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欢迎回来

  断了傅氏那边的工作,孟时书没有了生活来源,又不好意思一直待在林至家,于是主动提出要去找工作。

  只是这具身体的履历不太够。

  原身当年读书的时候混得很,好不容易考上个本科以后又沉溺于男色之中——虽然他有贼心没贼胆,最多就是跟别人拉拉抱抱亲亲摸摸,但长期混迹于声色场所彻底掏空了他的学业。原身对自己的专业所学不精,又仗着背靠孟家有恃无恐地一直没去工作过,导致他毕业以后有一年的空白期,非应届生的身份在社会上并不那么受欢迎,孟时书瞒着自己跟孟家的关系,一连面了好几家公司,没有一家愿意录用他的。

  没曾想林至听说了他的处境,竟然邀请孟时书去林氏上班。

  孟时书指着自己,吓得够呛,又向林至确定了一遍: “我”

  他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有点数的,所以挑选公司的时候都尽量找的中小企业,那种小公司都不过关,林至招自己干什么

  林至说: “你之前在傅氏工作过,也没听说你出过什么差错,既然傅惊别那边你都可以,为什么我这边不行”

  这话听着倒挺像这么一回事,孟时书却不信林至会放着这么多高等学府毕业的学生不用来用自己,只是他无论怎样都猜不出林至的动机,顿了顿,迟疑地说: “我说了,我对傅氏很多的机要都不了解,你想通过我打压傅氏,我做不到。”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林至骂了他一句,却没被他的话影响到,依然从善如流, “你觉得我要真想靠你掰倒傅氏,会在傅惊别做了这么多动作以后还沉得下气在这儿跟你演戏”

  上回派出所闹剧过后,林氏这边以损害公司名誉为由先后解雇了三位闹事的员工,但傅惊别的攻势并没有放缓,而是越来越猛烈,林至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很少能有喘息的机会,这还是他这周第一次回家。

  不过听说傅惊别也够呛,毕竟傅氏的地位还不足以真正撼动林氏,两个人打得有来有回,都在对方手上吃了不少亏,反而便宜了其他观望的小公司。

  但尽管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确实是因孟时书而起,他确实很少主动在孟时书面前提起,反而像怕他多想一样。

  知道自己误会了林至,孟时书心里小小地自责了一下: “那您……”

  林至无辜地说: “那天在派出所不都说了吗,情侣关系,我帮我另一半找工作有什么问题”

  “……”

  好吧,他就不该奢望林至真能有多正经。

  孟时书没再去回林至的话,换句话说他对进入林氏没有任何想法。就算林至真的不在意他也不能不避嫌,林氏跟傅氏体量差不多,要是真的被卷进什么纷争里,他的下场会很难看。

  还有一点,如果傅惊别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对付林至,那他这时候加入林氏对林至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还可能会加剧这场商战的进行。

  林至没多功夫陪他多聊,他回来是取文件的,见孟时书真的没有进入林氏的想法,回书房拿了东西,丢下一句让他多考虑一下后,又急匆匆走了。

  他走没多久,孟时书就接到了郑迩的电话。

  从傅惊别那里逃出来小半个月,这还是他头一回跟自己从前的同事联系。

  “喂”

  孟时书虽然跟傅惊别闹了矛盾,但公司其他人没为难过他,尤其郑迩还不止一次地帮过他,孟时书对她印象好,所以说话难免温柔了点。

  “喂,孟特助。”

  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笑意,却跟孟时书平时听到的不太一样,好像多了点公事公办。

  她说: “孟特助,你请的假已经到时间了,傅总托我问你一下,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不是……”

  话完没说还整,孟时书背后突然渗出冷汗:他想起之前发现傅惊别真面目后对方只是给他办了请假,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真的没有离职。

  他话不说完,郑迩却仿佛知道他的窘境似的,悠悠说道: “按照公司规定,在职员工去别的公司投简历属于违规行为,而且你私下接触其他公司,没人能保证你会不会透露傅氏的机密,换句话说,你的这种行为,我们是可以把你送进去的。”

  跟平时温柔带笑的语气完全不同,郑迩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精英的味道,孟时书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翻纸张的沙沙声,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郑迩好像数清楚了,补充道: “这几天你一共投了十三家公司,可能对傅氏造成了特别严重的损害,傅总的意思是如果你现在回公司把事情交代清楚他可以不追究,但是……”

  她停顿了一下,中间留了一大段空白,就是不说“但是”什么: “你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

  没多余的精力思考什么绅士礼貌了,孟时书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抓紧,手指各关节处泛出清白: “那你们私下调查我,不属于侵犯我的隐私吗”

  “是你违反公司规定在先,我们是为了保障公司的权益才不得不这么做。”

  郑迩不愧是专业的,她没有被孟时书的话吓到,而是继续说, “当然,你要是觉得我们违法了也可以去报警,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一个人是很难对抗傅氏的律师团的,现在你最佳的选择是回来向傅总解释清楚,你可以慢一点,现在中午快下班了,你下午到也行,有两个半小时。”

  “……”

  这副说话的语调倒是跟孟时书以前见过的郑迩在谈判桌上威胁想做小动作的合作商时一模一样,孟时书那时候只觉得郑迩能力出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直到现在跟她站到了对立面,才知道对方有多可怕。

  而且他一直以为自己跟郑迩起码能算得上是朋友,可是听对方满嘴的威胁,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认为了。

  孟时书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对着手机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发出声音: “我要辞职。”

  “那也要回来当着傅总的面说。”郑迩语气平常,好像对他要做的任何决定都不在乎,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机器, “你当初入职没有经过人事,而是傅总亲自录用,这件事你跟我说没有用,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今天下午回来一趟吧。”

  好话说完,郑迩还不忘又威胁一遍: “不过就算你真的辞职了,在职期间联系其他公司管理层人员的事也逃不脱,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傅总说吧,他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

  郑迩的电话来得突然,说的内容令人始料未及,哪怕挂了电话,孟时书都还很难从极度的愤怒中抽出身来。

  傅惊别……又是傅惊别。

  电话虽然是郑迩打的,但他很清楚背后出具命令的人是谁。

  经过短时间的沉寂,再加上傅惊别这段时间对林至的穷追猛打,他还以为那边暂时想不起来还有自己这号人物,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给他憋着招。

  没想到他精力还挺充沛,一边在商场上找准了林至的脖子咬,一边还不忘照顾一下他这个“前任”的情绪。

  一想到或许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都被暴露在傅惊别的眼皮子底下,孟时书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膈应。

  看来逃避是没有用了,孟时书有些烦躁地想,这趟傅氏他是不得不去了。

  也好,去做个了断。

  孟时书不信傅惊别会当着傅氏的员工对他做什么,至于辞职的事……难道那个男人还能强迫他不准辞职不成充其量就是一个月的交接期有点难度过,但只要熬过了那一个月,他就可以彻底放松了。

  孟时书想得美好,把自己收拾了一边以后又睡了个回笼觉,然后卡着傅氏下午上班的时间回了公司。

  公司的前台还记得他,傅惊别似乎有意隐瞒他们两个闹矛盾的消息,小姑娘看到他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郑迩早在下面等他,看到他以后冲他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两人乘坐是的傅惊别专用的电梯,好处是人少不用挤,坏处是人太少了,孟时书单独跟郑迩待在一起的时候太过安静,安静地有点尴尬。

  尤其郑迩还是上回见他那样笑,仿佛上午的威胁不曾存在过,要不是孟时书是当事人,只怕他都会觉得郑迩是个人畜无害的刚毕业没多久的职场新人了。

  大概察觉到孟时书的目光,郑迩无奈地回过头: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就是个打工的,传递老板消息而已,电话是傅总让我打的,话是他让我说的,你瞪我没用。”

  孟时书说: “你上午打电话的时候,我可没听出你有半点被强迫的感觉。”

  “谁说我是被强迫的”下了电梯,郑迩脚步没有在楼下时那么快了, “身为一个职场人,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不是最基本的吗,用得着强迫”

  “……”孟时书被她这无懈可击的逻辑怼得没话说,好像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过了会儿才说: “我原先以为我们能算得上是朋友。”

  “朋友”郑迩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跟同事做朋友你不怕折寿的吗”

  “……”

  仔细想想,郑迩对他虽然很热情友好,但其实两个人下班以后并没有多余的交流,确实只能算得上是同事而不是朋友。

  忽然脑子里什么东西闪过,孟时书不死心地说: “我入职第一天你不是请我一起去聚餐了吗,照顾新员工也是你工作任务的一环”

  “不是,但老板给加工资,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

  到了傅惊别办公室门口,郑迩屈起两根手指敲了敲门,然后在听到那声冷淡的“进”后对孟时书露出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接下来我就不陪你了,祝你好运。”

  “……”

  孟时书有点发愣。

  主要是他还不能从郑迩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

  什么叫“老板给加工资”也就是说,他入职第一天那场聚餐,包括傅惊别的临时加入,喝醉酒要他扶着回去,其实也都是一场戏吗

  这个认知让孟时书手脚冰凉,虽然早就知道傅惊别是在骗他,但现在突然知道当时的某件真相,也还是会觉得愤怒失望。

  所以傅惊别果然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为了攻略!

  那么他当初进入傅氏……虽然孟时书印象里是赵薇澜一手促成,现在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背后的真相来。

  既然是傅惊别要攻略自己,那为了方便任务,恐怕已经早晚也是要进入傅氏的。

  就算没有赵薇澜的推波助澜傅惊别也会想办法让他进来……那么会不会其实赵薇澜的无意促成也是傅惊别的计划之一

  怀着满肚子的猜疑,孟时书进了傅惊别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的男人依旧一身黑色熨帖的西装,他眉眼锋利如旧,下眼睑出却印着淡淡的青黑,好像还瘦了一点。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傅惊别看上去憔悴不少。

  看到孟时书,男人原本有些暗沉的眼睛立马闪过一丝光,这微小的变动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孟时书还没来得及捕捉,就已经消失不见。

  “你来了。”

  傅惊别招呼他坐,情绪平稳,话无波澜。

  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孟时书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到了现在都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此刻再争执都没用,他也懒得坐,直接站在了傅惊别桌前,态度强硬: “我要辞职。”

  傅惊别没有说话,而是找出一份文件推了过去,孟时书满脸狐疑: “这是什么”

  “你签过的合同。”

  傅惊别十指交错,手肘撑在桌上, “我之前让你看过的,但你好像还没看过。”

  孟时书把合同打开,粗略看了眼前面,大概猜出这是之前傅惊别让自己投资傅氏的那件事事。

  他以为傅惊别想以这份合同威胁自己,冷笑着把合同推了回去: “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傅总您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傅氏的东西我没兴趣。”

  傅惊别没接,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合同上,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有点意味深长: “第二项条款第二点的第四条,你再看看。”

  孟时书不解,但还是顺着他说的找了下去。

  第二项条款第二点的第四条……孟时书飞快搜索,原本只打算略略看一眼,却再也移不开目光。

  [本条确定,投资人与被投资企业属于从属关系,投资人承诺只要企业未处于破产状态将永不撤资,且在投资期间会保证在企业正常工作,不得发生辞职或其他类似断绝与公司关系的行径,如有发现,将赔偿十倍于投资数量的金额。]

  他嘴唇发抖,不可置信地把这段话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愤怒地抬起头: “你!”

  傅惊别扬唇一笑,少见地露出温文尔雅的气质: “我说了,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那就什么事也没有。”

  一向锋利冷峻的眉峰放松下来,宛如春至日化开的冰霜,令人看了如沐春风,孟时书却在心里打了个抖。

  他还是太高看傅惊别的道德底线了,这个人疯起来分明什么也不顾,他只想要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握在手中,不管以任何方式,也不在乎别人愿不愿意。

  孟时书忽然想到,傅惊别到后期可是切切实实犯过法的,现在还只是道德上出了点偏差,他已经算捡了便宜了。

  心里这么想着,孟时书却没法真的接受傅惊别的所作所为,在彻底摸清对方亮出的底牌以后,他觉得自己牙齿都在打颤: “我那时候那么信任你,你就让我签这种东西”

  “我提醒过你看的。”傅惊别眸光幽深,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好心,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一样, “当然,你现在看也不晚。”

  最好把全部条例都背熟了,才不会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

  对面男人恐惧的样子印入眼中,傅惊别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

  相反,他心里好像被人挖了一块,坠坠地闷着疼,让他有点缓不过气来。

  他机关算尽,终于得偿所愿地再次见到了孟时书,却跟他想象中的场景大相径庭:从来会扬着脸跟人笑声说话的男人对他怒目而视,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憎恶和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他,为什么不笑呢傅惊别心里越发焦躁,明明他们从前不是这样的。

  傅惊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尤其看着孟时书现在消沉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看不得对方衰颓失意的病。

  但是……就算继续凋落下去,也应该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大脑深处的电子音又开始叫骂,傅惊别置若罔闻,他耐心地等待孟时书把合同看完,已经过了小半个小时。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让孟时书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傅惊别觉得自己已经作出很大的让步了,比如那天,他眼睁睁看着孟时书跟林至走都没有阻拦,可这个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仅从自己身边离开,还想彻底摆脱傅氏。

  为什么总是要做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呢明明只要再乖一点,他今天绝不会拿这些事来威胁。

  “没什么想问的,反正也逃不过傅总的手掌心,我就不自取其辱了。”

  孟时书冷声嘲讽, “但你就真的不怕我违约,宁愿进去也不留在傅氏吗”

  傅惊别心脏像被什么突然抓住,饶是他早就想过这种可能,现在听孟时书亲口说出,也还是觉得有点难受。

  良久,他笃定地说: “你不会。”

  孟时书最见不得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傅总凭什么觉得我不会”

  “因为你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傅惊别说, “你之前暗中帮助的那个男人是叫黎川吧他的妹妹还躺在icu里,每个月指望着你卡里自动转出去的那三万续命。你现在跟孟家断了关系,卡里也没剩多少了,如果你真的进去了,我都不需要做什么,他们就会重新被拉到泥沼的底端挣扎。”

  看着孟时书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下去,傅惊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黎川那么上进,风月那种场合,我还以为都是一些想走捷近的懒人,他却在解决了他妹妹医药费的问题以后立马跟风月断开了,听说还去学了技术,要是再被他妹妹的病拖累,恐怕又要重新回到那里。”

  孟时书没想到傅惊别调查了他这么多,身前的男人越发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孟时书声音发颤,发自内心地回味过来傅惊别的恐惧,却还是强装镇定: “傅总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只是随手帮帮他们,人生不是我的,我没必要为谁负责。”

  傅惊别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他知道孟时咽不下这口气,便也由着他嘴硬,心想让他过过嘴瘾也不错,反正他们对孟时书的选择心知肚明,他赢了这么多,也不介意让出这么一点。

  他只是问: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进去,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孟时书的错觉,他感觉傅惊别在说“就在我身边”的时候故意咬字不清,一句好好的话被他说得有点黏腻,平白无故添了几分暧昧。

  其实他也根本没必要问,孟时书不会选择坐牢,就算不是为了黎川,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到更差的情境之中。

  留在傅惊别身边还有机会斡旋,要是真的进去了……那可是实打实的案底。

  他狠狠剜了傅惊别一眼: “傅总想让我做什么呢继续被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做你豢养的一只宠物吗”

  他自嘲道: “傅总把我当什么了, ‘风月’里卖身的吗还是说您就喜欢这种情趣”

  傅惊别难得露出一点慌乱: “我没这么想。”

  但他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傅惊别垂下眼,知道孟时书刚才的话是另类的妥协,微微笑道: “只要你想,你可以正常来上班,我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孟时书才没多功夫跟他玩过家家,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回来,你停止对林氏的打压。”

  “好。”傅惊别毫不犹豫地应下, “不过你得搬回来住。”

  孟时书没有说话,当是默认。

  傅惊别心情极好,他捉住孟时书的手放在唇边一吻,轻声说: “欢迎回来。”

  ————————

  啊啊啊不要担心小傅追妻,小孟简直不要太好哄!!!

  不过以小傅目前的状态追不到是肯定的,你就继续威胁吧,你继续作吧,迟早有天真的把人作走了哼!

  (不过会起诉小孟真的是吓唬人的,小傅怎么舍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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