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程。
更声敲过两次,主街上静谧无声连犬吠都听不到。
裴谞路上闭目安神,一句话不说动也不动,颜煜趁热打铁凑过去,硬往对方怀里钻。
“滚开。”男人已有薄怒之意。
“重光哥哥,你别凶我嘛。”颜煜才不管他动不动怒,粘在身上就是不走。
“重光哥哥,我冷,你抱着我吧,长光城的天太冷,若是能下一场温泉雨就好了。”
裴谞一怔,睁开眼睛,怀中人的笑容一如当年模样。
【重光哥哥,你们长光城也太冷了,要是可以下一场温泉雨该多好】
“你..”裴谞掐住颜煜的脖子,眼中迸出几道血丝,“别以为朕看不出你的伎俩!”
“重光..哥哥…疼..”颜煜泪水滑落脸庞滴在那只手上。
身体被猛地甩开,颜煜撞到马车壁眼前霎时一黑,疼得躺在那动不了。
一直到马车驶入宫门,他才慢慢爬着重新坐起来。
而这期间裴谞压根儿看都没看他,仍闭目静坐。
颜煜揉揉胳膊,冷汗沁出一层。
该死,他得挺住,他还要让裴谞带他一起去大梵寺呢。
“重光哥哥,我摔疼了,而且我好冷,你就不能…抱着我嘛…”
眼泪很是听话地掉下来,颜煜扯扯裴谞的袖子低声抽泣。
“重光哥哥,你看看我好不好..”
裴谞睁开眼睛,勾唇笑道:“朕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能装到什么地步。”
手刚被反握住,下一瞬颜煜整个人就被抱起来,跌入男人的怀抱。
马车看准时候缓缓停下。
裴谞抱着他走下马车,一路回到寝宫。
刚进寝殿,随着殿门关闭的声音,颜煜的衣服也被呲拉一声撕开。
胸前两抹粉红露出,不等说什么,裴谞把他压在墙壁上,将所有衣物撕烂丢弃,手指毫无预兆带着狠戾刺入他的身体。
“唔!”
颜煜浑身颤栗,抓住裴谞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几道红痕。
“阿煜呀,再装一装,朕喜欢看你那个样子,心里怨恨不甘却要百般讨好的样子。”
太疼,忍受不住的疼,强行破身,故意胡乱搅弄,颜煜咬紧牙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继续装得话,可是要吃苦头的。”
颜煜抬眸望向对方,艰难地从喉咙挤出声音道:“重光..哥哥…喜欢就好…唔!”
几根手指上下左右剐蹭,颜煜神经都跟着颤动起来。
“阿煜怎么不哭了?那朕帮帮你好了。”
裴谞抽回手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人按到床上,把发髻那只蝴蝶发簪扯下扔得老远。
发髻散开,没有任何装饰的长发披在胸前更让毫无反抗之力的美人显得惹人怜爱。
可裴谞却没有因这幅美好画面对身下之人怜惜半分。
一下一下把人撞入地狱深渊,一下一下发泄无名火气。
“不..”颜煜觉得他太看得起自己,他勾引挑衅,却承受不住裴谞这番毫无顾忌的折腾。
根本说不出话,生理性的眼泪如湖水决堤,却哑着喉咙哭不出一声。
裴谞将他拎起来翻了个面,头被按在床褥上,床架剧烈晃动好像马上就要散了一般。
颜煜伸出颤抖的手,触碰到那只被他放在床角的纸鹤。
他飞不出去的,他被困在了这,被裴谞,被他自己。
他觉得自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块礁石,惊涛骇浪无情地拍在他身上,他躲也躲不开。
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将那只纸鹤拿走。
“还给我!”颜煜挣扎着去夺,换来得是更加残忍地惩罚。
“啊啊啊!”
“纸鹤?”裴谞把颜煜翻回来,与之面对面。
他把纸鹤放到颜煜的胸口,好心情地让那只纸鹤白浪中不断浮动游走。
颜煜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裴谞一定是想杀了他,用这种羞辱的方式把他杀掉。
他不能死。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好想让这个人死,不,死太便宜,应当生不如死!
“啊..唔!”
“怎么?阿煜的眼睛装不下去了?”裴谞动作越来越狠。
颜煜恢复湿漉漉的可怜目光,回光返照一般揽住裴谞的脖子,去亲吻令人厌恶、满是凉薄的嘴唇。
胸前的纸鹤因他起身的动作而滑落,被那只禁锢在他身侧的手压瘪。
一吻殆尽,他注视眼前人的眸子,世间罕见的瞳孔因亲吻而微微颤动,竟有一刹显得恍惚。
“重光哥哥..”
男人双眸一震,捏住他的脖子好似发了狂,不断在他身上索取、发泄。
窒息、疼痛。
如果今日他死在这张床上,他想他一定会化作厉鬼,日日夜夜纠缠裴谞,绝不让其好过。
“呜..”
颜煜的牙齿扎进嘴唇,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错觉到头发丝都跟着疼起来。
“重光..哥哥…别再..我..我真的…要..死了...”
“求你…停..下…”颜煜失去仅存的理智,脑袋愈发昏沉,身体疼到极点,胸腔也难受得厉害。
“停…”
一口血喷出来,溅在男人脸上,那双异瞳中的火才慢慢平缓。
裴谞稍停下动作,定睛看清身下的人。
少年额头布满冷汗,面色惨白,嘴唇被鲜血染红,出气多进气少。
裴谞手背抚上少年的额头,如此滚烫的环境下,额头竟冷得冰人。
“颜煜?颜煜?”
“疼…我..疼.”此刻的颜煜意识已经变浅,“好疼…”
少年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胸口看不出任何起伏。
“来人!”
殿外陈任听到这一嗓子,急忙推门跑进来。
“速传太医!”
“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