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有道理哦!

  察觉到孟时书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而瞬间冷下脸色,傅惊别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给他留了一个消化的时间。

  出乎他的意料,孟时书脸上并没有流露出过多恐惧或者害怕的表情,而是一派平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对傅惊别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与之相反,傅惊别对着他,联想到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种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的感觉让他难以安心,傅惊别安静看着他: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时书什么都不想说。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他从来不是喜欢回头看的人,所以在得知穿进书里以后就很少去想现实世界里的事,所以在得知傅惊别一直在骗自己以后,就浑然不顾地选择了退出。

  哪怕傅惊别后来明白过来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样呢

  像他这样的人,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地长大,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感情吗

  孟时书能猜到自己不被他喜欢后的下场:被冷落,被抛弃,甚至如果傅惊别想做得再绝一点,他可能会像原著里的结局一样,被傅惊别轻飘飘几句话夺走性命。

  但现在傅惊别说喜欢他,所以哄骗他,亲近他,仿佛视他如珍宝,却其实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愿给予。

  可——凭什么傅惊别不喜欢自己就得滚,而一旦傅惊别喜欢,他就要上赶着去舔呢

  孟时书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他以沉默面对傅惊别的诘问,后一者盯他看了会儿,叹气说: “算了,不为难你了。”

  他本来就是来抓人的,来之前想了很多质问的话,到现在却没有一句可以说出口。

  被孟时书背叛过的怨愤在见到人的那一刻如冬雪化春水:只要人在就好了,他何必去管这么多呢

  本以为不会再说话的孟时书却突然出声: “你想要什么呢”

  傅惊别回看他: “你不是很清楚吗”

  孟时书又沉默了。

  傅氏在这边的合作洽谈得差不多了,他没打算继续再留在安市,而是已经买好了第二天回江城的机票,连带着孟时书的一起。

  但看得出来孟时书不是很愿意离开安市,尤其是他那个刚开业没多久的蛋糕店,刚交了三个月的租金,结果还没到两个星期就要关门大吉,半年多的心血这么轻易付之一炬,想必无论是谁都很难迅速接受。

  飞机上,傅惊别见孟时书仍然一副郁郁寡欢不愿意说话的样子,竟也难得低声宽慰了他两句。

  他问: “你很喜欢那个蛋糕店吗”

  孟时书兀自看着窗外的云层,恍若未闻。

  傅惊别看他的眼神逐渐幽深,他捏了捏孟时书放在侧边的手,说: “你要是喜欢,回去再给你开一个。”

  “不用了。”孟时书语气淡淡的, “没意思。”

  其实无论是心血来潮学做甜点考证,还是深思熟虑后决定要开一家蛋糕店,都不属于孟时书的兴趣爱好。他根本无所谓做什么,只是不想闲着,既然离开了江城,孟时书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看人脸色过日子,所以才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但是现在……他的新生活都毁了,也就没心情去做那些。

  他抽开了手,又专心致志看机身之下的绵软云层,傅惊别不甘被他冷落,又自顾自找了个话题: “那个叫黎蕴的女孩,我跟他哥哥商量了一下,会送他去国外治病。”

  提到黎蕴,孟时书再想置身事外也做不到了,他终于回过头跟傅惊别对视,问: “你想干什么”

  “说了,只是给她治病。”见他看向自己,傅惊别露出了个安抚的笑,

  “安市的医疗条件你也知道,她一直留在这里就只是养着身体,治标不治本,虽然看着跟平常人差不多,但底子还是坏的,不如去国外试试。”

  孟时书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在辨别他话里的真假,最终收回目光: “你最好是真的想给她治病。”

  傅惊别嘴上说得好,什么跟黎川商量过后的结果,至于是真的商量还是威胁逼迫,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我当然是。”傅惊别看上去并不觉得被孟时书误会是一件多不好的事,相反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傅惊别就能继续笑出来, “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孟时书瞥了他一眼,没心情说话。

  傅惊别却不愿意就这么结束话题,又说: “说起来她还挺可爱的,我以前不喜欢小孩,觉得麻烦,但她却很乖,不哭不闹,很讨人喜欢。”

  黎蕴当然可爱,从昨天到现在傅惊别说了这么多,就这几句最合孟时书心意。

  只是可惜这心意不纯。

  孟时书懒得分辨傅惊别这句话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威胁,只是毫不留情地拿话去刺他: “你这么喜欢,不如自己生一个。”

  他本意是让傅惊别不要纠缠自己去找个正常人结婚,傅惊别却联想到了别的什么,意味深长的目光停留在孟时书肚子上,说: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试试。”

  孟时书: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傅惊别: “我是男的。”

  “听说国外有在研究人造子宫的,虽然现在还没研究出来,不过再过个几年说不定会有进展,你要是想,我可以投钱。”

  “……”

  孟时书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恐怖,他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及时断开脑中的画面,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两颗精子是不会有结果的!”

  傅惊别可惜地叹了口气。

  孟时书:……

  不是,这不是自然规律吗,您搁那可惜什么啊

  他把傅惊别列在了危险名单之列,往里面坐了点,傅惊别挨着他,时不时盯着他的肚子摇头。

  孟时书余光看到,脸色难看,干脆直接侧着坐。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飞机,被故意买了跟孟时书位置很远的周越行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关切地想要拉着他询问情况,被傅惊别单手拦住。

  心上人近在眼前却触碰不到,周越行愤愤地瞪了傅惊别一眼: “你干什么”

  傅惊别没搭理他,而是看向他身后闲庭信步不慌不忙慢慢往这边赶的周越诚: “管好你家的人。”

  “要是能管得好就不是我家的了。”

  周越诚无辜摊手,最后还是在傅惊别的眼神压迫下把人拉住了, “行了,大庭广众的,也不嫌丢人现眼。”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吗”

  想到昨天是他哥帮着傅惊别拦住了孟时书的逃路,周越行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刚才在飞机上也是,要不是他二哥拦着,他早就去找人换位置了!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

  “没办法呀。”周越诚眨了眨眼, “你总得用钱不是我得赚钱养家,不然你以为你花的那些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周越行气急: “谁稀罕你这点破钱!”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把你的卡停了。”周越诚不受影响,依旧笑眯眯的, “不过我记得来国内之前,父亲好像把你以前的卡也停了是吧”

  周越行一噎。

  周越诚说的确实是实话,在到国内之前,他信誓旦旦要闯荡出一番自己的天地,结果规划是规划得是挺好的,一过来,他就只记得吃饭睡觉打游戏了。

  这种状态就好像每次开学之前都幻想新的学期一定好好学习一样,永远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周越行说不过他,侧过头“哼”一声,孟时书想去说和两句,被傅惊别捏住手腕,只能站在原地: “好了,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周越行脸上的愤恨立马转为担忧: “可是……”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事想要说清楚,你回去吧。”孟时书冲他摇头, “你不是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其实大学生就算要开学了也没什么准备的,照例是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但周越行看出孟时书想要支开自己,虽然不放心,但受害者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先离开。

  傅惊别的司机特意来接,却被傅惊别支走,他拿了车钥匙,载着孟时书往家里的方向驶去,上车后的第一句话,是: “把周越行的联系方式删了。”

  “为什么”孟时书原本坐在副驾看风景,闻言不得不把目光转向傅惊别。

  傅惊别享受着他的注视,连转动方向盘这种动作都开始讲究起来: “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接触。”

  ……神经。

  孟时书差点当着傅惊别的面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但还是想挣扎一下: “他是我老板,每个月要给我发工资的。”

  “你在我这也有工资的,你忘了吗”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傅惊别从车内的一个小夹层里拿出一张卡, “你之前投傅氏的那部分也赚了很多,可比周越行自己弄的那小公司的多多了。”

  “……”

  孟时书无言以对,他看出傅惊别的认真,只好编辑原因发了过去之后干脆利索地把人删了,完了还不忘把界面举到傅惊别面前: “你满意了”

  前车慢慢地往前行驶,傅惊别也重新发动引擎,唇角一勾: “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我就满意了。”

  孟时书在心里骂了句变态。

  这回傅惊别带他回的不是在市中心那套为了方便上下班买的小平层,而是傅家老宅。

  去年过年的时候孟时书在这里住过一阵,而且自有一个房间,这回他住过的房间却被上了锁,只有傅惊别的房间敞着,不用他说孟时书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无言地跟傅惊别对视,后者一脸无辜: “这么看我干什么”

  孟时书最终还是没有质问。

  “我们谈谈吧。”

  他从旋转楼梯下了一楼,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这么不明不白地较劲挺没意思的,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傅惊别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受伤, “我说了,我喜欢你。”

  孟时书对他廉价的喜欢嗤之以鼻: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傅惊别看着他的脸,专注的神色竟然显出几分脉脉真情, “你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他很少这么称呼孟时书,后者轻微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什么,脸上微微动容: “以前是什么样的呢”

  看他这样,傅惊别以为孟时书被打动,心下一喜,紧接着说: “以前很好,你就跟我在一起,每天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晚上吃完饭以后会给我带点礼物——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一朵花,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很喜欢,因为那是你送的。”

  大概这半年他过得真的非常不好,傅惊别以一种他从来不会用的温柔语调去陈述他以前从来不会说的关于过去的长篇大论,说到后面,他好像真的沉浸在了过去之中,期许和缅怀如有实质地挂在他脸上,这是从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傅惊别从不会有的。

  很奇怪的感觉,从前只觉得平常的琐碎小事现在想起来却无比温馨。

  他还在追忆过去,仿佛下一秒孟时书就要答应跟他回到从前,谁知却听到对方说: “是这样吗”

  傅惊别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反问: “不是吗”

  “当然不是。”孟时书说,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 “傅总好像忘记了,如果要说以前,好像从最一开始,您接近我的目的就不太单纯吧。”

  傅惊别脸色骤然生白。

  孟时书却不管他听到了自己的话以后会不会难过,只继续说:

  “你不记得了,那我提醒一下,以前——指的是我一厢情愿,一边听着你所谓的‘心声’,一边被你骗取同情,被引导认为自己喜欢你以后,恬不知耻地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被一再拒绝以后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以为你有什么难处,心都要给你踩到脚底下了,到最后才发现这是一场骗局。”

  说到后面,孟时书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平铺直叙的嗓音变成低吼,孟时书原以为自己不在意了,这回却被自己说得委屈,没忍住蓄一点泪意。

  从他知道傅惊别接近自己的真相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细数并直面过去的那些欺骗。

  虽然他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像在乎那些东西的样子,但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对被背叛这种事感到无感

  他只是不去想而已。

  孟时书生下来就没有太多选择,他小时候只想活下去,好好读书,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后来这一切被不知缘由的穿书截断,孟时书依然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接受新的身份继续生活,仅此而已。

  所以后来明知傅惊别对自己是利用,他却抗衡不了,拒绝不了,他虽然对孟家没什么感情,却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因此孟时书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不该生出来的感情生生断掉,他对付不了傅惊别,干脆不去对付,只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好生活,可是没想到,就连这样渺小的愿望也实现不了。

  傅惊别被他的模样吓到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这样的态度说话,因此他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

  傅惊别因此不知所措,他愣愣伸出手抚了抚孟时书的肩,想让他看着自己,却惊讶地发现——

  孟时书哭了。

  跟孟时书相识这么久,傅惊别看过他各种模样:生气的,害怕的,开怀的,微笑的,疏离客套的,担忧的,放松自然的,冷嘲热讽的……

  但他确确实实是头一回看到孟时书哭。

  隐忍着,不愿泄露唇齿间的吟声,因此听起来并不真切,像是有只猫在那里挠痒痒。

  却深深击溃了傅惊别的内心。

  他从来没有真的手足无措过,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干瞪着眼看孟时书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抽了张纸递过去,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一味地说: “你哭什么”

  孟时书咬着唇,也没接他的纸巾,只是用力用手心抹了一下: “谁哭了”

  他故意装出凶狠的样子,却因为哭音而没什么气势,听着像是在嗔怪,却又不让人觉得难堪。

  傅惊别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些没有营养的电视剧里的男主总会对女主说“你一哭我心都化了”,他亲身经历过,才知道确实没有比这更贴切的比喻。

  向来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傅氏董事也低声认起了错: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想怎样都行,打我骂我我都在这里,别哭了好不好”

  跟哄孩子似的。

  孟时书闭上眼,勉强遏制住眼泪的流动: “真的什么都可以”

  傅惊别一顿,脸不红心不跳地方面翻供: “前提是,你不离开。”

  说了跟没说一样。

  孟时书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也不多争执,只是说: “那你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傅惊别皱起眉,满脸担忧: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孟时书嘲讽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反正我也忤逆不了你,不是吗”

  傅惊别沉默了会儿: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时书没有应声。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但最后到底还是傅惊别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说: “我回公司处理点事,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孟时书说: “我一个成年男人在家能有什么问题”

  傅惊别说: “我跟外面的保安打过招呼,他不会放你出去,你也不要为难别人,一把年纪了找份工作不容易,他儿子生了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去养。”

  又是威胁。

  孟时书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用别人来威胁他,尤其这次还是他没什么印象的陌生人。难道他看起来很像什么好人吗会这么轻易被陌生人的境地威胁到

  孟时书垂下眼睛: “我就在家里。”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傅惊别伸手想摸他的头,被孟时书躲过,停在半空的手顿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地朝他躲的方向重重按了下去。

  他一直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不过用任何手段,也不管那样东西会不会受到伤害。

  他刚走,孟时书盯了玄关有三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异常,飞快拿出手机。

  他先给林至打了电话,周越行受他哥管控,林至是他唯一能寻求到帮助的人。

  电话被立马接通,林至慵懒的“喂”声通过话筒传到耳边,不等他开口,孟时书急忙说: “我被傅惊别抓到了。”

  “……”

  林至好像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草!”

  他难得有说脏话的真性情时刻,如果是以前,孟时书肯定要打趣两句,现在却没了这个闲心: “昨天被周越诚卖了,今天回的江城,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出去”

  这半年林至时不时就去安市看他,两人也早就发展成了普通朋友,更别说有赵薇澜偶尔打电话慰问撮合两句,现在林至是他唯一不怕麻烦到的人。

  “昨天跟你说了你又不听,现在被抓了知道来找我了,我能怎么办去找人把傅惊别打一顿,把他打到重病进了医院就没时间顾及你了”

  孟时书觉得这个方法过于残暴,在电话这头轻轻摇了摇头: “可以是可以,不过也不用重病,让他在医院躺个三五天就行,只要他三五天没功夫找我,我有办法离开。”

  “……”

  林至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孟时书嘴里说出来的: “我就是这么一说,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谁敢真的当街打人啊”

  孟时书不赞成地补充: “谁让你当街了随便找个小巷子什么的不好吗一定要给人看到”

  “不是,你不会是当真了啊”察觉话题在慢慢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林至想要及时止损, “你不会还要我帮你进去吧”

  “什么话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会有事。”

  孟时书说, “他要是报警你打人,我就告他非法拘禁,他要是能摆平非法拘禁,一个小小的打人而已,你还解决不了吗”

  ……

  反驳不了,完全反驳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林至居然觉得——孟时书说的好有道理哦。

  ————————

  不要怀疑,小孟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很不现实基本上不可能实现,所以打打嘴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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