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先，你放你妈的狗屁！”
听到常怀先还在诬蔑自己的父亲，秦安直接破口大骂。
“我爹当年突破玉阳关重围，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中了十三箭，从头到脚都是刀剑伤口，满身血迹，奄奄一息。”
“即便如此，我爹在昏迷之下，口口声声念着的，还是驱除胡楚，壮我大夏！”
“不然常侯爷你也让我射上十三箭，看看常侯爷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者，若是按照常侯爷你的理论，只要是主帅兵败就该同全军一起赴死，那我便要问问了。”
“平溪谷之战，常侯爷你十万大军败给了胡人六万骑兵，为何常侯爷你不死在那里？”
“天荒原一役，常侯爷你率三万精骑，追击楚人八千残兵，却被楚人利用地形反击溃败，常侯爷你又为何不死在那里？！”
“如果常侯爷你的话是对的的话，那么只怕给你常侯爷九条命，都不够常侯爷你死的！”
几件实例一举，常怀先的脸立马就涨的通红，想要开口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这时夏启明问道：“可是秦爱卿所说，同成武侯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事实真相真如秦爱卿所说，神赐军兵败，那也是那个出卖他们的叛徒所为。”
“有了史思明的告密，成武侯又不在前线，那这便是最有效的证据。”
“并不能证明秦将军是清白的。”
听到夏启明的话，常怀先立马就恢复了满脸神气：“陛下所言极是。”
“当年神赐军大败，举国震惊，若是不能够给百姓一个说法，大夏社稷何以为安？”
“再加上史思明乃是神赐军中的高层，他做人证，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听着常怀先将话题拔高到了整个大夏，秦安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呸！”
“什么为了大夏社稷？一切不过是常怀先你这个狗贼，为了排除异己！”
常怀先立马也是震怒道：“秦安！说话要有证据，你可别血口喷人！”
秦安目光冰冷的看着常怀先，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身后说道：“把‘老王头’请上来！”
随即，就见到鬼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形已经有些佝偻，须发皆白的弓背老头。
“草……曹明拜见陛下……”
老头一见到夏启明，便跪地行礼，夏启明不禁疑惑问道：“秦爱卿，这位老者是何人？”
秦安揖礼答道：“回禀陛下，此人名叫王成，乃是当年京城衙门的一名狱卒，人称‘老王头’。”
“当年事发过后，史思明便离奇失踪，并且在京城衙门的大牢里，有人私自处死了几名神赐军旧部。”
“当时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恰巧被这老王头所见。”
嗯？
众人心中都是一阵惊疑，如果秦安所说是真的的话，那么成武侯常怀先的嫌疑，可就大了去了。
“陛下，草……草民当年是京城衙门的狱卒。”
“当时凑巧收下了一个犯人，来的时候，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不成人形，甚至还割下了一截舌头……当时送来的人，说他奸杀了好几名良家妇女，判了死刑。”
“不过当天夜里我值班的时候，一直就听见这个奸杀犯，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念叨。”
“说什么他是被常怀先常大人派去，杀史思明灭口的……”
“紧接着第二天，又送来了几名犯人，也是差不多的伤势，他们说自己是神赐军的老兵，一直喊着冤枉，说他们有证据证明秦天龙秦将军没有跟胡人勾结……”
老王头的话刚说完，整个火锅城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秦天龙真的是冤枉的？当年我就说了，秦将军忠君爱国、侠肝义胆，跟异族势不两立，又怎么会跟胡人勾结呢？”
“这老头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成武侯……嘶——！我还是闭嘴的好，闭嘴的好……”
“虽然这老头说的像是真真切切，但也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就翻了案吧……”
“……”
常怀先不愧是只老狐狸，即便是老王头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仍旧是面不改色，反而冷笑着反问道：“秦爵爷，你带个老头上来，让他说两句话，就能证明他是人证了？”
“凡事都要拿出证据来的，一面之词要是奏效的话，那本侯能给你拉来成千上百个老王头！”
听到常怀先这么说，秦安并没有任何异样，反而微笑问道：“听侯爷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断定了这件事，死无对证了吧？”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