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
魔主用手帮她止住不断溢出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因为那把匕首还深深插在她的心口处，只要拔出，她必死无疑。
“阿暖……阿暖……”
夜景寒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惨白着脸从司莫飞的手里抢过顾初暖，发出歇斯底里的暴吼。
“苏木，快……快救救她。”
苏木颤抖的上前，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他摇了摇头。
“心……心脏已经被捅破，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她时间不多了，你们有什么话抓紧跟她说吧。”
“你不是神医吗？我伤得这么重，又被一剑穿心你都有办法，为什么她仅仅只是一刀，你就没有办法了？”
“你那一剑避过了致命处，她那一掌又把你残存的淤血打散，我才能有办法让你勉强站起来，可是她这一刀扎得太深了，我实在爱莫能助。”
苏木别过头。
他这一生只有夜景寒一个朋友，夜景寒对顾初暖有着怎样的感情，他比谁都清楚。
但凡能救，他也会去救，可他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把时间留给他们。
夜景寒赤红着眼睛，抱着顾初暖恳求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您是玉族最德高望众的人，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只要你能救她，我马上自尽在你面前。”
太上长老接受不了事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老泪纵横，懊恼道，“但凡我有办法，我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吗？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魔主一怒，伸手欲抢过顾初暖。
夜景寒却死死抱着顾初暖，怎么也不肯松手，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彻底消失不见。
“把小姐姐还给我。”
如果不是小姐姐伤得太重，怕出手会伤到小姐姐，魔主早就把夜景寒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夜景寒怎么可能还给她。
又怎么听得进魔主在说些什么。
他只是紧紧抱着顾初暖，嘴里喃喃自语道，“阿暖别怕，他们救不了你，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天下之大，总还会有很多神医的，你撑着。”
“夜景寒，我让你把小姐姐还给我，你聋了吗？”
几次三番的抢，夜景寒都不肯给，魔主气得一掌狠狠揍了过去。
顾初暖伸手，虚弱道，“别伤他……”
“小姐姐……”
“你们都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自相残杀。”
“小姐姐……”
“阿暖……”
顾初暖眼皮沉重，她强撑着精神，伸手抚摸着魔主滑嫩俊美的容颜。
“阿莫，姐姐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只要小姐姐说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快收起时花再生术，姐姐……姐姐不想看到你……咳咳……”
“你答应过我，要永远罩着我，你不能骗我。”
顾初暖眼神恍惚，初见魔主时，她误以为魔主只一个侍人，口出狂言说要一辈子罩着他。
她倒是想一辈子罩着他。
可惜……
她做不到了……
“你不收回时花再生术，我……死不瞑目……”
顾初暖眼睛眨都不眨，也不让人帮她止血，似乎在等着魔主。
仿佛魔主一刻不收回时花再生术，她便等他一刻，陪他耗损一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