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那一群人！对对就这个角度！」
李葵虽然是经历过大半辈子的人了，但上一世并没有亲眼见过这些景象，都是刘歆后来说给她听的，现在真正见识过之后被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按照姜河海的指示，说哪照哪。
她看姜河海就那么跟逛自家后院一样在一群疯子中行走，越发觉得这货不是人鱼但也绝不是人类。
虽然姜河海跟这个世界的人类比确实不像是人类。
然后她们去了26楼，这里明显安静多了，一间一间的隔间，昏暗的灯光，交易时的低语，时不时有人从隔间里走出来，或者走向通往楼上的楼梯，或者走向电梯。
姜河海直接带着李葵挑了几个貌似量很大的隔间进去录像。
当然，对李葵来说姜河海貌似是随便点了几个隔间，实际上姜河海是找贝壳儿确认过这几个隔间里面有大老鼠。
姜河海默默在照过的人身上留下追魂印，打算今天晚上跟上去找到窝点端掉他们。
毕竟这么大的交易量，留着自己吸的可能性不大，不是马仔就是二道贩子。
逐渐冷静下来的李葵还敢在别人面前摆手，发现对方确实看不见她之后胆子大了起来。
甚至想直接把东西拿走，被姜河海制止。
「你想在这种地方制造灵异事件吗？」
李葵只好讪讪的收回手：「毕竟看到这种害人的东西我就想直接让它们消失啊。」
「会有人销毁这些东西的，但不是现在，走吧。」
「好……」
25楼。
赌场其实没什么好拍的，也没赌什么奇怪的玩意，两人走了个过场象征性拍了两张就往下走。
这个24和23楼打通的黑拳场可就热闹了，这里电梯只能在24楼往上走或者23楼往下走。
楼梯也是这样，到24楼就没有往下走的楼梯了，要先进入拳场的外围，从入场楼梯走到外围和内围之间的走道走向两边的出口，两边都有往下走的楼梯。
只不过左边的直接通向20楼，右边的还可以去21.22楼。
她们两个来的正是时候，拳场里的两个人正是厮杀到高潮阶段。
是的，厮杀。
姜河海让李葵架好相机开全景录像。
不一会，场上的其中一个拳手占了上风，把另一个拳手摁在地上，照着太阳穴猛击，每一拳都充满了力量。
砰！砰！砰！
观众席也十分热闹，此起彼伏的「杀了他！」「打死他！」每一个人都那么疯狂。
被摁在地上的那个人渐渐不反抗了，赢了的人站起来高举双拳宣誓自己的胜利，观众席上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其中也掺杂着咒骂的声音，大概是压了输掉的那个人吧。
赢了的拳手自己离了场，而输了的……
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上场，拖死狗一样拖着那个人的腿就那么把他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李葵的手不断的发抖，终于没拿稳相机，相机从手中滑落，姜河海伸手接住了它。
之见李葵捂着嘴，全身颤抖个不停。
「那个人……是……死了吗?」
「是，他死了。」姜河海平静的回答。
「为什么……要杀死对方，只要让对方无力反抗不就好了……」
「因为会死人，所以这里是黑拳场……或者说，因为是黑拳场，所以一定会死人。」
「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啊，你看看周围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兴奋，即使押注押错了人，他
们依然是兴奋的。
在外面他们可能是任何人，社会精英，平凡社畜，甚至有可能是某个慈善大使，平日里积累的压力、恶意，都在这里释放。
拼上性命的厮杀和飞溅的鲜血是他们宣泄的最好方法，毕竟要付出生命的不是他们自己，没有什么比杀死同类更刺激的东西了不是吗。」
「这太过分了……」
姜河海看李葵快要崩溃了，扶着她走到了右边出口的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李葵再也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
「哈啊……哈啊……」
「呜……恶……」
姜河海把手放在李葵背上给她顺气，关心的问道：「好点了没？」
「好、还好。」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腿还在打颤。
「你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我已经好多了，倒是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姜河海依旧平静：「我为什么会害怕，比这血腥百倍的场面我都见识过。」
「诶?」
「想听听我的描述吗？」
姜河海的眯眼、歪头、微笑，三个动作一起做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让李葵害怕，总觉得会听到什么格外糟糕的发言。
「不了不了，咱们去下一层吧。」
「那好吧。」
姜河海似乎还有点遗憾没能分享自己的故事。
22楼实在没什么可拍的，都是供人寻欢作乐的小房间，但是姜河海还是找了一间没人的房间进去了。
这个房间让人大开眼界。
各种各样的奇妙道具。
「这些，都是什么啊？」李葵还是太纯洁了。
「你不知道的话，那就不要知道了。」程老司机对着这一墙的道具啧啧称奇。
「从一般的调情道具到重口味的S道具，一应俱全啊，沈亦欢这货，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类人的钱啊……」
贝壳儿知道姜河海污，但是没想到这么污。
「小跃，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认识这么多……这些东西吗？」
「……羞辱敌人的手段之一?」
「你还干过这种事?」贝壳儿发出的每一个音都在发抖。
「是他们先开始的哦，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加倍奉还……呵……」
「好恐怖！」贝壳儿觉得自己有必要看看姜河海在上一个部门的战斗记录，认真、全面的了解一下这个人了。
姜河海自觉的拿起还在自己手里的相机把整面墙拍了下来。
「佳艺?去21楼吧。」
「哦。」
21楼，新世界的大门（对李葵来说）猝不及防的打开了。
更加群魔乱舞，更加吵闹的音乐，和更加精神污染的人群。
这里是释放欲望的天堂。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是一个舞台。
舞台中央有几根钢管，几个穿着暴露的人缠着钢管做出各种充满暗示挑逗的舞姿，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对于时不时摸到身上的手表现的极其享受，恨不得放开钢管贴到那些手的主人身上。
姜河海淡定的对着舞台录了一会，扭头看向李葵。中文網
李葵在人群中左看看右看看，对于这个充满了好看的脸的地方充满了兴奋，反而忽略了舞台上的过火节目，被姜河海这么一喊，回过神来。
「诶嘿嘿，一不小心……卧槽那TD是在跳什么？」不巧，跳钢管舞那几位已经不满足于钢管舞了，顺便跳上了脱衣舞。
好家伙，本来这几个人身上布料就没几片，还脱，脱完了还能剩下什么呢？
「脱衣舞加钢管舞，太辣眼了，不是正常人该看的。」
姜河海双手捂住李葵的眼睛，自己也把脸撇开，相机自己浮在半空录起了视频，连周围围观的人的脸也录了一大圈。
十秒钟后，姜河海继续捂着李葵指挥她转弯走出围观舞台的人群，相机就像个小跟宠一样飘着跟着姜河海。
走出人群姜河海松开手，在李葵睁开眼睛之前相机回到姜河海手上。
「你捂我眼睛还能再大力一点吗？我眼球都要被你摁平了。」李葵揉着被摁的视线模糊眼睛对姜河海谴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