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有些无奈的看着楼衍,说:“三哥,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我们是兄弟,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跟你动手呢”
楼衍垂下眼皮,说:“不打就好,不然我怕你没命回去。”
萧遥:“”
自从上次酒后撕破脸之后,楼衍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说话做事半点余地也不留。
就算是当着皇帝的面,楼衍也没给自己几分好脸色,将兄弟二人不合的事表现的淋漓尽致。
萧遥突然间好奇:“你这样与我针锋相对,你就不怕父皇怀疑你”
楼衍:“怀疑我什么怀疑我对你不满,想跟你争储君之位”
楼衍嗤笑一声,淡淡的说:“没兴趣跟你争,我刚被父皇罚禁足,闭门反省。这储君,你想怎么当就怎么当。”
萧遥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云家姑娘的事情”
“对啊,打人是我不对,自然要受惩罚了。”楼衍眼里倏然间冒出一点笑意,对楼衍说,“回去替我谢谢云大人,若不是他闹到陛下面前,我也不会白白得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期。蓁蓁要是知道,定然高兴。”
萧遥的脸有些难看:“你当街殴打云如枫,是故意的,你早就算计好了。”
这不是疑问,这是陈述。
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楼衍的算计之中。
“你故意利用这件事,既打击了云家,也让父皇对你放松了警惕。”萧遥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三哥,这储君之位,你是真的不想要吗”
楼衍没针对他的发言给任何回复,只说了一句:“是我的就是我的。”
他转身跳上马车,准备回府。
萧遥看着快要关上的马车门,突然说:“三哥,你和安顺郡主伉俪情深,真是令人羡艳。”
楼衍的眼睛眯了眯,声音冷了许多:“你想说什么”
萧遥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有些好奇,三哥你身为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王妃的。以她的性子,到时候还会对你死心塌地吗今日恩爱,在有了外人之后,还能到白头吗”
楼衍冷声道:“不会有外人,只有她。”
萧遥:“这可不一定。”
楼衍:“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哥这么优秀,爱慕你的姑娘一定不少。像今日云家姑娘的事情,将来定然不会少,难道你要把靠近的每一个人都打一顿骂”
“为什么不行”
“”
萧遥被楼衍噎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三哥,你真的太自我了。”jujiáy
楼衍没吭声,冷冷的看着萧遥。
萧遥看着他,缓缓的道:“你难道就没想过,有的人或许根本就不能打吗”
一个云家的姑娘而已,打了就打了。但是有些身份更高的人,不能动手打的人,你要怎么解决呢
楼衍眯了眯眼,一字一句的道:“没有这样的人。”
但凡是敢挑衅到秦蓁面前去的人,那不管是谁,楼衍都会动手。
萧遥笑了笑,让开了路,最后对楼衍说了一句:“万事无绝对。”
楼衍脸色有些沉,盯着萧遥看了几眼,最终驾车回了王府。
先吩咐人请慕容嫣去云丞家给云如枫看诊,再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蓁最近闲的无聊,居然开始习武了。
她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但是秦鸿向来溺爱她,将她娇养的和大家闺秀一样,从没有舞枪弄棒。
最近突然有了兴趣,将秦大弄来教她。
楼衍一进去,就看见秦蓁被秦大一棍子抽的倒退几步。
楼衍脸色一变,一个箭步上前将秦蓁抱进怀里,在反手一拳砸向秦大。
秦大眼皮子狂跳,飞身后退,那拳头擦着自己的鼻尖扫过去了。
“你做什么”楼衍黑着脸,朝着秦大就是一声怒吼。
秦大有些委屈,低声道:“我、我这是在教主子习武”
“是这么教的吗”楼衍没好气的道,“真伤着她怎么办”
秦大:“”
秦蓁从楼衍的怀里挣扎出来,翻了个白眼:“秦大手下有数,不会真的伤着我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楼衍瞪眼:“那是我大惊小怪吗刚刚要不是我,你都摔倒了。”
秦蓁:“习武摔倒一下不是很正常吗,你在紧张什么”
楼衍深呼吸:“我能不紧张”
秦蓁没好气:“那别人教不好,你亲自来教”
楼衍:“”
他教不了秦蓁。
其实一开始,秦蓁是想要他来教的,他也试着教了一天。
但是只一天,秦蓁还没什么,楼衍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习武是要吃苦头的,但是他却见不得秦蓁吃一点苦头。
手被武器磨红了,胳膊了累的抬不起来,自己力气大了将人推的摔倒一整天下来,楼衍被折磨的快要哭了。
自那之后,楼衍就再也教不了秦蓁了。不但不能教,他甚至都不能看,每次秦蓁习武他都躲的远远的。
今日回来的早正好撞上。
秦蓁看他那样,哼了一声:“自己不教,就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
楼衍:“”
秦蓁抬手将手里的棍子扔了,对秦大说:“你先下去吧。”
秦大如蒙大赦,连忙跑路,生怕继续待下去会被楼衍收拾。他在楼衍身边也跟了一段时间,知道这个人报复心极强。
等秦大走了,秦蓁才问楼衍:“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楼衍低着头,有些不高兴的捉着秦蓁的手腕来回翻看,检查有没有受伤,嘴里回答道:“陛下罚我闭门思过,我就回来饿了。”
秦蓁挑眉:“挺好。”
她看向楼衍,见他紧锁着眉头,便问:“怎么这个脸色,有什么事”
楼衍没见着她受伤,这才将她的手放下。
沉默了片刻,楼衍说起在宫门口遇到萧遥的事情。
“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楼衍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沉,“像是要搞事。”
秦蓁和萧遥打过交道,对他还算了解。听完楼衍的描述之后,心中就隐隐的有些预感。
她倏然间看向楼衍,缓缓的道:“阿衍,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没惹什么风流债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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