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安华东叹气：“星形细胞瘤啊，很麻烦的脑瘤之一，看她这情况，确实等不了太久，她现在走路都已经很困难了吧？”
“是，大多数时间都在卧床。”
“唔，她已经做过两次开颅手术了，哎呀，这手术做的不行啊，肿瘤没切干净，这样脑瘤还会继续生长的。”
“前两位医生说过，没有人能完全切除干净，想要切除干净，会损伤脑组织，容易变成植物人。”
“胡说八道，我就能完全切除干净，还不伤脑组织。”
盛霆渊心中一震：“您真的能完全切除干净？！”
“我能啊，我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这种手术。”
盛霆渊语气郑重起来：“还请安院长帮我妈做切除手术。”
“不行。”
“盛世集团可以再捐十亿！”
“不是钱的事儿，是我现在老了，眼睛也花了，手也没有以前稳了，没办法保证手术很完美了。”
安华东扶了扶眼镜：“不过嘛，如果你捐十个亿的话，我可以让我学生给你妈做这个手术。”
盛霆渊摇头：“不行，学生我不放心，必须您亲自做手术，手术当天，我要看着。”
安华东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家属，很多患者都是冲着他的名气来的，一听他让学生做手术，都坚决不同意。
他重复着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话：“我学生很厉害的，她做手术比我还稳，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稳的人，你放心就是了，你捐这么多钱，我还能坑你吗？”
“我怎么放心？学生能有多厉害？”
“她是我亲手培养的，倾注了全部心血带出来的，她真的很厉害！手术如果不成功，穹顶医院都抵给你！”
盛霆渊一怔，他没想到，安华东竟然敢夸这样的海口，他是有多信任他那个学生？
但是，他依然摇头：“不行，只能您来做手术。”
“你怎么这么倔呢，我都说了，我学生比我还厉害。”
“我不是倔，而是慎重，我妈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她经不起任何失败。”
“就是因为她经不起失败，所以我才提出让我学生做这个手术的啊！我这个学生可是在地震中出色的完成了一场高难度手术，地震的时候我都吓得躲起来了，她跟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做手术，你说她有多强多负责？”
盛霆渊又是一怔，穹顶医院还有心理素质强悍成这样的医生？
但他还是摇头：“心理素质是很强，但是这不代表她的手术经验能超过您，所以，还是得您亲自做手术，别的人我不接受。”
“她手术经验也很丰富的！”
“不行。”
反正怎么说都不行，就要安华东做这个手术。
安华东说的口干舌燥：“这要是几年前你来找我，我肯定就给你妈做这个手术了，但我现在真的老了，我是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才不上手术的，你以为我把手术推给学生，我自己干看着，我心里好受？”
盛霆渊没说话，几年前，唐锦也没病，他来找安华东干嘛？
“我学生的手术也不是那么好约的，我这都是在给你开后门。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要么我学生给你妈做手术，要么就不做，没有别的选择。”
“她也能完全切除干净肿瘤，不伤脑组织？”
安华东语气骄傲：“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