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公寓与“恋人”』

  雪絮的手机还掉落在原地, 簿和路过的时候捡了起来。

  里面直播间的弹幕简直发了疯:

  [沃日???那是什么????]

  [主播呢,不会真死了吧?!]

  [……不会吧,不是说玩家在游戏里是最安全的吗……为什么会被土著杀掉啊?]

  弹幕里一片混乱, 大多都是最后一个问题繁复再问,身处高等世界的观众们无法解释主播为什么会被怪物吞噬, 就好比看一个普通的综艺节目,参与的主角人物突然死掉了——这可是足以上社会新闻的大案件!

  已经有观众决定去报警了。

  “还请不用担心。”簿和对着摄像头解释, 他不怎么出现在直播镜头里,但身后的红毛与眼睛男特别有辨识度,许多人都认出了他们。

  [是你们,你们也出现在这?]

  [他们小组的名字是叫……]

  “那个是以前的组合名字, 以后我们要有新成员加入,组合名暂定。”红毛笑嘻嘻地接过手机,面对观众他比较在行, “说不定有不少人都见过新成员了, 就是黎言言哦。”

  [哇!!!!是言言!!!!]

  [stop,他居然是玩家?为什么不出道为什么不出道!!!!]

  [纯花瓶我也可以!!好歹让我们有接触言言的机会呜呜呜。]

  雪絮的真爱粉确实不少, 但此刻大多离开了直播间去报警了, 留在直播间里的都是看热闹的路人。

  正好,在黎言言的粉丝群体里,路人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他才成年呢,估计是不小心进入游戏的。”

  “出境机会?再看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嘛,比较害羞。”

  红毛一边拿着手机回答弹幕上的问题,一边紧张地看着簿和将残留的血迹处理干净。

  系统只要回放就会注意到雪絮的死是因为黎言言。任务者之间的死活它不在意, 但是涉及到玩家, 它一定会追究到底。

  它会将黎言言这个“人”完全从数据世界中剔除, 抹去他的所有痕迹,来作为复活雪絮的能量消耗——是的,雪絮没有完全死去。

  玩家都是意识上传到游戏世界,现实里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意识影响也被调到最低,突然昏厥最多让他头晕脑胀几天,很快就能恢复。

  他没事,但是黎言言不能有事。

  不知道黎言言是利用什么方法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感情模块碎片听话的,但连续两个世界,连续这么多人,足以证明他对那些碎片的重要性。假如黎言言加入他们小组,以后的回收效率会翻倍,而回收那些碎片正是簿和的重点。

  所以簿和三人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黎言言,更别说让对方彻底消失。

  簿和小心地进入系统后台,准备篡改黎言言的真实身份,短暂地将“任务者”改成了“玩家”,并且覆盖了之前的信息。

  主脑的后台防御经过了无数工作人员的加固,如果是普通的AI根本无法进入,簿和是前任主脑,所以才能短暂地进入一会。

  如果系统在收到玩家投诉的时候调查数据,发现黎言言是玩家,就会将这个案件提交到高等世界,由现实的公务人员前来处理——哪怕有人死掉,系统也不会管玩家之间的矛盾。

  随后,簿和又在人口部门的后台添加了黎言言的信息,上面编造了一个“黎言言”,和编造出来的“簿和”属于同一户口。

  而簿和使用这个假身份已经很久了,公务人员绝对查不出任何不对劲,并且由于黎言言刚成年,所以案件会提交到簿和——也就是他名义上的监护人头上。

  五分钟后,簿和收到了现实世界公务人员发来的邮件。

  他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刚才的这件事,于是回了一封邮件,抬头看向红毛,微微点了点头。

  红毛这才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下播了。

  整个过程中他的任务就是引导直播间的观众,之前的黎言言没有暴露自己的任务者身份,所以给了他们一个圆谎的机会,潜移默化地将“黎言言是玩家”这件事告诉观众,就不会有人再次报警,并且提交黎言言是任务者的有关证明,从而导致系统二次检查。

  到时候,黎言言的惩罚就不止是抹除数据了,他的小世界也会受到影响。

  红毛手心冒出了一层汗,这还是他第一次做类似的事,关掉直播间后,脸上那抹微笑立刻消失不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吓死我了。”

  眼镜男将自己的律师身份连同整个案件的过程发送到公务人员的邮箱里,为黎言言做无罪辩护:“这就吓死你了?又不是没做过更惊险的。”

  “但是那时候都是玩家啊。”红毛嬉皮笑脸地搭上眼镜男的肩膀,“还没试过接纳一个任务者。”

  “完成了。”簿和收起系统面板。

  外面已经黑了,似乎能感觉到保安亭的保安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再不回到个子的房间,说不定要扑上来好好地饱餐一顿。

  簿和每次路过保安亭的时候都会看一眼里面,保安一直按捺着没有冲出来,用一张薄薄的报纸遮掩住自己的脸,但他的口水已经打湿了那张报纸,眼神也越来越暴躁。

  三人不再说话,而是往各自的房间走去。

  路过二楼的时候,簿和看了一眼201的房门。

  现在言言还在哭吗?

  ——

  言言一个劲地哭。

  哭到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劲,只是很委屈。明明妈妈说要让他当一个乖孩子,如果有别人欺负他,妈妈会帮自己出头。

  但是这次他听话了,尽管很想打人,但是他自己控制住了,可是妈妈在哪呢?

  言言心里委屈极了,最后哭得快要意识模糊,等感受到周围环境不对时,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从沈渊怀里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珠,欲落不落,脸颊因为长久的哭泣憋红了,抽抽噎噎地问:“我们、怎么、回家了。”

  “我给你出气,那个人走了。”沈渊眼神里满是心疼,低声哄着,“别哭了。”

  言言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一顿一顿的:“我、没想、哭,停、停不下来。”

  沈渊也知道,哭急了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于是轻轻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给言言顺气。

  等他终于哭够了,眼珠不再从脸上滚落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言言哭累了吗?”

  言言在想要找什么借口把自己哭了这么久的事情掩饰过去——太奇怪了不是吗,只是被骂了一句,他为什么要哭这么久,也没有主动还手。

  听到沈渊的文化,他有些愣,迟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呆呆地回答:“还、还好。”

  看见他傻愣愣的样子,沈渊只以为他是哭傻了,温柔地摸了摸头:“我现在给你做饭好不好?”

  言言继续点头。

  等到沈渊彻底离开,进入厨房后,他的借口也没有想好。

  明明平常胡话张口就来,这次像个理由却要想半天。

  不过没关系,沈渊没有问。

  言言放下了心。

  等到深夜,言言情绪彻底平静下来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主播呢……?

  他后来有听到对方的声音吗?

  好像没有,只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只是他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就被沈渊带回公寓。

  “可能是看到有别人来了他就收敛了……”言言有点犹豫地想着。

  虽然那位主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因为一个有陌生人来就放弃胡搅蛮缠的人,但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说法看起来比较可信。

  言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忽然浮上一股不妙的预感,而上次出现这种预感的时候,还是经过路边,看到一抹暗色的红色痕迹。

  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心底出现的害怕。

  言言彻底睡不着了。

  他又回想起今天沈秦和他说,为什么不穿他买的新衣服。

  于是言言下床找了一会。

  他没有开灯,穿着暖融融的睡衣,先在衣柜里找了一圈,发现里面还是像之前那样空荡荡的,又打开下面的柜子。

  “真奇怪,我不是跟沈渊说放到房间我来收拾的吗?”

  言言住的房间稍微大一些,但也没有特别大,走一圈就能看个大概,他找了半天,根本没发现房间里有疑似衣服的东西。

  连衣柜顶都被他爬上去看了,上面空空荡荡,连灰尘都没有。

  言言奇怪地准备躺回被窝里睡觉,他找找自己的房间还差不多,大半夜去翻客厅,说不定会打扰到沈渊的休息。

  还是明天去问好了。言言模模糊糊地想。

  这时候,窗户上传来了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像是被风吹过的呼呼声,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

  言言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住在二楼,有东西敲窗户是正常的,说不定只是一张被风吹来的纸,一下一下地拍着窗户。

  敲击的声音锲而不舍,言言今晚心里存着事,不像往常那样能够轻易睡着。

  他翻来覆去好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下床,然后一把拉开窗帘。

  敲窗户的是一只长得很奇怪的……小动物?

  它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点像松鼠,又有点像猫……总之说不上来像个什么东西,或许是太黑了,言言没办法完全看清楚。

  在言言出来后,它就停止了敲击,那双在黑夜里微微发光的红色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言言,紧接着张大了嘴巴,露出里面一排排尖牙。

  这下言言肯定不会觉得对方像松鼠或者猫之类温柔无害的动物,但他现在着了魔,想去开窗户。

  窗户很快打开了一个小缝隙,奇怪生物正准备享受今晚的美餐,类似的手法它已经用过了无数遍,它可以从狭窄的窗户缝隙里钻进去,一点一点吃掉房间主人的血肉。

  它的动作忽然静止了。

  房间里另一位强大非人类的味道毫不掩饰地散发出去,威慑着周围所有非人类。

  这股味道缠绕在言言身上,几乎要融进他的血肉。

  只有言言浑然不觉,浑浑噩噩地伸出手,准备触碰这只奇怪的生物。

  他的手还没触碰到奇怪生物的皮毛,对方就像是被火烧到,急不可耐地窜出去,只一瞬间,就从言言的窗户边跑远了。

  言言猛地被冷风吹回神。

  他搞不懂自己大半夜来开窗户干嘛,嘟囔了一句:“真奇怪。”然后把窗户重重关上。

  有些味道不在人类的嗅觉范围内,所以他也闻不到自己身上几乎冲天的震慑气味。

  言言一无所知地打了个哈欠,钻回被窝里,这次他顺利睡着,睡了个好觉。

  ——

  第二天早上,言言是被太阳照醒的。

  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脑袋晕晕沉沉,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关上窗户后似乎没有拉上窗帘。

  “头好晕……”言言按了按太阳穴,喉咙里也有点不舒服。

  完蛋,他不会生病了吧?

  言言穿好衣服,啪嗒啪嗒地开门,现在沈渊还没走,看到言言这么早起来还有点惊奇。

  “家里有温度计吗?”言言说话的声音明显沙哑了,看什么好像都在打着圈:“我好像生病了。”

  “不是好像,是一定。”沈渊看到言言的愉悦心情彻底消失不见,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支温度计,准备给言言量体温,“言言?”

  言言看到近在咫尺的温度计,却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力地摇了摇头,双手环住沈渊的腰:“你帮帮我……我没力气了。”

  沈渊碰了碰他的额头。

  他无法判定这个温度对人类来说是高是低,小心翼翼地把言言半抱到沙发上。

  人类的温度计似乎有不同的使用方法,有些是夹到腋下,也有的是含进嘴里。

  他手上的这一支好像就是口含温度计。

  “言言,嘴巴张开。”沈渊耐心地低声诱哄,在言言听话地张开嘴后,胸膛里那颗装饰用的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祂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言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口中的体温计,睁开眼睛不满地看了沈渊一眼,主动含住体温计。

  他眼神模模糊糊,沈渊也不太会拿,手指捏着体温计的尖角太近,也被言言一口含住。

  柔软细腻又带着湿润的触感几乎要把沈渊逼疯。

  “言言……”

  言言一口吐出沈渊的手指,含含糊糊地说:“给我,我自己来。”

  听见言言嫌弃的语气,如果是平常,沈渊可能会主动解释。

  但现在他也懵了,明明没有生病,脑袋却好像比言言更昏沉,呆呆的一动不动,还是言言主动从他手里拿出体温计含在嘴里。

  过了几分钟,言言拿出来一看,三十七点五摄氏度,有点低烧。

  “家里有药吗?”言言蹭了蹭还在僵硬的沈渊,不明白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有,我给你拿。”

  沈渊松开了言言。离开的背影简直可以称得上慌不择路,最后不知道从哪拿出来药箱放到言言身侧,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就急匆匆出了门。

  言言看到他的背影简直像有鬼在追,低着头打开药箱,有点难过。

  生病中的人都是有些脆弱,言言明知道沈渊是将他当成储备粮,准备哪天把他吃掉,根本不存在其他感情,但是对方迫不及待离开的态度还是让他有点难过。

  难不成他们吃东西之前不保证食物的良好心态吗?言言拿出一盒退烧药,很有些烦躁地想。

  他依稀记得不知道在哪看见的新闻,说人类在蔬菜成长期播放音乐,会让成熟期的菠菜更好吃。

  “土包子。”言言低声骂了一句。

  他手软脚软,拿着退烧药还要去倒水,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到厨房,心里的委屈更重了。

  言言一点也不想吃药了。

  现在时间还早,不到八点,可见沈渊为了摆脱他有多心急。

  言言越想越难过,把药往地上一扔,气冲冲地上楼找簿和。

  现在还没到出门的时间点,对方应该在家。

  来到402门口,言言 用力锤着门,老式公寓楼的隔音不好,等听到里面细微的走动声后,他才停下了手。

  这样很不礼貌,言言想。

  但是哪有比嫌弃食物更不礼貌的事?

  作为被嫌弃的那一方,言言深深地怒了。

  门打开后他再也按捺不住火气:“老大老大,我要跟你说——”

  话刚出口戛然而止。

  言言就算病得再怎么迷糊,也不会错认自家老大的性别,给他开门的明显是一位女性!

  “你,你好,我找簿和。”言言吓得不敢说话,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但门牌号上清清楚楚写着402,战战兢兢地开口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里……”

  满腔愤怒化为了悲伤和尴尬,言言下定决心,如果真的敲错门了,他立刻从后面的楼道窗跳下去。

  “如果我说,他不在呢?”女人看到言言窘迫的表情,笑了一下,暧昧地凑近,红润的双唇快要贴到言言脸上。

  “对不起,是我敲错门了。”言言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想到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敢那么大胆疯狂敲门,感觉整栋楼都在砰砰直响,简直想穿越回十分钟前掐死那个自己。

  “言言。”

  好在,熟悉的声音拯救了即将尴尬至死的言言。

  簿和几步走到门口,强硬地推开女人,把言言护到自己身后:“我们出去说。”

  言言也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立刻点点头,还主动拽住了簿和的衣袖。

  “现在还没到时间,就算出去保安也不会放人,不如就在家里。我同意了。”女人懒洋洋地退后一步,让出一条进房间的通道,似乎笃定他们一定会进入房间。

  言言下意识地去看簿和。

  簿和连个表情都欠奉:“不必了。”

  他拽着言言的手下楼,在路过二楼的时候主动问:“要不要回去?”

  言言摇头:“我才不要。”

  簿和没有问什么原因,只是说好,然后带着人走出公寓楼。

  这次有言言跟在身边,哪怕保安馋得口水流了一地,也不敢阻止他们。

  簿和顺利和言言离开了,附近的基础设备很齐全,便利店超市餐厅全都有,大清早也有不少商铺在开门,他们随便找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店铺进去。

  “你还没吃早饭吧?”簿和问道,得到肯定回答后先点了早饭,然后解释,“我的房间距离大门比较远,所以比室友迟了一步开门。今天发生了什么,怎么想到要找我?”

  他温和的语气很好地抚平了言言的紧张不安,言言回想起最开始的委屈,眼眶立刻红了:“他嫌弃我——”

  簿和听出这个“他”说的是沈渊。

  但是言言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他不是说过对方不安好心吗?难道言言真的沉溺进这段虚假的感情中了?

  下一秒,言言恨恨地说:“居然嫌弃食物,真坏啊这个人。”

  簿和:“……”

  他猛然回想起上个世界,明明那两个人都对黎言言不怀好意,但他愣是一点都没发现,心思很浅,偏偏自以为聪明得不得了。

  当然,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对言言说,如果说出来对方肯定要生气。

  回归正题,簿和居然接受了言言诡异的脑回路。

  沈渊是怪物——怪物吃人——他是沈渊的食物。

  “嫌弃食物……怎么说?”簿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不要有太剧烈的波动。

  言言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嘴巴叭叭个没完,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个遍,最后总结:“哪有这样对待食物的?杀猪前还知道给它吃顿好的呢,难不成我生病他就接受不了了?”

  “你生病了?吃药了吗?”簿和关注的重点和言言想要的完全不一样,他拧着眉摸了摸言言的额头,发现手下的温度明显比正常稍高,“我给你买药去。”

  言言不情愿,假如是平常的他,会将这点不情愿放在心里,生病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忍耐,想也不想地抱住簿和的腰:“我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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