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盘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完结】> 第86章 宁远灭门案(15)

第86章 宁远灭门案(15)

  杨清宁回头看了一眼, 见董春青身边的侍女抱起了凌南策,一行人朝着反方向走去,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想着这个庆嫔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鸿飞燕病逝,张明华被凌迟, 后宫实在挑不出一个掌权的, 凌璋便想起了宫里还有个林太妃。先皇在世时,林太妃只是个嫔位, 并不受宠,也没有子嗣, 先皇去世后, 便给她提了提位份。凌璋见她母家没了人, 又没有子嗣, 身份上还压得住,便决定让她暂时掌皇后之权。

  按理说,董春青虽然出身不太好,母家世代经商, 父亲只是个五品官,但她好歹是后宫中为数不多生了皇子的人,怎么也得得个妃位。张明华获罪被凌迟,鸿飞燕病逝, 只要她是妃位, 那掌权的理所当然就是她。可事实却是,凌南策已经三岁,她依旧只是个嫔位。

  “小宁子……”

  杨清宁想事想得出神, 没瞧见凌南玉停了下来,径直撞在了他身上, 虽然不疼,却撞得凌南玉一个趔趄。

  杨清宁下意识地拉住了他的手腕,紧张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无妨。”凌南玉摇摇头,道:“小宁子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在想案子。”杨清宁低头看向凌南珏,道:“殿下,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宫吧。”

  凌南珏抬头看看凌南玉,见他没说话的打算,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道:“太子哥哥,那珏儿告退了。”

  “去吧。”

  杨清宁看向小宇子,叮嘱道:“好好跟着殿下,若有事解决不了,便来东宫求助。”

  “是,公公。”小宇子急忙应声。

  看着凌南珏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杨清宁不禁感慨:“殿下,五皇子与您小时候可真像!”

  凌南玉怔了怔,随即问道:“小宁子喜欢他,可是因他像我?”

  杨清宁点点头,道:“是啊,五皇子不仅长得与殿下有几分相似,就连性情也是,看到他,就好似看到了儿时的殿下,乖巧可爱,软萌软萌的,十分招人喜欢!”

  凌南玉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试探地问道:“那小宁子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好笑地说道:“这根本没有可比性,殿下可是奴才看着长大的,在奴才心中谁也比不上殿下。”

  凌南玉闻言心情瞬间飞扬起来,兴奋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宁子对我最好!”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杨清宁四下瞧了瞧,苦笑着说道:“皇上才是对殿下最好的,奴才位居其次。”

  一次两次,杨清宁或许没有察觉,可次数一多,想不察觉都难,凌璋嫌弃他,多半是因为凌南玉对他太好,凌璋在吃醋。自己的儿子,却与旁人亲近,若换成是他,心里也一定不是滋味。

  “小宁子说的是,父皇最疼我,嘿嘿。”凌南玉明白杨清宁什么意思,傻笑地应和着。

  杨清宁看得一阵好笑,转移话题道:“殿下不觉得奇怪吗?”

  凌南玉被杨清宁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说道:“奇怪?哪里奇怪?”

  “庆嫔可是如今宫中唯一生育过皇子的宫妃,却依旧只是个嫔位,这不奇怪吗?”

  凌南玉瞥了一眼梅林的方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她能保住嫔位,已经是父皇开恩了。”

  杨清宁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难道这里面另有内情?”

  见凌南玉要回答,杨清宁出声打断,小声说道:“殿下别说,让奴才猜猜,这内情可与皇后夺权有关?”

  凌南玉点点头,笑着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无人能及!”

  杨清宁连忙制止,小声说道:“殿下慎言,这是在宫外,让人听了去,又是一桩是非。”

  “那咱们赶快回宫,在外面做什么都觉得不安心。”

  两人没再逗留,径直回了东宫,在杨清宁的卧房坐了下来。

  凌南玉握住杨清宁的手,一边搓着,一边哈着热气,好看的眉头皱起,道:“怎么拿着手炉,手还这么凉?”

  “身子虚,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拿不拿手炉都一样。”杨清宁无奈地抽了抽手,道:“殿下,奴才喝杯热茶就好了,若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这屋里就咱们两个,谁能看得到。”凌南玉非但没松手,还紧了紧,道:“况且,以前小宁子就是这般帮我暖手的。”

  “那时殿下还小,奴才这般为你暖手,并无不妥。可奴才一个大男人,殿下为奴才这般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况且,殿下的手还在伤着。”

  “伤的手指,我用手心,不碍事。”

  “这是碍事不碍事的问题吗?”杨清宁哭笑不得地抽回手,道:“殿下快坐吧,待会儿小敏子进来上茶,看到了不好。”

  “他又不会传出去。”凌南玉虽是这么说,却也没再纠缠,坐到了杨清宁的上首。

  见他坐好,杨清宁便继续方才的话题,道:“皇后膝下无子,又对殿下心生怨恨,所以便打算夺权后,扶植六皇子做个傀儡皇帝,而她则垂帘听政。那这般说来,这个庆嫔定也知道皇后的计划,甚至是参与其中,皇上竟没发落她,还真是格外开恩了。”

  “庆嫔的出身虽然不高,却有个世代经商的母家,据说他们家世代积累下的财产,竟能赶得上国库,可见一斑。”

  “这么有钱?”杨清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难道庆嫔没被发落,是她母家花钱买的?”

  凌南玉笑着点点头,道:“小宁子聪明绝顶,没人比得过!”

  “那殿下可知他们花了多少钱,才保住了庆嫔的地位?”

  凌南玉小声说道:“具体数额我也不知,不过父皇说现在国库充盈,待来年春日,让人去辽东溜达溜达。”

  “去辽东溜达?”

  辽东那边素来不太平,经常有蛮人抢掠,凌璋这是想扩张领土,拿蛮人开刀。杨清宁忍不住感慨道:“皇上这是赚得盆满钵满啊!”

  一场叛乱不仅解决了外戚和诸多藩王,还赚了大笔的钱财,凌璋这次可真是赚翻了,这番谋划足见他心机有多深。

  “是啊,看在钱的份上,父皇也就放了她一码。”凌南玉对董春青十分不喜。

  “只可惜这个庆嫔不是个聪明的。”杨清宁笑了笑,道:“怕是又要给皇上送钱了。”

  “是蠢。”凌南玉丝毫不掩饰对董春青的不屑,道:“我那六皇弟也被她教得不成样子,娇纵跋扈,略有不顺心,便打骂内侍、侍女,他不说停,便不许停,每隔几日,那西华宫便有人被抬出来。”

  “皇上都不管吗?”

  杨清宁问完就后悔了,若他初来时,这么问还有情可原,可他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再这么问那就是犯蠢了。

  “父皇日理万机,哪有心思管这些。”

  杨清宁靠近凌南玉,小声说道:“皇上不管不问,并非是事忙,而是故意放纵。”

  “故意放纵?”凌南玉沉吟片刻,道:“小宁子的意思是父皇是故意纵着他们,让他们犯错?”

  杨清宁小声说道:“若他们不犯错,那皇上怎么拿他们的把柄,若没有把柄,又怎么要银子?”

  “原来如此。”凌南玉恍然大悟,随即皱紧了眉头,道:“那这般说来,宫里可是又要乱了?”

  杨清宁提醒道:“这庆嫔明显在打殿下的主意,殿下今后行事要小心些,但凡与庆嫔沾边的事,尽量躲得远远的,莫让她算计了去。”

  “我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御书房帮父皇理政,再不然就在宫里陪小宁子,哪有功夫搭理她。”

  杨清宁闻言忍不住叮嘱道:“她若是有心算计,总会找到机会,殿下还是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好,听小宁子的。”

  “若皇上在等她犯错,那她身边定有人监视,殿下应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以防万一,还是要谨慎些,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小宁子放心,我记下了。”

  冬去春来,四季往复,转眼便又过去两年,这年的冬日与往年不同,只有入冬的时候下过两场雪,每日‘呼呼’刮着北风,天气又干又冷。眼看到了腊月,临近新年,京城的街道越来越热闹,不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都开始为迎接新年做准备。

  王广被抓后,凌璋颁布旨意,宁远县高家灭门案重新调查,由三法司会审,经查证,灭门案的凶手是永州府知府黄骏,是他派人灭了高家满门。

  事情起因是高家长子高贺与友人上山游玩,谁知中途下起了雨,众人被困在了山上,便四处寻找山洞避雨,无意间发现了西山的矿洞。山上的守卫发现了他们,一路追杀,他们一行七八人,最后只有高贺失足滚下山坡,保住了性命。

  高贺被一猎户救起,背回家中养伤,许是伤了脑袋,又许是受了刺激,他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是谁。后来,高家人找到他,将他接回家中调养,身子一日好过一日,记忆也慢慢恢复,他便将西山的事告诉了高剑。

  高剑和孙志是好友,思量再三,便决定将此事告知与他,可惜走漏了风声,在孙志去高府赴约之前,绑架了高贺和他的儿子,用以要挟高剑。高剑得知消息后,便送走了孙志,而那些人见孙志离开,便堂而皇之地进了高家,将高家一家老小全部杀害。

  后又收买师爷马钧,将高家灭门案栽赃给孙志,由永州府知府黄骏结案,上呈刑部审核,又交由大理寺少卿郭义复核。

  孙志之所以会写血书告郭义,是因他的家人曾去找过郭义,想为孙志申冤,却被郭闯碰到,非但没能见到郭义,还挨了一顿毒打。

  郭闯犯蠢,说孙志的案子已经定死了,就算有证据也没用。孙志的家人一听此话,便认定是郭义贪赃枉法,便这事想方设法地告知了孙志。孙志见上告无望,便写下血书交给刑值,随后便撞墙自尽。

  刑值这三年来一直在派人暗查,只是宁远那边被防守的密不透风,他一无所获,唯一查到的便是在孙志死后没多久,师爷马钧也死在了家中,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家里人便认为是突发急症而亡。

  刑值的人说通马钧的家人,将马钧的坟墓挖开,重新验尸,坟墓一打开,便发现马钧的骨头竟变成黑色,明显是中毒的迹象,这也就证明马钧并非病逝,而是被人灭口。

  以后他们又去寻找另外的证人,结果发现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失踪,联系到马钧的下场不难想到,无论是死的还是失踪的,应该都已经被灭了口。

  后来,刑值派去的人也失踪了,刑值的家人还被莫名其妙绑到郊外,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留,刑值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幕后之人在搞鬼,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为了自保,他不得不放弃调查,直到郭义父子被抓进诏狱,他才冒险呈上奏折,重新提起此案。

  至于那个王彦,他的身世有些出乎杨清宁的意料,他竟是高剑正妻的娘家侄儿,因为家里出了变故,自小便在高家住着,一直住到了八岁才回到父母身边,他与高贺是表兄弟,感情十分深厚。高家满门被灭,他心中恨极,却也知晓这其中牵涉甚大,不过当时他已在锦衣卫任职,可以利用职务之便,调查此事,没想到这一查不要紧,竟发现王广和郭义暗中来往密切,便猜到他们定是一伙的。于是,他便刻意讨好王广,成了王广的心腹。在郭义父子被押入诏狱后,便利用职务之便,在水晶蒸饺里下了毒。至于为何郭闯会死,郭义却活了下来是因他刻意控制了药量。王广为了此事将身边的人查了一遍,却因他多年的经营,从未怀疑过他。他下毒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王广和郭义的关系,让他们狗咬狗,那样他才好行事。

  王彦在杨清宁离开后,便从南镇抚司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审案的人曾问过王广,王彦是否被他灭了口,王广却矢口否认,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可见他和王彦的失踪应该没有关系。这也难怪他会愤怒,自己苦心经营多年,自认为将别人都当成傻子来戏弄,不曾想竟被旁人也当成了傻子,这是何等的讽刺。

  至于那个福寿楼,就是王广等人的一个据点,王广和郭义确实经常在福寿楼会面,即便掌柜和伙计说没有,那些经常去的食客也会有一两个有印象。王彦就是想利用杨清宁查案,端掉福寿楼这个据点。

  秦淮所留名单上的人,被凌璋一一查问,也一一定了罪,降职的降职,免官的免官,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宁远县的铜矿,以及私造铜钱的工坊也被查抄。凌璋亲自下诏为孙志平反,给其家人丰厚的赏赐作为补偿,孙志的儿子也恢复了秀才的身份,可继续科举之路。自此,宁远县灭门案算是彻底完结。

  这两年来,无论是宫中,还是朝堂都很平静,唯一让杨清宁在意的便是庆嫔董春青。董春青经常打发凌南策来东宫,说是想让两兄弟多走动,增进感情,可凌南玉不耐烦见他,便以事务繁忙为由,将其拒之门外。久而久之,宫中便有流言流出,说凌南玉仗着太子的身份,不友爱兄弟。杨清宁很快便察觉不对,劝说凌南玉中午不要再回东宫,直接在乾坤宫用膳,到晚上再回。这样便可摆脱凌南策,也能以勤勉孝顺之名来应对流言。

  凌南玉自然是不肯,若是中午再不回,那这一日便只有晚上能见到杨清宁,而杨清宁的身子又不好,需要早点休息,那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就是用个晚膳的功夫,为了个凌南策实在是不值得。只是这明显是个圈套,他又不想被人得逞,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心里对董春青母子更加反感。

  这天,凌南玉实在是憋不住,在和凌璋一起用膳时说了此事,“父皇,您说庆嫔到底是打的什么注意,为何要跟儿臣过不去?”

  “那太子为何不见?这都两年了,每每他去见你,你都避而不见,是否不讲情面?”凌璋并未抬头,继续挑着鱼刺。

  凌南玉闻言心里一紧,起身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凌璋抬头看过去,道:“那你说说错在何处?”

  “儿臣不该对六皇弟视而不见。”

  凌南玉低垂着头,凌璋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道:“抬起头来。”

  凌南玉抬头看向凌璋,明亮的杏眼内尽是委屈。

  “委屈?”凌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悦道:“你是太子,将来要执掌天下,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朕不过是说了两句,你便委屈了?”

  凌南玉红了眼眶,争辩道:“可坐在儿臣面前的是父皇,不是旁的什么人,儿臣不想在父皇面前演戏。”

  凌璋一怔,眼中的不悦渐渐消散,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行了行了,食不言寝不语,快坐下用膳吧。”

  “儿臣以为父皇教训的是,不该对六皇弟视而不见,这就回宫,告退。”凌南玉行了一礼,脚步飞快地离开了饭厅。

  凌璋微微一怔,随即看向高勤,道:“他这是在跟朕甩脸子?”

  高勤瞥了一眼凌璋的脸色,小心说道:“皇上,您方才的话让殿下伤了心。”

  “朕哪句话说错了?他伤什么心?”凌璋恼怒地将筷子扔在桌上,也随之站起了身,道:“真是岂有此理!”

  高勤连忙拿了斗篷,追了上去。

  凌南玉一下午没露面,凌璋看奏折都有些心不在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竟还凉的,怒道:“这茶都凉了,也不知换一杯,这一个两个的都没把朕放在眼里!”

  高勤闻言连忙说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给您换杯热茶。”

  高勤重新泡了杯茶,放在凌璋手边。

  凌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道:“这么热的茶,你是想烫死朕吗?”

  高勤无奈地跪倒在地,他心里清楚凌璋这是在找事,只是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说,只能自认倒霉,道:“皇上息怒,奴才知罪。”

  凌璋坐在御案之后,越想越是生气,道:“去把小宁子给朕叫来。”

  高勤一怔,随即应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高勤起身,退出御书房,脚步匆匆地朝着东宫走去,心中忍不住嘀咕,这两父子斗气,受罪的却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唉!

  凌南玉正在杨清宁的卧房喝茶看话本,便听门外传来通禀,“启禀殿下,高公公来了,说皇上有事召见公公。”

  凌南玉一听,顿时皱紧了眉头,道:“可说为了何事?”

  “这个没说。”

  见凌南玉一脸紧张,杨清宁奇怪地问道:“殿下可是有事瞒着奴才?”

  凌南玉知道这事瞒不住了,心虚地说道:“午膳时,我与父皇吵了两句嘴。”

  杨清宁挑了挑眉,“所以这就是殿下午后便回东宫的原因?”

  凌南玉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道:“我错了,我陪你去见父皇。”

  “殿下,奴才发现您不止长了个头,胆子也长了,竟敢和皇上吵嘴。仔细说说,到底为何?”

  杨清宁起身下了软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听凌南玉说着。

  凌南玉仔细地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委屈巴巴地说道:“小宁子你说,我做错了吗?”

  杨清宁耐心地开解道:“殿下待皇上一片赤诚,这本身没有错,可殿下错就错在不该任性地说走就走。皇上不止是殿下的父亲,还是一国之君,殿下如此任性,若是被那些言官知晓,又是一桩是非。还有,皇上那般说是为殿下好,希望殿下不要只因自己的好恶行事,要懂得权衡利弊,三思而行。”

  “我知道错了,我陪你去乾坤宫,向父皇认错。”

  凌南玉垂着头,下意识地尅着手指,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他本就还是个孩子,只是他太过优秀,让人忽略了这一点。

  杨清宁看得有些心疼,道;“殿下确实该认错。不过殿下不能随奴才一起进殿,否则皇上非但不会消气,反而是火上浇油。”

  凌璋的性子让人捉摸不透,杨清宁对他向来是敬而远之,可因着凌南玉的关系,两人又会时不时见面,杨清宁便多少对他有了些了解。他知道不论凌璋什么心性,对凌南玉的疼爱是真心的,这也是他这个奴才能有今日这般待遇的根本原因。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亦或者友情,都会有吃醋的现象出现,凌璋近几年来表现得十分明显,而吃醋的对象就是他,所以每每在凌璋面前,杨清宁都会刻意与凌南玉保持距离,以免凌璋醋意大发,自己受无妄之灾。今日的事亦然,若凌南玉跟他一起进殿,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护着他,那凌璋的醋坛子铁定会被打翻,可不就是火上浇油嘛。

  两人没有耽搁,一起乘车前往乾坤宫,只是来到门口时,凌南玉并未下车,只有杨清宁走了下来。

  高勤瞧了瞧放下的车帘,小声问道:“殿下这是……”

  杨清宁无奈地笑了笑,道:“殿下一会儿再去向皇上认错。”

  高勤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道:“宁公公思虑周全,咱家佩服。”

  “咱家还得有劳高公公。”

  “放心,咱家明白。”

  高勤日夜守在凌璋身边,太清楚凌南玉在他心里的位置,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两人来到御书房外,高勤进去禀告,杨清宁则留在门外等候。

  凌璋正低着头处理奏章,高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皇上,小宁子来了,正在殿外等候。”

  凌璋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并未应声,好似在等着什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想听的,这才说道:“让他进来。”

  高勤小心地瞥了凌璋一眼,听他这么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若方才凌璋问起,凌南玉是否也来了,他还真不好回答。

  高勤转身来到门口,看向杨清宁,道:“皇上让你进去。”

  杨清宁小声问道:“皇上可问了什么?”

  高勤左右看了看,小声答道:“皇上想问来着,不过并未问出口。”

  杨清宁点点头,道:“多谢公公。”

  杨清宁解下斗篷,递给了小顺子,抬脚进了御书房,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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