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岳慕灵察觉到眼前的男人不对劲，当即果断的把的手给吐了出来。
宫羽觞还不罢休，又将手伸了过去，但是被岳慕灵拒绝了。
“干嘛呢，吸收了没就往我嘴里伸，小心我咬你啊。”岳慕灵不满的瞪着他嘀咕。
宫羽觞笑了起来，知道自己不先给她答疑解惑，她是什么好处都不肯给他了。
“我早就知道了。”他说道。
岳慕灵：？？？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多早，什么时候？”
宫羽觞想了想：“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吧。”
就是小皇帝说的那一幕。
小皇帝向先皇抗议，说自己才是父皇的儿子，还是太子，但是父皇却疼爱十四叔更甚过疼爱他。
在先皇的几个儿子当中，没有人能像宫羽觞一样，受到先皇如此重视。
当时的皇帝，也确实说了小皇帝告诉他的那番话。
只是，除了那些，还有别的内容。
当时的皇帝说：“他身上流着五堰国的脏血，若我不细心教导，五堰国的脏血便会教唆他，怂恿他，唤起他的狼子野心，成为你我父子二人的心头之患。”
“可是父皇，为什么不干脆将他处死呢？皇祖父都说了，十四叔不能留。”当时的小皇帝一脸懵懂，不是很明白父亲的想法。
皇帝笑了笑，把小皇帝抱起来：“皇儿，有些道理，你需得慢慢明白。今日这番话，你不可与任何人说。”
小皇帝应了。
先皇便说，宫羽觞身上虽然流着五堰国的脏血，但这脏血也不是一无是处，驽马人骁勇善战，骑术天下第一，这是中原人怎么努力无法达到的。
宫羽觞身上既然流着驽马人的血，又有着皇室的血脉，那他就不可能是个废物。
“狼崽子纵使凶狠，但若是我从小就放在身边教导，细心培养，也可以成为于我们有大用的猛兽，是可以供我们驱使的利刃。说不定，将来的我们，可以利用宫羽觞来对付驽马人，将草原收归我手……”
先皇的想法很好，他的培养也很成功，宫羽觞十三岁上战场那年，就已经展现出了他惊人的在战斗天赋。
宫羽觞时常在想，如果当日，自己没有听到那些话，定然可以像先皇设想的那样，努力将驽马人收服……
只可惜……
“所以，那天，你才会救了齐齐博美？你知道她是你侄女儿？”岳慕灵问。
宫羽觞摇头。
具体是什么关系，他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齐齐博美和自己应该是有关系的。
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曾经暗中调查过良妃的身份，得知对方是一位王室公主，只是因为母族不够强大，无人庇护，才会被送到北朔国来给皇帝当妃子。
如此算来，他与齐齐博美应该是有关系的。
因着这样的想法，他对齐齐博美就多了几分纵容。
岳慕灵撇了撇嘴：“那他们还真没有冤枉你，你啊，还真有可能因为血缘的关系而做出什么背叛朝廷的事情来。”
宫羽觞摇头：“在大事上，我自然不会退让。”
就比如这么多年，他镇守边境，也没有说因为齐齐博美与齐齐尔哈与自己有关系，然后让他们来占点便宜啊。
岳慕灵懂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就是心软。”
若换了旁人，在知道那父子二人对他并不是真心，而是心怀如此恶心的想法的时候，心理肯定已经变得阴暗无比，甚至想方设法把皇位搞到手了。
他可倒好，竟然一直这样默默奉献，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
越想越气恼，一气之下便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解开他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