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饮冬对上他的目光, 面上并无异样。
魏鱼摇头收回视线,倒了两杯酒走到床边,心里啧啧赞叹。
不愧是江冬子, 如此从容淡定。
但没关系,没过多久小鱼就能从镜子中,好好观察你失控难耐的样子。
江饮冬靠坐在床头,一副慵懒舒适的姿态, 魏鱼端着酒杯来到床边,慧眼如炬地看着他, 想从那双微垂的眼睛中看出一丝丝的急切。
眼帘底下出现红色衣摆, 江饮冬缓缓抬眼, 见到一条仿佛定了身的小木头鱼。
“……”
“唉。”魏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新婚夜新郎官不积极是好是坏?
“累的身子骨都不灵活了?”江饮冬拽住魏鱼胳膊, 让他坐过来。
魏鱼诶了一声, 小心地护住两个小酒杯,屁股坐稳了才责怪道:“小心着点,合卺酒洒了可不吉利。”
江饮冬嗯了声, 从他手里拿过一只酒杯,就听魏鱼小嘴又嘟囔道, “这么重要的仪式都不看在眼里,是不是也不重视你的小鱼?”
江饮冬闻言扯了扯唇角,“你再磨叽,天亮都没机会阖眼。”
魏鱼一怔,天亮不合眼是指?
他仔细瞅了瞅,江饮冬的脸色像是深沉了许多,蓦地恍然大悟, 双颊的热意也涌了上来。
魏鱼凑过去, 和江饮冬鼻尖贴着鼻尖, 小声问,“你是不是有点急了?”
“不然?”江饮冬睨他一眼,“哪家的新郎会在屋里乱窜又发呆,就是不挨床?”
这一瞬,那双幽深发暗的眼底好似藏了浓烈滚烫的情绪,魏鱼近距离盯着,被他呼吸间的热气烫到,心口一下子酥酥麻麻。
“噢……”魏鱼红着脸撤开,举杯勾住江饮冬的胳膊,认真承诺道:“那我们喝了就赶紧洞房!”
酒入喉咙,却传来清甜的蜂蜜味道。
一饮而尽。
“怎么是蜂蜜水啊?”魏鱼舔舔唇,“没喝酒会不会坏了规矩?”
没等他再磨两句,向江饮冬讨被正儿八经的合卺酒来,两个小酒杯咣当一声,被扔到地上,魏鱼也被人压着肩,按在了床上。
“不会,”江饮冬撑在他上方,低头亲了亲那张润泽的小嘴,“只会让你保持精力到天明。”
江冬子忽然这么迫切,还老是提天不天亮的,这是憋了多久呀?
魏鱼睁大双眼,垂在床下的脚趾蜷缩起来:“……我喝了酒也能撑住的。”
江饮冬嗤笑一声,意有所指。
魏鱼立即想起了在客栈住的头一夜,当时好像是尾巴受不住烈酒,偷喝几口就控制不住现行,再然后被刺激地直接昏厥。
他还是和白娘子一个属性的不成?
当时嘴儿都没亲好呢……
愣神间,吻接着落了下来,腰带自然而然被男人的手指挑开,大红色婚服剥落,结实有力的手指触碰到内襟时,被魏鱼一把握住。
江饮冬靠在他肩上,默了默,沉着声问:“怎么了?”
“镜、镜子……”他双眼泛起水雾,羞答答地颤动眼帘,“今晚用吗?”
他要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江饮冬握在他肩头的手紧了紧,声音低哑,“怎么不用?专程按照你的喜好定做的,不用可惜了。”
魏鱼害羞的神色一收,眼神紧锁汉子冷峻的面庞,“什么我的喜好?分明是你喜欢才对,别平白诬赖我!”
江饮冬呼出一口气,从他身上起来,在床头处摸索几下,拿出一本小册子。
看见熟悉的小本本,魏鱼喉咙就是一紧,也不管江饮冬为何会发现他的私藏,身子一扭就扑了过去,却捞了个空。
“你还我!”
江饮冬当没瞧见他脸上的羞恼,熟练地翻开某页摊在床上,指着上面的两个小人以及他们面前的镜子,说,“这个,你喜欢。”
“!!!”
魏鱼双手往上面一盖,脸红的滴血,“瞎说,我不喜欢!”
心里藏着的兔子已经蹦上天了,随时都能缺氧撅过去。
江冬子怎么会找到对镜拥抱的小人!
江饮冬手指又往下挪了挪,在边角的折痕上点了点,找出他口是心非的证据。
“折起来了,想必是与别的画面区别对待,”江饮冬悠悠道,“当然,其它折页的地方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处,但这一页的边角被人捻的卷了起来,许是小鱼最——”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被魏鱼发烫的手掌心紧紧捂住了嘴。
江饮冬眼底闪过不明显的笑意。
“就当没看见,听见没?”魏鱼瞪眼威胁。
江饮冬点头,魏鱼把小本本扒拉到床底下,才松了他的嘴。
“怪我平日没对小鱼观察入微,不晓得小鱼还有这么多喜好,”江饮冬道,“不然更能讨得小鱼的欢心。”
魏鱼听的又羞又高兴,也不晓得该不该继续捂嘴,只颤着睫毛,软声求道,“别说出来呀,你心里晓得就好。”
“……”
心里一切都晓得的江饮冬再次倾身,讨好红里透黄的小软鱼,将人讨好的只剩下一条亵裤时,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此时又按在了江饮冬胸口,柔韧而不失力道地叫停。
江饮冬喉咙攒动,腮帮子鼓了鼓,嗓音哑的厉害。
“哪里又不舒坦了?”
魏鱼也难忍的不行,白皙泛红的胸口小幅度起伏,低低喘着气。
但他还有件事情要弄清楚,不然心里有根刺,指不定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是一生的阴影。
“你还有一件事骗了我。”魏鱼扁嘴,手坚定地抵着在胸前。
瞧着委屈还倔强,一副不老实交代就不给亲,不让睡的模样。
耐心即将告罄,江饮冬咬了咬牙,低声说,“专挑了今夜给我算账?”
魏鱼被他呼在耳边的热气烫的扭了扭,嘀咕:“今晚不算清楚,以后再算就晚了。”
今夜命运的喉咙掌握在他手上,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江饮冬:“……”
“十个数之内说完。”
江饮冬翻身躺回床上,魏鱼赶忙趴到他身上,“说就说,你别起开呀。”
江饮冬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魏鱼一把捂住,“先不能数数。”
湿热软乎的触感在他手心一扫而过,魏鱼咻的收回手,张嘴想要责怪,对上江饮冬警告的眼神,立马将话头转回正题。
“就是你那会在客栈压根儿没碰我,为何要说把我撞的三天下不来床?”
魏鱼胳膊肘支在江饮冬胸膛,垂头抠了抠手指,声音低低的。
丝毫没发现,对方穿着衣裳,他自己却被剥掉了上衣,此时胸口处大方敞亮,让人一览无余。
江饮冬收回视线,挑眉道,“怎么发现的?”
“别转移话题。”魏鱼抿了抿唇,声音更低了,“我又不是那能生子的哥儿,你是不是心里有障碍……”
话音未落,魏鱼被人掐着腰压了回去,锁骨下的皮肉蓦地一热,他赶忙拍了拍埋在那里的脑袋,“还没让你开始呢!”
江饮冬抬起头,在那个须臾便浮现的红痕上揉了揉,“是因为没瞧见这东西吗?”
魏鱼小手虚虚挡了下,眼神飘忽。
江饮冬低笑了声,“我不承认能行?实在怕小鱼又胡思乱想,骂我始乱终弃不负责。”
魏鱼一愣,才晓得他是在回答那个问题。
他、他的确很有可能会这么想。
这么细想,是他自己一觉醒来先入为主,也没给江饮冬解释的机会。
不过……江冬子这么早就看透了小鱼的小心思!
“至于有没有障碍,”江饮冬缓声道,“的确有。”
魏鱼一个小眼神瞪过去。
江饮冬贴在他耳边,声音低沉蛊惑:“若我晕死了过去,小鱼还能心思对我做点什么?”
!
魏鱼脑海不受控制浮现那个画面,精巧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下。
江饮冬剥光了躺床上,闭眼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
他顶多摸摸瞧瞧,一定不做别的!
“咳咳,那肯定是不会的,这事最重双方体验。”声音拔高,很是坚定,“一方没感觉绝对不行!”
江饮冬撤开躺回去,声音恢复平静,“交代完了。”
魏鱼有点不乐意,说来说去好像都是自己整出来的事,好像平白输了江冬子一头。
不行,他要掰回一局。
魏鱼戳戳江饮冬,“你这么顺着小鱼,是不是在宠着小鱼?”
身侧人鼻腔哼出一声。
魏鱼眼尾勾出狡黠的弧度,嘿嘿笑道,“还是说,你有自己虚荣心作祟,想营造一种自己很行的假象糊弄小鱼,让小鱼崇拜你?”
江饮冬:“……”
没听见汉子反驳,魏鱼更信了自己的说法,一时得意的不行,假意安抚道,“瞧你,讲究这些虚的做什么啊?”
余光瞥见江饮冬坐起来直接下了床,魏鱼诧异,莫不是被戳中汉子隐藏最深的小心思,羞耻的想要逃婚了?
他也紧跟着坐起身,留人的好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江饮冬站在了床前,不像是要跑的样子。
魏鱼松了口气,这口气没松彻底,下一刻就被汉子的动作给吊了起来。
只见江饮冬面无表情地站着,宽衣解带,三两下除去外衫。
任谁都能瞧出那张冷峻深沉的的面孔下,压抑着怎么浓烈汹涌的情绪。
蓬勃的肌肉显露出来,健壮紧实的胸膛挑不出瑕疵,魏鱼直愣愣地盯着,咕咚咕咚吞了两下口水。
这就要证实一番他不是虚的?
压迫感随着江饮冬的俯下身席卷而来,魏鱼不由往床里缩了缩身子,脚踝被人一把握住,粗粝的指腹摩挲的他脚趾头抖了抖,从脚到头都红透了。
“让你瞧瞧是不是假象。”江饮冬冷脸扒了小红鱼的裤子。
魏鱼能屈能伸,抖着声儿认怂,“不是假象,我信你……”
“我数了五十个数,”江饮冬低头含住他耳垂,魏鱼一声嗯哼变了调,迷糊应了句。
“超出十个的那些,算是你欠我的次数。”
魏鱼迷迷瞪瞪地回应着他的亲亲,临门时刻,猛然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江饮冬话里的意思。
四十次!
魏鱼险些尖叫出来,他推攘着人想重新商量商量。
可惜这回手臂软成了面条,推人的力度就像欲拒还迎,再没有回头路。
喧闹到天明。
无人看见,满床盈润的白珍珠,在日光来临前,悄然隐形。
—
晌午时分,魏鱼揉着眼睛醒来。
要不是肚子的轰鸣声吵的睡不着,他还能睡上一个多时辰。
眯缝着眼在床上摸了好一会,魏鱼缓缓睁开眼睛,身边无人,床榻也整洁,房间都不是昨夜撒欢的那个了。
何时换了房间,他都不晓得。
魏鱼脸蛋红红的想,若是不换床,珍珠的水儿,可是要把整张床变成名副其实的水床。
动了动酸软的腿,不用挣扎,魏鱼都晓得他下不了床。
手从薄被里伸出来,小细胳膊上惨不忍睹的痕迹露出来,魏鱼瞅了一眼赶紧闭上。
啧啧,真不能在睡觉前招惹汉子,瞧他小心眼的在床上放大招,自己这条小娇鱼哪里招架的住。
这回江冬子可算是给自己龙精虎猛的身子正名了。
魏鱼仰面长叹,胳膊失力地甩到床上。
房外有人敲了敲门,“夫郎醒了吗?”
“醒了,进来吧。”
魏鱼手臂缩回被窝,这上面的印子可不能让小圆看见,要长针眼的。
小圆拿了套衣裳进来,放在魏鱼边上,“夫郎自己穿还是我帮着穿?”
洞房花烛之夜自然是不同寻常的,按照老爷对夫郎的喜爱,夫郎大抵没什么力气坐起来。
“放那我自己穿就行。”魏鱼面上微热。
江冬子还交代小鱼给自己穿衣裳,羞不羞啊?
小圆垂着脑袋:“那我去给夫郎端水洗脸。”
魏鱼应了声,正要让人出去,却看见小圆欲言又止的神情。
“有啥难处就说?今儿我心情好,帮你出气!”魏鱼豪气挥手,只绕一瞬,又钻回被窝,连带藏起下巴尖。
小圆听了,走近两步蹲在床边,面上十分纠结,好半晌才道,“夫郎晓得么?秦公子其实不是男子,他是个哥儿。”
说完小心翼翼地瞄了两下魏鱼的表情,只求不要看见意料中的崩塌之色。
魏鱼闻言却笑了下,“小秦好心思呐。”
江二婶彻底翻不起浪花,秦兴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在村子公布哥儿身份,江连这头除了他本人,基本没了别的阻碍。
秦兴爹那边,若是真是强势阻拦,也不会在处理山匪之后继续放秦兴在茂山村蹦跶了。
小圆看着魏鱼的笑脸惊讶的张了张嘴,“您……您很高兴?”
魏鱼朝他眨眨眼,“瞧你说的,新婚第二日就不高兴,我还不得被着江冬子跑了?”
小圆紧张地脱口而出:“夫郎您可不能跑!”
“……”单纯的小哥儿,就是开不起玩笑啊。
魏鱼安抚他:“放心,我不会跑的,跑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小圆诧异地瞪大眼睛,“这就有了?”
魏鱼神秘兮兮举着食指放嘴唇上,“嘘,这事瞒着江冬子,以后给他个惊喜。”
小圆抿住嘴,重重点头,圆圆的眼睛看着魏鱼,里头满是希冀。
看来夫郎对秦公子也没多少情意,如今有了崽,往后更会同老爷好好过日子了。
魏鱼在床上穿衣吃饭,又歇了半个下午,才磨磨蹭蹭起床,找了小圆叫马车回茂山村。
江饮冬去茂山村帮着江二叔处理李秋兰的后续,自己怎么能安然地睡大觉呢。
毕竟也算自己的亲二叔了嘛。
“夫郎真的不用多歇息会儿?”小圆送他到马车边。
魏鱼摆摆手,看了眼天边将要隐没的云层的太阳,无奈叹息。
小圆真会睁着眼说瞎话,瞧瞧这都几时了,再歇就该见明日的太阳了。
“不了,毕竟新婚第一日,我得夫唱夫随,不然让人家看了笑话。”
小圆乖乖点头。
马车快又稳,到村子口就遇见了秦兴,魏鱼直接下车,同秦兴走了一段。
“又来找江秀才了?”魏鱼轻飘飘问了句。
秦兴罕见地没红了脸,坦然摇头道:“没,我来报信的,衙门那边出了结果。”
秦兴虽是哥儿,耐不住他有个将军爹,衙门得知秦兴和江家交好,也愿意卖个人情。
李秋兰如何处置,就是秦兴的一句话。
但这事也不能单凭秦兴的意思来,毕竟李秋兰是江家人,想害的还是魏鱼,自然要和江饮冬通气,让两夫夫来决定。
魏鱼对李秋兰的后续不大有兴致,二婶子虽然重要,但有害人之心并且付诸行动的人,绝对不能轻饶。
况且那刻薄婶子对江饮冬一点都不好呢。
不过……
秦兴话里话外都公正的很,瞧着对木头又胆小的秀才没了念想。
“你真的不要江秀才了?”魏鱼好奇问。
“非是我退缩。”秦兴一反常态的面色如常,“而是我从小鱼身上得知,不能一味倒贴男人,否则很难拥有真正的幸福。”
“我还是要先打拼一番,像小鱼一样,有大量钱财捏在自己手上,江大哥不仅为你着迷,还为了讨好你,有钱之日补办隆重的婚礼。”
“……”不晓得秦兴脑补了那么多他和江饮冬之间的事情。
“可是你有爹啊。”魏鱼劝道。
有了将军爹,直接把江连扛回家不久成了,秦兴还要打拼个什么东西。
秦兴忙道,“那更不成了,若是靠我爹好吃好喝养着江连,他最后许会变成李秀才那样……”
说着,秦兴还嫌弃的不行。
“……”
魏鱼拍拍秦兴的肩,“你想的很对,等着江连痛哭流涕求你回头。”
等着他大堂弟追妻火葬场。
秦兴,“……倒也不必”
江秀才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不是很想看。
走着走着村子的人越来越多,瞅着他们两人的眼神,就像狼见了肉,魏鱼和秦兴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开跑。
正想赶着巴结人村民面面相觑,也不敢跟着人跑,若是耽搁了两人的要事可不得了。
好在没几步就到了江立诚门口,正赶上江饮冬从里面出来,秦兴将对魏鱼说的话,又对江饮冬说了一遍,便没在村子多待,等江连听着声音出门看,人早走了。
魏鱼回头瞧见江连肉眼可见的失落神情,心里暗爽,肩膀撞撞江饮冬,“你大侄子当初爱答不理,如今后悔莫及。”
江饮冬嗯了声。
魏鱼不满地又撞了一下,“你啥态度,都晓得了还跟他学?”
江饮冬停住,忽然抓起他的手亲了下,而后继续往前走,牵着的手没再松开。
“……”
魏鱼脸蛋红红的觑了他一眼,就很会堵小鱼的嘴么。
收回视线后,对上前方来的两个扛着锄头的村民,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才亲昵完的他俩。
“……”
魏鱼立即又看向江饮冬,见江饮冬一脸四平八稳的模样,自个也收了表情。
跟着江冬子练厚脸皮。
两个村民和江饮冬打了招呼,忙不迭说好话。
“冬子和夫郎感情好啊,咱村子谁也比不了你们。”
“也是咱冬子夫郎人好,人长的顶顶好,脾气也温柔,老早就对冬子不离不弃……”
两人先前有一次讨好江饮冬时,说尽好话,人就跟没听见一样,许是听腻了,按着江饮冬的身份,走哪不是一堆的好话。
眼下可不同,他们一夸江家夫郎,江饮冬那冷面就跟春日融化的河面一样,莫名觉着暖了不少呢。
两人当即对着又是魏鱼一顿夸。
魏鱼嘴角咧的收不住,脚底轻飘飘的,都不晓得怎样走路了。
告别村民后,江饮冬掌住魏鱼的脸蛋,嘴唇挤的嘟出来。
“你干什么?”魏鱼噘嘴瞪他。
“怕你笑的脸疼。”江饮冬松手前捏了两把。
魏鱼搓搓脸,还真有点。
“你村子的人还怪可爱的。”
江饮冬扯唇嗤笑,“他们当初说我把你藏屋里造孩子时也可爱么?”
魏鱼小脸绷起来,“呸,把我们想这么龌.龊,造什么孩子,我们可是在相亲相爱。”
“……”
办席面那天两人没来得及拾掇老房子里的东西,今日顺道将该带的带走,往后再回来,也是怀念当初,来瞧上两眼。
储水的缸子被搬进了灶房,上面的黑漆又掉了不少,魏鱼叹了声气,怜惜的摸了摸日后再不会得宠的水缸,“对不住,当初招惹你并非我本意,这就放你自由自在……”
“放谁自由?”江饮冬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
“我用过的缸子。”魏鱼扭头笑,“这是它老窝,灶台碗柜还有后头的柴火堆,都是它的老伙伴呢。”
江饮冬垂眸,眼神暗了暗。
之后两人收拾了一大包袱的东西,若不是江饮冬阻拦,魏鱼险些将他俩当初吃饭的碗筷带上,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回望好几眼,跟丢了魂似的。
江饮冬就当没瞧见,牵着他的手到院子时,魏鱼惊喜喊江饮冬,“柿子黄了!”
江饮冬抬头看了眼茂密的树冠,上头挂满了青中泛黄的圆柿子,硕果累累的,瞧着很喜人。
两人来到树荫下,魏鱼跳起来想去摸一摸,空中乱抓的爪子却被握进了一只温暖的大掌中。
魏鱼后背抵着树干,双手搂上江饮冬的肩,两人在柿子树下亲吻,吻的缠绵温柔。
不多时,亲的腿有点软,魏鱼下意识抬起一条腿往江饮冬腰上靠,而对方也默契地捞起,帮着勾住自己的腰身。
很快被留下的一只腿儿也要撑不住了,魏鱼迷蒙地睁眼,正要让江饮冬把自己的那条腿也捞他腰上,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魏鱼被抬起的那条腿猛的挣动了下。
“门、门……”嗓音发着颤。
江饮冬箍着没放,再度吻了上去,“栓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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