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不是。”叶夕文很肯定，“你肯定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了。”
林斯越确实不记得了。
在她的猜想里面，叶夕文在中学时期暗恋玩乐队的自己，通过X博小号悄悄地追随自己。
但是她们从来没有真正地见过面。
她们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叶夕文出道之后的那一次饭局上。
不过看叶夕文的语气，第一次见面应该不是那个时候。
“我确实不记得了。”林斯越说，“你告诉我，好不好？”
虽然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但是时隔这么多年，跟林斯越说这个还挺不好意思的。
最终，叶夕文还是把多年前那个崩溃又绝望的中午跟林斯越说了。
“那个中午，对你来说可能是不值一提的一件小事，可是对我来说却是无比绝望的一天。”叶夕文从回忆中走出，“还好，有你的面包和糖，给了我一点甜。”
“所以，你也喜欢吃那种糖，并不是巧合。”林斯越目光闪烁，不仅是因为感动，更是对那个时候深处绝望之中的叶夕文的心疼。
其实经过叶夕文这么一说，林斯越对那天的事情还是有点印象的。
虽然在她看来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举手之劳，那个学妹的模样也早就已经模糊了。
但是小学妹浑身都是刺的样子，让人很难忘记。
只不过，林斯越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学妹会是叶夕文。
林斯越遇到的叶夕文，是一个温顺、乖巧、懂事的女生，跟初中时像个“刺猬”的她判若两人。
“当然不是巧合，我也不喜欢吃巧克力，我喜欢的是你。”叶夕文说。
叶夕文的性格是比较淡的，向来没有什么明显的喜好。
她从来不喜欢吃糖，也不喜欢偏甜口的菜。
后来之所以会有偏爱，也都是偏林斯越所爱。
林斯越放下吉他，走到叶夕文身边，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谢谢你喜欢我，而且喜欢了这么久。”
“不客气，以后也会一直喜欢你的。”叶夕文闭上了眼，享受着林斯越怀抱里的温暖与安稳。
“看来以后我做好事还是得记着点，要不然可能会错过自己的老婆。”林斯越开玩笑。
“谁是你老婆？”
“不是你吗？”林斯越摸着叶夕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反问。
好吧，确实是她。
叶夕文也不再矫情，而是换了个重点：“你已经有老婆了，以后做好事也不用记住了。”
“说得也是啊。”林斯越点点头，“有你就够了。”
两个人在书香景苑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到了平安夜。
既然回到了临城，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许君雅。
在林斯越看来，这是她和叶夕文在一起之后第一次面对许君雅。
不管怎么样，许君雅都是叶夕文的母亲。
她现在要跟叶夕文一起度过余生，肯定是要知会许君雅一声的。
就之前的观察来看，许君雅根本理解不了两个女生谈恋爱，更别说要结婚组成家庭了。
不过林斯越知道，她和叶夕文的结合从来不需要许君雅的允许和祝福。
就算是以前的许君雅，叶夕文都不会听她的，更何况如今更没有话语权的她。
吃了午饭，林斯越拎着一些保养品，和叶夕文一起到了许君雅现在住的地方。
许君雅的骨折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行动还没有那么自如，需要时间恢复。
冯阿姨依旧还在照顾她，等过个把月，等许君雅完全没事了她再下户。
许君雅每天闲在家里，着实无聊，看到叶夕文过来明显神色里面带着欣喜。
但是又看到和叶夕文一起的林斯越，她不由地感觉到了什么。
果然，坐下来不久，叶夕文就跟她说了自己和林斯越在一起，并且决定要结婚的事情。
“结婚？两个人女人能结婚吗？法律允许吗？”这是许君雅的第一反应。
确实，不仅世俗接受不了，目前的法律也是不支持的。
“阿姨，您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去国外结婚。”林斯越说。
“国外结婚，我们国家也不认可啊！”在许君雅看来，这就是胡闹。
叶夕文刚准备说什么，林斯越捏了捏她的手，示意让她来说。
“夕文和我的事业目前都在国内，所以我们暂时不考虑移民或者去国外定居。”林斯越缓缓开口，“所以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和夕文去做意定监护，成为彼此受法律支持的监护人。”
叶夕文有点惊讶，这件事林斯越还没有跟她说过。
林斯越的行动力一向很强，这件事她肯定早就开始考虑了。
叶夕文有点感动地看了看林斯越，和林斯越握着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
许君雅根本不懂意定监护是什么东西，只是说：“你不要欺负我什么都不懂……”
“阿姨，您可以理解成，成为彼此的意定监护人之后，我和夕文就是彼此的家人了。”林斯越解释，“如果您不放心经济和财产问题，我们还可以签订协议，做好公证。”
“我是真心想跟夕文成为家人的，我会给她所有的保障。”
许君雅沉默了。
她理解不了，两个女人怎么可以结婚成家？
“妈，我跟林斯越只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叶夕文终于开口，“我跟她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许君雅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除此之外，她们母女也没有其他太多的话可说。
于是叶夕文和林斯越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黄昏时分，天色暗了下来。
天气预报本来就显示今天有降雪的概率，于是林斯越赶紧拉着叶夕文坐到了车上。
“你什么时候找的律师？”坐上车后，叶夕文看着林斯越问。
“你答应和我结婚之后。”林斯越说。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出的话，她会立刻想办法去实践。
这一点，叶夕文自愧不如：“没想到你竟然考虑了那么多……”
“应该的。”林斯越转过头，凑到叶夕文面前亲了她一口，“应该说你什么都没要求，就答应跟我结婚，我就要努力对得起你的信任。”
“那我也会努力对得起你的信任的。”叶夕文笑着又拉过林斯越，两个人在车内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个吻持续得有点久，等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喘。
“下雪了。”叶夕文注意到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好浪漫啊，平安夜，初雪。”
“嗯，好浪漫。”林斯越也点点头。
她的女孩就在自己身边，女孩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刚刚还在和自己接吻。
而她们即将结婚，组成家庭。
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