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心里一惊,奥罗拉有危险!
约瑟·布里想杀秦延,同时不可能放过奥罗拉。如果袭击的奥罗拉的力量和秦延这边一样,后果不堪设想,奥罗拉恐怕是凶多吉少。
情况紧急,秦延反而越冷静,盯着文斯的眼睛,深邃的眼神像要把文斯吞噬:“如果是你安排的这一切,那你会付出代价。”
文斯摇摇头,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笑道:“我从不说谎。”
秦延没功夫继续跟文斯纠缠,和霍比恩坐上飞行器,
文斯看着秦延的背影,撇撇嘴,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还算我救了你一命呢,里奥阁下。”
文斯确实没有撒谎,撒谎在他眼里是低级的手段,文斯根本不屑。
帝星这些肮脏的虫子每天做的肮脏事情,足够让文斯觉得有趣,又何必亲自下场呢?
不过如果一件事能够变得更好玩,他不介意推一把。
当他知道鲁德的葬礼可能会有变故的时候,虽然觉得这件事挺有趣,但并没有有趣到非要一大早去看的程度。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秦延会去,他感兴趣的是秦延!
秦延是只有趣的雄虫,如果今天秦延真死了,他却没有看到,岂不是很可惜?
如果秦延半死不活,还求他救命,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秦延也没让他失望,把他直接拉下水,没法作壁上观。
眉头一皱,文斯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嘀咕道:“真的不好看吗?”
——
秦延让飞行器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奥罗拉的住所。
这只雄虫被分配到帝星郊区的一户农场主家中,这对于身份不显的奥罗拉来说,已经是不错的选择。
能成为供应帝星的农场主,自然财物不缺,但是在身份上依然是不入流的贱虫,这样的阶级盼望着能和有高贵血统的雄虫联姻,或者花费大量的钱财请求雄保庭的交配名额。
这种情况下,他们对奥罗拉的到来是非常欢迎的。
本以为奥罗拉来到这里,能获得足够的尊重和优渥的环境。
想到这里,秦延再次把速度调到最大。
窗外的田地一片片掠过,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对于文斯的回答,秦延是倾向于相信的,文斯·瓦特是乐子虫,他只想看血流成河,但现在的他没有足够的动机对付秦延和奥罗拉。
官方、军方和雄保庭刚达成一致,也找不到理由对他们动手,好不容易达成的共识谁也不愿意推翻。
那么背后的只能是爱尔兰了。
飞行器终于到达农场,秦延没等它停稳,就跳了下来,霍比恩连忙追上来。
“有血腥味。”霍比恩冷声道。
秦延冲进房间里,只见地上躺着几具雌虫的尸体,看样子是农场的雌虫,里面还有两具军雌的尸体。
地上的尸体和打斗的痕迹说明这里的一切。
秦延快速的辨别着地上的尸体,都不是奥罗拉。
几分钟后,秦延终于在三楼找到了奥罗拉,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变得冰冷。
他已经死了。
秦延看着奥罗拉的尸体,没有说一句话。
——
爱尔兰·戴维斯今天心情非常好,面对文斯·瓦特的迟到也不太在意。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只可怜的雄虫刚冒头就要被自己无声无息地杀掉,简直太简单了。
当发现里奥知道自己是戴维斯的血脉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动手了,只有自己可以是戴维斯的荣光,是戴维斯明珠。
要怪就怪他真的是戴维斯的血脉,如果只是一只外地来的小虫子,那爱尔兰不会介意让他成为一片衬托自己的小绿叶。
今天约文斯·瓦特过来,就是要和他算账。
等文斯坐好,爱尔兰直接问道:“为什么要把里奥安排到我家?你不是跟我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你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吧。”
文斯一脸诧异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怎么可能,他流落在图拉星那么久,那个地方偏僻低级,和戴维斯扯不上一点关系,怎么会知道呢?”
他接着解释道,“我没有安排他去你家,文件都是议长核准的。”
这些言辞显然没法让爱尔兰信服。
这时,爱尔兰的光脑响起,显示着【格鲁】。
爱尔兰面中一喜,接通了光脑。
“怎么样,格鲁哥,事情完结了吧。”
“只杀了一个,里奥那边的失手了。”
“什么?”爱尔兰声音不自觉的加大,红润的嘴巴变成圆形。
文斯安静地欣赏着,咧嘴一笑,也按了几下自己的光脑。这个录音想必里奥阁下一定会喜欢的。
气急败坏的爱尔兰只顾着埋怨:“怎么会这样,格鲁哥我们不是说好地吗?那只叫奥罗拉的雄虫不是关键。要的是里奥。”
“你放心,这次只是意外,没想到他还有只厉害的保镖,下次他就跑不掉了。”
保镖?爱尔兰想起那只敢冒犯自己的亚雌,“那只亚雌也是该死的。”
“没事,那一起打包送给你了。”格鲁回应道。
“我心中的格鲁哥就是这么厉害的。拜托了。”爱尔兰温柔地说道,脸上却是深沉的。
真是废物,爱尔兰断开了光脑,低声骂道。
爱尔兰抬头可怜楚楚地看向文斯,“我也没有怀疑过你啦,不过你知道里奥对我的威胁有多大,你肯定不忍心看到他欺负我吧。”
“文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是最爱你的,你帮我处理掉那个里奥吧,不要让任何东西破坏我们的生活,好吗?”
文斯·瓦特看着爱尔兰,今天爱尔兰穿着一身华丽的小礼服,得体的剪裁贴着柔和的肌肤,金色的秀发温顺地躺在他的肩膀上,显得极美。
可是为什么感觉就是和里奥阁下不一样呢?
文斯心里冷笑一声,低头道:“能为阁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爱尔兰把手搭在文斯腿上,高兴地亲了他一下,“文斯,你真是太好了。”
文斯顺着爱尔兰的手,把爱尔兰放在腿上,说道:“今天还要香水吗?我带来了一点。”
爱尔兰眼睛一亮,“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