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两人无声对峙着, 江饮冬的视线几乎能将人灼穿。

  魏鱼蓦地小脸发皱,捂住口鼻干呕了下。

  “怎么了?”

  “不碍事。”魏鱼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 又摸了摸胸口,给自己顺气。

  小插曲打断了先前紧迫的争端,时辰不早,两人各自洗漱, 各回各屋。

  魏鱼躺在床上,胃里上涌的感觉好多了, 他出神地盯着头顶黑压压的床帐。

  江饮冬今晚好像很生气, 说的那些话, 听着像是喜欢他喜欢的不行。

  什么自己不信任他之类……

  难道是江饮冬的感情太过深重, 对他患得患失, 才说出这般不自信的话?

  魏鱼揉了揉微微鼓起的小腹,叹了口气。

  差点吵架了,还好他身体不舒服来的及时。

  次日一早, 魏鱼打着哈欠下床,脚落在地上时, 忽地一阵恶心感传来。

  魏鱼忍着翻涌到喉管的酸水,跑到洗脸盆处干呕两下,没吐出什么,反而更难受了。

  江饮冬听见动静进屋,“又想吐了?”

  魏鱼坐回床边,整条鱼蔫嗒嗒的。

  江饮冬走过去撩了他的衣裳下摆,手直接贴上了小腹的皮肉, 滚烫的大掌险些让魏鱼颤了下。

  “鼓起来了。”江饮冬轻轻点了下。

  魏鱼一怔, 结合他昨夜和今早的反应, 仔细琢磨……当即浑身一震,水润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

  他颤抖着手,隔着衣服压在江饮冬手上,眼眶变得红红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惹人疼。

  “江饮冬……”声音也哽咽。

  江饮冬眉心一拧,心也跟着一紧,“疼的厉害?”

  魏鱼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抓着江饮冬的手指很用力,“我、我可能怀崽了。”

  “……”

  房中一片寂静。

  魏鱼掀了掀眼皮,见江饮冬跟木头一样没任何反应,委屈的不行,“你不想要他吗?”

  江饮冬艰涩开口,“……是我的?”

  魏鱼含泪点头,当即委曲求全,“你要是不想要我生的崽,就直说,我自己养好了。”

  他垂着脑袋,把江饮冬按在小腹的手拿开,自己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江饮冬磨了下后槽牙,“谁说我不要,你能生我就能养……先让我瞧瞧。”

  魏鱼轻勾了勾唇角,大方地掀开衣裳,摊开白净柔软的肚皮。

  江饮冬试探地捏了两下白嫩肉,“我记得这里该是有一层薄肌的?怎么全软了?”

  魏鱼脸一热,不满指责,“都什么时候,你还关心这个?”

  江饮冬作出了然的神情,手指流连在细腻的皮肤上,扯唇笑道,“那要应该关心宝宝,还是宝宝他小爹?”

  魏鱼红着耳根,嘀咕:“关心小爹,就算把宝宝一起关心了。”

  小腹一重,挤压的感觉明显,魏鱼瞪着对面的男人,示意他收手。

  “你要谋杀宝宝?”魏鱼不可置信。

  江饮冬没理,按揉的力道加大了些,魏鱼一下捂住嘴,江饮冬趁机将木盆送到床边,魏鱼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江饮冬贴心地给他倒水漱口,换了干净的水擦了脸。

  渐渐平息了那股子难受劲,魏鱼靠在江饮冬怀里缓气。

  江饮冬摸上他恢复平坦的小腹,一脸漠然道:“宝宝被你杀死了。”

  魏鱼一惊,忙跟着摸过去。

  还真是!扁了!

  待他看清自己呕了什么红色物出来,后知后觉才晓得闹了个大乌龙。

  魏鱼心虚地戳了戳江饮冬的喉结,被一把握住手腕,“别这么说呀,其实我才是你的宝宝。”

  江饮冬换了个姿势,给魏鱼顺背,“那叫声爹听听。”

  “……”

  魏鱼把人从屋子里撵走,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摊大饼。

  虚惊一场,他差点以为那事过去一两个月,他肚子里留种显怀了呢。

  还好江饮冬一点都不期待。

  肚子里没崽崽的魏鱼浑身舒畅,就是还有些头重脚轻,腿脚发软。

  不多时,江饮冬端来清粥小菜,在床边伺候着魏鱼吃下。

  魏鱼咽下一口粥舔舔唇,小心觑着江饮冬神色,“你不难过吧?”

  江冬子待他一如既往,周到伺候,看似有崽和没崽一个样。

  “难过?”江饮冬依着他的小脑瓜思考,“没什么可难过的,肚子里的崽没了,还有大的要照顾。”

  “咳咳——”魏鱼差点一口喷出来。

  什么叫崽没了?说的多残忍呢。

  江饮冬拿帕子给他擦嘴角,似笑非笑,“大崽都让人不省心,我可没耐心再养个小的。”

  魏鱼眸子一转,“那大崽听话省心了,你就有耐心养小宝宝了?”

  江饮冬把勺子放进碗里,伸手捏住魏鱼白嫩的腮帮子,微微用力。

  “不好好回答还动手动脚啊。”魏鱼小腿不满地踹了江饮冬的膝盖。

  江饮冬的手顺势按在魏鱼扁平的小肚子上,“真的不闹腾会听话?我瞧着大崽不像个老实的。”

  想到他抱着西瓜狂炫再到哇哇吐的场面,魏鱼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就这一次呀,你不能全盘否定,以后有大把机会好好表现的。”

  “真的会乖乖听话,不整日胡思乱想,不乱往我都上扣黑锅?”江饮冬问。

  魏鱼小鸡啄米点头,不论江饮冬说了什么,都一应保证,“保证乖乖的。”

  江饮冬笑了下,抬手摸他的头,“乖崽。”

  而后收拾碗筷出了房屋。

  魏鱼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变,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被江饮冬套路了?

  耽误了一个时辰,江饮冬自个去了镇上,魏鱼留在家里歇着。

  没躺一小会,魏鱼就觉得自己生龙活虎,无须修养了。

  他想着这些日子江饮冬的好,琢磨着做些什么回报一二。

  收拾好自己,魏鱼出了门。

  日头还未高悬,外头算不上晒,魏鱼还是带上了草帽,毕竟一出门,江饮冬从来不会别的不提,却从来不落下这个,魏鱼养成了防晒的好习惯。

  仔细想想,汉子平日好听的话没说句,窝心的事却做了不少。

  不,这些日子,好听的话多少说了一小箩筐。

  魏鱼笑眯眯地看着前路,江冬子是个好老攻。

  他正往山里走,前个见江月的小竹篮里有好大一簇露水花,也就是金银花,她们小姑娘摘了放屋里熏香用的,魏鱼没好意思要。

  人家包子铺老板娘都给自家汉子煮凉水喝,他不能落后了,就准备上山采带些金银花给江饮冬解解暑。

  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

  魏鱼回头,是个挽着竹篮的妇人,篮子里是新摘的木耳。

  妇人见了他笑容满面,和魏鱼寒暄。魏鱼觉得人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他在村子里除了江立诚一家,几乎没啥熟人。

  那妇人是先前在河边洗衣裳,魏鱼给过桃子的,这次见了他,比上回热情好几倍,“冬子夫郎这是要上山呐?”

  魏鱼点头,顺便问了下:“婶子晓得西边山坡有露水花不?”要是有的话,他就不用多饶一圈了。

  妇人热情道,“你要去摘露水花?甭麻烦了,我记得刘家的今日上山专门弄这个,我带你找她要去。”

  说着就扯了魏鱼的袖子,要带他去刘家。

  魏鱼有些懵,他以前可从来没这待遇,这婶子这么讨好他,难不成是看江饮冬不在,好坑他一把?

  魏鱼防备起来,一把扯过袖子,“我还是不去了。”

  妇人这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恰当,人家已经是城里的体面人了,哪能和她们村妇拉拉扯扯,当即对魏鱼好言好语一番。

  魏鱼和江饮冬一样,不怎的吃旁人这一套,他直接问,“你说的露水花,要怎么算钱?”

  妇人一愣,赶忙摆手:“不值钱的玩意,哪敢要夫郎钱啊。”

  魏鱼这回疑惑了,村子大婶何时这般大方和善过。

  妇人直面小夫郎清澈单纯的眼眸,有些尴尬。

  人家才来茂山村时,她也没少跟着旁人嚼舌根子,如今境况一转,却反过来讨好人。

  但这也不算啥,妇人当即和魏鱼解释了番。

  原来前些日子,江饮冬专门找上村长,提出了个惠及全村的提议。

  铺子做凉皮,需要大量的面粉,也就需要小麦这个原材料。在镇上的米面铺买白面的成本略高,江饮冬便直接从磨面作坊里定货。若是村民同意,他能牵线,让作坊直接收了村子的小麦。

  这对村民来说可是好事一桩,普通百姓收割后去卖粮,很容易遭到铺子掌柜的欺压,或是那些专门下乡收粮的,挑挑拣拣又压价,很容易吃亏。若是其中有江饮冬的照顾,指定比前两种情况要好。

  如今虽大部分人都卖过了粮,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收割的晚,或者自家条件富足的,存粮多,都可以找江饮冬试试。

  但江饮冬有条件,他择出了一些人,不收这几家的。

  众人琢磨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些个人平日里嘴臭没个遮掩,也正是当初大家伙在江饮冬门口看热闹时,那几个和老鳏夫一唱一和,污言秽语最厉害的那几个。

  这下众人晓得了,江饮冬还是个记仇的主,这是在为他夫郎出气呢。

  以后可得好好掂量外地来的夫郎的分量,万万不能乱传人夫郎的坏话。

  没听人江冬子自己都说,这铺子,全靠他夫郎的主意嘞。

  紧接着,那被江饮冬排除在外的几家人,也被村民排斥,毕竟讨好江饮冬才是首要的。

  不仅如此,村民去江冬子的铺子买凉皮,量大还便宜一文钱呢。

  魏鱼听妇人絮叨完,心里很是动容。

  江饮冬折腾这么大一圈子,都是为了他啊。

  跟着妇人到了刘家,刘家媳妇看见魏鱼,和妇人如出一辙的热络,金银花给了他一大抱,说想要了下回知会她一声,她带了自家闺女再去林子里摘。

  魏鱼接下,道若是想吃凉皮,到镇上直接找他要。

  那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魏鱼回家后将露水花清洗了,摊开在院子里晒,日头上来,三五日便能收,装起来日后泡茶用。

  做完了这些,时辰还早的很,江饮冬不在,魏鱼偷摸着去了江饮冬夜里睡觉的书房。

  他没动别的,书架上的书被布盖着,想来是江饮冬他爹珍惜的书册,魏鱼心口正躁着,也没心思去翻看正经书本。

  他一进门,直奔小床,跳上去滚了一圈。

  摸摸枕头,抓抓硬床板,有些久违的想念。

  摸着摸着,就在床角摸到个小木盒。

  魏鱼眼底一闪,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他耗巨大资被江饮冬私吞的润润膏。

  江饮冬没背着他用这东西吧?

  魏鱼严肃着脸打开小盒,慧眼扫视里面满满的平滑白润膏子,放下心来。

  看来江饮冬只是放床上,寂寞难耐了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没用上这膏子。

  嗨呀,少了他,江饮冬怎么可能用的上这玩意。

  不过这些日子火候也差不多了,没亲亲没抱抱,江饮冬都着急了,盯着他的眼神都火辣辣的,昨个还说什么不让他想着秦兴和秀才,只能想他们俩的事。

  瞧这占有欲强的。

  魏鱼把小木盒塞进怀里,物归原主,寻思着怎么造个台阶,让江饮冬搬回卧房,再自然而然用上这润润膏。

  越想越心痒,恨不得直接睡一觉就到晚上。

  魏鱼在床上琢磨着怎么让汉子吃上大肉,这边江饮冬去蒋郎中家里扑了个空,直接去了镇上医馆。

  拿了药往回走,路过一酒楼,三两个人在酒楼侧边入口吵吵嚷嚷的,酒楼这个点尚未营业,周遭人也少,江饮冬耳朵捕捉到了“海货”几个字眼。

  他脚步一转,走了过去。

  没离多近,江饮冬便听出了大致。原来是酒楼固定从渔民那收海货,除了肥鱼,也要不少海贝。

  这日渔民照常带了货来,谁知酒楼里海贝菜式难销,基本没什么客人点,便直接划掉了这几道菜。

  可他们没提前告知人辛辛苦苦打捞上来的海贝,等到渔民扛了好几十斤重的东西来了才拒收,叫渔民苦不堪言。

  “掌柜的再通融一次,给个二十文也是卖的。”一个干瘦黝黑的老汉弯腰求酒楼的人。

  “去去,你再缠,其他的鱼虾我都不要了。”那人一脸不耐地摆手,转身进了酒楼。

  几个黑色大蚌在海货堆里一闪而过,江饮冬多瞧了两眼,眸光一闪。

  老汉没敢再纠缠,若是都不收,他可就白干了这好些天。

  他收好装着海货的麻袋,放在自己板车上。贝类重称,壳子大,没几个肉,腥味还重,便宜的很,但比鱼好打捞,多出点力气也能卖到钱,但如今,只能带回家自己煮了吃。

  “老大哥,你这些东西还卖不卖。”

  老汉还没回头看清人,脸上就布满了喜意,不管是谁,有人接手了就好。

  他见江饮冬身上穿的不普通,姿态更恭敬,打开了袋子给江饮冬看,“公子愿意要,这些全卖您,就按照方才我说的二十文来,给您个实惠。”

  “要不了那么多,我挑一些。”江饮冬道。

  麻袋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贝类,大的是几个黑蚌,外壳油光锃亮,小的就同江饮冬最初在海边捡的那些一样。

  江饮冬把大的全挑了,小的要了三两斤,依旧给了老汉二十文。

  他记得,当初才抱了魏鱼回家,那鱼很喜欢嗦贝壳来着。

  江饮冬拎了海贝到铺子,打水泡在盆里,拿起个头大的黑蚌时,顿了下。

  他没多犹豫,去灶房拿了铲子,对着一个蚌壳撬开。

  蚌壳张开嘴,蚌肉里,正卧着一个硕大饱满的淡蓝色珠子。

  江饮冬神色诧异,心里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接连开了四个蚌,皆有珍珠,品相上佳,一颗的价值,能在镇上买套宅子。

  梦中让纪宁发财的东西,如今又以这种巧合的方式出现在他这里。

  好似他抢了魏鱼,也将那人的顺畅发财的路子也抢了去。

  江饮冬收好珍珠,带着药先回了家。

  到家后找遍了个屋子,才在书房的小床上,找到酣睡的鱼。

  亏他还一直担心这人吃了早饭还会反胃。

  江饮冬去熬了药,把人叫醒,药碗怼到魏鱼脸前,“喝了。”

  魏鱼:“……”

  他忍不住吐槽,“你瞧着不像让我治病的,泡泡整理倒像让我喝药没命的。”

  江饮冬面上一冷,“你再说一句?”

  魏鱼小嘴一收,“什么呀,那晦气话我可没说,你也没听见。”

  他想起在妇人那得知的事情,迫不及待要奖励江饮冬一番。

  整条鱼都要甜滋滋地扑进江饮冬怀里,“我都晓得了,你偷偷摸摸为我出气,怎的不找我要奖励呢?”

  江饮冬一手端碗,一手搂住小甜鱼,闻言嘴角弯了下,“我要什么都愿意给?”

  “嗯啊。”

  魏鱼抬眼对上江饮冬隐藏在晦暗眸底的火热,吞咽了下,随即懂事的闭上眼睛,小嘴撅着凑了上去。

  这眼神,瞧着要把鱼一口吞了呢。

  “我想要的,你这会也给不起,”江饮冬用碗沿压平了嘟起的唇瓣,“先喝药,别凉了。”

  能有什么给不起的?

  魏鱼突然想到怀里的润润膏,给江饮冬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别小看我,尽管提。”他最给的起了。

  边说边爽快接过温热的碗,闷头喝了两口。

  “啊呸呸!苦死了。”

  小舌头沾了黑药汁,染上了淡淡的黑色,魏鱼砸吧嘴,小脸都苦兮兮的,可怜巴巴望向江饮冬。

  江饮冬被他一会一变的小脸逗笑,接过碗,舀了勺药汤,喂到魏鱼嘴边。

  这才对嘛。

  魏鱼递给他一个表扬的眼神,笑眯眯的。

  可连着喝了两勺又笑不出来了,他试探地说了句,“还是有点苦啊。”

  江饮冬淡淡点头,又盛了勺送到他嘴边。

  魏鱼晓得这药是不喝不行,而且被人一勺勺喂着,简直苦爆了,真不如一口气喝光了痛快。

  “你有没有累着啊,要不我自己喝?我这么乖,一定会好好喝完的。”魏鱼小声。

  “不累,我照顾你怎么会累。”江饮冬说着,动作也没停,一口口汤汁苦的魏鱼说不出话来。

  魏鱼怀疑江饮冬在故意阴阳,但他找不到证据,毕竟是自己暗示人家喂药。

  他气的不行,直接夺过碗,一口气咕吨完。

  苦药打败了原本该有的暧昧和浪漫,魏鱼决计补回来,顺道也给江饮冬一些甜头。

  他正要按上江饮冬的肩头,自己的脑袋却被按住,属于江饮冬呼吸的热气凑上来。

  魏鱼心口一跳,今天是非常上道的江冬子。

  他带着药汁苦味的唇瓣微微张开,没等来卷走他苦味的亲亲,只听见鼻息嗅闻的声音。

  “嗯,是挺苦的。”

  按在他头上的手收回,江饮冬人也移开了,好像挨着他,就为了闻闻他嘴里的味。

  魏鱼小脸拉的老长,“药哪有不苦的,我还能骗你?”

  闻什么闻,就该直接亲上来,这会可太不上道了!

  “你这么乖,怎么会骗我,苦了也只会乖乖喝完。”

  “……”

  临近午时,江饮冬见魏鱼精神头不错,将人打包带到了镇上,在铺子里好生安置着,自己又出门了。

  魏鱼在树荫下乘凉,手里拿着本新买来的话本,正巧读到一句‘那俊秀相公三天两头外出,独留小妻子守空闺,新样式的簪花戴在头上,也无人欣赏’。

  有脚步声朝这走来。

  魏鱼一把丢了书,扇子盖在脸上,兀自呢喃,“那英俊硬汉三天两头外出,独留小夫郎守空院,娇嫩的小红唇,也无人品尝……”

  空气中,浅浅的清风好似静止了一瞬。

  魏鱼透过扇子缝隙一瞧。

  喔,是屏住呼吸,正准备悄悄溜走的小圆呐。

  魏鱼轻飘飘瞥了眼,扇子盖着脸,慢吞吞翻了个身,整条鱼从头红到脚。

  江冬子太不上道了,不应当这个时候恰巧出现,正好听见他那句话,再这样那样地品尝他一番吗?

  人呢人呢?

  怎么会是小圆?!

  作者有话说:

  小鱼:嘤嘤嘤!都怪江冬子,让小圆过早体会人情冷暖,世事艰辛……

  小圆:(害羞)是过早体会夫郎的火辣~

  冬子:(老僧坐定)嗯,无时无刻。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瓜瓜 1个;

  啵啵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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