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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龙傲天小后妈5

  “你说老大他们行吗?”屠锋靠着墙壁,有些忧心忡忡。

  “如果真遇上什么大家伙怎么办,就他们几人,怕不是得羊入虎口?”

  不久前他们照例巡查庄园,却在后院的某处墙壁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痕迹。

  形状瞧着像某种动物留下的脚印,但是大小却非常惊人,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恶作剧,那极有可能便是大型猛兽。

  现场还留有一些被烫焦的毛发,应当是想跃进来时触碰到了电网,只是不知对“它”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假如只伤到了皮毛,却惹怒了它,又刚好碰到找过去的老大……”

  屠锋抖了抖,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那时候我就应该坚持跟着去!”

  好歹多一个人,多个帮手,就算逃跑,也能多份力不是?

  他越说越后悔,恨不能现在就去追夏侯曜等人。

  “好好待着。”储谦没好气。

  “人多又怎么样,过去当炮灰啊?老大是我们之中最强的,再加上能力神秘莫测的陆家父子,如果他们都不能搞定,去再多人也没用。”

  别到时候帮忙不成,反而拖了后腿。

  再说了,以下午所见陆家父子的速度,即使赢不了那个“大家伙”,逃跑必然没问题。

  正好也可以看看他们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储谦瞥了眼楼上,晚饭那会还不见女主人下来,他本想上去瞧瞧,后院能出现疑似野兽,保不齐楼上也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谁成想,他根本连楼梯都上不去。

  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将楼上楼下隔绝,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穿不透那道壁垒。

  那感觉,倒像是仙侠小说里所说的结界。

  他心累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果然玄幻了。

  疑似丧尸、疑似巨兽,现在又来个疑似修仙,想来之后不管再出现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了。

  “哎?你醒啦!”屠峰突然惊喜的叫出声。

  储谦抬头,就见楼梯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才在心里念叨过的人。

  他不自觉便扬起唇角,“太太,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可吓死我们了。”屠峰大笑着上前,“头还疼吗?”

  夏沁颜瞥了两人一眼,皱着眉往后退,神色透出几分嫌弃。

  “离我远点。”

  屠峰愕然,抬起的脚就那么滞在半空。储谦眼皮一跳,忽然感觉之前立的flag恐怕又要被打脸了。

  “……太太?”

  “保安为什么不在院子里待着,谁允许你们进主楼的?”夏沁颜上下打量他们,毫不掩饰的捂住鼻子。

  “脏死了。”

  刚飞奔回来的三人同时愣在门口,陆瑾瑜看着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心脏一寸寸收紧,冷意从指尖蔓延而上,渐渐冻结了全身。

  他的她……不见了。

  *

  “老公!”

  夏沁颜一转头看到陆瑾瑜,立马堆起满脸笑,快步跑过去就要挽他的胳膊。

  “你去哪里了呀?我一醒来就没见到你人……”

  陆瑾瑜侧过身,避开她的手,望着她的目光比外头的风雪还冷。

  “她呢?”

  “你说什么呀?”夏沁颜眸光微闪,笑容有些僵,“什么她,我不太明白。”

  “你有记忆。”陆瑾瑜语气笃定。

  没有记忆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叫他老公,以前她从未这么叫过,也不敢这么叫。

  她有记忆,“她”却没有,因为她是主人格?

  陆瑾瑜神色更冷,仿若一块怎么也融化不了的冰。

  “放她出来。”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记忆,又是哪个她啊?”夏沁颜捂着肚子,可怜兮兮,“老公,我饿了,要吃东西。”

  “装什么装!”

  陆哲舟又怒又惊又慌,垂在身侧的手不停颤抖,他勉强握住。

  她为什么还在,不是说穿越吗,她怎么还能回来!

  “她”又去了哪里,回了六年前?回到了“她”原本的轨道?

  可是为什么突然……

  他想起下午那场意外,面色不由煞白,是他,是他让“她”消失了……

  “让她回来!”他蓦地窜起,众人只觉眼前一道飞影闪过,陆哲舟已经掐住了夏沁颜的脖子,

  神色狰狞,仿佛恨不能杀了她。

  “让她回来,听到没有!”

  “放……咳咳,快放手……”夏沁颜眼里满是惊恐,不停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想好了,我死了,她可也就死了!”

  “哲舟。”身后陆瑾瑜声音沉沉,“放开,她怕疼。”

  陆哲舟神情怔怔,手下意识便松了松,夏沁颜连忙推开他,跑到陆瑾瑜身边,“老公,你看他啊!”

  这话让两人同时一愣,“她”也会经常这么抱怨,抱怨陆哲舟的戏弄,然后一边告状一边冲他做鬼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像极了终于等到老虎回来的狐狸。

  每当那时候陆瑾瑜就会温声安抚她,陆哲舟则是故意表现得敢怒不敢言,为的也不过是逗她开心,只要她能笑一笑,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模仿她!”陆哲舟几乎要暴怒。

  她就是她,即使同个身体,故意做出同样的动作和表情,那也不是她!

  他猛地回身,手臂一挥,下一秒客厅的茶几如烟花一般炸开,砰的四分五裂。

  “啊!”夏沁颜捂住耳朵尖叫,叫声尖利,成功让陆哲舟红了眼。

  他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胸口剧烈起伏,想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对着那张脸,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陆瑾瑜说得对,“她”怕疼,平日里不小心磕破了皮都要哼哼好一会,刚才冲动之下掐住她的脖子,若是让“她”知道,必然要和他闹个天翻地覆,非得追着他捶上好几顿才罢休。

  想起“她”叉着腰、一脸怒容的模样,陆哲舟心口一酸,终是转身冲上了楼。

  “哎?”听见动静下来查看的贺赟与他擦肩而过,差点被他带起的风吹倒。

  这是又怎么了?

  他看着他的背影,转头望向楼下,视线扫过呆若木鸡的储谦和屠锋、面无表情的夏侯曜,又在陆瑾瑜冷若冰霜的脸上停了停,最后落向仍然捂住耳朵、显然还惊魂未定的夏沁颜身上,神色逐渐凝重。

  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回事?”

  一楼书房里,陆瑾瑜和贺赟相对而坐,冷淡的面容上瞧不出多余情绪。

  “可能因为受到外力撞击,震荡之下,让主

  人格抢到时机,再次拥有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贺赟瞥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种情况会维持多久,我就无法断定了。你知道,人的精神现象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最难解的事物,尤其关于心理问题,不仅难以定义和描述,也很难把它归类。”

  陆瑾瑜沉默,直到贺赟一杯水见底,才听他再次开口。

  “有办法吗?”

  让她们换回来,让她从次人格变成主人格。

  “或许你们可以想想,上次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出来了?”贺赟放下杯子,“以同种办法再刺激下,说不定会有效果。”

  上次?

  陆瑾瑜想起初见“她”的那天,是……

  和陆哲舟被“捉奸在床”?

  他垂下眼,双手慢慢交握,指尖有些发白。

  *

  “什么?”陆哲舟倏地抬起头,表情震惊又古怪。

  “你再说一遍,要我做什么?”

  “重复一遍那天你对她做的事。”陆瑾瑜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正将佣人指使的团团转的某人,眸光很淡。

  “想让她回来,这是目前唯一具有可行性的办法。”

  怎么出来的,再怎么刺激一遍,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其它方法。

  “……那天我可是对她又亲又抱了。”陆哲舟想起那天的场景,微微有点不自在。

  当时他满心愤恨,只想报复,更是想刺激陆瑾瑜,所以在听见敲门声后,反而越发靠近,甚至亲了她……

  不过那时候应该已经是“她”了,因为当时她睁着眼,只是神智还有些迷糊。

  陆哲舟不禁抚上唇,似乎还能想起那份柔软的触感。

  她无意识的哼唧,完全依赖在他怀里,好像他就是她的全部依靠。

  将那些事再对她做一遍吗?

  他的耳根渐渐发红,心底升起一丝燥热。

  陆瑾瑜看他,眸色沉沉,如墨般漆黑幽深。但凡还有一点办法,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选择这种。

  他转头,不想再多看那张脸一眼,“记住了,一步都不要错。”

  “可是……”陆哲舟嘴唇翕动,气息有些发虚,“当时我给她下了

  药……”

  见陆瑾瑜神色更加冰冷,他连忙解释,“是那个她先给我下,我只是将她的东西还给……她……”

  他越说声音越低,明明那时候对自己的行为还很得意,可是现在想起来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想报复怎么做不行,非得选这种?还好误打误撞让“她”出来了。

  也不知道跟他的重生有没有关系,如果当时换成其他人,也会是“她”吗?

  陆哲舟眼底划过一道异彩,不管别人行不行,他都要让他们认定只有他行。

  这是他能正大光明接近她的唯一途径。

  “那个药还得问她要。”他朝楼下努努嘴。

  “这都什么破衣服,快打电话让人送新款来。”夏沁颜裹着披肩,在佣人拿来的衣服里挑挑拣拣,满脸不悦。

  “你们都怎么办事的,衣柜多久没换了?不想干趁早走人。”

  “太太。”佣人面露为难,“现在外面正乱,商场全都不营业了……”

  “我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我要新衣服,不管以什么方式,你们都得给我弄来。”夏沁颜盯着她,“听明白了吗?”

  “……”

  “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屠锋看着那边,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真的不是双胞胎姐姐吗?”

  夏侯曜抱着胳膊,没有说话,储谦看他一眼,又看看那边还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人,无奈扶额。

  这都叫什么事啊!

  怪不得外面有那样的传言,敢情他们之前见到的陆太太和别人见到的就不是“一个人”。

  “老公!”夏沁颜一见下来的陆瑾瑜,立马就要迎上去,却在看见他身后的陆哲舟时又顿住了脚。

  显然昨晚他的失控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陆哲舟哼笑一声,往餐桌走,该吃饭了。

  “老公。”夏沁颜直到他离开,才继续向前。

  “我担心爸妈他们,你去把他们接过来好不好?”

  前面的陆哲舟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之前“她”可没有这么在乎家人,只在刚来时打过两次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边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后来再没见她打过,更不要提接他们过来一起住。

  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十九岁、一个一十五岁,性情和对待父母的态度上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异,为什么?

  还有造成“她”出来的契机,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可是她和陆瑾瑜同样也……,却没见她有任何改变。

  还是受到了外力撞击,才再次沉睡。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哲舟拦在陆瑾瑜面前,神情凝重。

  “我想知道全部。”

  一切的分界线都是在六年前,十九岁以前她开朗活泼,偶尔就算娇气任性,也可爱得让人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家人更是隐隐含着怨气。

  可是十九岁之后的她却变得世俗、贪婪、愚孝,将父母的话奉为圣旨,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就像是……

  就像是被精神控制了一般。

  “就是精神控制,也可以说是PUA。”贺赟手指点着桌面。

  “通过刻意扭曲事实,采取不间断打击、否认、误导以及欺骗等方式,让被操纵者怀疑自己的价值,从而对操纵者百依百顺。她的父母应该就是这样达到的目的,至于原因……”

  他看了看陆瑾瑜,默默叹了口气。

  “十九岁是个分水岭,那一年唯一的特别就是她刚上大学,国庆时和同学去旅游,却出了意外差点被拐卖,虽然很快得以解救,但消息却传了出去,引来不少风言风语。”

  那时候她的情绪恐怕处于极端不稳定中,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到了不敢出门的程度。

  若是这时候有人不停的在她耳边说些诋毁她的话,譬如“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现在名声糟透

  了”、“如果不是我们根本没人要你”、“你要记得感恩不能没良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语,时间一长,心智受影响是必然的事。

  在她心里,父母接纳了那么“糟糕”的她,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好,所以她对他们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违逆。

  陆瑾瑜闭上眼,当初选择和她结婚前,他便调查了她所有的事。

  被拐卖、被解救,为此她曾经休学过一年,这些他都知道,但是当时的他却没有考虑过这种经历

  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他不在意,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合约者”,她的情绪、心态与他毫无干系。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会在后来爱上十九岁的她。

  那个没有经历过苦难、尚且因为父母偏心而怀着怨气、单纯又可爱的她。

  如果早知道……

  他仰起头,喉咙微微滚动,如果早知道,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回到她的十九岁保护她,也无法改变六年后的她。

  屋内好一会没人说话,静默、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

  “当时有人想侵犯她,极度恐惧之下,她封闭了自己,然后在我……在我做出类似的举动时,她才会再次出现……是这样吗?”

  陆哲舟嗓音异常艰涩,带着明显的颤音,简直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怎样的混账事!

  “啪”,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捂住脸很长时间没有抬头。

  贺赟想拍拍他,犹豫了会又放下了。

  一想到为了让“她”回来,还需要他再做一遍当时的事情,他也不禁有些沉默。

  对陆哲舟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只要想起一回,就会更自厌一分。

  “药找到了吗?”

  “嗯。”陆瑾瑜淡淡应声,药并不难找,就在卧室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

  事实上以她的智商,做事情也不会策划得尽善尽美,只要他想,他连她从何处得来的药都能查得一清一楚。

  “那……什么时候开始?”贺赟问。

  陆哲舟抬起头,眼角还残存着两丝红痕,“现在。”

  他迫切的想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骂他打他,然后跟她说声“对不起”。

  陆瑾瑜起身,不发一言往外走,屋内很快便再次静下来,重新归于黑暗。

  窗外雪花纷扬,落在屋顶、树梢,也落在趴在墙壁上的某人肩头、身上,仿佛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

  “去哪了?”

  储谦按亮台灯,就见夏侯曜一身风雪的从窗外翻进来,动作轻巧、落地无声。

  他神色严肃,“老大,你还记得你的职业守则吗?”

  身为安保

  人员,竟然私自窥探主人家隐私?这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在行业里干了!

  “很快便会没有这个行业了。”

  夏侯曜脱下外套,轻轻将雪拍掉,“放心,我不做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有点担心她。

  “老大。”储谦上前,与他面对面,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是陆太太,陆先生合法的妻子。”

  夏侯曜拍衣服的手一顿,“……我知道。”

  “那希望你永远记住。”储谦看了他半晌,转身往门口走。

  “很多兄弟的家人都还要靠陆先生照拂,别让兄弟们难做。”他停在门后,手握住门把手并未回头。

  “不过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牵绊,倒是无所谓。”

  夏侯曜微怔,转头望去,储谦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额边朝上一划,姿态潇洒,而后再不停留,直接关门走人。

  他呆在原地,良久才忽地笑出声,这家伙!

  夏侯曜摇摇头,想起之前听到的话,笑容又渐渐敛起,十九岁和一十五岁的她吗?

  他们又想以怎样的方式唤醒“她”?

  可惜忌惮于陆瑾瑜神秘莫测的能力,不敢跟得太近,不然……

  他收起衣服,随手将它挂到衣架上,目光扫过墙上的镜面不禁微微一顿,手指忍不住抚上额角的伤疤。

  那是在某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掩护队友被对手划伤的,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为此部队还给他记了个一等功。

  可是他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除了有时候走在路上,别人会好奇的多打量他几眼。

  直到那天,她笑着对他说“很帅”,他才忽然觉得或许它真是一枚勋章——

  一枚让她注意到他、并且记住他的勋章。

  所以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道疤,仿若抚摸着某样珍宝。

  一楼某间卧室内,陆哲舟也在抱着他的珍宝,全身都在发颤。

  他单手撑着床面,轻轻亲吻着她的脖颈、锁骨,而后渐渐来到耳垂旁,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夏沁颜的脸上,让她不自觉低吟一声。

  陆哲舟呼吸一窒

  ,“……颜颜?”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放肆大胆的唤她名字,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极力隐藏的情感,影响了她的名声。

  “颜颜、颜颜……”他一声接一声的唤着,声音暗哑又低沉,带着喘息和不易察觉的颤音。

  “醒来,醒来,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行,别消失,求你……”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直到贴上她的唇角。

  不知是不是身体的燥热让她有些难受,她嘴唇微张,轻轻吐着气,香甜的气息如同致命的□□,直往陆哲舟的鼻息间钻,让他渐渐恍惚了神智,只知道遵循本能往下探。

  “嗯……”夏沁颜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抱住,勒得她又紧又疼。

  她忍不住挣扎,□□变成低哼,还有不满的抱怨,“放开,弄疼我了。”

  陆哲舟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一把揪起。

  他踉跄着站稳,这才发现陆瑾瑜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小心的抱起床上的人。

  “爸!”他下意识便想上前阻止。

  陆瑾瑜抬眸,目光森冷,“够了。”

  “老公?”这番动静惊醒了夏沁颜,她挣扎着睁开眼,还没看清周围,眼睛上忽然落下一只大手,遮住了她全部视线。

  “是我,你生病了,我带你看医生。”陆瑾瑜贴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抚。

  “再睡会吧,等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难受……”夏沁颜哼哼,“好热。”

  “这就去洗澡。”陆瑾瑜抱着她,没再看陆哲舟一眼,径直出了房间,往主卧而去。

  为了确保不出差错,连地方都选了当初那间,所幸结果如他所愿。

  陆瑾瑜看着怀里的人,将她抱得更紧。

  绝对没有下一次了,他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会让另一个“她”有再出来的机会。

  贺赟站在门外,目送他们离去,又看了看屋里呆站着的陆哲舟,暗叹一声,摇着头也走了。

  爱情这东西可真磨人。

  “老公。”夏沁颜泡在浴缸里,头往后仰,温热的水流终于让她神智清醒了几分,“我是不是撞到头了?”

  “嗯。”陆瑾瑜在

  手心打上洗发液,细细搓开,动作轻柔的帮她洗头发。

  “肿了一点点,现在还疼不疼?”

  “不疼,一点感觉也没有。”夏沁颜望着上方他认真的脸,眨了眨眼,“不过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陆瑾瑜下颌收紧,心跳忽然加快,既怕她记得刚才,更怕她想起过往。

  “梦见……”夏沁颜嘟嘴,“梦见你不理我,我叫你老公,你不搭理我,还不让我挽你胳膊。”

  她突然拽住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又在瞎琢磨。”陆瑾瑜任她拽着,低头轻轻啄吻她的唇。

  “除了你,不可能再有别人,只是个梦,别乱想好不好?”

  “哼。”夏沁颜还是不满意。

  陆瑾瑜只好不停安抚,“真的没有别人,永远都不会。”

  他一下又一下的亲吻她,夏沁颜勾住他的脖子,轻轻撕咬他的喉结,“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就让你做太监,然后跑得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

  陆瑾瑜身体僵硬,呼吸逐渐加重,忽然一个翻身跨进了浴缸。

  “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哎呀……”随着一声短促的低呼,浴缸里的水不停往外冒,渐渐打湿了地面。

  这场澡用时十分长,还不等回到床上,夏沁颜便累得睡着了。

  陆瑾瑜将她轻轻放下,又找来吹风机,调至最小档,耐心的帮她吹着头发。

  她的发丝柔软顺滑,不仔细抓着很容易就会滑落,就像她这个人,不看牢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陆瑾瑜关掉吹风机,盯着她的睡颜却久久没动。

  她说的那个梦,很可能就是昨天的情景,所以是在她“沉睡”时其实偶尔能感知外界,还是说……

  她的记忆正在慢慢和六年后的“她”融合?

  他缓缓俯下身,贴着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的体温,一直如同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的心绪总算安稳了些。

  不管哪一种,他都不想见到。

  他的小姑娘,就应该一直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

  “早上好。”

  夏沁颜蹦蹦跳跳的

  从楼上下来,朝大厅里的众人打招呼。

  “今天吃什么呀?”

  夏侯曜等人同时抬起头,储谦试探的喊道:“太太?”

  “嗯?”夏沁颜歪着脑袋,“哎呀,不要叫太太,这个称呼好奇怪的,叫我颜颜就好。”

  很好,换回来了。

  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屠锋更是哈哈大笑,“可算回来了,前天晚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回来、前天?”夏沁颜奇怪,“我没出门啊,而且我们不是昨天刚见面吗?”

  “额……”屠锋的笑声戛然而至,还没想出理由,后方就传来陆哲舟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晚上睡觉梦游,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胡说!”夏沁颜下意识反驳,“我从来没有梦游的习惯。”

  她一回头就对上他透着两分戏谑的脸,忍不住握紧拳,“又想耍我?我才不会再上当!”

  “真的,不骗你,你昨晚还跑到我房间里,非要我……”陆哲舟双手插兜,在她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三个字——

  “喊、你、妈。”

  夏沁颜呆了呆,忽地暴喝:

  “啊啊啊,陆哲舟我今天非打死你!”

  大厅里一时又闹成一团,陆哲舟笑得猖狂,谁也没发现他转身的瞬间眼底滑过的一抹伤感。

  她回来了,却还是和他这么疏远。

  或许只要有他爸在,她永远也不会是他的。

  “颜颜。”陆瑾瑜挡在两人中间,握住夏沁颜的手将她往餐厅带,“不是说饿了吗?先吃饭吧。”

  “气饱了。”夏沁颜跺脚,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瞪陆哲舟。

  陆哲舟痞痞的笑,故意朝她做口型:“小、妈。”

  夏沁颜:……

  “你看你儿子啊!”她拉住陆瑾瑜,想让他看看他可恶的样子。

  “他不是。”陆瑾瑜没看其他人,只望着她。

  “他不是我儿子,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我侄子。”

  陆哲舟站住脚,表情难掩惊愕。其他人面面相觑,对于这种疑似豪门秘辛不知该作何反应。

  夏沁颜愣愣的,“侄子?”

  “对,我大哥的儿

  子,在他去世后,我父亲将他的户籍改到了我名下,事实上以我的年纪也生不了这么大一儿子。”

  陆瑾瑜攥着她的手,神色温柔,“在你之前没有人,在你之后也不会有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刚踏进客厅的贺赟:?

  一大早就发狗粮,人干事?

  夏沁颜微微红了脸,甩开他的手径直往前,“饿死了饿死了,刘姨什么时候开饭呀?”

  陆瑾瑜失笑,缓步跟在她身后,不偏不移,犹如一个忠诚的卫士牢牢守护着他的宝藏,不许任何觊觎的目光靠近。

  陆哲舟没动,插在裤兜里的手早已捏成拳。

  竟是连这点唯一能靠近她的理由都不想给他留吗?

  夏侯曜打量几人,眸光闪了闪,垂下头遮住了眼底的诸多思绪。

  庄园里的生活平静而悠闲,除了不能出门,夏沁颜并没有觉得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每日遛遛狗,和天狼玩一会,之后或是看电影或是玩游戏,反正总能找到打发时间的办法,悠闲的仿佛根本不是在末世。

  然而庄园之外却早已水生火热。

  交通瘫痪、丧尸横行、动植物变异,往日可爱的家宠变成了能吃人噬主的怪兽,无数人因此丧命。

  与此同时,一部分人觉醒了异能,社会秩序更加崩坏,强者横行霸道,将末世当成了掠夺资源和权力的游乐场,肆意欺压着不如他们的普通民众。

  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狂欢”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国家终于有了动静——

  他们颁布了一份普通人修炼手册,昭示着全民修仙时代的到来。

  “是你交上去的?”陆哲舟拦住正在下楼的某人,面色复杂。

  这份修炼手册本应在末世后第一年才会出现,现在却早了整整一年多,除了他,他想不到第一个人。

  “为什么?”

  要知道,当这份手册在全民面前公开,就意味着他们和其他人的差距正在缩小,原本因为重生掌握的时间差将荡然无存。

  世上那么多人,保不齐就有人天赋比他们还高,到那时他们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状态,谁也无法保证。

  “你在乱来!”陆哲舟气急,不为自己,只

  是怕让那个人的生活横生波折。

  “你以为仓库里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陆瑾瑜看着他,“枪/支、弹/药、大批大批的粮食,还有重型机器,你以为有钱就能随意得到?”

  你当国家是吃干饭的,任你这么大动作还不管不顾?

  陆哲舟一愣,前世那段经历让他习惯了强者为尊,还真忽略了在末世之前和刚开始的阶段,国家机构依然在正常运转,他们仍是最大、最权威的力量。

  陆瑾瑜只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想法,神情不由淡了淡。

  重生是大机缘,但并不代表就能靠着那点记忆大杀四方。

  任何一小点的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后世发展,事实上这个世界从他重生开始,已经与他记忆中的前世不一样了。

  如果他还不能意识到这点,只会被“记忆”所害。

  “从一开始便是场交易,我以那份手册换取了这些东西,以及对这块地界的自主权。”

  陆瑾瑜望向窗外,庭院里隐约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声,那么鲜活,让他的眉眼都跟着柔和几分。

  “不管日后世界变成什么样,这里都将是只属于她的乐园。”

  任何人都不能干涉。

  “我没亲眼见过你那时候的末世,但是我清楚一点。”陆瑾瑜回眸,漆黑的瞳孔里一片平静。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那也不过是肉体凡胎,除非真能成仙,否则一炮下来,也只有化成灰烬的份。况且你知道国家手里掌握着多少人才和资源吗?”

  他低下头,声音很轻,“只会多到你想象不到。”

  你只看见了前世直到第一年修炼手册才真正面世,却不知道或许背后早已有人掌握了更高功法。

  “秩序混乱是暂时的,社会不会永久那样,到最后必然会重新恢复稳定,那你觉得是各自为政的单人胜算更大,还是拥有庞大军队和组织能力的政府?”

  陆哲舟瞪大眼,当然是政府,那些人不过是一盘散沙,可能还没打就跑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所做的,不过是在有限的条件下争取最大的利益。”

  与其日后被清算被针对,不如先利用信息差合作一把。

  陆瑾瑜淡淡扫了这个儿子一

  眼,这才是他重生最大的作用。

  “想要不被别人追上,那就加紧修炼,别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尤其别总盯着不该盯的人。

  陆瑾瑜说完再不停留,绕过他继续下楼,手里还拿着一件女士大衣。

  他是来给夏沁颜拿外套的。

  陆哲舟的视线扫过那件衣服,顿了顿,还是追了上去。

  他承认他说的都对,但是想让他放弃,做梦!

  “她现在亲近你,不过是以为你真是她‘深爱’的丈夫。”陆哲舟跟在他身边,音量压得很低。

  “可是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那时,你觉得她还会这么对你吗?”

  陆瑾瑜站住脚,冷冷的盯着他,“别逼我将你赶出去。”

  “好啊。”陆哲舟笑容灿烂,“那我会带着她一起,你放心,你能建造出一座乐园,我肯定也行。”

  呵。

  陆瑾瑜扯了扯嘴角,还没说话,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吵嚷,有道男声尤为高亢。

  “我妹妹是这里的女主人,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快让开,不然等我见到她,让她把你们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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