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上顾延州的车，这回有合同保障，林牧可一点也不害怕了，还能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人家闲聊。
“顾哥，你的助理真的好能干，你身边的人都超级厉害，当然了，肯定更是你这个老板最厉害。”
“你们公司环境也好好啊，我们学校还每年都有你们慕州集团的招聘会呢，听说超级难面试通过的，难怪你的员工都那么厉害……”
顾延州本身话不多，也更喜欢安静，平时夏溪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就够烦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听得不耐烦了自然就想让人闭嘴，可一转头对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满眼都是羡慕和好奇，他到了嘴边的话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算了，小孩就是容易激动和兴奋，至少不是夏溪那种有目的的叽叽喳喳，倒也不是不能忍，反正很快就要下车了。
他一直不说话，过了那兴奋劲林牧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讪讪的往后靠了靠，“那个……顾哥，我是不是有点吵啊？”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顾延州那一个“嗯”字在嘴里转了好几圈，最后想着昨天刚把人给吓着了，到底是没说出来，改成了两个委婉一点的字，“还好。”
一般人听到这个回答就该闭嘴了，结果身边的小孩却一脸震惊，“哇塞，顾哥你竟然会这么委婉吗？我以为你会直接让我闭嘴，我们的合作好有用啊。”
顾延州：“……”他是怎么做到胆子时大时小的？
其实林牧也不是胆子大了，他就是想小小的试探一下顾延州对自己的容忍度在哪里，如果可以，他是想直接问出来关于他是不是需要自己帮忙摆脱夏溪之类的问题的，但那实在是太冒险了。
事实证明容忍度是有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统统，你觉得我的那些猜测会是正确的吗？如果他是想利用我摆脱夏溪的主角光环，你说其他人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困扰？”
系统：……
别猜了别猜了，再猜你就要拥有剧本了！
“但是顾延州真的很难搞，他那么聪明，我试探起来很难，跟他摊牌的话也好危险，如果夏溪再增强主角光环，我真的有点怕他能操纵顾延州弄死我。”
林牧自己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疑惑的又叫了它一声，“统统你在吗？”
【在的呢宝，我也不太清楚你说的那些，你们人类的事我作为系统不能参与太多的，我也没有你们人类的感情和想法，帮不到你啊宝。】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能主动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穿书不是原主的秘密，很可能会引起世界bug的，对你自己也很危险。】
“我知道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虽然有这么多限制，但今天跟顾延州合作的突破性进展林牧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就顺其自然吧，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这些大佬应该会比他着急才对。
或许他可以守株待兔，就安静的等着？
再或者……他在中间加一把火，逼这些大佬不得不尽快摆脱夏溪？
两条待选方案，还是第一条更保险一点，林牧理清了思路，下车时嘴角都是上扬的。
结果还没进门他的嘴角就被迫压下来了，因为他和顾延州一起回来被陆南瑾撞个正着。
“呦，宝贝今天又跟顾总一起啊。”陆南瑾上下打量他一圈，明明是对他说的话，却阴阳怪气的看着顾延州，“今天怎么没穿顾总的衣服？是因为顾总洁癖发作了吗？”
他这一刀捅得又准又狠，顾延州脸色一沉，下意识看向林牧，虽然没看到明显的表情不对，但他清楚的看到林牧垂在身侧的手往下拉了拉衣摆。
果然不是不在意，只是没有说，或者不敢说吗？
“昨天……是意外。”
以他的性格，能解释这么一句就已经很稀奇了，陆南瑾都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宝贝，听见没有，顾总说是意外，我真是头一回听见有人道歉这么有诚意，可太有诚意了，我都要感动哭了呢，这要是不颁个世界最有诚意道歉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林牧低着头不出声，顾延州见状脸色更难看了，冷眼刀子似的往陆南瑾身上戳，却被回了一个得意的笑。
两个男人的交锋不欢而散，顾延州大步走进别墅，陆南瑾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
人长了嘴不就是拿来用的么，话都不会多说一句还想跟我争？
挤兑走了一个，陆南瑾立刻接替他的位置站到林牧身边，嗓音温柔，“宝贝，哥哥帮你怼那个黑心资本家了，有被安慰到一点吗？”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林牧不得不承认，他干了自己不敢干的事，说了自己不敢说的话。
就算是主角光环作怪，不是顾延州有意，那他也是真的很尴尬很委屈啊，当时那样跟当众被扒光嘲笑有什么区别……
“谢谢。”林牧抬起头认真的跟他道了谢。
“啧，跟我客气什么呢。”
陆南瑾俯身凑近，呼吸都快贴在他脸上了，暧昧的朝他眨眨眼，“宝贝要是想谢我，不如主动亲我一口？”
林牧刚才的感谢瞬间变成了无语。
这个变态真的好烦人！满脑子都是占便宜！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拉住胳膊拉了回去，陆南瑾稍微正经了一点，笑的还有些无奈，“好好好，不亲就不亲，我明天再来问问。”
“本来下午去奶茶店找你想带你出去玩，结果你不在，还听说你为了多做一杯奶茶差点上课迟到。”
陆南瑾想戳戳他有些气鼓鼓的脸蛋，却被他警惕的的躲开了，最后只能惋惜的叹了口气，“宝贝你可真狠心，哥哥可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才回来这么晚，结果看到你跟别人卿卿我我不说，还又不让亲又不让戳的，伤心死了……”
林牧正想拒绝他说的礼物，结果还没开口就收到了店长姐姐的微信，还有一张平衡车的图片。
“怎么样，喜欢吗？”陆南瑾凑过来指着平衡车的图片，“本来是想买白色的，但是卖家说你这个年纪会喜欢黑色的，更酷，而且只有黑色能定制，我就买了黑色，刻了你的名字还加了定位追踪，这样奶茶店再乱也不怕丢了。”
林牧迷迷糊糊，根本没搞明白他在折腾什么，“你给我买这个干嘛？我不……”
他想说不要，陆南瑾及时打断他的话，“给你代步用，我看过了，你们校园里好多人都玩这个，不突兀还实用，以后就不用担心迟到了。”
说完又得意的挑挑眉，“还送奶茶店，就知道砸钱，其实一点用没有，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就知道赚钱啊。顾延州那老古董懂什么啊，宝贝，是不是哥哥送的更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