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偷偷瞥了眼坐在对面的郑焱枫，“那个，他们好像在约会……”
陈橙跟那个alpha上了对方的车子走了。郑焱枫也转身上车，张秘书紧跟其后上车，如常打算往郑焱枫公寓的方向行驶，却被叫跟上陈橙他们。
也就有了俩人坐在这里偷偷打量前方吃饭的陈橙的画面。
还好那个alpha来的餐厅距离公司并不远，开车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张秘书又一次犹豫开口，“我们这样跟上来会不会有点……呃，所以我们为什么跟上来呢？”
郑焱枫冷眸扫了眼张秘书，没有回答。张秘书讪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请问二位想好吃什么了吗？”服务员扬了扬嘴角，他已经站在两人这边好一会儿，迟迟不见两人点单，这个时间点人又多，到处都在叫服务员。
张秘书在看了眼没打算点单的郑焱枫后，想着他们占了一个位置又不好不点菜，于是对服务员说道：“最快上菜的是什么菜品？”
服务员回道：“烧味这些上菜最快。”
“行。”张秘书合上菜单，“那就给我们来份招牌烧味，一份青菜，和白灼虾吧。这些上菜应该也快吧？”
“快的。”服务员快速将张秘书点的菜都记到本上。
点完菜后，张秘书为郑焱枫和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郑焱枫此时蹙着盯着陈橙他们的方向，张秘书也好奇转头看向身后。
距离张秘书他们大概两三桌的距离，陈橙和那个alpha坐在同一边，背对着他们的方向正在拍照，两个男生拍照虽然令人稍稍诧异，但也不至于像郑焱枫一样皱眉。
张秘书看了一会两人拍照，那个alpha突然将手臂放在陈橙身后的椅子上，从某些角度上看，就像是将陈橙圈在怀里。
张秘书看自家老板眉头拧得颇深，他甚至有种感觉，郑焱枫想要冲上去拉开那只手的想法。
张秘书看了看陈橙，又看了看自己老板，如此反复几次，眉毛轻轻一挑，瞬间看懂了什么。
“约会都这样？上去就抱着omega？”郑焱枫皱眉问道。他从未跟任何人交往过，根本不知道约会流程，但是他觉得那个alpha未免也太着急了，饭都还没吃就上去抱陈橙。
张秘书：“也不全是这样，约会都有流程的。而且他们两个刚刚的行为在约会中很正常。”
“正常？”郑焱枫深沉地长眸盯着张秘书，“刚坐下，就上去抱omega的行为很正常？”
“这种看着就是不安分alpha。”盯着远处坐下都比别人高的alpha，郑焱枫眉稍处的冷意直达眼底，磨着牙道。
张秘书再次看了眼陈橙他们那桌，alpha已经拍好照片坐回对面。他不知道郑焱枫怎么看出那个alpha是个不安分的alpha的？
两人说话的间隙，菜已经上齐了。张秘书拿起筷子专心吃饭，反正这顿饭肯定是老板请客，他暂时也走不了，不吃白不吃。
陈橙他们这桌的菜也终于上齐了，蒋项佳拿着手机研究刚刚拍的几张照片，他便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这顿饭是蒋项佳请客的，是有事找他帮忙才请的。他也不想去其他太远的地方，不然晚上回家还麻烦，他就想着距离公司很近的这家店，人气不错，他也一直都没有时间来吃，于是就决定吃这家了。
刚吃两口，就听蒋项佳让陈橙为他夹菜。陈橙怔了一下，看着蒋项佳已经摆好拍照的姿势，瞬间明白。
他筷子夹一块肉举在蒋项佳的碗上，蒋项佳对着他夹菜的动作一阵猛拍。陈橙手臂都有点发酸了，忍不住问道：“好了吗？”
蒋项佳检查了一遍照片的角度，满意地点了点头，收起手机。
“可以了？”见蒋项佳收起手机，陈橙也收回假意夹菜的动作。
蒋项佳夹起面前的菜塞进嘴里，摇头道：“还要再拍一些，不然下次还要麻烦你，索性多拍几张。”
“哦。”陈橙问，“还是在这里拍？”
蒋项佳微微一顿，轻轻掀起睫毛看着陈橙，脸色略微尴尬，试探问道：“可以去你家拍几张吗？”
“我家？”陈橙惊讶道：“为什么还要去我家拍？”
蒋项佳面色竟有一丝不自然的绯红：“我怕他根本不会因为我跟其他omega出来吃饭就生气……去你家，是想多拍点……照片备着，不信他看到这些照片还能没有反应！”
“啊，这……”陈橙有点犹豫。
“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蒋项佳突然失望地低下头，也不夹菜吃了，双肩微微搭下。
“……虽然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但是毕竟只是普通同学关系而已，你能答应今天帮我的忙已经很不错了，我居然还得寸进尺，想要去你家……算了，你就当作我没说过吧。”
陈橙嘴角抽了抽，蒋项佳这个模样感觉被自己欺负了，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行吧。”陈橙无语道：“别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
“真的？”蒋项佳脸上失望的表情已不复存在，眼眸一闪一闪，恨不得立马就跟陈橙回去，把照片拍好，然后发给那个人。
但他知道，这不能急。
陈橙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低头继续吃饭。这个饭不是白来的，不能白费了。
当时，蒋项佳扭扭捏捏发信息给他时，他还以为对方因为“相亲”认识的，毕竟是父母推的联系方式。
两人都已经加了对方联系方式这么久，也出去过几次，对方想要一个结果。
他当时还犹豫该如何拒绝对方，虽然蒋项佳人也不差，光外表条件就甩大多alpha一大截。
可他对蒋项佳并没有太多感觉，更多的只是把对方当成老同学。没有考虑把对方变成伴侣的想法。
正当他想着如何跟蒋项佳说清楚时，对方突然发来一条很长的信息，将一切解释清楚。
陈橙很庆幸当时自己没有将那条拒绝的信息发送出去，不然现在可就丢脸了。
看完蒋项佳的信息后，他才知道蒋项佳有喜欢的人，而且是比他大几岁的beta。
陈橙也不知道两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从蒋项佳言语中知道个大概。
蒋项佳和那个beta在一起一段时间了，那个beta年龄比蒋项佳大几岁，性格也比较成熟，可蒋项佳认为对方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因为对方从不吃蒋项佳身边不时冒出来的桃花的醋。
像蒋项佳这样外形优秀的人，经常会被陌生的omega要电话或表达喜爱，那个beta都能做到淡然不吃醋。蒋项佳对此不满，两人因此吵了架。
其实是蒋项佳单方面吵架，beta对他这段时间的行为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对此蒋项佳更加生气，于是想出了这个方法，让陈橙假装喜欢蒋项佳，拍一些暧昧的照片刺激刺激beta。
陈橙本来还怀疑对方是不是说谎，但是蒋项佳来找他，并且说话以及谈到beta时，脸上的表情都很不一样，陈橙立即断定对方不会骗他。
能白吃一顿饭，还能八卦，陈橙当然欣然答应。
两人吃完饭后，陈橙便将人带回家了。
盯着上楼的两个背影，张秘书余光偷偷打量车后座脸色难看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什么。
“那个……陈橙安全回家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张秘书和郑焱枫又是跟陈橙去了饭店，现在又跟着对方回家。
“吃完饭就上omega的家里，这也是约会步骤？”郑焱枫今晚的眉几乎一直拧到一块，从未松开过。
“……看情况吧。”
“普通约会都不会上家里的。除非……”张秘书想下班，又想看老板隐忍着急的模样。
从刚刚郑焱枫命他跟上陈橙他们后，又因为那个alpha只是稍微靠近陈橙，说话都不自觉发酸的语气，他就知道郑焱枫对陈橙有好感！
他还以为陈橙不喜欢郑焱枫，两个这么相配的人就此无缘了呢。
毕竟一个鼻子异常敏感，还有一个气味应激症的毛病。
一个信息素味道淡，还能缓解另一个人的气味应激症，简直天生绝配啊。
令张秘书意外的是，看着“性冷淡”感情迟钝的人，原来是最先有好感的吗？
张秘书抬头看着某个漆黑的屋子突然亮起灯光，再看看身体难受也要跟上来的郑焱枫。他内心已经有无数个激动呐喊的小人，可表面却很平静。“……除非那个alpha心怀不轨。”
张秘书话音刚落，后座响起“咔哒”一声，郑焱枫推门下车。
见状，张秘书也解开安全带，却被郑焱枫出声打断，“你先回去。”
“啊？”张秘书直接愣住，“那车子？”
“你开回去。”郑焱枫说。
张秘书疑惑：“那你……要怎么回去？”
郑焱枫说：“这个你别管。”
“哦。”张秘书抬眸看了眼那个亮起灯光的阳台，又看了看郑焱枫，但因为这里的夜灯隔很远才有一个，因此他看不到漆黑夜里郑焱枫的神情。
张秘书抿了抿嘴，然后重新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离开原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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