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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ase2.1 苦海

  第二天早上,安雅清晨就起来了,主要是想早点回家洗个澡。清理一新并不能解决实际上的不适。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外间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和树林里小鸟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她不自觉的甜蜜地笑了,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她简单洗漱了下,汲着拖鞋慢慢移动到外间,桌上的餐盘里摆着早餐。

  “早上好安雅。”哈利说道,他坐在一遍看着报纸,显然是在等她。

  “早上好。”安雅缓步到他面前,站在他两腿之间,弯下腰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她柔软的发丝在他脸颊扫过,他一手穿过她的发丝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安雅双手撑开他,撒娇道:“我们先回去好么?我想回去洗个澡。”

  太可爱了,哈利拿她没有办法,他的手留恋地从她的腰肢划过大腿,放她去吃早餐。他自己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周一两人一同出现在魔法部正厅,并一起乘电梯到二楼,各自去往办公室。这次整个法律执行司都在打量他俩,从预言家日报报道,到谢琳的一手八卦,显然已经在司里传遍了。

  最兴奋的尽然是马修,他作为部长,毫无严肃庄重的形象,像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地和下属八卦着,看到哈利就像看到花蜜一样,尾随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们在一起了?”马修直接地问道。

  哈利点点头,嘴角值不住的笑意泄漏出他得意。

  “你动作够快呀!这可要的感谢我,我介绍你和安雅工作认识,你俩才……”马修喋喋不休着。

  “拜托,我和安雅在学校就认识。”哈利狡辩道。

  马修显然不吃他这一套:“你们那叫什么认识,认识对方的名字,和魁地奇球场上的划过的影子。还有什么?”

  “好,好,感谢你。”哈利不得不承认,他和安雅在学校当了六年的同学,什么都没啥发生。的确是在马修卸任后,介绍他们俩工作上合作,才熟识起来。

  “Silverlight。”马修说的是战后对角巷新开的餐厅酒吧,哈利点点头。

  马修立刻打开办公室门,对着一组的公共区域道:“Silverlight,波特先生请客!”

  “诶!” 哈利显然没料到马修挖的坑。

  “Come on,哈利。要不是整个一组的努力,如何能让你在安雅那里的案子顺利过关的。不应该请全组吃饭么?”

  哈利无奈的看着他,只得提高声音喊道:“今天中午外卖!no alcohol (没有酒精)!”

  整个一组都欢呼起来,这样看来组长恋爱带来的福利只会更多。

  随着哈利担任组长,以及食死徒的陆续被捕,哈利出外勤的时间逐渐在减少。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并且伴随着突发事件。

  安雅和他同居以后,没几天就感受到了这种提心吊胆的心情。

  这天夜里2点,可能已经3点了。谢琳的守护神突然闯进了他们的卧室,给哈利带来了口信:“你的目标出现了。”

  守护神说完就消散了,长期养成的警惕习惯,让哈利在浅免中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在黑暗中立刻起床穿上衣物和一应装备,抓起魔杖准备出门。安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只看到他移动的影子。

  “你要出去么?”她问道。

  哈利大步跨到她身前,亲了亲她的脸颊:“睡吧,别等我。”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出门去了,幻影移形消失了门外。

  安雅过了一刻钟,反而清醒过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这才惊觉自己并不那么了解哈利工作的这一面,止不住地担心起来。

  “欧文!”她呼唤道。

  家养小精灵啪的出现在她面前。

  “主人,有什么需要欧文去做的?”

  “去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看看,哈利他们要是回来了,就告诉我。”

  “遵命,主人。”

  她努力让自己多睡一会儿,毕竟早上还有工作。但是一点点声音就能把她弄醒。

  大约5点,欧文带来了哈利他们回到魔法部的消息。

  “他们有几个人在?”安雅问道。

  “欧文看到了6个人,不包括被抓捕的小姐。”

  安雅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梳洗后,外出打包了一打咖啡和多拿滋,前往魔法部。

  傲罗指挥部的一行人都集中在审讯室外,谢琳和马修也在。

  是什么犯人,让傲罗指挥部的部长,也要连夜赶来部里参加审讯。

  安雅的出现让他们有些意外,一瞬间还以为已经早上8点开始上班了。她将带来的食物分给大家,来到马修身旁,他正站在审讯室外的双向玻璃面前,拿着受音器听着里面的审讯。安雅往里看去,哈利背对着他们,正在审问今天抓捕的嫌犯。

  嫌犯的脸正对着他们,也许是长期的外逃生活,也可能是今天激烈的交战,她整个人非常狼狈,但是安雅还是从她的五官认出,这是个熟人——海伦娜·伯德斯,前交通司司长阿德里安·伯德斯的独女。

  “是什么嫌犯,能让部长您深夜来参加审讯?”安雅一边把咖啡递给马修,一边询问道。

  “海伦娜·伯德斯,涉嫌杀害前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马修的回答让安雅大吃一惊,她的目光从审讯室内转向马修,“哈利盯了她五个月,好样的。”

  “怎么,你想让我奖励他?”安雅有些被马修的话逗乐了,在检察官的面前表扬他自己的下属?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这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了,”这对检察署出身的师兄妹,显然不肯轻易认输,“我为魔法部鞠躬尽瘁,得到的竟然是下属和师妹在一起之后对我的嘲讽。我太伤心了。”

  “那你不要吃我带来的东西!”安雅启动禁食威胁。

  “不不不不。”半夜起来的马修显然在食物面前败下阵来,绕过安雅拿起了她带来的多拿滋。

  这时,哈利和搭档也从审讯室开门出来了,他见到安雅也颇为意外。安雅把一杯咖啡递给他,他接过后环视现场,看到大家都有,知道是安雅带来的,疲倦的面容露出一个微笑。

  他靠近安雅身边,单手抱了抱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谢谢。”

  “哦,好了好了,你们俩回去再说,”马修凑上前分开他俩,转身问哈利,“怎么样,能把阿德里安搞过来不?”

  哈利点点头。

  马修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安雅道:“安雅,伯德斯是你的了。不用等三组了,我会把阿德里安的案子,从三组转过来。”

  哈利让大家都散了,回去各自休息一下。剩下的等上班再说。他领着安雅回了办公室,想和她说下伯德斯这个案子。

  安雅提出先看看记录,等她抬头,哈利已经在一旁的扶手椅上睡着了。她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继续安静地看他们整理的证据。等待上班时间到了,静静地离开回到了检察署。

  安雅直接去了署长约瑟夫的办公室。约瑟夫正喝着咖啡,他问道:“要再来一杯呢?”

  安雅摇摇头,显然约瑟夫已经知道了半夜发生的抓捕。

  “一晚上没睡?”

  “嗯。”安雅点点头,来到他桌前的位子坐下。

  “找一个要上一线的伴侣就是这样的,你得时常为他担惊受怕。但是哈利连最危险的都埃过来了,这都不算什么。”约瑟夫安慰着她。

  安雅笑了笑,谢谢他的关心,又说:“马修说把伯德斯父女的案子都给我?”

  “没错,他今天早上和我说了,没问题,”约瑟夫接着她的话开始说起工作,“马修已经把阿德里安从三组捞到哈利哪儿去了。这个老油条,不要怕他。我们和傲罗指挥部不一样,等会儿我和泰勒说下,让她和你交接下。”

  约瑟夫暗讽傲罗指挥部面合心不合:“但是,三组之前的调查方向可能和目前的情况大相径庭,而且磨磨蹭蹭,对你的帮助可能不大。”

  等到安雅前往傲罗指挥部的时候,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恢复了活力。哈利去三组办交接去了,安雅找了马特沟通海伦娜伯德斯的情况。

  回到五个月前,哈利在对其他食死徒的审讯中发现,伏地魔有个较为倚重的食死徒,他声称她立下大功,但并未说她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人就是交通司司长的女儿,海伦娜。

  一开始哈利猜测是因为阿德里安为食死徒做事,伏地魔才对他的女儿比较特殊。但在和三组的沟通当中,他得知对阿德里安的审讯十分艰难。很难判断他是否为主动为伏地魔做事,这就不符合哈利的推断了。他决定单独调查海伦娜。

  在和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合作当中,哈利和马特搜查了伯德斯庄园。

  对现在带回的血液组织及头发的检测当中,他们发现,这是属于鲁弗斯·斯克林杰的。

  并且他们在伯德斯庄园的壁炉内侧,发现了一撮布料,与斯克林杰被杀时所穿大衣的缺口,能够完全拼合。

  另外,根据斯克林杰被害当日的,目击者的证词和记忆。当日大批食死徒袭击魔法部,斯克林杰和伯德斯同往部长办公室方向躲避,伯德斯自述斯克林杰躲进了拥有魔法防御措施的部长办公室。

  最终,斯克林杰的尸体是在魔法部部长办公室内发现的。

  结合在伯德斯庄园的勘查发现,斯克林杰和伯德斯可能发生在庄园内部发生交战,因此怀疑海伦娜是杀害斯克林杰的真凶。交通司司长对飞路网拥有支配地位,可能秘密打通庄园和部长办公室之间的通道。

  哈利和谢琳合作,在德伯斯庄园设下了一个诱饵,终于在5个月后,捕获了海伦娜。

  “今天的审讯和物证怎么样?”

  “闪回咒显示海伦娜密集的使用了3个索命咒,和数个攻击性恶咒。这是比较明显的交战现场。今天会再派傲罗再次去德伯斯庄园调查,”马特和安雅描述了今天抓捕海伦娜之后的调查情况,“海伦娜的右臂上有黑魔标记,被确认为食死徒。”

  “她认罪么?”

  “不认。只承认自己沉迷黑魔法,因为无知加入了食死徒。没有杀人。要请律师。”看来今天凌晨的审讯很不顺利。

  “马特来接一下阿德里安的材料,”哈利拿着一张羊皮纸走进一组的办公室,后面跟着一叠从三组带过来的资料,“看一看,有什么能用的,我们要把阿德里安一起搞定。”

  哈利把他自己的办公室临时作为了伯德斯案专项小组办公地,除了马特,今天一起去抓人的另外两名傲罗,史蒂夫都是办案成员。

  安雅带着她助理检察官克莱尔也加入了进来,她们带来了泰勒之前准备的关于阿德里安的材料。

  现在两个人在看之前的记录,安雅和史蒂夫在看今早审讯的记录。

  “很好,你承认自己是食死徒,又说自己没有残害巫师,为什么不在伏地魔覆灭后自首认罪?”

  魔法部在战后公告过,食死徒自首从轻,未对其他巫师造成严重伤害的从轻,以对部分只是迫于伏地魔和食死徒威慑而无主观恶意,仅为自保的巫师网开一面。

  “我不知道,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我要是被抓了就会被关进阿兹卡班,我害怕。”

  海伦娜如同马特说得那样,只承认自己无知。

  “那你在逃跑之后都躲在哪里?”哈利只得顺着她的思路提问。

  “我住在肯特郡的一个巫师旅馆。”

  “没有人发现你在通缉名单上?”事实上,之前海伦娜因为其他食死徒的供述而上了通缉名单,虽然没有什么大版面,但也留了名。旅馆可不敢招待她。

  “我有个假身份。是战前我父亲给我搞的。叫艾丽西亚。”

  为躲避食死徒追杀而伪造身份,事实上前两年在魔法部屡见不鲜,连安雅都有一个假身份。这项罪名在战争期间已经被魔法部豁免了。

  “这个海伦娜很聪明呀,她一直说自己只是喜欢黑魔法,无知,好奇,成为食死徒就像加入了一个课外社团一样!”史蒂夫总结道。

  哈利嘲讽说:“爱好黑魔法可不会让伏地魔对她另眼相看。”

  “也就是说,她逃亡在外这8、9个月,过得还不错?”安雅问。

  马特点点头:“她这么狼狈是因为我们在伯德斯庄园打起来了,事实上她刚出现的时候,穿着打扮是干净整洁的,的确不像逃亡食死徒的样子。经过基本检查,也很健康,没有营养不良。”

  一位教养良好,礼貌整洁的女士,的确不会让一般人认为她是逃亡的食死徒。

  但是不对,有哪里不对。安雅思索着。

  “她从哪儿来的加隆?”安雅发现诡异之处了,“魔法部的假身份在古灵阁可不管用,她怎么支撑这近一年的开销,而且还长期住酒店?”

  “她父亲,”哈利说出了他的猜测,“马特查查三组的监视记录,阿德里安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阿德里安被三组调查,但是长期未起诉,威森加摩同意了他的保释,但是被限制性居住不能幻影移形,以及飞路网受到监控的伦敦的居所,并接受监视。

  马特拿了三组的日常监视报告来看,有所发现:“来看看这个,阿德里安每个月支付给律师卡尔三百加隆的律师费。”

  “给我看看,”马特把账单和合同递给了安雅,她一边翻着一边又说道,“卡尔的资历,以及他所提供的服务,可不值得每个月三百加隆。”

  安雅比在坐的其他人更清楚律师行业的报价:“克莱尔,请税务部给卡尔所在律师事务所开调查单。接受例行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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