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流垂下眼眸,沉默了下来。
“算了,等到太傅先生愿意告诉朕的时候再说吧。”魏越西勾着他的唇,亲了亲。
话落,那修长的手指就抚摸上了青年的脸颊,而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解开了他的衣带。
“魏越西……”沈清流有些别扭。
魏越西小心翼翼的给他解开衣裳,那双黑色的眼眸微微暗沉,视线落在了青年绝美的面容上。
他已经拉开了人的上衣,炙热的亲吻落在男人雪白的肩膀,“太傅先生,朕今晚好好疼你……”
“不要……”沈清流想要躲开,但他也知道是在做无所谓的挣扎。
魏越西分开了他的双腿,冷峻的面容上那双黑眸亮晶晶的,像极了吃到肉的狼犬。
多年后,青年亲手培养出来的狼狗,转瞬之间却主宰了他的全部,一寸寸把他的骨肉吃进了肚子里。
身体不断的颤抖和被拨弄,沈清流的眼尾带红,那双雪白的长腿只能紧紧的依附在男人的腰腹上,可却让魏越西更加得寸进尺。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沈清流不知道,溺毙在极尽的刺激和炙热的亲吻中。
魏越西折腾了大半宿,才放过了青年,抱着他去后面的浴池洗漱一番。
他小心翼翼的亲了亲青年微微红肿的嘴唇,呢喃细语,像是情话般安慰青年。
“好太傅,慢慢休息吧。”
沈清流的眼皮重得已经抬不起了,随后便陷入了昏睡当中。
魏越西给他穿好衣服,将他抱回了床榻。
这是他将来唯一的皇后。
还是轻一点,不要弄坏了,毕竟他的皇后身体不好,作为他的夫君应该体谅一点。
这么想着,魏越西没忍住又亲了亲自家的小皇后。
……
沈清流揉了揉眉心,感觉到下半身的酸痛,他的脸颊处还有温热的呼吸拂过。
“魏越西……”他转过头去看到了男人。
魏越西的眼底有很浓重的乌青,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好像应该早朝了。
不过今天是休沐,他想了想并没有叫魏越西起来。
男人的上面没有穿衣服,展露出来精壮的上身,因从小练武,对方身材魁梧,肌肉紧实,隆起的八块腹肌和健壮胸肌都藏着极大的爆发力。
沈清流偷偷拉开被子看了看,没忍住那爪子碰了碰,怪不得对方每天晚上都这么……
纵欲过度……
看来魏越西是有这个本钱的。
沈清流有些遗憾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可是原主的这个副身体,实在不适合练武,否则他也加强锻炼了。
突然,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腰肢,男人带着笑意的话语拂过他的耳边,“太傅先生在看什么?”
略显粗糙的手指伸到了沈清流的里衣里面,沈清流顿时身体一僵,耳朵红了起来。
“太傅先生是瘦了点。”魏越西也揉了揉沈清流的小肚子,他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面,低头亲了亲青年的脸颊,眼眸含着无限柔情。
“朕派御医研究一些药膳,好好养你。”
沈清流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本来这副身子就天天麻烦太医院的人,你别搞得他们怨声载道。”
“作为御医,他们怎么敢埋怨朕?”魏越西微微勾唇,觉得自家太傅大人就是体贴人。
他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细语,“一大早起来,今天没有什么事,朕陪太傅出去宫外逛逛?”
“嗯。”沈清流微微点头。
他也抱住了男人的腰腹,窝在了对方的怀里面,闭上眼睛,小声说道:“要不然我们再睡一会儿吧,也不用这么早就出去。”
他是看魏越西太累了,想要他多休息休息。
朝堂的事情已经够乱了,这一次出去就当给魏越西放松。
“好。”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上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洗漱。
沈清流拿起用温水浸湿了的帕子,给魏越西擦了擦脸颊,看着他下巴就好像又冒出了青茬。
“要不要我给你弄弄?”他微微歪头。
魏越西按住了他的手,轻笑一声,“该是朕照顾太傅先生。”
他站了起来,揉了揉青年的脑袋,有些坏心眼地在沈清流耳边说道:
“毕竟昨天晚上太傅先生已经张开腿伺候了朕一晚上,朕怎么好意思再劳烦您?”
说到这里,沈清流羞恼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把那个帕子塞到了男人的手上,转过身去生气,直接不理他了。
哪壶不提提哪壶?
这个狗东西没有半分眼力劲!
魏越西洗漱完,叫门外的侍卫把午膳端进来,又等人走后,拉过来自己的未来皇后。
“早上生气对身体不好,太傅先生我们先用膳,好不好?”魏越西从背后抱住了青年的腰肢,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哼!”知道早上生气对身体不好,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气他!
沈清流拉开了他的手,自己去餐桌边坐下来了。
魏越西坐在了他的旁边,给他布菜盛粥,“这些好吃又养身,太傅先生多吃点。”
沈清流看着他殷勤地给自己夹菜夹肉,这才消了气。
“你自己吃,我会弄的。”
“好吧。”魏越西应道,看着沈清流还没有吃完,自己又给他夹了满满一碗,有些讪讪地放下公筷。
吃完饭后。
沈清流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他有些撑了,魏越西给他夹的菜实在太多,他又不好意思拒绝对方的关心,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魏越西见状,主动扶起他,“我们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今天下午京郊外重山别庄有一场诗会,朕下午再带你去看看。”
“好。”沈清流应了一声。
只是沈清流没想到逛个御花园也能不安分。
夏天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园里面也没有什么花了,连树木的叶子也落了一大片。
光线透过婆娑的树影在地面留下斑驳的光芒。
假山内,一个女人透过缝隙看到缓缓而来的皇帝和沈清流,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发髻。
“翠儿,你看看现在我的模样怎么样?”她朝旁边的贴身宫女问道。
“常在模样自然是极好的,陛下和沈大人经过此处,许常在,我们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贴身宫女问道。
许茹儿眼眸沉了沉,“当然要上前去打招呼了。”
她愿意留在这里而不拿笔银子离开皇宫,自然是不想老死在这个后宫!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吗?”她又问。
宫女虽然不解,但还是拿出了那个风筝,“奴才早就准备好了,常在这是想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许茹笑了笑,眼眸是志在必得的意气。
魏越西陪着沈清流消食,逛着这个御花园,他也不喜欢太多人跟在旁边伺候,只有两三个丫鬟和太监跟随。
“许常在,您别跑到那边去,小心荷塘——”
“今日的风筝飞得真是高!”
“许常在,你小心一点。”
……
突然,不远处传来两道女音,两个人穿过假山之后,一个女人突然从他们前面窜出来,魏越西的肩膀不小心被那人撞了一下。
许茹儿见状立刻回头,看到魏越西暗色长袍上的金龙纹绣,立刻跪下。
“臣妾该死,竟不小心顶撞陛下。”
她快速放下手里面的风筝线,天上的风筝瞬间掉下来,飘砸到不远处的树上。
贴身宫女走了过来,也立马跟随着许茹儿跪在了地上。
沈清流看着姿色尚可的许茹儿,又看了看魏越西。
不远处的风筝在秋风当中被吹得东倒西歪,那根断了的线还在许茹儿的手中。
宫里面有这么一位后宫吗?
沈清流想不起来了。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自称“臣妾”,这也是你能自称的吗?!”德云作为魏越西的近侍太监,瞧见了自家陛下不好的脸色,立即上去质问。
许茹儿闻言,立即跪直了,“妾……奴才本是先皇的常在,可是尚未封位先皇便驾鹤西去,按照皇规本应是父终子及,故才称臣妾,请陛下恕罪……”
她的贴身宫女早就跪在一旁瑟瑟发抖,原来自家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可是这个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
“父终子及?”沈清流微微偏过头看向魏越西,“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怪不得当初魏越西要急匆匆的把那些没有侍奉过先皇和生育子女的妃子打发走,原来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吗?
“别多想。”魏越西暗中揉了揉他的小手。
他哪会看不清底下人这种小心思,只瞥了一眼那个风筝,才看向跪着的许茹。
“什么常在?姓甚名谁?可有皇庭登记名册?这话可不能够乱说。”德云吓出冷汗。
他仔仔细细核对过后妃名册,不是已经派人把所有的妃嫔都解决了吗?
愿意离开的妃嫔,按照陛下的吩咐给她们一笔银子,回家抑或是重新再嫁人都可,不愿意离开的都送到了皇庙那里,给皇家列祖列宗祈祷烧香,宫里面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这……”许茹儿倒是没想对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奴才身份低贱,只是先帝口头封允的常在尚未入后妃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