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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第二次测试，都能听见我的声音吗？画面呢？”
屏幕上，萨姆-伊莱正穿着家居服在笔记本上操作，他是负责则这次在线训练准备工作的管理员。
“没问题。”巴蒂将平板靠在窗户上，后退几步，让自己能完整出现在镜头中，“今天佩普来吗？”他问道。
“佩普在开会。”萨姆说，“主席和高层找他有些事要谈，这几天欧足联好像有新的规定了，等赛事恢复还会有一大堆的要求得完成——但他没说不会来串门，说不定你们练着他就进来了。”
巴蒂点点头，对着平板竖了个大拇指。
其他人相继加入了会议，大部分人的网络连接都不错，选择的训练地点也还算合格，但有几个就不那么幸运了，比如埃德森。
在英国政策较为混乱的那两天，埃德森趁机飞回了巴西老家，现在正在海边的椰子树下热身，风景不错，但网络环境很糟，而且只要他开麦，就能听到风声和海浪声。
距离新冠疫情在全球大规模爆发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曼城的在线通话并视频直播训练基本可以顺利执行，和大部分坐办公室的白领和上学的学生一样，球员们最开始使用的是Skype来通话，后来随着发展，他们改用了更方便的Zoom。
“嗨，各位。”福登打着招呼进入了会议，他是最后一个。
“早上好，菲尔。”巴蒂弯腰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今天有没有睡好？如果有需求我们可以等你会儿，不用着急。”
“不！没有！我没有做那事！”福登脸红了，“L.J在撒谎！他进去的时候我是在开罐头，他只看到我后背就以为我在……根本不可能，谁会用那么大力握着自己？”
英格兰前锋神情肉眼可见的慌张，即使像素不高，他浑身上下的不自在和尴尬都能顺着屏幕传递给每一个人。
曼城在线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参差不齐的笑声。
“得了吧，菲尔，别狡辩，我们都经历过青春期，不会更糟了，大家能理解的。”巴蒂说。
他当然知道这事是个乌龙，但他仍不放弃逗弄对方，事实上全俱乐部的人都知道，而从这事被传出来的那天到现在，小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谁也没有阻止巴蒂‘作恶’，毕竟看人出糗反杀大家都喜闻乐见，某种意义上来说，所有人都是共犯。
“——这是谣言！你们得停下来。”
“就算不是真的，菲尔，你也不能把这事怪在我们头上。”巴蒂摇了摇手指，“我是从佩普那里听来的，如果你想找人算账，最好去找他。”
找主教练要说法？
你当其他人都是你和梅西吗。
福登颇有些幽怨的看了屏幕上的巴蒂一眼，随后的头像就在会议室里消失了，但账号还在，只是画面变得黑漆漆，也没有了声音，巴蒂猜他可能是关了摄像头去找冰块降温了，或者他真的生气了。
“看来我们的小菲尔有进步。”沃克的声音响起，“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会议）拿这事逗他，他差点被巴蒂说到爆|炸罢训。”
“嘿！你在把锅往我头上丢吗，凯尔。”巴蒂比了个中指，“逗他玩的想法是你提出来的。”
“是我提的。”沃克没有否认，“但你也没拒绝不是吗，队-长，你当时还很兴奋来着。”
“鬼扯。”
e on巴蒂，菲尔他喜欢你，所以每次都由你带头才最好玩！”沃克继续扯皮，“你知道这个，你比谁都清楚，而且这事又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收获了快乐，菲尔收获了大家的注意，没人受伤。”
这点他倒是没说错。
巴蒂没再说什么。
很快福登回来了，他短暂了开了下话筒证明自己的连通没问题后，就关闭了自己的麦克风，或许也没开收音，因为不管再有人怎么调侃他，他都像没听见那样。
“好了，各位。”体能教练斯科特接管了会议，“先做热身，然后就是和之前一样的针对性肌肉训练，有弹力带的拿出来，没有的也没关系，听我的指挥——开始。”
很快，第一部分训练结束。
“休息10分钟，各位，聊聊天，做什么都行。”教练说，“还有件事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今天的训练会作为素材交给宣传部，这段时间他们是最忙的，毕竟特殊时期大家都被困在家里，上网时间大大增加，所以——”
他停顿了下。
“注意言行，朋友们，你们肯定也不会希望有些聊天内容或者画面被播出去。”教练开玩笑道，“比如刚才，Nico和巴蒂，你们的镜头太靠下了，放到ig上是会被检测屏蔽的——Nico，Nico！你是不是没穿裤子？”
奥塔门迪蹲在镜头前，屏幕上能清晰的看到他布满纹身的两条小腿，全身上下最白的部分大腿，以及他撑在地上的胳膊。
“Wow！”巴蒂吹了声口哨，“真不错的风景，Nico，考虑去推特发展吗？”
生活中的奥塔门迪远没有在场上时那么凶猛，而且不仅不凶，还很和蔼，很会照顾人，并且在听不懂对方说什么的时候就用‘娇羞’的笑容响应。
这也是巴蒂能肆无忌惮开他玩笑的理由。
“巴蒂！”阿圭罗举起手机冲摄像头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别说那种话，你让这个频道瞬间降了两个等级，还有孩子在这儿呢。”
巴蒂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他听说了，阿圭罗最近这段时间沉迷游戏，并在朋友的怂恿下开了twitch直播，现在已经登上了涨粉丝最快主播的榜单，看样子是打算好好经营这段事业，等退役后直接转型做网红主播。
“我觉得——”
就在巴蒂准备就阿圭罗的直播事业调侃他两句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犬吠声和抓挠声，听上去是那三只狼犬从笼子里跑了出来。
巴蒂扭头向门口看去，同时抬高声音呼唤隔壁的泥鳅：“泥鳅！凯文他们跑出来了，你快去看看。”
泥鳅没听见，倒是狗狗们听见了，他们当即找准目标朝着巴蒂的健身房跑来。
也是凑巧，今天的巴蒂偷了个小懒，没有到楼下更专业的健身房去而是选择了就在自己的楼层找了个阳光最好的地方，当然，如果他知道这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后果，他绝对不会再偷懒。
“我快拉不住了！”
伴随着女人短促的惊呼，房门被三只大狗撞开。
“老天——”
巴蒂本来是坐在垫子上的，看见狗进来以后他下意识想伸手撑地站起来，但他没料到全力狂奔的狼犬速度有多惊人，还没等他屁股离开垫子10公分，那三只被他称为“宝贝”的狼犬就一拥而上把他掀翻在地。
“嘿！起来——别舔，凯文——Kun你这个笨蛋，那是我的裤带，别扯——凯文你踩到我的肚子上——噗！凯尔！凯尔！那是垫子，停，停下！不要扯——耶稣在上，凯文快起来，你的毛要让我窒息了！”
一时间巴蒂的屏幕中狗毛乱飞，平日里嚣张的曼城国王就那么被他的爱犬们按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负责人萨姆-伊莱很坏心眼的将巴蒂的‘方块’切换成为了主屏幕，让所有人都能更清晰的观赏这难得的一刻。
“这就是养大型犬的下场，尤其是一次性养了三只，你必须忍受！”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巴蒂！”
“加油Kun，把他裤子拽下来！我是说狗狗Kun！”
曼城的在线会议室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看在上帝的份上！”巴蒂好不容易按住凯文的狗头，他看向乔琳，“来帮帮忙，乔琳！”
“对不起。”乔琳很没诚意的说道，“刚才我就试过了，我甚至拉不住其中一只，所以抱歉了宝贝。”
“那就快去找泥鳅过来帮忙！”巴蒂难以置信的看了好友一眼，仿佛在控诉对方根本不想解决问题，“见鬼的，他们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大概是因为你今天没去跟他们说早上好。”乔琳耸耸肩，她已经拍完了想要的素材，这才慢悠悠收起手机准备去找泥鳅帮忙，在走之前她提醒道：“我没有打开他们的笼子，在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外面了，或许你该去检查下监控。”
“不需要！”巴蒂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肯定是凯文这个小讨厌鬼，他很聪明，他会自己开笼子！”
“很有道理。”乔琳点点头，随后挥手去找泥鳅。
“快点！我等下还要训练！”
“知道了！”
在一堆飞扬的狗毛中，巴蒂艰难撑起来看向镜头，最让他担心的事发生了，在他平板上有规律排列的三排会议窗口中，有90%的人都举起了手机记录正在发生的‘惨案’。
“你们录什么！”巴蒂恼火的喊道，“快停下，停下！”
没人听他的。
“我是你们的队长，我要求你们把手机放下！Ney！”他选了内马尔开刀，如果内马尔乖乖听话不再录他的惨样，那他就能说服剩下的停下。
但很不幸，内马尔并没有听他的。
“我没在录，巴蒂。”他假装很正经的说道，“我在帮你google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完全没有说服力。
不管是从他拿手机的动作还是从他快要憋不住的笑意来看，他200%是在录制巴蒂被狗欺负的视频。
“不要笑了，不要——你向上帝发誓！”巴蒂从凯尔的肚子地上探出头来看向平板，“Ney，你发誓你没在录我，不然等下次我们见面我就揍你！”
巴蒂，曼城国王，巴西天才的希望。
此时此刻却被他当成宠物养的侍卫犬压在肚子底下。
内马尔忍不住了大笑起来。
“咳咳，抱歉。”在巴蒂羞愤的眼神中，内马尔清了清嗓子，“我发誓我没在……滋，我没在……滋，我我我……滋，我这里信号好差啊巴蒂。”
让他停止录像是不可能。
所以——
他选择假装网卡。
“放屁！别装了，你那别墅网络全覆盖，当我没去过是不是！”
“……滋滋，我，我听不…滋滋…听不见。”
“Puta！你们——”
话没说完，他就再次撑不住被爱犬们掀翻，事实上，由于不舍得真的动手打他们，巴蒂的‘反抗’行为在他的狗狗们看来就变成了玩闹的一种，于是更起劲的折腾他。
巴蒂：……
看着狗狗们清澈的眼睛，扫过周围被撞翻的家具，被啃烂的垫子，以及坑坑洼洼的耳机和弹力绳，巴蒂深呼吸。
他需要几个新的，不会轻易被打开的狗笼子。
当天下午，大概是因为人们都在刷视频，巴蒂被自己的狗欺负的片段只用了一中午的时间就火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
高赞评论：
我想其他俱乐部应该知道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怎么防守巴蒂了，只需要牵三只大型犬在禁区里，比任何大巴阵容都要有效。
然而这事还没完。
很快，巴蒂再次因为狗狗上了热门。
在他被自家狼犬撂倒的视频在全球爆火之后，他立刻在网上下单了最新最牢固的狗笼，并且还花大价钱要求对方用直升机加速配送。
一周后，他的狗笼到货。
由于疫情检疫法规，送货人员不呢鞥逗留太长时间，于是巴蒂只能自己组装这些笼子。巴蒂叫上了卢卡斯帮忙，组装并不难，他俩用了30分钟就装好了3个笼子，巴蒂抱着胳膊看了半天，总觉得牢固是够了，但并不舒服。
“你不觉得它们有点像牢房吗？”巴蒂问。
“嗯，有点。”卢卡斯说，“但或许对狗狗来说没有那种感觉。”
“——我们要怎么知道这笼子对狗来说是不是像被困在牢房里？”巴蒂盯着笼子自言自语道。
“我不确定。”卢卡斯以为他在问自己，挠了挠下巴说：“或许我们自己进去试一试就能知道在里面是什么感觉了。”
“进去试一试？”巴蒂带着怀疑重复了一遍。
“对。”卢卡斯说，“这笼子看着挺大，应该足够我们进去——你觉得呢？”
巴蒂觉得这是个天才般的主意。
想知道狗在笼子里是什么感受自己进去体验体验不就知道了。
于是他打开了给凯文准备的蓝色笼子钻了进去，然后，为测试牢固性，他关上了笼门。
“感觉怎么样？”卢卡斯问。
他站在那里，看着面前弯腰坐在笼子里的巴蒂，突然心里升起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来。
巴蒂，笼子。
巴蒂在笼子里。
卢卡斯自动联想到了脖圈等宠物用品，但在他的脑子把它们和巴蒂联系上之前，他先被吓了一跳，然后主动切断了幻想。
那太怪了，他想。
“挺不错的。”巴蒂对卢卡斯的脑内活动一无所知，“里面很宽敞，我还可以转身。”
“真的吗？”
“嗯哼。”巴蒂转了个圈给卢卡斯看，“你要是不信自己试试，我感觉不错，再弄个厚垫子来我甚至能把这儿当床。”
然后？
然后卢卡斯也进去了。
[咔哒]
卢卡斯的笼子门自动上了锁。
等两人发现他们被困在狗笼子里出不去的时候，已经是5分钟后了，而更糟糕的是，他们谁也没带手机。
巴蒂试图用脚把笼门破坏掉，但由于内部空间小，他根本用不上力气，而锁扣在外侧，想撬锁也不行。
最后只能通过Alexa（亚马逊智能音箱）呼叫隔壁的泥鳅和乔琳来帮忙开锁。
结果可想而知。
在被乔琳嘲笑了一下午后，巴蒂又要被全世界十几亿人共同嘲笑，因为他家客厅里有安装家庭监控，泥鳅早一步把录下来的内容拷贝给了乔琳，而乔琳又把它们发到了网上。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这次巴蒂不是一个人被嘲笑了。
这次他有卢卡斯陪着。
巴蒂：……
哪里值得欣慰了？
巴蒂：毁灭吧
以及是的，我们的太子根本没有做手工，可怜的孩子
顺便——
有人被困在狗笼子里这是个真事，可以去某站上搜，是加利福尼亚的一对儿夫妻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