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现在满心的纠结，一边是被楚杰对自己的态度，让她很感动，自己全身心都给了他，算是彻底成了他的女人。
另外一边，心里还是很害怕。
现在是白天，楚杰的冲动劲头已经过去，看清冬雪的眼神复杂，笑着问：“怎么了？你是否有什么事情担忧？告诉给朕，朕都给你处理了，你以后只管侍奉朕就行，不用在为别的事情操心。”
冬雪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慌张了两下眼光，咬了咬牙突然下跪：“冬雪有事欺瞒皇上，请皇上赎罪。”
“嗯？”楚杰皱眉，看看跪下的冬雪，蹲下身子，抬起她下巴：“什么事欺瞒了朕？是不是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这是他想到唯一能欺瞒他的，毕竟她出自风月场所。
可是冬雪赶紧惊慌摇头：“不，冬雪虽然出自暖香院，但是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过身子，因为暖香院的东家会把我们这样的清官人最后送给一些朝中大臣，或者高价出售出去，不会任由我们姐妹们被普通客人霸占。”
冬雪怕楚杰不相信，又拿出来一块手帕：“这是昨夜冬雪落红为证。”
楚杰看了看，他也辨认不出来真假，但是可以肯定，冬雪没说谎话。
“那你有什么事瞒着朕？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朕不会怪你，毕竟你已经是朕的女人。”楚杰眼光渐渐温和的问她。
在楚杰这宅男眼里，只要她第一次给了自己，那绝对是自己的女人。
就算是犯下再大的错，都尽量可以原谅。
冬雪被楚杰鼓励的已经有了一些胆量。
咬了咬嘴唇，心里一横道：“陛下，冬雪在确定要进宫的时候，被东家亲自吩咐，冬雪来宫里，有个重要任务，就是把皇上的平时任何情况，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传递出去。”
“如果不从，冬雪的弟弟就会死于非命。”
嗯？楚杰也被这消息给雷的不轻，原来这还是个小间谍，只是被自己的男人气概给吸引了，直接选择背叛。
最起码他自己觉得，是身上的王八之气导致冬雪叛变这么彻底。
楚杰好奇的问：“你还有个弟弟？也在暖香院？”
冬雪双眸中晶莹泪珠眼看着就要滚落，怜声道：“冬雪和弟弟是八年前流落京师的，母亲路上病死，父亲把我姐弟卖了之后在不见去向。”
“冬雪被带进暖香院，成天培训学习琴技和舞蹈，弟弟被送到其他地方为奴，我们所有清官人姐妹都有亲人被东家掌控，半年只能见一次。”
“就算是送给达官贵人，也必须要时刻传递消息出来，不然亲人就会消失。”
楚杰真没想到，暖香院竟然还有这一套运作，岂不是说他们那里送出去那么多的清官人，都是一个个的小间谍了？
那全城的达官贵人秘密，全部都被暖香院的后台给掌控？
“你知道暖香院东家是谁？”
冬雪想到东家，就一阵的害怕：“是，是一个叫虎爷的男人，据说他是马三爷的得力手下。”
马三？楚杰立刻联想到了陈家，昨天来福赌坊后台就是马三。
看来一切都围绕这个马三运转，马三又是陈家的走狗。
楚杰突然想到什么：“接你的人不可能告诉你们，是来自宫中，那么也就是说，暖香院早都认出来朕的身份了。”
“既然这样，对了，那个云清姑娘的出现，也是什么虎爷安排的了？”
冬雪皱眉摇头：“这个冬雪不知，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说啊。”楚杰问道。
冬雪：“不过云清姑娘，是暖香院的花魁，平时绝对不会单独去雅间接客的，昨天她能去单独接待陛下，也是头一次，平时都是只在舞台表演，被她单独接待过的，只有一名叫陈二爷的人。”
“陈世聪。”楚杰马上想到了陈松的二公子。
敢称呼陈二爷的，全京城估计不少，但是只被花魁单独接待，估计那些达官贵人还打不到目标。
这么一想，就全部联系起来了。
绕了一圈，昨天云清姑娘能勾引他，应该是陈家想把云清那个尤物送进宫，结果没想到楚杰对她那钓鱼模样弄的没了兴趣。
谁知道最后落在了冬雪的身上。
在他看来，虽然云清对男人吸引更大，简直让男人欲罢不能，但是楚杰对冬雪这冰心玉洁的样子更喜欢。
“好了，起来吧，你能全身心告诉给朕这些，朕很开心，只要以后什么都别瞒着朕，朕不会亏待你。”
楚杰搂着她让她起来，冬雪还担忧的道：“陛下，能救救冬雪的弟弟么？他今年才十五岁，如果被虎爷知道冬雪背叛了，很可能，很可能......”
“这个你不用担忧，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弟弟就是朕的小舅子，自然要救，不过不能着急，你先假装传递消息出去，迷惑对方，也可以让你弟弟安全，一有机会，朕会把整个暖香院全给掀了，一定让你们姐弟团聚。”
好一阵的保证，冬雪放心了很多。
楚杰一出来，就脸色阴沉的告诉朱贵：“老朱，派人去查查，暖香院的虎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马三，都掌握多少京城的产业。”
朱贵拱手领命，楚杰又道：“还有，去让人仔细盯着全京城所有达官贵人，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堂大员，都要盯着，着重摸清楚陈府。”
朱贵尴尬的很，提醒道：“陛下，老奴的手下人手不够啊，全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根本忙不过来。”
“嗯？难道朝廷没专门的谍报衙门？”刚问出来，就后悔了。
像是这样的谍报衙门，那必须掌握在皇帝手里，他自己都不知道，朱贵更不知道了。
果然，朱贵懵逼的道：“谍报衙门？这个，真没......”
朱贵深吸口气：“算了，你先专门让人调查这个马三吧，还有陈府最重要。”
心里已经在盘算，准备建立锦衣卫那样的谍报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