大厅，丽雅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的冷漠。
看着眼前的她，想到她的遭遇。不知道天底下到底是多么寡情薄意的赌狗，才能做出如此决定。
把自己亲生的女人当筹码输了出去。听着就让人气愤，听着就让人想把她那个泯灭良心的狗日父亲给大卸八块！
“刚刚，我很抱歉。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回到厅内，我对着丽雅说着。
“嗯。。。”
她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嗯了一声。
此刻我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我感觉对她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不要生气，我们不见得比你好多少。”
我淡淡的说道。算是为自己的行为做一个辩解。
“我没有生气，真的。”
“那你为何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无奈。”
“无奈？”
“嗯。”
“无奈什么？”
“第一个亲吻我的男人和第一个打我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人。有点。。。难以接受。”
她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我听完，头都爆炸了！
不得了啊！麻烦了，麻烦了。。。
“你。。。你。。。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难道影先生认为，我本性就是第一次见你的那样吗？性格开放，到处撩拨别人？”
“这。。。这。。。也不至于吧。”
“那都是在赌场做事方便假装而已，我并不需要跟男人有什么接触，我只需要赌桌上用不同的脸赢了他们的钱就行了。”
听完这话，我捂着脸，都不敢看她了。
赌桌上我只是为了引开老千的目光，当时一下子心急，没有想到有什么好办法，既自然又意外的举动，在当时瞬息万变的一瞬间，也只有想到这个行为比较符合要求了。
总不能在赌桌上大吼一句，快看，有飞碟！这样吧？
引开目光是做到了，可特么的只要一细心想就知道了，绝对有鬼，如此刻意的引开目光，直接把我想换牌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来了！
对面两个老千又不是傻子，没有一些合理的举动，根本难以糊弄过去的！
可这下子，惨了惨了。。。。。。
我又撩人家裙子，又看人家大腿，初吻拿走就算了，还特么的打了人家一顿。
造孽啊！
我一个劲的捂着脑袋。不敢再看她，心里复杂的滋味，真是难以形容。
沉默了很久之后，我只好一个劲的对着她呵呵傻笑。
“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啊。”
“呵呵呵。。。”
她就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尴尬的笑容。
突然之间，我突然想起筱岚来，这事情要是让她知道，那麻烦就大了！
可不知道为何，我转念一想，知道了又如何？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男朋友。我瞎担心个毛线啊？
不对，我为何会想到筱岚？这不科学的。为何我还要想着准备如何辩驳解释？
麻烦了麻烦了，此刻我心乱如麻，脑袋乱哄哄的，根本想不出一点法子来。知道了眼前的丽雅的背景身世，还有我做的所有流氓行为。
我感觉自己真是个流氓啊！我正人君子的一面，好像在她面前，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