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盘哇小说>穿越重生>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完结】> 第75章 宁远灭门案(4)

第75章 宁远灭门案(4)

  吴乾军转头看向小瓶子, 见他毕恭毕敬地站在杨清宁身后,再想想他接到的命令,不禁恍然, 凌璋对杨清宁的容忍,绝对不止是看在凌南玉的份上, 否则不会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他得重新衡量杨清宁在凌家父子心中的地位。

  凌璋低头翻阅奏折, 杨清宁则坐在一旁,低着头闭目养神。

  ‘吱呀’殿门被推开, 众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凌南玉从殿外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殿中的杨清宁。杨清宁见他进来, 也站起了身。

  凌南玉眼睛一亮, 刚想上前打招呼, 就见杨清宁跟他使眼色,他蓦然回神,来到殿中,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凌璋见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不满地冷哼了一声,“起吧。”

  杨清宁与其他人一同行礼道:“见过殿下。”

  “免礼。”凌南玉挥挥手,见杨清宁脸色比平日又白了几分,担忧地问道:“小宁子的脸色不好, 可是又犯了病?”

  “殿下不必担忧, 奴才就是被气得狠了,咳了几声。回来的路上,吴统领给奴才把过脉, 没什么大事。”

  凌南玉一听顿时沉下脸来,“发生了何事, 谁敢给你气受?”

  “就南镇抚司镇抚使王广,殿下有所不知,这人太过猖狂,连皇上的命令都敢不听……”杨清宁当着凌璋的面,给王广上眼药。

  吴乾军站在一旁小心观察着凌璋的反应,凌璋仅是瞥了两人一眼,便又垂下眼睛继续批阅奏折。

  “这人竟如此胆大妄为,实在可恶!”凌南玉抬头看向小瓶子,道:“做的不错,待会儿他进殿,我替你报仇,他打你一拳,我回他两拳,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这些年的武功白学了。”

  杨清宁闻言很是欣慰,凌南玉果真长大了,已经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凌南玉附和他惩治王广,凌璋定会心生芥蒂,认为他是凌南玉身边的谗臣,将来一旦凌南玉当政,他定会成为一大祸害。而凌南玉只说打王广一顿,这便是另一种性质。

  “瞧你那点出息!”凌璋被他逗笑,“合着这些年你学功夫,就是为了和人打架?这和地痞流氓有何区别?”

  凌南玉委屈巴巴地争辩道:“父皇,我学功夫,就是要保护身边在乎的人,那王广敢不遵父皇的命令,还要动手打小宁子,一下子得罪两个我在乎的人,我要再不动手,岂不成了缩头乌龟?”

  凌南玉这话说的,凌璋听得很是窝心,点头说道:“倒也是,便算你说的有理。”

  “多谢父皇成全。”凌南玉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摩拳擦掌地等着王广进殿。

  吴乾军原本还有些为杨清宁担忧,想着用什么办法提醒他,不要做得太过。一看这事态发展的方向,突然发现小丑竟是自己,还是安安静静在一旁看戏吧。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高勤终于把人带来了,王广站在御书房门前,心中忐忑不安,脑子突然转过弯来,他这是被人当了枪使。

  杨清宁是何身份,凌南玉身边最信赖的人,在宫里都能乘车,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整日待在后宫什么都不用干,那待遇堪比后宫的妃子。

  他算什么东西,说得好听点,是朝廷的副四品大员,其实就是个跑腿的,随时都能被替换的奴才。他凭什么跟杨清宁比?竟还担着违抗皇命的风险,这和作死有什么区别?

  王广越是想,越是心慌,寒冬腊月的愣是出了一身冷汗。

  高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广,他都不敢得罪杨清宁,这人竟上赶着找死,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王大人请吧,皇上可还等着呢。”

  “是,是。”

  王广抬脚迈过门槛,躬身进了御书房,打眼一看,凌南玉竟也在,更让他心慌的是身为正三品的吴乾军站着,而杨清宁却和凌南玉坐在一起。

  王广胆战心惊地走到殿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微臣王广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凌南玉抬头看了一眼凌璋,意思很明显,‘我能揍他了吗?’

  凌璋默许地垂下视线,继续看手里的奏折。

  凌南玉见状朝着王广走了过去,道:“你起来。”

  王广一怔,抬头看了看凌南玉,见他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慌忙俯下身子,求饶道:“微臣知错,求殿下饶命。”

  凌南玉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

  凌南玉越是让他站起来,他的身子伏得越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殿下饶命,微臣是猪油蒙了心,做了蠢事,求殿下看在微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微臣一命。”

  见王广这么快便认怂,凌南玉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甭提多憋屈,恼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还不麻利儿地站起来,本宫便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王广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瞥了凌璋一眼,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中越发忐忑,正犹豫间就听凌南玉扬声喊道:“来人!”

  王广心头一紧,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微臣遵命,遵命!”

  听到召唤,门外进来领命内侍,躬身说道:“奴才在。”

  凌南玉挥挥手,两人又退了出去。

  “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有一句不实,本宫剁你一根手指。”

  王广忙不迭地点头,“是,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否阳奉阴违,刻意刁难小宁子?”

  王广瞥了一眼杨清宁,道:“微臣知错,微臣也是受人挑拨,才做出这种蠢事,还请殿下饶命!”

  凌南玉根本不听他有什么理由,“你是否打了小瓶子?”

  “是,不过……”王广下意识地想为自己分辨,不过又临时改了主意,道:“是微臣不对,不该动手。”

  “很好。”凌南玉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你来之前,本宫就说了,今日你打他一拳,本宫就替他还两拳。”

  不给王广反应,凌南玉一拳便打了过去。王广被打得脑袋歪向一边,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不仅嘴角出了血,牙齿都有些松动。凌南玉紧接着上前两步,又是一记左勾拳,打在王广的另一侧脸上。王广脑袋直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踉跄了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杨清宁见凌南玉走回来,连忙查看他的手,见关节处红了一片,不禁有些心疼,道:“殿下,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做吧,万一伤了你,就太不值当的了。”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有仇自己报,就算是伤了,心里也痛快。况且,这不是没伤嘛。”见杨清宁心疼自己,凌南玉心里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

  凌璋瞥了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抬头看向王广,“王广,你可知罪?”

  王广好不容易缓过来,闻听凌璋开了口,慌忙跪倒在地,道:“微臣知罪,求皇上饶恕!”

  凌璋淡淡地说道:“说说你犯了何罪?”

  “皇上有命,将郭义父子的案子交由宁公公处理,微臣本该全力配合,却听信别人的挑拨之言,刻意刁难宁公公,妨碍办案。臣有罪!”王广认错认得很痛快,看来是脑袋转过弯来了。

  “你说是受人挑拨,此人是谁?”

  王广慌忙答道:“是王彦,微臣手底下的一个千户。”

  凌璋很好奇,王彦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才能让王广蠢到这种程度,“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阉……”说到这儿,王广停了下来,眼睛不自觉地瞥向杨清宁。

  “王大人如实说便是,咱家也想听听,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不止凌璋好奇,杨清宁也十分好奇。

  王广闻言继续说道:“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太监接手,是明着告诉世人,微臣还不如一个阉人。若宁公公当真破了此案,那微臣便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诸如此类的话。微臣脑袋一热,便信了他的话,然后就做了蠢事。微臣知错,求皇上饶命。”

  “王彦……”凌璋呢喃了一句,转头看向杨清宁,径直问道:“你怎么看?”

  “回皇上,奴才觉得他在这个时候出头,挑唆王大人妨碍奴才办案,十有八九是故意为之,很有可能也是受人指使。或者……”杨清宁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王广,问道:“王大人,在郭闯被押入诏狱当晚,这个王彦在何处?”

  王广被问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公公是怀疑他是细作?”

  “你只需回答咱家的问题,无需问话。”

  王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王彦负责外围探查,并不在诏狱值守,狱卒也并未提起当晚他去过诏狱的事。”

  “这个王彦可是王大人的亲信?”

  “是,他跟了我七八年,办事很是周到,所以我十分信任他。”

  “这般说来,郭义父子的案子,他全程参与其中,是吗?”

  “是,我们常常在一起分析案情,我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杨清宁点点头,抬头看向凌璋,“皇上,郭闯中毒身亡,明显是被杀人灭口,也就说锦衣卫中有他们埋藏的钉子,这个王彦极有可能就是。案件之所以没有进展,应该也与之有关。”

  凌璋点点头,“这案子既然交由你负责,接下来如何做,你自行决定便可,不管过程如何,朕只要结果。”

  杨清宁起身说道:“是,奴才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期望。”

  凌璋转头看向王广,“朕给你一个机会,若好好把握,说不准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若不能,别说乌纱,你的脑袋也别要了。”

  王广匍匐在地,道:“微臣惶恐,还请皇上示下。”

  “全力配合小宁子调查,再有半点差池,别怪朕没给你机会。”

  王广忙不迭地应声,“是,微臣明白,定全力配合!”

  “既如此,都退下吧。”

  众人起身,行礼道:“微臣(奴才)告退。”

  凌璋见凌南玉要走,出声说道:“太子留下。”

  凌南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凌璋,“父皇,儿臣有点事要和小宁子说,儿臣保证说完就回来。”

  “快去快回。”

  “多谢父皇。”凌南玉拉着杨清宁走了出去。

  小敏子见杨清宁出来,急忙将披风给他穿上,又将手炉递了过去。

  “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要和小宁子说。”

  众人应声,与两人拉开距离。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殿下想说什么?”

  凌南玉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白玉,递给杨清宁,道:“这是我送给小宁子的生辰礼物。”

  “生辰礼物?”杨清宁想了想,发现今日确实是他生辰,便伸手将玉佩接了过来,入手的感觉让他惊讶不已,“竟是温的?”

  “这是暖玉,我特地给小宁子弄来的,小宁子贴身带着,对身体有好处。”

  杨清宁低头戴在了脖子上,又藏进了衣服里,“殿下为了找这块玉,没少费功夫吧?”

  凌南玉摇摇头,道:“都是底下的人去找的,我没费什么功夫,还是白玉趁小宁子,戴起来好看。”

  “多谢殿下,这生辰礼奴才很喜欢。”

  凌南玉闻言笑弯了眉眼,道:“小宁子喜欢就好。”

  “皇上还在等着殿下,快些回去吧。”

  “小宁子,今日可否早些回来,我想陪你过生辰。”

  看着凌南玉眼中的期待,杨清宁点点头,道:“好,晚膳前,奴才一定回来。”

  “那一言为定!”凌南玉的眼睛瞬间被点亮,“我先回去了。”

  看着凌南玉进了御书房,杨清宁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经过凌璋和凌南玉的一番敲打,王广虽然顶着一张猪头脸,却老实了不少,对杨清宁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毕竟杨清宁手里不止掌控了他的仕途,还握着他的小命。

  杨清宁刚坐下,王广便殷勤地说道:“公公可要审问郭义?”

  他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说话有些含糊,杨清宁听得有些费劲,到底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劳烦王大人将有关案卷调出来,咱家想先瞧一瞧。”

  “好,下官这就去,烦请公公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王广说完转身进了里间。

  杨清宁掀开茶盏的盖,看了看里面的茶,笑着说道:“这茶都不一样了。”

  吴乾军也打开了茶盏,用茶盖刮了刮浮在上面的茶叶,小小地喝了一口,道:“嗯,茶香浓郁,是上好的碧螺春,我这是跟着公公享口福了。”

  “吴统领若是爱喝茶,咱家倒是能送你一些。”

  杨清宁爱喝茶,除了分给东宫的份例和凌璋的赏赐外,凌南玉还时不时的打凌璋的秋风,但凡喝着爽口,都会捎带些回去,绿茶、红茶、岩茶、普洱等等,各种各样,都能开个茶社了。

  吴乾军的眼睛一亮,杨清宁拿出手的茶,那绝不是普通的茶,“那就多谢公公了。”

  “咱家的东西,要么是皇上赏的,要么是太子赏的,咱家只是借花献佛,统领要谢,便谢他们吧。”

  杨清宁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这一点十分难得,也难怪凌璋能容忍他的存在。

  “有时候我就很好奇,公公分明如此年轻,怎会有这般修为,让人不得不赞叹。”

  “修为?”杨清宁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咱家可没统领说的那般厉害,咱家只是怕死而已。”

  “怕死?”吴乾军深吸一口气,道:“这世上有谁是不怕死的,又有几个能做到公公这般程度,这就是修行,吴某自愧不如。”

  “统领过誉了。”

  杨清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之所有能做到这一点,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待凌南玉真心实意,他是真的将凌南玉当成自己的娃儿来养,他的出发点和凌璋一样,所以两人能相安无事。二他没什么野心,也可以说没什么出息,没想过拥有多大的权势,也没想过拥有多少钱财。

  就在这时,王广拿着案卷走了出来,谦逊地双手奉上,道:“这是有关郭家父子所有的案卷资料,请公公过目。”

  杨清宁接过案卷,问道:“那个王彦可带来了?”

  “回公公,下官已经派人去找,不过还没回信儿。”

  杨清宁点点头,粗略地看了看手上的资料,找到了有关宁远县高家被灭门的案卷。

  受害人一共八十七口,包括高家人和雇佣的下人,被害时间是八月初八夜间,案发时间是三年前的八月初九,菜农去送菜,发现大门是虚掩的,进去一看大宅内的所有人都已遇害。

  菜农去衙门报案,宁远县令孙志得知消息后,带人前往调查。

  大宅的大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高家老爷高剑是在客厅被杀,除他之外,还有两名下人,一个倒在高剑身边,一个倒在门口。桌上有两杯茶,一杯在高剑手边,一杯放在他对面,两杯茶都只剩下半杯,显然是被人喝过。

  根据客厅的情况看,凶手应该是熟人,高家人并没有防备。也是因为这一点,孙志被定了罪。因为孙志和高剑关系不错,经常约在一起喝茶,高家被灭门那日,孙志就曾去了高家。在加上案件迟迟没有进展,就有流言流出,说是孙志为了钱财,勾结山匪,将高家灭门。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不久后永州知府黄骏接手了案子,收到师爷马钧的举报,说孙志后院有一间暗室,暗室中都是所属高家的财物。黄骏带人去搜查,果然在马钧的指引下找到暗室,并搜出了大量金银财宝,有不少瓷器上都有高家的印记,故而断定孙志是杀害高家的凶手。孙志被抓后,马钧又指认他与山匪勾结,说他做宁远县县令这些年,与山匪勾结,做了不少打家劫舍的事。由此,黄骏认定是孙志为了钱财,勾结山匪灭了高家满门。

  刑部呈交大理寺复核,复核人的名字赫然写着郭义。

  看完案卷,杨清宁忍不住开了口,“按照案卷上所写,定罪的是刑部,大理寺只是案件复核,就现有的证据来说,这么定罪并无不妥。就算孙志是被冤枉的,他要写血书,也应该状告永州知府或者刑部官员,为何要告郭义?”

  王广笑着奉承道:“公公英明,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杨清宁的脸皮不够厚,被王广这么一夸,脸上直发烫,尴尬地咳了一声,道:“王大人,我们还是直接进入主题为好。”

  王广忙不迭地应声,“孙志已于三年前撞墙而死,下官只能审问郭义,可郭义说他只是按照程序复核案件,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后来,下官又分别派人去了永州和宁远,只是来回路途遥远,去的人还未回信。”

  杨清宁眉头微蹙,道:“这案子已查了近两月,竟还没回信?可是路上出了岔子?”

  有了前车之鉴,王广不得不实话实说,“公公容禀,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诸王闯宫一事,锦衣卫人手不够,半月前才算派人去永州查访。”

  杨清宁总算明白案子进展缓慢的症结所在,“锦衣卫人手不够,王大人为何不向皇上禀告?”

  王广苦着脸说道:“公公有所不知,诸王之乱虽然大获全胜,可朝廷也损失了不少人手。再加上京都百姓人心惶惶,许多宵小趁机作案,各衙门忙得脚不沾地,恨不能一人当两人用,即便下官禀告了皇上,也抽不出人手。”

  这解释倒是说得过去,杨清宁也没为难他,随手将灭门案的案卷递给吴乾军,道:“统领瞧瞧。”

  吴乾军接过案卷,仔细看了起来。

  杨清宁则开始看有关郭闯中毒一案的案卷,他习惯性地先找验尸报告,可验尸记录只有短短几行字,看得他眉头直皱。

  “王大人,这验尸记录是谁写的?”

  王广被问得一愣,随即说道:“回公公,验尸记录一般都是仵作所写,可有不妥之处?”

  “咱家是问哪个仵作所写?”杨清宁将验尸记录递了过去,道:“上面只写着死亡时间是八月三十,死亡原因是中毒,再无其他,王大人觉得这种验尸记录可妥当?”

  王广听得一怔,随即接过验尸记录一看,顿时变了脸色,道:“不对,这验尸记录不对,下官之前看得并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这般说来这验尸记录被人掉包了?”杨清宁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原来的验尸记录是怎么写的?”

  “因为郭闯与公公接触过,唯恐他也染上了天花,仵作便没进行太详细的验尸,简单查验过后,便将尸体拉出去少了。不过下官记得很清楚,那验尸记录上写着郭闯中的是剧毒,名叫……叫什么来着?”王广想了好一会儿,眼睛突然亮了亮,道:“叫夺命散,对,就是夺命散。”

  听闻这个名字,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八年前杨清宁为了救凌南玉中的就是这种毒,他也因此缠绵病榻,没想到八年后这种毒又重新出现,毒死了郭闯。

  杨清宁的脸色也不好看,毕竟他是这种毒的直接受害者,长达八年的折磨,让他身心疲惫,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这个名字,难道冥冥中注定着什么?

  郭义能被救回来,多半是亏了当年他曾中过这种毒,太医院对此毒有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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