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把药喝了吧,这是我专门给你熬的。”
秋月谷端进来一碗汤药,坐在病床边喂温安年。
温安年才喝一口,就呛出了泪水,一颗又一颗,源源不尽。
“月谷,我不喝了,我想静静。”
“这个孩子本来是应该要流掉的,这样你才有更多的机会,年年,不哭。”
秋月谷抱了抱温安年,“你把心态调整过来,我们一家努力战胜病魔,等你好起来了,就告诉凌司熠真相,你们还可以重新在一起,嗯?”
温安年目光一亮,她忽然有了新的动力,想到从前的幸福时光,她羡慕曾经的自己。
秋月谷负责其他的病人去了,她靠在枕头上,手抚向肚子,心中的痛苦无法言喻。
可是,她不怪他,虽然他很残忍,可都是她逼的。
如果她好起来了,他们就可以再续缘分吗?
温安年闭上眼,嘴角弯起,那么,让她再赌一次吧。
“温安年,我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笑。”
白诗依来确认温安年死了没有,看到她好好的,她眯起了眸子,十分不悦。
温安年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讥讽,“是啊,你希望我闭眼,希望我悲惨,就是不希望我笑,因为你怕我,怕我抢走司熠,对不对?”
白诗依挑眉,手摸上了肚子,“现在,你想抢也抢不掉了,因为我已经怀上了司熠的孩子,哎呀,他天天都要,我现在才怀上,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呢。”
温安年身体如遭雷击,僵住。
她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丝信念就这样被击溃。
她以为,她还是有希望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是吗?那么,祝福你。”
温安年脸上很平静,心却在颤抖,那种感觉,痛得要流血。
凌司熠进入病房,正好听到这样的对话。
她已经连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这种事情都不关心了吗?是啊,她只稀罕和秦子皓的孩子。
“诗依,你有了身孕,最好不要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免得晦气。”
揽着白诗依的身子,心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眼眸晦暗莫测。
他强行流掉了她的孩子,还要说她晦气么。
温安年心中苦涩,胃那儿传来一阵扯疼。
凌司熠看她垂着眼,怒火蹭蹭往上窜,他讨厌透了她这样的冷漠。
把白诗依安顿好,他再一次推门,粗鲁地把温安年拽起来。
“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死了更好?”
手一挥,秋月谷刚才端来的热气腾腾的中药都洒在地上。
温安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泪水弥漫。
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我也希望我可以死了,可是你不成全,我也没办法啊。”
凌司熠眼眸更黑,把她压在墙上,“你以为我不敢?”
温安年头被撞疼,苦笑,“凌少,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还会恨我吗?”
凌司熠微微愣了一下,转而冷笑,“所有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除了你的虚伪,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三下五除二,扯下来她身上的衣服,把她扔到狭窄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